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４．２狭路相逢和露台上的抓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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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２狭路相逢和露台上的抓奸
黑发男孩沉默地站了很久，久到校长以为他不会有什么反应了，才听到他低低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这是在接过邓布利多的班，继续对我这个没救的……宣扬他的爱的宣言吗？”他扭曲了嘴角，讽刺地笑着，“阿不思？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是称呼那个老疯子邓布利多？而且我告诉你，Ｐ——校长，我们之间，还没有亲密到可以相互称呼教名的地步！”
他双手环胸，一副审视对方的戒备模样：“如果有需要的话，以后还是请称呼我波特先生吧！不过我更希望，这辈子你都不会有需要找我的麻烦的时候！”
校长毫不在意他的拒绝，笑眯眯的模样因为没有了白胡子，效力大打折扣：“不，亲爱的，我以为我们最起码也应该是同盟的。”
“同盟？哼！”黑发男孩撇嘴，“谁会和你这样一个脖子以上部分需要重新回到母体发育的家伙是同盟。”
还好他不再继续把“愚蠢的格兰分多”挂在口头上了，校长颇有些苦中作乐地想着，然后再次拦下了黑发孩子离去的脚步：“嘿！哈利，为什么不多留一会儿？今晚的星空真的很美不是吗？”
“我可不像校长大人这样，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时间可以浪费。”黑发孩子皱了皱眉头，“让开！如果现在你让出我面前的路，或许我还能够设法挽救有求必应室里的那一锅隐身药剂——我设想其实你并不需要它？”
“好吧，我很需要。”校长摊开手，“既然我也有很多事情必须用到它。但是你今晚的状态并不适合制作魔药——不，不要向我展示你魔药大师的权威。事实上经过了这么多年你亲自——好吧，是你的画像亲自——指导，我想哪怕就是一只巨怪，现在他也懂得一些魔药制作的常识。”
他说着，刻意做出自得的模样，挑起了一边眉毛：“更何况，即便是你，也得承认我起码要比巨怪聪明不少。”
曾经他们都很熟悉的巨怪的说法让黑发男孩忍不住笑了。这些年来的安逸生活，还有小孩子十一岁的身体，都让他不再像以前那么精通于对面瘫的伪装。虽然他及时收回了那一抹笑容，但是它还是落入了校长的眼中。
于是校长夸张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承认了我的说法。”
××××
就在露台上两个人打情骂俏（？？——喂！我们不是在写ＳＨ或者ＨＳ文！）的时候，金发少年脚步匆匆的赶至。他喘气的声音足以惊动习惯于随时保持最高警戒状态的黑发男孩，但是男孩只是皱了皱眉。然后继续听着校长耍宝讲一些麻瓜界的笑话。
按照这些日子以来金发少年的行径判断，即便他不至于立即扑上来，他不会识趣地站在那里，留给两个谈话的人私密的空间。但是黑发男孩惊讶地发现，万圣节之夜的奇迹居然出现了——达利．德思礼站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怔怔地看着他的方向。
他不想理会那个自动罚站的家伙，但是那一瞬不瞬，一直盯着他的目光几乎能把他烤焦了。于是黑发男孩决定，如果一分钟后那家伙还在看着他，他就告诉校长大人，让校长大人去管束一下他家的黑狗——不，现在是金毛狗了——的行为。
但是这个想法最终落空了。不到一分钟，金发少年的神色忽然一变，一脸戒备地向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黑发男孩也隐隐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回头，向着金发少年前行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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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利直愣愣地站在走廊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居然会在想到危险可能的第一时间就赶来找这个人——黑发碧眼，但这不是他的教子。
这个现在名为哈利．波特的男孩，其实是他曾经的敌人，相互斗殴多年的老对手，斯莱特林尖牙利齿的毒蛇，或许还应该说，是害死了他的老朋友的罪人——西弗勒斯．斯内普。
即便现在他已经习惯于称他为哈利，即便他们以彼此作为同盟，即便他们一起平和（相对于曾经的那些年）地度过了十年的时间，即便他们知道对方可以信任……
但是他们之间，有这么亲密吗？
他居然会在发现危险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他的身边——他居然有种想要保护他的想法！
保护谁？这条即便身在格兰分多也依然不会被拔掉毒牙的斯莱特林蛇吗？
在他还是西里斯的时候他就知道，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需要保护，也会有一个人并不需要，那个人就是斯内普。
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敌对的关系，这也是他对作为他敌人的斯内普的肯定和赞扬。
他拥有强大的力量，这种实力让他不需要保护。
他心计过人，这种聪明狡诈让他不需要保护。
他是一个斯莱特林，斯莱特林天生就不需要一个格兰分多来保护。
但是现在，他居然会有了这种感觉——在他焦急地奔跑在霍格沃兹的每一条走廊里的时候，在他打开一扇扇门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黑色身影的时候，在他时刻担心着对方会不会被伏地魔抓住的时候，在他终于看到了，站在露台上的，那个男孩的时候——他想，我要保护这个人，我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这让达利彻底迷惑了。
