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撒谎》十一亭

25、联赛

　　那六个男生不出所料地被全校通报，也要做不久后的篮球联赛的保洁，八班班主任也会在往后几十天里，反复鞭尸。

　　应惜是啦啦队领队，因为之前的一位女同学身体不舒服不能参加，所以还需要一名成员，而应惜就看中毕泠泠，但是毕泠泠拒绝了，经过应惜的软磨硬泡，毕泠泠还是被说服了。

　　肖廷松平日里也会和班里参赛的男生一起打篮球培养默契，每天都出汗，每天都请假，毕泠泠也以母亲住院需要人照顾这个理由，天天请假，但是两人不是一起腻歪，而是一个练球，一个练舞。

　　高三篮球联赛举行一整个周末。

　　周六进行预赛和初赛。

　　各班通过抽签来分配对手，抽到一样数字的班级为对手，因为十二班是个文科班，凑不出人，所以弃赛了，只有十一个班，不好分配对手，所以又在这十一个签中弄了一个特殊的签，没有写数字，如果抽到这个签，那么这个班则直接晋级半决赛。

　　各班代表摩拳擦掌，都希望自己班能成为那个幸运的班级。

　　三班指定的代表是闫君，原本指定的是肖廷松的，因为众人觉得肖廷松作为无人能敌的学神，运气一定也好到爆，但肖廷松拒绝了，他的理由是他的运气早就用光了。

　　后面肖廷松推荐毕泠泠，但也被毕泠泠拒绝了，毕泠泠的理由与肖廷松如出一辙。

　　接着毕泠泠推荐应惜，又被应惜拒绝了，理由和前两位无异。

　　最后闫君实在看不惯他们这样接连拒绝，就毛遂自荐，同学们也没什么好人选，便同意让他去抽签。

　　各班代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抽签顺序，闫君赢了，是第一个抽。

　　虽然闫君勇气可嘉，但是不代表他运气爆棚，他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紧张到手都有些颤抖，最后他闭上眼睛随便抽了一个签，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定睛一看，展颜欢笑道：“我抽到了！”

　　闫君高举特殊签，高兴到原地蹦起来，几乎整个班的同学都涌过去拥抱闫君，胡淳是第一个冲过去的，激动地直跺脚。

　　其他班的人直接傻眼，这是一点机会都不给。

　　有这么好的前天优势，三班的参赛选手也没有得意忘形，而是抓住这个绝佳机会，观看其他班的比赛，分析起战术。

　　晚上，最后一场初赛是一班和十班。

　　孔瞻虽然看起来阳光邻家，但是作为一班前锋，当他进攻时，扣篮快准狠，是目前当之无愧的得分王。

　　孔瞻，恐怖如斯。

　　这是所有与孔瞻交过手的人的第一感受。

　　到了中场休息，因为胡淳他们在讨论孔瞻，闫君插不上话，闲得无聊，所以他叫上周围的人一起玩海龟汤，周围人都欣然同意了。

　　毕泠泠和肖廷松都有听说过海龟汤，但是从来没有玩过，所以向闫君了解了一下玩法。

　　闫君：“你们是要清汤，红汤还是黑汤？”

　　毕泠泠问：“什么意思？”

　　闫君解释：“清汤就是没有尸体方面东西的海龟汤，而红汤就是有尸体和一些血腥场面的海龟汤，最后的黑汤就是比较血腥暴力恐怖了。”

　　“黑汤。”毕泠泠斩钉截铁道，“要玩就要玩刺激一点。”

　　说完，毕泠泠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的肖廷松身边靠近了一点，肖廷松看见后，浅浅笑了一下。

　　“行，那我先想一下。”闫君思考了一下，“汤面是某个晚上，我在一栋楼上看到对面一栋楼上的保洁阿姨正在拖地，然后我死了。我记得就是这样，重点是晚上，阿姨拖地，我死了。”

　　应惜玩过海龟汤，所以问了一些基本问题，只问出了一个重要信息是阿姨杀了人。

　　大家正在苦思冥想，而毕泠泠却顶着一个十分认真的表情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阿姨是男是女？”

　　众人：“……”

　　闫君一时不知给毕泠泠什么答复，“你家阿姨是男是女？”

