《可望不可及》黄木叶

18、连理枝

　　过了三日，沈栀兰自己出了几趟门，她不允秋雨跟着。秋雨以为她是在躲她，无奈之下只好派两个暗卫暗中保护沈栀兰。
　　沈栀兰去了上次秋雨带她去的山林。她手中拿着一张破旧不堪的图纸，对照着图纸找着什么东西。
　　“你们两个都出来，快帮我找找这个东西。”
　　沈栀兰让两个暗卫出来，拿着图纸给他们二人看。
　　“帮我找到这种树。”
　　图纸上是两棵树的枝干合生在一起的植物，相当罕见。
　　“是。”
　　两个暗卫就在沈栀兰附近寻找，确保能够在危机时刻保护好沈栀兰。
　　沈栀兰找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这种树。她虽有些失落，但看天色已晚，和是早早回了沈府。
　　“明日，你们二人再陪我到这儿找。”
　　“是。”
　　“还有，此事不许与秋雨说。”
　　暗卫明白虽然是秋雨指派他们二人，可他们真正的主子是沈栀兰。所以也没违背沈栀兰的意思，再说秋雨也没问他们，只让他们明日继续跟着沈栀兰保护好她。
　　秋雨察觉今日沈栀兰有些许烦躁，便又下厨房给她做了碗绿豆汤。
　　“小姐，你今日是怎么了？”
　　沈栀兰正在想着明日要是再找不着该如何是好，被秋雨悄无声息地出现吓了一跳。
　　“啊……没什么。”
　　“是我太着急让小姐吓到了吗？”
　　“什么？”
　　“是因为小姐对我毫无想法，但又将我视为好友，不知如何与我说，所以才这般烦恼吗？”
　　秋雨说着越发这般想，她觉得这也是应该的，她一直也觉得沈栀兰待她就像是阿姊一样。可能是她太强求了，那时不该说出口的。
　　秋雨后悔了，面上却还是一副‘没关系’的模样。
　　沈栀兰听完秋雨的话才明白她的意思，她着急地站起身来，拉着秋雨的手，急切道：“不是的！我……我也心悦你！”
　　“我只是……哎呀，总之，我不是因为你才这样的，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心悦你！”
　　沈栀兰怕秋雨不相信，着急忙慌地将脑子里想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秋雨傻愣在原地，不一会蹲在地上，抱着头。
　　沈栀兰不明所以，但又有些害羞。她慢慢走到秋雨身旁，也蹲下来看着她。
　　秋雨此刻面红耳赤，一双柳叶眼盈满泪水，她唇瓣微张，仿佛下一刻便会哭出来。
　　“秋雨……你……你怎么了，别哭啊！”
　　沈栀兰看她要哭不哭的样子，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泪。
　　秋雨却拉住她的手，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声音，她说：“小姐，你……能再说一次吗？”
　　“啊？”
　　“我……我还想再……再听一遍。”
　　“呃……那个……我……我也心悦你。”
　　沈栀兰支支吾吾说出这句话，她羞的不行，又想满足秋雨。
　　秋雨此刻看着沈栀兰，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有痛觉，是真的。
　　她突然抱住沈栀兰，像是在发誓一样，说：“我会对你好的，小姐。”
　　沈栀兰也愣了一下，很快她将头靠在秋雨的肩上，蹭了蹭，小声道：“嗯。”
　　二人分开后，都有些不好意思。秋雨端起绿豆汤，对沈栀兰说：“小姐，你要不要喝一点。”
　　沈栀兰听到她喊自己小姐，觉得有些刺耳。
　　“叫……叫什么小姐。”
　　“啊？”
　　秋雨没听见沈栀兰的话，抬起头想让沈栀兰再说一遍。
　　“没……没什么。我喝。”
　　秋雨笑颜逐开，拿着汤勺一口一口喂给沈栀兰喝。
　　沈栀兰原想着自己喝，可秋雨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她受不了，就只能答应她来喂给她喝了。
　　——
　　次日早，沈栀兰又去了山林。
　　这次她绕了另一条山路，山路崎岖。因将要初春，冰雪开始消融，沈栀兰的鞋也被打湿。
　　因这次走得较昨日要里面些，沈栀兰便让两个暗卫记下路线。
　　沈栀兰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就在她想歇息的时候，她忽的发现了连理枝。
　　沈栀兰曾在书籍上看到过，连理枝又称相思树，连理枝是指两棵树的枝干合生在一起。
　　连理枝意蕴着夫妻恩爱，所以沈栀兰原是想找到它，再带着秋雨来着告诉她答复。
　　现在这棵连理枝还还是光秃秃的，沈栀兰想着等到了春天，连理枝生长出嫩绿的新叶，她再带着秋雨来这里。
　　“你们二人可记住了路？”
　　“记住了。”
　　“那就好，回去吧。”
　　沈栀兰自己不认路，她得知二人记住了路，可还是不太放心。再回去之前，她将自己的发带绑在了连理枝上，打了一个死结。
　　她刚回到沈府，就看到秋雨在门外等着她。
　　那时，她想：原来喜欢的人等待自己，是这样的令人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