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鹰视狼顾》樱影然

19、Chapter 6

　　Chapter 6

　　一九九三年夏

　　学期开始，小巫师们都赶上火车去学校，途中摄魂怪上车搜查西里斯·布莱克。

　　车上学生们表示鸭梨很大危险很大。

　　哈利的车厢被几个人接连撞进来，经过乱糟糟的对话辩证，分别是纳威·隆巴顿、金妮·韦斯莱和另外几个学生。

　　“我找罗恩。”金妮找哥哥。

　　“进来，坐下。”罗恩在黑暗中朝妹妹招手。

　　金妮显然走错地方，差点误坐在哈利身上，只听哈利用急促的声音阻止金妮坐下来：“别坐这儿，我在这！”

　　金妮顿时小声道歉，黑暗里也不知道谁踩着谁、谁碰着谁，周围实在是太乱了。

　　“安静！”

　　男人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车窗那边传来，哈利知道那是坐在车窗边的卢平教授醒了过来，这个成年巫师的声音给小巫师们带来安全感，黑暗中出现一道光，微微照亮了周围，也照亮了卢平教授疲惫的脸。

　　他琥珀色的眼睛在火光中传递着警惕且慎重的眼神，令注视着他的学生们忍不住屏住呼吸。

　　“待在原地不要动。”

　　他嘱咐后，准备过去开门，但门却慢慢地开了。车厢里的人能借着光线看到门道里站着一个身披斗篷的高大怪物，看不到怪物的脸。

　　哈利的眼睛向下着去，他所看见的东西让他的胃紧缩起来：一只手从斗篷里伸出来，这只手发出微光，灰色、瘦削而且结了痂，像是什么东西死了、又泡在水里腐烂了，那只手现形不到一秒钟的工夫。斗篷底下的怪物好像感觉到了哈剥的注视，那只手就突然缩到黑色斗篷的褶层里去了。

　　然后，头巾下面的东西，不管它是什么，抽了一口气，又长又慢，还颤巍巍的，好像努力要从周围吸进除了空气以外的某种东西。

　　他们都感到一阵寒意掠过全身。哈利感到自己的呼吸凝结在胸中了。这阵寒意穿透了皮肤，一直冷到他的胸膛，冷到他的心里，哈利的眼睛向上一翻，他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淹没在寒冷之中了，耳朵里汹涌澎湃，像水流在冲击，他被往下拉，耳朵里的声音更响了……

　　然后，从远处，他听到尖叫，可怕的、受到惊吓的、哀求的尖叫。他想帮助在尖叫的人，不管他是谁，但他做不到，一层白色的浓雾环绕在他的周围，在他身体里面……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到哈利跌下座位晕倒了，卢平皱了皱眉，跨过哈利到了摄魂怪前，并拿出了魔杖：“我们谁也没有把小天狼星布莱克藏在斗篷下面，去吧。”

　　摄魂怪没有动作，卢平眉头更紧了一分，他轻轻念了一句呼神护卫，便赶走了摄魂怪。车厢里的人都松懈下来，这才去检查哈利，好在喊了几声，哈利就自己醒了。

　　看见哈利醒了，卢平便掏出巧克力开始掰成小块，声音把还没定下神的学生们吓了一跳，生怕又出了什么变故。

　　卢平先把一块特别大的巧克力递给哈利，然后给其他学生分巧克力，一个个学生在他面前脸色苍白的接过巧克力，他看到一个浅褐色长发的女学生缩在角落里，和韦斯莱家的小女儿金妮在一起。【注①】

　　赫敏接过巧克力转而给金妮和那个女学生，见他们都拿到巧克力，卢平准备去找司机说话，却听身后又突然嘈杂起来，赫敏惊慌的喊着：“卡梅莉亚！卢平教授，卡梅莉亚她……”

