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６．７黑魔王是俘虏 ...
-
６．７黑魔王是俘虏
校长说着，率先坐了下来。他的神情就像是他正在面对的不是前来偷盗的黑巫师——魔法石还被黑魔王教授拿在手里，那是显而易见的物证——而像是面前的人是他邀请来的客人，他正像是最合格而热情的主人，邀请对方坐下，喝茶。
虽然黑魔王教授脸上错愕的表情让哈利有些发笑，但是他更加愤怒于校长对于魔法石的看护不周。当然这一切在他面上都没有展现出来，他在心里暗自计划了如何给校长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长长脑子——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要安全的离开这里，活着离开校长室。
黑魔王教授的样子并不像是想要摆脱现在霍格沃兹内的现状，和校长揭破表面的平和，彻底决裂。但是他手里拿着校长的魔法石，这是不争的事实。校长大约也不想和黑魔王教授当场决斗，但是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黑魔王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而哈利，他自知自己的处境尴尬。黑魔王教授虽然没有点明他真实的身份，但是现在不论是校长，或者是奇洛，都应该知道，他是黑魔王教授的仆人。虽然校长知道一切的原委，黑魔王并不知道这一点。那么校长会如何表态？
而一旦校长的态度引起了黑魔王的怀疑，那么黑魔王将会如何处置他？
黑发的男孩看着黑袍的魔药教授坐在了校长的对面，就好像他们俩真的是约好了会面喝茶似的。他站在了黑魔王背后，像是个真正的仆人。
然后校长说：“还有你呢，亲爱的孩子，哈利，你也坐下来吧。我们需要好好地聊一聊，最近发生的事情可真不少。”
他眨着眼睛，那模样让黑发的男孩很想给他一拳。但是黑魔王教授似乎被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取悦了，哈利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情比起刚才好了不少。当他坐在了黑魔王旁边时，黑发男孩还可以看到黑魔王嘴角上那个微笑——该死的带着宠溺的意味。
于是哈利发觉，这个世界都疯掉了。
他沉默地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沾了沾嘴唇，假装已经喝了一口。黑魔王也是这样做的。
校长在放下杯子之后，嘴唇上却可以看出来明显的被水沾湿的痕迹，这让黑魔王的眼神很危险地加深了色彩。
黑魔王往身边看了一眼，哈利可以发誓他在那里面看到了嫌弃——莫非黑魔王想要和校长独处，于是嫌弃自己碍事？黑发少年这样囧囧有神地想着。
在哈利走神的时候，校长已经开口说：“亲爱的西弗勒斯，你觉得茶怎么样？”
黑魔王措辞拘谨地回答：“很好，这是我所喝过的茶当中难得的极品，多谢校长先生的招待。”
校长笑着说：“是吗？这可真是让我高兴的话。从麻瓜那里买回来的两便士包的简易茶包能够得到你这样的评价，商家一定会非常自豪！”
黑魔王囧了一下，然后立即岔开话题：“我想校长先生请我——和波特先生——喝茶，并不只是为了让我们来评价茶包的优劣吧？”
校长点头：“当然不止是为了这个目的。不过，在我们谈话之前，亲爱的西弗勒斯，你是不是应该把你手上拿着的东西还给我呢？”
“这个吗？”黑魔王展示了一下他手里握着的红色的宝石，然后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我的战利品，从那个——”他指了一下被石化的奇洛双面人，“妄图攻击和侮辱我的人手里拿到的，校长先生怎么能用‘还’这个词呢？”
然后他身子微微向前倾，真诚地说：“不过，如果亲爱的阿不思想要的话，我愿意把这块宝石双手奉上。”
黑发的少年在一旁，有种捂住脸不看的冲动。黑魔王居然用了他的那张脸，展现出了那样的——好吧，深情的模样。对象还是白胡子白眉毛，从表面上看绝对超过一百岁的校长大人……
显然，校长大人也被这样的黑魔王的惊悚模样吓到了，他的嘴角抽了抽，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可这东西原本就是属于我的，不是吗？”
