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短篇（圣斗士同人）》不言羽

36、水仙——十三、多余的救援

　　提利斯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
　　“还没确定位置？”
　　“没那么快，你也知道哈迪斯的属性。”波塞冬没好气。
　　是知道，那位神祇的隐藏能力大概是所有奥林匹斯神祇中最强的，结果就是在他不见之后他们谁都找不到。
　　“我还以为只有那顶帽子有能力隐藏。”提利斯还记得某神借给帕尔修斯的帽子，话说那位后来还了没有？
　　波塞冬对着眼前拿到的东西发愣，“只能查到大概的地址，不过我想你大概是知道的。”
　　他抬头看向提利斯，“就在他唯一的神殿的正上方。”
　　该死！他们怎么就这么傻，居然没有想到那个地方。
　　提利斯皱起了眉头，“我记得那座神殿已经塌了。”
　　“是塌了，被埋起来了。”但冥王的承诺依旧停留在那里，所以才会让哈迪斯被禁锢起来。也好在这位的力量和死神还是不一样的，不会因为被囚禁就导致全世界的死亡都消失。所以这个世界的运作还是很正常的。
　　“我去一下。”提利斯把外套扔在了沙发上，还不等波塞冬说什么就原地失去了踪影。
　　海皇在那边挠头，“就这么让他去好吗？”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在角落里，一道微光闪过之后某个号称正被麻烦缠身的现任神王就出现在了索罗家的沙发上。
　　“麻烦解决了？”海皇觉得自己现在心态很平和，废话，在经历过那悲催的哈迪斯的酒醉之后他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哼。”宙斯没好气，“我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吗？”
　　海皇默默地看自己手上的大概方向，那边就有两个某神王解决不了的。
　　“你什么眼神，把哈迪斯撇开，他就是个最大的失误。”反正坚决不能承认自己解决不了，“提利斯跑去那边是要做什么？”
　　“啊？找人吧。”
　　“现在去找人？”宙斯不明白，“哈迪斯已经缔结了契约，他去不会出问题吗？”
　　“唉？契约？什么契约？”波塞冬一脸茫然。
　　宙斯额头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你就不能好好感觉一下吗？哈迪斯和那边的家伙缔结了契约，好像是同意在冥土的界限内塑造出一片新生地供他们居住。前提是他们进入那里居住之后就自动划给到冥土的居民行列。”先前他也很意外哈迪斯的力量突然分离，不过之后就感觉到了契约的存在，尽管一开始有被迫的成分，不过既然被逼迫的那个没有意见缔结了契约，那他就不用再去折腾了。
　　“这样的吗？”波塞冬再度看看自己手上的东西，“提利斯不知道啊。”
　　宙斯翻了个白眼，提利斯当然不知道了，他又不是他们自家兄弟，更不是奥林匹斯山的成员，可眼前摆着的这个——
　　“你的脑袋是摆设吗？哈迪斯就算力量和本体分离，作为同一血脉的你居然感觉不到他在哪里在做些什么？”就算不是非常详细具体的，但已经上升到缔结契约的地步了，宙斯再度了解到自家这位兄弟的感知能力是个负数的事实。
　　波塞冬挠挠自己的头皮，“那就没什么事了咯，我去睡觉了。”说完他就撇下目瞪口呆的神王径自回房间了。
　　宙斯周身的黑暗气质都快实体化了——
　　“这两个混蛋！”一个两个都不来问问他是不是安好，一点兄弟爱都没有的家伙——神王陛下您不就先算算自己身上有多少兄弟爱咩……
　　已经来到预定地点的提利斯当然不知道那边神王两兄弟的对话，他虽然不担心哈迪斯会有什么危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位要是不在他的感知范围之内就会让他有诸如浑身不适患得患失等等不自在。
　　这个地方经过无数的变迁已经找不到当初的丝毫样子了。提利斯还记得那座唯一献给冥王的神殿是什么样子，尽管在历史长河中没有谁在后来再度发现它，可惜自然的变迁还是将它掩埋在了地底深处。
　　有些可惜，要是能够保留下来搬到伊利西亚想必哈迪斯会很高兴。
　　提利斯的脚步顿了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情绪就完全被对方左右了，而让他无奈的是这个对方还全没有一点自觉。
　　有点不甘心啊。
　　就在原先的神殿上方，现在耸立着一座古典的城堡，和以前他记得的冥王的城堡不同，这里倒是显现出一种被荒废后自然的颓然，细小的藤蔓攀附上青黑色的岩石，城堡的下半部分就好像淹没在了丛林中一般。
　　这里好像都没有什么人在。
　　沿着力量的脉络，就好像一部阶梯一样相当顺利地摆在眼前——
　　其实，城堡里唯一的一点亮光就是从哈迪斯的房间里透出来的。
　　最高的一座尖塔。
　　提利斯的不耐烦似乎到了顶端，轻轻的一推，就把通往塔顶被封死的路线给打开了。