　　毕泠泠这才注意到自己问了一个愚蠢至极的问题，羞愧道：“抱歉，打扰了，我先闭会儿麦。”

　　后面有人问了一个问题：“是因为阿姨，所以我死了是吗？”

　　“是。”

　　这条线索不知为何点到了毕泠泠，毕泠泠灵光一闪，发言道：“阿姨杀的其实是我，对不对？！”

　　闫君再度沉默，“你注意一点时间线好不好？我看到阿姨拖地时，阿姨已经杀了人，跟上大家的思路，别一个人跑远了，思路奇葩且乱飞。”

　　毕泠泠的自信心遭受到了打压。

　　后面肖廷松问到了重要信息——“我”是意外坠楼身亡的。

　　这时，闫君给了一点点提示：“整个故事最重点的是阿姨拖地的场景，恐怖点在这。”

　　最后被肖廷松猜出来了。

　　毕泠泠听到恐怖之处后，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瞬间感觉后背发凉，不寒而栗，确实挺恐怖血腥的。

　　闫君看见女同学们有些已经害怕了，所以他打算讲一个比较搞笑的活跃一下气氛。

　　“我说一个搞笑的，不用担心，一点也不恐怖，尤其适合毕泠泠，汤面是这样的，某一天，我回到家，在厨房看到了我妻子的尸体和一个沾血的拖鞋。”

　　听到这个汤面的那一刻，不知为何在毕泠泠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到了蟑螂，虽然毕泠泠觉得不可能，但是脑子一直想到它。

　　肖廷松已经摸透了游戏玩法，就和应惜一起发挥高智商，问出了好几个有用的信息。

　　故事有隐藏人物，而这个隐藏人物的任何信息都不重要，只需要知道他不认识“我”的妻子，但是他很痛恨“我”妻子，并用拖鞋打死了“我”的妻子，还有这栋房子不是我和妻子的，是隐藏人物的。

　　应惜：“我的天，我都不敢相信这些信息，这离谱的关系，把我CPU都干坏了。”

　　闫君提示道：“你们没有问到最关键的问题，如果问到了，那么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

　　毕泠泠听笑了，开玩笑地说了一句：“该不会我和妻子都不是人吧？”

　　闫君猛地一拍手，笑道：“没错，我和妻子都不是人。”

　　毕泠泠脸上的笑容僵住，众人看向毕泠泠，毕泠泠把心里的答案半信半疑地说了出来：“蟑螂？”

　　闫君：“Yes！”

　　众人扶额。

　　这个海龟汤真是离离原上谱，越来越离谱，但确实这样一切就说得过去了。

　　应惜拍了拍毕泠泠的肩，“新奇的脑回路是有用的，厉害。”

　　肖廷松：“第一次发现换个思路看问题，确实不一样，很棒。”

　　毕泠泠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也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真的是。”

　　这时，下半场开始了，大家也就继续看比赛。

　　预赛是十进五，然后初赛是五进三，留下的班级有直接晋级半决赛的三班、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势如破竹的一班、不容小觑的八班和勉强跻身四强的十一班。

　　看了一天，三班一致认为，只要明天的半决赛不和一班成为对手，那么决赛就是和一班争夺了。

　　周日进行半决赛和决赛。

　　半决赛，一班对十一班，三班对八班。

　　首先是三班和八班。

　　胡淳紧张地让闫君帮他按摩，谭腾也在压腿热身，其他要上场的队友也是做着准备，只有肖廷松很沉着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看向门口。

　　孔瞻没那么快上场，所以他就过来找肖廷松，他坐在肖廷松旁边，看见肖廷松这么心不在焉，说：“干嘛呢？”

　　肖廷松看了他一眼，“没什么。”

　　孔瞻看了一圈篮球馆，也没有看见毕泠泠，他也能猜到缘由，笑道：“是担心你女朋友看不到你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吗？”

　　肖廷松撞了一下孔瞻，“可去你的吧。”

　　此时，门口进来一群人，全场轰动，肖廷松和孔瞻看过去，是啦啦队进场了。

　　啦啦队选的人都是肤白貌美大长腿，一个个都穿着露脐上衣和白色短裙，有的清纯甜美，有的性感妩媚，这无疑是篮球馆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没有到上场应援的时间，所以各个班的啦啦队就回到各自的班级候场。

