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美式和凉白开》没想好叫什么

8、第八章 动摇

　　这两天魏以宁也的确有够累的，基本都围着样衣转。这下大概完成了，她也睡了个安稳的梦，一觉到了大中午，迷迷糊糊醒来也不着急赶工。洗漱好吃完饭，魏以宁现拍了张新图给陈戈发过去。
　　以宁：差不多做好了，你送的花瓣起了大作用，用了很多。
　　以宁：图片。

　　这回陈戈反而回复得比较慢，魏以宁吃早午饭的时候才收到了他的消息。
　　陈戈：好用就行，我在海边踩点，信号不太好。
　　然后隔了十几分钟魏以宁才收到了一段很短的视频，只有五六秒，环绕了一圈海面。

　　以宁：从接收时间来看，的确信号不太好，你忙你的吧，我也去做其他的期末作业了。
　　五分钟后
　　陈戈：好，回头说。

　　之后的几天，魏以宁都会从别科忙碌的期末作业或者背书中抽出一点时间，再审视一遍样衣，觉得有需要改动的地方就稍微动一点。后来觉得可以了，就交了大作业。
　　大魔头听完她一整个对衣服的叙述后，还算是满意，少见地夸了两句。虽然也批评了不少地方，但魏以宁也很开心。

　　至于陈戈，他问了魏以宁几号考试结束后，这段时间里也没再给魏以宁发消息。一是他在着手准备《海妖》的前期拍摄工作，二是考虑到魏以宁期末很忙，不方便打扰。

　　魏以宁上午考完最后一门，和大家一起吃午饭的时候收到了陈戈发来的新消息。

　　陈戈：考完了吗？放假有安排吗？如果还没安排的话，要不要来试试拍摄？
　　陈戈：我真的很想邀请你来出演《海妖》，拍摄地点我也都踩点过了，团队人员也沟通得差不多，道具也准备好一些了，剧本要是哪有问题我们还可以讨论。
　　陈戈：上面我说的所有，你要是不相信，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想，我就带你来看。只要你同意，所有的一切就能启动。
　　陈戈：你再考虑一下好不好？

　　陈戈还发了很多图片，聊天记录和拍摄地点的视频。
　　魏以宁看完后有点拿不定注意，暂且回复陈戈，表示先看看。然后把这些转发到群里，寻求其他三人的帮助。

　　“什么东西啊宁宁？”周舟和梁寻月凑在一起看剧，看到弹出来的消息也没点，“直接说呗，人都在呢。”
　　“陈戈又发我了，他说基本所有东西都好了，还是想要我去拍摄，你们看看呗。”
　　“什么！”周舟一听是陈戈发过来的，立马关上剧，点开群消息，“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虽然剧还没看完，但新鲜的瓜得新鲜吃啊。

　　“你什么想法呢？”胡佳韵问魏以宁，“看他说是说得蛮诚恳的，不过目前来看也只是嘴上说说，这谁不会啊。”
　　“我也没想好呢，”魏以宁吃着最后几口，“上次他给我送药的时候我就有点犹豫了，但我实在是面对镜头就浑身僵硬。”
　　“那药确实效果不错，手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你这疤痕体质也没给你留下疤，药起码是用心了。”
　　“他不是说你想看就带你看嘛，正好考完了，你就问问他下午行不行。反正我们也不着急回家，他要是可以，我们就陪你一起去。我是不放心你单枪匹马地就去了，万一他耍什么坏心思，人多也能壮胆。”
　　“其实他要是真的，你尝试一下也没什么坏处。按他说的，只是一个小短片而已。”
　　“那我先问问他吧。”

　　以宁：今天下午我带朋友们过来看看行吗？带我一共四个人，就先看看，了解一下。

　　陈戈看到魏以宁的回复差点蹦起来。
　　她这么说，那至少肯来了解一下。就算是一点点动摇，也比一口回绝要好。
　　有缝隙，能松口，就可以攻克。
　　陈戈巴不得魏以宁来，别说四个人了，四十个人他也会一口应下。