　　脚步顿时停下，卢平忙转身看向赫敏扶着的卡梅莉亚，她浅褐色的长发掩住了半张脸，苍白的尖下巴被汗水沾湿。

　　有学生在车上陷入休克这件事很快就传了上去，圣芒戈派遣的治疗师也赶过来救治据说本来就身轻体弱的卡梅莉亚·莉莉·弗兰克……

　　小女孩被治疗师带走后，卢平依然发怔，他看到小女孩露出来的那张脸，和很久以前学生时代里的某一张脸几乎一模一样。

　　开学典礼结束后，卢平去探看了弗兰克小姐，当时小女孩正惨白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被灌魔药。

　　“您是谁？”看着陌生的男人，小女孩轻轻地眨了一眨明亮的红眸。

　　卢平静静地看了她片刻，才有些小心且淡定的开口：“我是今年教你们黑魔法防御课的卢平教授。”

　　弗兰克小姐虚弱苍白的小脸愣了一下，然后露出让人感觉温暖的微笑：“您好，教授。我是霍格沃茨一年级的Camellia Lily Frank，很高兴您来教黑魔法防御课。”

　　说完，她眨了眨眼，笑容更灿烂了。

　　“也许教授您能帮我解答一下所谓摄魂怪的问题？”

　　她带着审视的眼神被掩藏在了笑眯眯的红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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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九四年夏。

　　已经在霍格沃茨上了二年课程的哈利拿着手里的便条，找到弗兰克医生的住址，他看了看周围干净明亮的风景，迟疑了一下才上前摁下了门铃。

　　“嗨，哈利，我真高兴你来，请进来。”门开之后，同学院的弗兰克小姐惊喜的把他迎进门，温和且带羞涩的微笑让她显得很亲切：“赫敏也已经到了，我们一起写作业吧。”虽然弗兰克小姐的眼睛很明亮，但她的声音有些轻飘飘的有气无力，看上去也非常虚弱。

　　哈利注意到客厅里沙发旁的储物柜上摆放着弗兰克一家的照片，大都是弗兰克小姐和一位金发蓝眸的绅士，他想那位男士应该就是弗兰克医生。

　　他一直在好奇，为什么弗兰克先生是医生，弗兰克小姐却总是病恹恹的，在学校里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对她小心翼翼，都很怕一不小心就……弗兰克小姐的病弱可见一斑。

　　虽然她看上去很安静，但亲近之后才发现她是很热情活泼的女孩子。

　　弗兰克家的摆设十分明净温暖，哈利坐到书桌旁，眼睛依然含着好奇打量着，书房里有许多书，各种书籍分门别类摆放的整整齐齐，看到哈利打量的目光，弗兰克小姐小声说：“妈妈喜欢把书整理成这样，这个毛病叫作龟毛。爸爸说那是妈妈自己说的。”

　　哈利眨眨他绿色的眼眸：“弗兰克先生和太太不在家吗？”

　　看了看在另一边安静看书的赫敏，发现没有惊扰到赫敏，弗兰克小姐才回答：“爸爸今天出诊，可能要晚餐以后才回来。我妈妈已经不在了，哈利。”

　　“我很抱歉……”哈利不安的低下头。

　　原来在照片里只看到弗兰克父女的原因是这样。

　　弗兰克小姐用笑眯眯的红眼睛看着他，然后出去了一下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放在相框里的相片，她递给哈利，用有些轻忽的声音说：“这是妈妈，和爸爸结婚的时候。”

　　哈利看到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却也很虚弱，但比弗兰克小姐更虚弱的样子，她的头发是黑色的，眼睛和弗兰克小姐一样是赤红色：“你长的和你母亲好像……”他吃惊的说，除开母女之间的年纪差距，以及颜色不同的头发，弗兰克小姐几乎和相片里的弗兰克太太一模一样。

　　他说完，不小心看到弗兰克小姐表情突然微妙。

　　后来他们一下午都在讨论作业，赫敏女王气场全开，弗兰克小姐温温弱弱的仿佛一朵小白花。——哈利知道这是错觉，弗兰克小姐也只是外表看上去柔弱罢了，在学校里却是热衷于竞争魁地奇击球手的女孩。