　　肖廷松和孔瞻的目光就没有从自己喜欢的人身上移开，闫君看见后，拍了一下两位的肩膀，打趣道：“两位大学霸，眼睛都看直了吧。”

　　肖廷松和孔瞻这才把视线强制收回。

　　毕泠泠和应惜来到第一排看望球员们，

　　毕泠泠扎了个半马尾，还夹了几个星星形状的发卡，把整张没有任何脂粉气的脸蛋露出，透露出来的清纯感把身材带有的妩媚中和掉，显得又纯又媚。

　　应惜扎了个斜马尾，看起来活力四射，冲刷掉了她作为学霸给人死板的印象，给人眼前一亮的惊艳，即可文静，也可元气。

　　应惜跟球员们打招呼，她绽放出的灿烂笑容，感染到了在场的球员们，这与平时的她截然不同，而平时最热情的毕泠泠却一直用手臂遮着腰部，不理会任何人，肖廷松看见后，问：“怎么了，不舒服？”

　　毕泠泠回答：“不是，早知道露那么多我就不答应应惜了。”

　　应惜：“你这很好看，怕什么？”

　　毕泠泠摆摆手，说：“算了，我守女德。”

　　肖廷松笑了。

　　比赛开始，肖廷松在走之前，跟毕泠泠偷偷摸摸地说了一句话：“我带了校服外套。”

　　毕泠泠立马明白肖廷松的意思，然后趁着众人不注意，把肖廷松的外套穿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坐到了观众席观赛。

　　上半场，因为三班没有熟悉场地，而八班是从底层一路干到四强的，实力不容小觑，各位队员的默契度挺高的，所以三班目前落后了八班十分。

　　到了中场休息，三班和八班的啦啦队先后应援。

　　三班啦啦队正在场上跳舞，肖廷松目不转睛地看毕泠泠跳。

　　毕泠泠有一段是转身抬头，然后停顿一下的动作，在抬头停顿时，她刚好对着肖廷松，两人四目相对，毕泠泠眨了一下右眼，接着明媚一笑，后面她继续做后面的舞蹈动作了。

　　肖廷松眼底笑意渐浓，满眼都是现在在场上舞蹈的毕泠泠。

　　下半场开始，三班的状态也调整好了，不出三分钟就把比分追平，接着后面的局势就是对面进一球我方进三球，最后以压倒性比分胜出。

　　下一局，就是一班对十一班了。
　　不是自家比赛，加之比赛还未开始，毕泠泠闲得无聊，就跟应惜聊天。
　　毕泠泠想起应惜在准备联赛期间，学舞蹈学得很快，而且动作什么的也都很到位，她就问：“应惜你学了很久的舞蹈吗？”
　　“是啊，从小学到大的，学了有十几年了吧。”
　　“好厉害，果然学霸不只是学习行。”
　　“技多不压身嘛。”应惜笑了笑说。
　　“那你是因为什么而学的舞蹈呢？”
　　应惜回想了一下，“因为一位热爱跳舞的奶奶，她是我的邻居，从前她时常在我们小区楼下的广场组织跳广场舞，我因为和她接触得多，所以被她影响，学起了舞蹈，但是后来她出了意外，双腿瘫痪了，现在她正在养老院生活。”
　　毕泠泠惋惜道：“那可真可惜。”
　　“我现在也时常在她那个养老院做志愿者，她现在还患上了老年痴呆，总是把我认成另一个志愿者。”应惜叹息道。
　　“是因为那个人给她带来了很深刻的印象吧。”毕泠泠猜测道。
　　“确实，我听别人说，那个女孩为了奶奶去学了舞，专门跳给奶奶看，这让奶奶颇受感动，很是喜欢这个女孩，可惜那个女孩在前几年去世了，”
　　“啊？这事肯定刺激到了奶奶吧？”
　　“是啊，奶奶至今都会在梦里面念叨那个女孩的名字，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了。”

　　比赛开始，毕泠泠和应惜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在比赛上，应惜更是将视线钉在了孔瞻身上，不愿挪开。

