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５．１圣诞节前的觉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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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１圣诞节前的觉悟
那天晚上哈利从校长那里回来之后脸色很不好，一直对他有些畏惧（我该说这是命运必然的结果吗？）的格兰分多们终于学会了尊重他人的隐私，不再追着他询问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而那个彼得到底是什么身份，他有没有被抓住。
倒是斯莱特林消息灵通，开始传播关于十年前——甚至更早之前的事情。包括西里斯．布莱克如何作为一个标准斯莱特林世家的继承人进入了格兰分多，他如何获得了波特家少爷詹姆斯．波特的友谊，然后在毕业后他又如何背叛了波特，投向了黑魔王，造成了波特一家的死亡——仅剩下大难不死的男孩，然后就是彼得．佩迪鲁简单的生平，还有最近忽然又有人见到了他的消息。
至于这些传言背后到底有着什么意思，又指向了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可就真的是见仁见智了。
哈利最初还有些担心达利的情况，毕竟被人挂在嘴边上品评的人就是他自己。然而过了两天之后，黑发的少年发现他的表哥非常享受这种成为话题人物的感觉，于是救世主男孩回想起当年的一些往事，发现自己又一次浪费了原本就很有限的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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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或许会满足于传播流言，但是教授们可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彼得．佩迪鲁，他毕竟是一个侵入者。霍格沃兹一向自诩为巫师界最安全的地方，学生家长们也因此都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到霍格沃兹来，如果现在霍格沃兹居然能够让外人侵入，并且劫持了学校里的某个学生，最终居然是由另外的几个学生来解救她，那么霍格沃兹的安全问题，就真的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不知道校长大人是如何像麦格教授解释的，总之这个过分严肃的女巫竟然接受了那天和佩迪鲁对峙的达利是服用了复方药剂的成年巫师这个说法，因而不再追究达利的行为问题。但是麦格教授的脸还是为此阴沉了很多天，她或许是觉得自己失职了。
而在之后的很多天，哈利晚上溜出寝室的时候经常会看到一只熟悉的花猫在走廊里转悠。他从校长那里得知，这只花斑猫已经坚持着跟踪某个喜好穿黑衣斯莱特林学院出身的教授很多天了——这让哈利发现，自己当初好像就是校长大人的万能家养小精灵。
在赫奇帕奇，斯普劳特教授则将她的小獾们牢牢地看管了起来，每天都可以看到赫奇帕奇的学生们结队到大厅里吃饭，然后再一起去上课。
至于拉文克劳，据说他们学院内部的咒语补习班最近开始教授一些攻击性的咒语了，哈利想起了弗立维教授曾经的决斗冠军的名号，对于拉文克劳的训练结果也觉得可以放心。
而斯莱特林——哈利从鼻子里喷气，这个原本应该由他负责的学院，现在根本用不着他来操心了——其实就连校长，也不能插手斯莱特林的事情。毕竟那现在是黑魔王的领地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入侵黑魔王名下的地域。
所以或许斯莱特林用不着防范什么，他们才是最安全的——除了会有某天忽然在胳膊上多了一个纹身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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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从那天狗口逃生之后再没有出现过，而黑魔王那里，哈利也没有再见到他的形迹。这个人仿佛从世界上蒸发消失了一样，哈利不由得感叹，或许这一次西里斯．布莱克的脱罪比上一次的更加困难。
不过在不清楚现在的西里斯．布莱克身体里是谁的灵魂之前，还是让他在阿兹卡班呆着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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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在学生们的流言当中飞快地过去了，很快的，冷空气到访了英伦三岛，大范围的降温，寒冷的风吹起来了。
冬天的雨阴冷无比，但是学生们对于圣诞节的热情还是如同火焰一样高涨。其实哈利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巫师们也要过圣诞节，但是既然是一个假期，那么即便是以宗教的名目存在，它也是很难得的了，哈利也不想多挑剔。
一个假期，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他要在这个假期里完成一剂魔药——或者说是一个实验设想——来对付他脑门里嵌着的那块黑魔王的碎片。而这剂魔药需要时时刻刻都有人守候在一边，毕竟现在它只是一个设想，任何一个步骤的任何一个变化都需要随时记录。
于是哈利很自然地递交了留校申请，然后他在下一刻被达利拉住了。
“你为什么圣诞要留校？难道你不愿意回家吗？”金发的少年满是疑惑地问。
回家？哈利一愣，不是为了达利的语言，而是为了他脑海中在提到“家”这个词的同时浮现出的德思礼家的房子，还有佩妮和弗农的脸。
这让他沉默了很久，直到达利有些生气地拉着他的胳膊摇晃了一下：“难道你还在为那次的事情生气？我说过了我不是故意弄乱你的草稿纸的……如果你对我生气，那么你可以不理我，但是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哈利这才回过神，他的声音有些微弱，但是清晰地对达利说：“今年的圣诞我有事情要做，所以不回去了。代替我像佩妮问好，我给她做了保护皮肤的魔药，你可以带回去给她作为圣诞礼物。”
他说完，就从达利身边走了过去。金发的少年在他身后叫了两声，但是黑发的男孩没有回头。
达利接下来还有课要上，于是他只能再看了那个瘦瘦的背影一眼，有些担心的继续往教室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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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自己很清楚，其实他欺骗了达利。他并不是因为假期有事，或者是忙碌才选择不回到德思礼家去度过圣诞节。其实他在心里一直回避着要回去的这个选择。
毋庸置疑，当他看到佩妮的时候他仍旧会有别扭的感觉。但是这十年来佩妮虽然对他抱怨繁多，却一直好好地将他养大，哈利——或说内心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哈利——对佩妮的印象也改变了许多。
有很多事情，现在想想，当年的那些恶感和冲突，真的不是佩妮一个人的错误。哪怕是莉莉，也要在其中承担一部分的责任。
而这些年他也能看清楚，佩妮其实是一个，还算是不错的女人——作为亲人来讲。