　　赫敏住在另一个城市，所以天色还很早的时候，弗兰克小姐就提议一起送赫敏到车站，在车站约好空闲时间到各自家里玩之后，才送走赫敏一起往回走。

　　弗兰克小姐表示哈利留下来吃完晚餐再走，反正公交车末班车还很晚。

　　于是哈利吃完晚餐就正好碰到回家的弗兰克先生。

　　“爸爸！”弗兰克小姐几乎是飞奔着迎了过去，她表现的非常开心，看来父女感情非常好。

　　“这是你同学吧，这么晚了我先送他回家。”弗兰克先生微笑着摸摸弗兰克小姐的头发，再看向他：“你好，我女儿从小娇惯坏了，真不好意思。”

　　哈利摇了摇头：“我们——是朋友。”

　　说着他有些紧张的看向搂着弗兰克先生胳膊的弗兰克小姐，有些担心她并不认同，但弗兰克小姐却是非常惊喜的冲他笑了：“对，是朋友！”

　　然后他被弗兰克先生驾车送回了女贞路。

　　“抱歉，在这里下车没关系吧？”镜片下弗兰克先生浅蓝色的眼睛显得温和有礼，他歉意的看着哈利。

　　“不、我很感谢您。”哈利匆匆下车道谢，跟弗兰克先生挥了爪子后才默默地转身回到德思礼家。

　　等待他的依然是姨妈长年累月的咆哮。

　　但是习惯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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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克先生摘下眼镜，一双浅蓝色的眼眸失去眼镜的掩护，顿时露出淡淡的忧郁与冷淡，他轻轻按了按隐隐酸痛的断肢与义肢的嫁接处，然后启动车子往家里驶去。

　　看着弗兰克家灯火通明，一丝微笑出现在弗兰克先生的嘴角，他轻轻呼口气，把车驶进车库，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穿着白色睡裙的女儿站在车库前笑着等他。

　　心中一软，他上前搂住扑过来的弗兰克小姐：“第一次交到朋友很开心？”

　　“是的，爸爸。”开心的抬头微笑，弗兰克小姐用红色的眼睛看着他。

　　抱着女儿回到屋里，弗兰克先生陪她看了会儿书，下了一会儿飞行棋，这才各自回房睡觉。

　　坐到床边叹了一口气，弗兰克先生下意识的把床头的相片拿起来，看着里面的合影发怔。

　　一晃就是十年，去年这个时候，弗兰克小姐十一岁生日得到了猫头鹰带来的入学通知书，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那时候姐姐也是这样去了神奇的巫师学校，然后他和姐姐就很难见面，隔阂越来越大，等他猛然醒悟只剩下一个姐姐的时候，姐姐却受到了危及性命的伤害。

　　被食死徒折磨并没有让她丢掉命，但折磨后的她常常神志不清，身体也虚弱的已经没办法生下孩子，虽然孩子生下后她也保住了命，可是之后没有两年，有一天她就突然睡着了，最后是脑死亡。

　　他为了哄姐姐开心，几乎是诱骗她登记结婚，周围的人都以为孩子是他的，他们都不知道姐姐曾经是巫师。

　　不仅仅是哄骗别人，哄骗姐姐，也是哄骗自己。

　　在当初那场爆炸里，他也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姐姐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等年纪大了——不到三十的弗兰克先生自认年纪很大——对于女儿也蹦去霍格沃茨上学这件事却没有预料的那么强烈排斥。

　　算了吧，当年的那些恐怖事件早已经结束……

　　“晚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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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故事属于红眼睛小姑娘弗兰克小姐，那么，维纳斯小姐的故事就在这里划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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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①此处引用于《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

　　结局达成•【Bad ending】哈利•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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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
我的BE路线烂尾了。
蹲着画圈圈……
——2010.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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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BUG，卡梅莉亚的年龄问题Orz，她比哈利小2岁……补漏补得我胃疼。
——2010.06.18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