　　封闭的空间被打开，哈迪斯愣了一下。
　　房间也就算了，力量似乎也被中断了。
　　有种事倍功半的感觉。
　　“提利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了。
　　提利斯没好气，“谁让你突然失踪的。”
　　这个还真的是某位的坏习惯，只不过以前为了这个跳脚的是冥府的冥斗士，而且和他一起闹莫名失踪的还要加上那位已经逝去的冥后罢了。
　　想起这些，哈迪斯突然歪了歪头笑了起来，“下次我们一起失踪好了。”
　　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心神不宁了几天的，提利斯靠在了房间的墙壁上，“以后再说，你现在感觉如何？”
　　“感觉？还不错。”哈迪斯把送来的书都堆在了床边上，“他们品味还是挺好的。”
　　唉——提利斯揉揉自己的额头，早该明白不能对他有多大的期待。
　　“能离开这里吗？”这个地方真的不太好，在这里不过片刻，就能觉察出自己的力量要摆脱自己的掌握了。
　　哈迪斯摇摇头。“现在不行。”新生地的构造还没完全完成，他要是离开这里就前功尽弃了。
　　在进入这里的时候总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提利斯觉得自己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索性也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也掺和一下你不介意吧。”看来真的是低估了这位，构建新生地的力量分担远远不到冥王的极限。
　　哈迪斯看了他一眼，“随便。”
　　一句瞎操心是硬生生没说出来，他是定下契约答应了帮那些超出人类范围的家伙们做一个能让他们居住的地方，但可没说这地方是造在哪里，于是乎还是偏爱自家的就把那地方给建在冥府里了，至于适合伊利西亚做邻居还是和塔尔塔罗斯做邻居另当别论。就这样还能让他省下不少事，还直接堵了对方的嘴让自己的解气，其实哈迪斯没觉得自己亏了多少。
　　提利斯到底也算是塔尔塔罗斯的居民，再加上他本身的力量就和大地比较融洽，插一脚也没什么大问题。而且有他在这里提供力量，这里的临时封印在新生地完成最初结构之后就会消失，然后就让新生地自行吸收力量进行演化就可以了。
　　“预估的话，大概还需要人间的时间几十年。”哈迪斯随便找了本书翻开，“要是无聊的话这边有书可以看。”
　　提利斯有样学样也找了本书翻开，就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书上，眼角的光拐个弯就溜到了身边的神祇身上。
　　众神中最完美者……
　　那种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如同冰霜一般凌厉的气质在现在变得异常柔软。他对什么都不在乎，却又是这个世界秩序最忠诚的守卫者。谁都不会想到克洛诺斯的长子居然有这样的时候。放下所有被给予的责任，这位安静的神祇似乎在这个时候才是自己。提利斯的嘴角浅浅地勾起，这样的神祇，只有他知道就足够了。
　　就好像冥府中永不停歇的河流，从生的这一边走到死的这一边，又从深渊之中轮回到生命之中。他们都是世界的一份子，是拉克西丝手中的织锦。提利斯莫名地感到一丝疲倦。橙色的灯光映照在他们身上，就仿佛这间房间之外的所有都已不存在。抛开所有的力量，他们也不过是时间长河中微不起眼的水流。
　　哈迪斯感到了一点温热在自己额头上绽放，正想抬头去看，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簇拥住了。
　　“怎么了？”提利斯身上带了点野草的清香味，估计是赶了不少路吧。
　　“没什么，有点累了而已。”神祇也有疲劳的资格，也会想暂时地休息一下。
　　“我可以把床让你一半。”哈迪斯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点笑意，“睡一会儿会比较好。”毕竟力量的塑造不是那么简答的。
　　提利斯也不推辞，立刻就躺了下去，还顺手把哈迪斯也拽倒了，“一起。”
　　哈迪斯觉得无奈，“好吧。”
　　这一躺下，原本觉得自己还可以的冥王大人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脑袋一沾枕头就立刻睡着了，连手中的书都还没来得及放下。
　　倒是听着身边传来睡熟了的气息的提利斯睡不着了。
　　等到新生地自行吸收力量的时候，可能会把这个世界上所有存在永恒可能性的生命都拉进去，自己和哈迪斯不用说，估摸着等会儿新生地就会把他们扯走。嗯，反正就在冥土的范围之内，到时候自己先离开新生地，想办法把那个神殿的遗址弄出来在伊利西亚重造好了，可以给哈迪斯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