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越发地排斥回去的念头。那个家，的确很温暖，很让人留恋，但是那毕竟不是他的家。
即便现在他如同校长所言，是一个崭新的人，是哈利．波特，那里也不是他的家——那里只是一个给他提供保护的地方，是他利用了那一家人，而不是因为要把他们当作是自己的家人，才住在那座女贞路上的小房子里。
这让哈利有种负罪的感觉。他知道佩妮并不欠他什么，从根本上来说，她也并不是他的亲人，没有义务养活他，也没有义务给他家庭的温暖。但是他的入住，给他们一家带来了负担，经济上的和心理上的。更严重的是，他给他们一家带来了危险。
黑魔王就在霍格沃兹，黑魔王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黑魔王随时都可以命令他——身处救世主外皮的一个食死徒——带着更多的食死徒去女贞路，去佩妮的家，摧毁这最后一个印刻着莉莉母爱力量的地方，让救世主得以存活的魔力完全消失。
哈利不想，也不能看到这样的情形发生。所以他宁愿选择远离那个家庭，远离那个，原本就不应该属于他的家庭。
至于达利，他毕竟是佩妮和弗农的儿子，是他们亲生的孩子，相信他们就如同波特和莉莉一样，愿意和自己的孩子一起面对危险，而达利，那个同样被置换了内芯的家伙，总是自我标榜英勇的战士应该足够保护他的父母。
于是哈利在递交他的留校申请时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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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救世主男孩不知道的时候，他金发的表哥又一次向无良的校长求助。
虽然经过了一整个学期的时间，达利成功地以他的出色优秀和热情奔放博得了斯莱特林和格兰分多一些学生的好感，甚至和其中一些成为了朋友，但是关于他的表弟的事情，自然还是只能和校长商量。
达利最近很有些郁闷，他发现，越临近放假，他的表弟就越是沉默。有时候甚至连他的故意挑衅黑发男孩都置之不理，要知道几十年来，这种情况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因为就在他们要动手打起来的时候，伏地魔召唤了他的魔药大师。
于是这种反常的情形让金发少年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他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要不然为什么那个牙尖齿利的小毒蛇终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地任自己欺负了，他却发现自己很不开心？
甚至有时候达利觉得，他很希望黑发男孩能够扑上来打他一拳，也要比现在这种完全沉默的状态好。
这种想法让达利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有病了。于是他爬上了高高的八楼，又一次进入校长室，坐在了他曾经的教子面前。
“这么说的话……”校长沉吟着，如果某黑发的男孩在这里，一定可以看出来他一脸的故弄玄虚。
但是看不出来的金发少年一脸焦急地看着校长。
“问题的根源，应当出现在他的身上。”校长煞有其事的说。
他们都知道这个“他”是谁，于是金发少年赞同的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我想象了一下马尔福家那只小白鼬德拉科如果是哈利这样，我会怎么做，然后我发现，我的反应应该是完全正常的！”
校长赞同的点头：“你这样一对比，就更加明显了！你可以设想斯莱特林的任何一个人做出和他一样的举动，而你会怎么反应？我想这样就可以看出来，问题的根源果真就在他的身上了！”
金发少年找到了所谓“问题的根源”，一脸振奋。然而却在片刻之后就黯然了。
校长忙换上了一脸关心：“达利，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你们毕竟有着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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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相爱才是正常的啊！校长在内心激动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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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脸上却一副郑重的模样，看着金发少年沮丧的模样继续说：“你不要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对，要知道，虽然他很别扭，有时候说话足够把人活活气死，但是他是关心你的……会这样很正常，真的。”
金发少年慢慢的抬起头，一脸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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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他给我下药是正当的行为？”他说。
“呃？”校长准备好了的话被硬生生堵在喉咙里。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在和我作对！”金发少年咬牙切齿，“我们毕竟也是在一起做了十年表兄弟啊！现在我这么倒霉进入了斯莱特林，他居然还不放过我，还给我下药！”
然后他怒目校长：“而你！你居然还说这是正常的！你还觉得他这是关心我！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正常，这样的关心呢！”
随后他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坐在了椅子上，用手抱住头：“难道真的是我不正常吗？为什么就连我最亲爱的教子也觉得那个家伙给我下药才是正常的呢？难道我做人真的这么失败吗……”
碎碎念了没几句，金发少年忽然又精神起来。
他呵呵傻笑了两声，满脸歉意的看着校长大人。
“我刚刚错怪你了！我居然在刚才才想明白这一切！”他挠了挠头，“他一定是为了怕我在这种和平年代丧失了警惕才会给我下药是吧？自己人让我警醒起来，总要比被敌人提醒更好……”
金发少年说着，用力在校长肩膀上拍了两下：“还是你看得清楚！刚刚教父错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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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干笑了两声，那个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嘴角抽搐。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５．１圣诞节前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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