“是的是的。”黑魔王从善如流地说，“它最初的确是你的，只是被那个可耻的家伙偷走了不是么？而我，我守候在这里，从这个可耻的小偷和强盗的手里得到了这块宝石——它三易其主，现在它是属于我的了。当然，如果你想要的话……”
他没有挑明，但是从那饱含深意的眼神和表情上就可以看出，如果校长想要拿回他的魔法石，他或许就要付出一些代价了。
校长的嘴角又抽动了一下，然后他说：“那好吧，我请你喝了茶，而你这样盛赞了我的茶……那么你不应该有所表示吗？”
于是轮到黑魔王嘴角抽搐。
黑发的男孩觉得自己不能再忍受这样的对话。黑魔王面对校长的时候，智商仿佛瞬间下降了五十个百分点——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恋爱会使人智商降低？黑发男孩不确定地想——而校长大人，他的磨蹭不知道是因为顾虑黑魔王的强大或者是他今天脑子抽筋了，今天的他，很不正常。
哪怕现在他们俩立即打起来，然后两败俱伤地倒在地上死去，哈利觉得，这样都要比现在这种让人郁闷而无语的对话要强。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攻击这两个同样不好惹的家伙，把他们都敲晕，然后自己私吞了那块珍贵的魔法石。
就在他将这个诱人的计划付诸实际行动前的那一刻，校长像是终于恢复了自己平常的状态。他的神色忽然严肃起来，问道：“你可以解释吗？关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在我并没有邀请你的情况下来到了校长室，并且，你的手里还拿着属于我的物品？”
黑魔王教授停顿了一秒钟就回答：“我是跟着这个学生——波特先生——来到这里的。要知道他只是一个一年级的学生，但是他却出现在了他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校长室的前方，我有义务保护他，同时也保护这所学校。”
这真是一个好借口，哈利看向校长。跟随着学生过来的，一方面可以说是担心学生遇到危险，另一方面——既然校长可以怀疑他是来偷魔法石的，那么他也可以说，他出现在这里，是怀疑学生，也就是哈利.波特，是来偷魔法石，而他是来保护魔法石不被偷走的。
校长听了这样的借口，也一时无话可说。他看了黑发的男孩一眼，然后说：“既然是这样，那么原本属于校长室的东西，我想前来进行保护工作的教授先生，不会不把它物归原主吧？”
黑魔王伸出一根手指，摇晃了一下：“我说过了。”他笑得不怀好意，“这是我的战利品，而我虽然很情愿把它给你，但是——你要付出一些什么来作为交换。”
“交换？”校长做出皱眉的表情，然后哈利看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
变化就发生在一瞬间，金发的少年突兀地出现在黑袍的教授身后。哈利想，他应该是用隐身衣保持着自己的隐形，因而没有任何魔法波动。他的忽然现身完全出乎黑魔王教授的预料，而黑魔王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于是当金发少年的物理攻击打到了他的头上时，黑魔王再次被一个毫不起眼的东西撂倒了，重蹈覆辙——这次是一根普通的，来自或许是禁林的粗大木头棍子。
当然，这一棍还不至于打倒黑魔王。但是校长并不仅仅是旁观而已，他立即给了黑魔王教授一个昏迷咒一个石化咒，哈利也没有闲着，他第一次用缴械咒得到了黑魔王的魔杖——当他拿到手的时候，他发现那应当是原本他自己的——然后给黑魔王补上了一个捆绑咒语。
当黑魔王充满愤怒但是不得不在魔咒强大的力量下乖乖地在地板上软成一团并且陷入了昏迷当中时，金发的少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随即兴奋地大叫起来：“我们打败了他！梅林啊！现在他没有了武器，没有力量！”
然后他的眼睛里透出了一种近似于疯狂的神色，这种眼神黑发的男孩曾经在这只金毛犬上辈子的堂姐，一个疯掉了的女人的眼睛里看到过。
于是哈利有些担心，他在达利用魔杖尖指向黑魔王教授的时候，挡在了他们之间。
“嘿！你要做什么！你知道这是谁吗？！”金发少年大吼着，伸手拉自己的表弟。
但是黑发的男孩纹丝不动。
于是金发的少年竖起了眉毛：“难道你要包庇这个家伙？难道你忘记了他是怎么杀死詹姆斯和莉莉的吗？他杀死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我们的朋友！为什么你还要挡在他的前面！难道说你真的变成了他仆人？哈！我倒是忘记了，你原先就是个……”