　　果然不出三班的预料，一班对十一班，一班赢得毫不费力。

　　这样一来，决赛就是三班和一班的巅峰对决。

　　全场都很期待，这两个班级谁会更胜一筹呢？

　　临近上场时，有一个互相放狠话环节，两个班派出的代表是肖廷松和孔瞻。

　　孔瞻没放过狠话，就说：“加油。”

　　全场蒙住了。

　　这算哪门子狠话？

　　一班人拉过孔瞻，说他一点气势都没有。

　　三班嘲笑一班的囧样，但接下来肖廷松放的狠话让所有人的表情都凝住了。

　　“你也加油。”

　　全场二次沉默。

　　这是放狠话环节还是互相鼓励环节？不是应该满场子弥漫着硝烟味和火药味吗？怎么充满着爱与和平呢？

　　两个班级决定重新放狠话，两个班的体委出场。

　　两个体委说了一堆不带一点脏字的狠话，把沉默的场子都点燃起来了。

　　毕泠泠看得是津津有味，突然她想到一件事，然后她跑到场子上，让谭腾把麦克风给她，她清脆悦耳如风铃叮当响的声音在全场响起：“再弄一个惩罚，怎么样？”

　　一班体委打量了一下毕泠泠，饶有兴趣地说：“行啊，什么惩罚？”

　　肖廷松察觉到了他的不善目光。

　　毕泠泠：“输的那方，在这场子上跳舞。”

　　“可以，跳什么？”

　　毕泠泠一笑：“《恋爱循环》。”

　　两班球员进场，似乎每个人的背后都燃着一把火。

　　毕泠泠的赌约，一班同意了，三班也没有意见。

　　上半场，双方的比分十分粘着，上下浮动不超过两分，但最后孔瞻投了一个三分球，所以最后一班比三班高了五分。

　　目前的人们只看到三班防守，不怎么看到他们像一班那样进攻，所以大家一致认为一班比三班获胜的可能性更高一点。

　　中场休息，三班啦啦队应援完后退场，毕泠泠途中去了一趟卫生间，正要回班，突然被一班的体委拦住。

　　毕泠泠歪了一下头，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一班体委笑道：“你好，我是一班的体委，我叫陶伟，想要和你交个朋友，方便加个好友吗？”
　　说完，他掏出了手机。

　　毕泠泠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瞅见有三个男生看着这里，看起来应该是他的好兄弟，毕泠泠看回陶伟，她拿出手机，边扫码，边婉拒：“对不起啊，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陶伟脸上的笑容僵住，“那你……”

　　毕泠泠看着手机，修改备注，“那几个是你的好兄弟吧，我们周围也有不少人对吧，如果我直接严词拒绝你，你肯定会尴尬死的。”
　　把添加好友的申请发出去后，毕泠泠将手机亮给他看了一下，笑着说：“这样你还有面子吧，很高兴认识你这么一个朋友，联赛加油，再见。”
　　说完，毕泠泠就收回手机走了。

　　陶伟愣了良久，待毕泠泠走远，他缓过神来，他通过好友申请，点开毕泠泠的朋友圈。
　　毕泠泠的朋友圈背景图是在大雪中的一丛玫瑰，给人一种又冷又艳的感觉，很令人惊艳和眼前一亮的图。
　　毕泠泠的朋友圈不多，一共才五条，都是在每年的六月一号发的，文案都是生日快乐。
　　她的微信名叫做小天使。
　　她的个性签名是——
　　你是我的欣喜不已。

　　下半场开始。

　　让一班球员没想到的是三班开始进攻了。

　　半场下来，大家才看透三班的真正实力。

　　如果说一班是一群老虎，三班则是一群狮子，而两队的代表孔瞻和肖廷松，分别是一只猛虎和一只雄狮。

　　在进攻方面，一班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而在防守方面，一班就没有了叫板的实力，但三班却是攻防兼佳。

　　所以下半场的三班疯狂进分，而一班竭力防守，并努力投篮加分。

　　在最后三分钟时，双方分数追平。

　　后面的两分钟内，可能是因为时间快到了，双方都比较紧张，只给三班进了一个球，目前一班落后一分。

　　这时，孔瞻开始进攻，与肖廷松再次正面交锋，虽然双方都很焦灼，但还是在最后二十秒时，孔瞻投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扳回一局。