不错，这个黑发的男孩，他是他的表弟，是他灵魂意义上的教子，也是他……不得不承认，相识多年，曾经很想让他做自己朋友，但是一直都适得其反的人。但是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强烈的，想要……
没有等他想出来他到底想要什么，金发男孩的眼睛余光看到了另一个身影，他的瞳孔立即收缩了一下。
然后他握紧了跳进手里的魔杖，浑身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防备，向着那个人走去。
伏地魔？在斯内普身体里的伏地魔……他果然是要趁人之危！
××××
伏地魔同学其实也很郁闷，他原本只是凑巧路过——真的，他只是在打酱油的路上凑巧路过。
好吧，其实他并不是去打酱油了，但是他也的确没有做什么危害国计民生的事情——好吧好吧，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有一点他却是可以保证的：他绝对不会再做什么危害到邓布利多性命的事情了。
其实他停下来，只是因为凑巧路过的时候，凑巧看到了某个人的真面目。
那个人终于不再一副活过了一个世纪的老头打扮，而是难得的素面示人。
他一个人站在露台上，站在风中微笑，被风吹得飘扬起来的窗帘遮住了他一半的身形，但是那种风姿却是遮不住的。
一种属于男人的，高昂的，却是极致的美。
一瞬间伏地魔同学看呆了，不过幸好，现在他所处的身体在他多年细心呵护改造下，皮相还不错，即便发呆也是型男一枚，于是他放任自己站着发呆，眼睛里只有某个曾经被他憎恨到骨子里的老头。
说实话，有时候伏地魔同学也会怀疑，这个邓布利多还是原先的那个吗？
但是转念一想，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先不说邓布利多的实力，没有人能够强迫他做什么，也自然没有人能够把他囚禁在某个地方，然后自己扮成邓布利多样子。单看学校里其他人对待他的态度，伏地魔同学就不得不遗憾的告诉自己：这仍旧是邓布利多。
而且伏地魔同学曾经有幸亲眼看到邓布利多大变身的全过程，那一幕的震撼让他持续好几天魂不守舍——当然他也是在那天才知道，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某个人，居然同时是他恨了很多年，并时刻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一个人——从那天之后，他就一直试图找到证明，邓布利多不是原先的那个，但是很明显，他一直以来收获的只有失望。
或许是他的探查活动引起了邓布利多警惕，伏地魔同学这两年能够看到校长大人素颜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他处罚了好几个办事不利被邓布利多发现而引起了他的警觉的食死徒，但是仍然无法挽回令人扼腕的局面。
可是今天为什么运气这么好？伏地魔同学顿时有种“看完了素颜的校长就去找特里劳妮算算今天的运程”的想法，然后一边流口水一边目不转睛地围观。
但是下一秒他就觉得，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差到了极点！他一瞬间很想给那个打断了他幸福围观的小屁孩一个阿瓦达，然后去找特里劳妮算算今天他为什么如此悲摧。
然而他用极强的自制力忍住了那种冲动，他终于记得，他还是一个教授。而他意图追求的人，是霍格沃兹的校长。
于是他像是个最标准的斯莱特林会做的那样，仅仅用假笑面对那个小屁孩，并且在心里盘算以后怎么整治对方。
××××
金发的少年在向前走，黑发的魔药教授也在向前走。
他们之前汹涌的气势，就好像随时将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决斗！
那么最终谁会获胜呢！
……
……
好了，抽风结束，我们不是在转播拳王争霸赛。
言归正传。
当两个人都走出了视角的盲区，走出了被窗帘遮住视线的地方，金发少年和黑发的魔药教授同时发现，他们刚才仅仅看到了露台上的一个人。
而在那个充满了美和浪漫气息（！？）的露台上，居然还有另一个人！
于是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大喊：
“哈利．波特你这个怎么也死不了的小破孩怎么敢用你干巴巴的小身板和像是被一千只地精进驻了的丑脸勾引他！”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潜入被邓布利多据为自己领地的霍格沃兹还老牛吃嫩草勾引我外表可爱但是内心狠毒的表弟！”
好吧，这两位一个基于教养一个基于脑容量水平都说不出这样的话，但是他们语言当中隐含的意思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然后两个人又怒气冲冲地对视，金发少年丝毫不畏惧魔药教授能够让成年人都吓得痛哭流涕的目光，而斯莱特林院长当然不会被金发少年恶狗汪汪叫（……）一样的气势逼退。
于是两个人针锋相对毫不退让地对视，直到露台上的一对（一对！？我再次重申，我们不是写ＳＨ或者ＨＳ！）悄无声息地准备远离这丢人的两只。
“嘿！你究竟是谁！霍格沃兹决不允许外人进入！你这个入侵者给我站住！”这是金发少年的大声呵斥。
“哈利，我亲爱的孩子，我想我们需要再谈一谈！”这是斯莱特林院长柔滑但是怎么听怎么咬牙切齿的又一次谈话邀约。
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从敌对一方下手。
或许我们可以就此认为，其实两个人很相似（……）？
××××
邓布利多校长大人的回应是：他纵身从露台上跳了下去，引来伏地魔同学一声惊呼。
而狡猾蛇类本质的哈利同学，则趁着伏地魔同学关切地跑到露台去一边惊呼一边往下看时溜走了。
金发少年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久，久到伏地魔同学已经拍着自己柔弱的小心肝安抚好了自己脆弱的神经时，他才终于喃喃地道：“居然被他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４．２狭路相逢和露台上的抓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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