他的话没有说完，被校长制止了：“达利！”校长难得的严厉地对金发少年低声说，“不要说出来那些会让你自己后悔的话。”
等金发少年终于显得稍微冷静了一些，校长才继续说：“我想哈利必定有他自己的缘故。”
黑发的少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有些焦躁。他刚才好像是反射性地就挡在了达利的魔杖前面，当然他并不是为了留下黑魔王的性命，事实上他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希望看到黑魔王的死，但是他不希望这个动手的人是达利。
固然魔力的不足够是一方面——达利的魔力不足以施展一个完整的索命咒。而内心深处的不安才是他阻止达利的真正原因。
黑魔王不死的秘密就藏在他的额头上，哈利不知道如果达利使用了索命咒，黑魔王到底会不会死，而如果他现在使用着的□□死亡了，黑魔王又会不会在他的身体里复活。
没有把握完全消灭掉黑魔王，那么他一旦逃脱，他的反击必定让那个曾经杀死他的人凄惨无比。
如果可以的话……黑发的男孩伸出手，魔杖的杖尖正对着地上黑袍男人的胸口——那是曾经的他自己。
“由我来吧……”他说，起始的手势就是索命咒的姿势。如果黑魔王不能就此被消灭，那么他宁愿……
××××
“不，不……”但是却是校长阻止了他。白胡子的老头伸手抓住了哈利的胳膊，“我们都不应该执行这个人的死刑——他应当……”
“难道你要说，把他交给魔法部？”金发少年几乎要跳起来了，“魔法部不会敢于审判他的！像他这样的人，就只适合得到一个索命咒！”
达利的眼睛里几乎已经是充满了怨毒了。前世今生，黑魔王的确欠了他不少，不论是他的挚友或者是亲人，死在黑魔王手里的不在少数。
并且……黑发男孩看了看属于魔药教授的眉目，只是这个长相，即便和学生时代，还有上辈子的他自己有着很大的差别，但是内里仍旧是那只格兰分多蠢狗的达利，必定会很希望能够给这个人一个恶咒，把他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灭掉吧？
黑发男孩看着金发少年对着校长大吼，然后他忽然发现，地上躺着的，黑袍的黑魔王似乎有些不太对。
默不作声地补上了一个石化咒和一个束缚咒，哈利对着金发的少年皱起了眉：“蠢狗，不要总是展示你比巨怪还要愚蠢的智商！校长这样说，必然有他的道理，难道你要怀疑我们伟大的白巫师领袖，邓布利多教授，是黑魔王手下的食死徒吗？呵，我早该知道，格兰分多的信任就只有一茶匙而已，否则背叛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发生呢？”
他刻意踩在了达利的痛处上，达利顿时胀红了脸，转而把火力对准了哈利。
如果校长先生并没有插进他们之间，或许校长室就会在今天毁于这两个人之间的斗殴。幸而校长先生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伸手抱住了达利，不让金发的少年扑向他黑发的表弟。
“好了，达利，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你还记得吗？”他说着，有些吃力地拽住发育良好，身高可以与三年级学生相比的金发少年。
达利仍旧是气哼哼的，却没有再说什么。他的魔杖尖一直警惕地指着地上的男人，但是眼睛却盯着哈利，神色出奇地复杂。
黑发的男孩却没有和他针锋相对。哈利现在很吃惊，当然他的惊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是他仍旧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着校长。
“你的魔力！”他脱口而出了一声惊呼，然后闭上嘴，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校长。
“好吧，我坦白。”校长被他看得受不了，只好摊了摊手，“如你所见。”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６．７黑魔王是俘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