　　目前一班两分领先。

　　只有最后二十秒了，三班球员的神经都绷紧了，紧张到快要颤抖。

　　篮球在这二十秒期间一直被两队球员传来传去。

　　最后十秒倒计时。

　　最后不剩几秒时间，现在的篮球在胡淳手上，他根本无法突破对面的防守，而且即使他真的扣到篮，也只有一分，突然他的余光扫过肖廷松，他回想起肖廷松十分厉害的准心，觉得肖廷松投进三分球的概率比自己扣篮成功的概率还高，所以他把球传给了肖廷松，而肖廷松离对面的篮筐有三分之二个球场远。

　　只剩最后三秒。

　　肖廷松对上胡淳信任的目光，他突然感觉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

　　现在他是被整个三班同学寄予厚望的肖廷松，他正接受着全场或相信或质疑的目光，这一球，不成功便成仁。

　　毕泠泠攥紧了拳头，放在唇前，校服带着肖廷松的味道，毕泠泠嘴唇动了动，声音轻轻的：“肖廷松。”

　　肖廷松看了一眼对面的篮筐，然后在原地跳起，红色球衣鲜艳夺目，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球衣上的白色数字77，璀璨到仿佛闪闪发光，少年奋力一投，球在空中旋转、飞翔。

　　全场屏住呼吸。

　　最后一秒。

　　先是“哐嘡”一声，而后哨响。

　　全场寂静，只剩一个篮球在场上咚咚的声音。

　　球进了！

　　“哇啊！！！！！”

　　全场沸腾。

　　观众被震撼到所发出的吼叫似乎要把馆顶掀开。

　　球员们不停拍打着胸脯吼叫，像是要让天上的飞鸟也听到校园青春里最狂妄的一声。

　　肖廷松平日里是个很沉着的人，但在此时此刻他也激动地吼了一声，胜利的喜悦如潮水般涌进大脑。。

　　他回头，对上了毕泠泠欣喜的目光，肆意一笑，带着少年的轻狂和嚣张。

　　裁判宣布，三班以一分之差，险胜一班。

　　三班的球员拥抱、跳跃，同学们则冲下观众席，纷纷去拥抱大功臣。

　　肖廷松瞬间被人海吞没。

　　毕泠泠挤不进去，只好在人群外看着肖廷松。
　　但肖廷松仍然看向她，并只看向她。

　　此时，整个体育场响起孔瞻的声音：“虽败犹荣，我们遵守诺言，在篮球馆里跳《恋爱循环》，不过我也在此邀请场上的同学和老师们一起加入我们。”

　　话语刚落，从观众席里涌下来一半的人，聚集在篮球场上。

　　“せーの（预备），
　　でもそんなんじゃ だめ（但是那样不行哦），
　　もうそんなんじゃ ほら（真是那样的话你看），
　　心は进化するよ もっともっと，（真心是会进化的不断不断）。”

　　一个甜美好听的歌声在篮球馆里响起。

　　不参加的人们让出场地，肖廷松和毕泠泠站在一旁。
　　众人欢乐轻松的气氛感染到了毕泠泠，因为周围有老师出没，毕泠泠也不敢跟肖廷松太亲密，所以就偷偷摸摸地背过手，悄悄拉了一下肖廷松的衣角，肖廷松微侧过头，问：“怎么了？”

　　毕泠泠指了指正在跳舞的同学们，提议道：“一起参加吧。”

　　肖廷松自从与毕泠泠谈恋爱后，就一直有求必应，没有拒绝过毕泠泠的一切请求，这次他依旧顺从毕泠泠。

　　来到前面，毕泠泠以为会是应惜在前面领舞，因为应惜学过这个舞，但是出乎毕泠泠预料，在最前面领舞的是几个男生，应该是传说中的宅男，他们跳得无比欢快，即使没有看到他们的正脸，毕泠泠也能感觉到他们的快乐。

　　毕泠泠来到应惜旁边，学着前面的人舞动四肢，毕泠泠没有任何顾虑，所以很大方地跳舞，与一旁低着头，僵硬的肖廷松形成鲜明对比。肖廷松还是第一次这么窘迫，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羞，好像脸都在烧。

　　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不得不说，他是发自内心地开心。

　　跳完后，全场票选出了篮球赛的MVP。

　　全场公认MVP——肖廷松。

　　众望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