　　两人约好时间，在陈戈工作室见面。
　　下午一点半，魏以宁四人准时敲门，而等候多时的陈戈在第一下响的时候就热情洋溢地开了门。
　　“喝点什么？饮料，果汁还是咖啡？”
　　“饮料。”
　　“我也要饮料。”
　　“饮料加一。”
　　“有白开水吗？常温的就行。”

　　没有...也要说有！
　　陈戈开冰箱让周舟她们自己挑，转身去旁边厨房找烧水壶。

　　看陈戈翻找，魏以宁不好意思麻烦他，连忙过去说：“没有就不用了，我喝饮料好了。”
　　“找到了。”陈戈在柜子里拿出一口小锅，简单清洗一下，盛好水开烧，“没事，我不怎么用这个，干净的，很快就好了，你坐吧。”
　　“行，谢谢。”

　　等待烧水的过程，陈戈和四人简单聊了聊。
　　“你工作室还带厨房？”
　　“我住这，”陈戈指了指一扇关上的门，“那是我房间，旁边做工作室。厨房平时不怎么用。”
　　“看出来了，挺新的。”
　　陈戈住的地方不差，地段空间都不错，经济实力看起来不赖。他打开电视，投屏了个视频放，说：“这是我自己拍的短片，时间不长，你们看看？”

　　还在播放的时候，水很快就开了。陈戈拿了个玻璃杯，烫了烫，往里面倒了半杯水，放到窗前凉。等放完了，水温也降了些，陈戈放到魏以宁面前，提醒她小心烫。
　　“你们既然是魏以宁带来的朋友，那肯定是相互信任的。我知道她还在考虑，所以我先拿出我的诚意，有任何问题你们随时问。”陈戈找出资料，开始正式介绍这些天所做的工作。

　　“这是剧本，来源她有跟你们说过吗？有？好，那我就不说了，你们可以先看看。”
　　“我是打算拍一个短片，时间不会很长，跟MV差不多，所以拍摄周期大概是半个月差不多，再多不会超过一个月。”
　　“拍摄地点我已经选好了，你们也可以自己查一下。”陈戈拿出一张笔记过的纸，递过去，“这是拍摄地点备选，我去勘测了一下，这个太偏远，往来不方便而且信号也不太好。这个旅客太多，不便拍摄，这个水质不好，拍出来效果差，而且有需要下水的镜头，对你也不好。那个是...”

　　陈戈把上述所有地点的优劣势，都简单讲述了一遍，考虑得也很全面，最终他敲定的是一处在彭关的海边。
　　“这边是新开发的，所以知道的人还很少，信号不差，水质也比较清澈，开车能直接到达。暑假住校的话，从慈电到彭关，地铁大概是四十多分钟，我会在地铁口接你。如果觉得往返时间太长，我可以在那边给你租个小房子，你放心，决定住在那边的话，我会给所有人都租在一起，我们团队里也有女孩子，安全性会稳妥保障。”
　　“往返路费我都可以给你报销，周边有农家菜，吃饭不是问题，味道也不错，包你一天三餐。你要是觉得划不来，我可以给你开工资，不过不会很高啊，拍摄杂七杂八加起来还是比较花钱的。”
　　“你就当一次尝试，其实拍摄也挺有意思的，你没做过这个应该会感觉很新奇。我们团队人都不错，很好相处的。”

　　陈戈一顿输出，把自己做的一些前期工作讲得很透彻，还举了图片和视频佐证。魏以宁四人一时都有些接不住话，猛喝饮料和白开水。
　　陈戈也有些忐忑，问魏以宁：“你还有什么顾虑直接和我说，只要你能来，我怎么着都行。”

　　魏以宁放下水杯，左右瞟瞟三人，发现都在装死，只先回答：“工资什么的倒是不用，额，这个，我跟她们讨论一下行吗？”
　　陈戈很有眼力见的表示刚好也要去回一下工作消息，把外面让给她们，进了工作室的房间，还不忘给魏以宁续上白开水。

　　门一关，四个人就围成一圈开始商量。
　　“你咋想啊？”
　　“我能咋想？我脑子一团乱麻，人家都做到这份上了，我不同意是不是很伤人心啊？”
　　“我觉得你不要太在意他做了什么，你自己的意愿是最重要的。你想不想去？因为他虽然做了很多，但说到底还没开拍，什么都还没落实下去，你要是不想去，就直接说。如果勉强自己去，对你对他都不好。”
　　“佳韵说的有理。你要是想去，我们陪你，四个人一起他们也不会乱来。横竖暑假还没安排，我们就当去那里玩。”
　　“其实我有点想试试，就一点点。但是，”魏以宁低下头， “我没有拍过，对镜头也很恐惧，我怕做不好，还给人家添麻烦。”
　　“那这样，你再多问问这方面，看他怎么说。”
　　“对，多了解了解再决定。”

　　听外面好像有些安静，没人说话了，陈戈放下刷到百无聊赖的手机，在门边又等了一会，真的没什么声音了，才走出去。
　　魏以宁坐在他家沙发上，今天穿了很简单的白色短袖和中长裤，扎着马尾，头发在脑后卷卷的，看起来青春又俏皮。陈戈感觉到魏以宁的目光也在看他，尽管有些羞涩，但像是要问他什么。
　　这是可以有下一步发展吗？

　　于是陈戈也看着魏以宁，企图用眼神鼓励她说出那个令自己心仪的答案，他坐到对面，轻声问。
　　“考虑好了吗？”

　　“我如果来拍摄，需要做什么前提准备之类的？这方面我需要了解更多，才能给你一个负责任的回答。”

　　陈戈听到了动摇的声音。

　　不过他倒是没考虑到魏以宁会这么问，沉思了一下，让魏以宁等等，转身从工作室那个房间里拿了个单反出来。

　　“你也知道镜头里的呈现效果和肉眼不同，我先拿单反给你示范啊，你们可以过来看。”陈戈招呼梁寻月她们过来，“所以为了镜头，我会要求你瘦一点。当然我觉得你这样其实刚好，只是镜头比较苛刻。饮食方面需要短暂控制，身形也要带你去锻炼。”
　　“另外你没有拍摄经验，加上不适应镜头，我会给找个老师给你上些课，让你提前适应。”看着魏以宁有些害怕，陈戈连忙宽慰，“都是基础课，教你怎么在镜头里自然些什么的。没有台词课，片子里不会有台词，课程时间也不会很长。”
　　“我对这一块暂时没有详细安排，所以只能说个大概，具体怎么做，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在这两天制定出来，然后我们再商量。”

　　陈戈把单反交给魏以宁，让她对准自己看看。
　　“我现在在镜头里是不是看起来也有点胖，特别是脸这里？你们也可以互相看，别摔了就行。”

　　周舟她们三个人拿着单反互相取笑。
　　“佳韵，你看起来脸圆圆的诶。”
　　“你看着能有120斤呢。”
　　“嚯，这大脸盘子笑谁呢。”

　　“那这种前期训练要多久呢？”魏以宁端起水杯。
　　“一个月？但如果从早到晚，时间会缩短，可能半个月？”陈戈估算了一下，“你放心，这些训练地方我会找交通方便的，离你不会很远。你害怕的话，可以让你朋友全程陪着，她们要是感兴趣也可以一起。”
　　“这样要花很多钱吧？”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可以找朋友。魏小姐，我更想要的是一个状态好的女主角，能拍出一个好短片。”
　　魏以宁喝了口水，没有立刻回答。沉默过后，她放下水杯。

　　“时间不早了，你说的我会回去好好考虑，明天我给你答复可以吗？”
　　“当然，我希望听到想要的那个回答。我送送你们，回头给你发几个我拍的短片。”
　　“好。送就不用了，地铁口挺近的。”

　　在门口道别时，魏以宁说：“谢谢你的招待，可以不用叫我魏小姐，你要是愿意，直接叫我以宁或者宁宁也行。魏小姐听起来怪怪的，没什么人这么叫我。”
　　陈戈一愣，随即笑了笑，比了个OK的手势：“行，那路上注意安全，拜拜，以宁。”
　　“拜拜。”

　　看着魏以宁四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远，陈戈关门收拾桌上的空瓶。魏以宁水没喝完，还剩了些。陈戈拿起玻璃杯，透过摇晃的白开水看见窗外的树木。

　　“明天我会收到‘愿意’的回复吗？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