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天涯 越人歌衍生》爾甄

6、第六章 礼物……

　　说完这故事后，允义他用力的擤着鼻涕，允尧则是拿出所剩无几的香烟抽起，在房内是一片寂静。
　　「猫叔，你恨他吗？」允义问着我，我摇摇头跟着叹气：「是我自己傻，是我自己跑去破坏那平衡，苦的当然也是我自己………允义，你不能因此怪他，他待我如弟，仅仅这样而已。」这时我突然忆起在往香港的船上，他曾经抱着我睡过的枕吻着；想到这我心又酸涩；记得当时的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我俩都没有勇气去面对揭开后的那一切，那就让我们忘掉它吧。知道我爱着的人亦是那样的爱着我，此生足矣。』，我大口饮下手中的饮料，是啊！迄今我依旧如此，我俩都没勇气去面对揭开的一切，就让我们忘记好了。
　　我从抽屉里边拿出一本相本，掏出他与我的合照，相片里边的我笑得开怀站在崖边，而他扳着张脸另一只手却紧紧抓着我的手。
　　「这是我跟他最接近的一张合照，照完后他狠狠骂了我一顿，说什么我不怕死，他可是怕的很，我本以为他是怕死，后来才知道他怕的是我掉下去那深渊中，你们知道当我了解到后，心里有多感动，不过我也知道，这是因为他怕我这弟弟死去。」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允义他们也跟着叹息。
　　「猫叔，你打算怎么做？他现在知道您并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他怎样想，怎样做是他的事，我只想好好的开这间店，允尧、允义，今天在这边住下吧！」我故做轻松的站起，不理会他们的询问。
　　晚上等他们都睡后，我悄悄溜出门，打算去买一些啤酒；买完啤酒出了店家就发现在等店门的KO。
　　见到他后我略略颔首算是打招呼，跟着打算离开。他却拉着我不让我离开，我眉头全皱在一起，想挣脱却是挣脱不了。
　　「猫仔………」听到他喊出我的名字后，我终究放下手任由他拉着，看到我这样他终于松口气，拉着我坐上车。
　　车子一直朝东京郊外开去，我闭着眼睛养着神，KO桑也沉默的开着车，车厢内气氛十分凝重，我不愿开口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到了。」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我张开眼睛发现我们停在一间店门口，我不解的看着KO。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看着立在车子外边的店家，那是一间装潢华丽的中菜馆，KO桑对着我笑着：「喜欢吗？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这句话一出，我整个脸沈下来。
　　「KO桑，您这是在干啥？小人承受不起。」我用力推开他，他苦了张脸看着我。
　　「我只是想帮帮你，我看到你的店────」我故意退离开他老远，他却是追上，紧拉着我不让我离去。
　　「我的店又怎样？」我嚷嚷着，这时在路上的路人都回头看着我们两个。
　　「你不该这么辛苦………」他叹着气把我按在他怀中，熟悉的怀抱与整发水味让我忍不住又坠下泪来。
　　他抚慰的拍着我的背，一次次用他那厚实的手掌拍着我的背，我们彷佛又回到当年，他温言的安慰着我，我则是负气的流着泪。
　　哭了不知多久，我的手机煞风景的响起，才接起电话，另一头劈哩啪啦又是一顿骂。
　　「猫叔你跑去哪？为什么不在家？」允尧那冒火的声音传来。
　　「我……我。」我求救的看着KO桑，他接过我手机。
　　「您好。」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跟允尧对话上，这让我完全愣在。
　　他们聊了几分钟后，KO桑把电话还给我。
　　「喂……允尧，你不生气吧！」我讨饶的问着，允尧重重哼了一声后：「他说会送您回家……」允尧说到这，重叹口气：「我跟允义都会等您回来。」
　　挂上电话后，KO桑则是带着我走进店内，店里边还真是气派非凡，而且还有人守在店内等我们进来。
　　「老板，您好。」才进门一名员工迎上来，她恭恭敬敬的对着我与KO桑行个礼。
　　KO对着她微笑了下：「这才是你们老板。」他轻柔的把我推出一步，那名女士红了脸颊，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对着我鞠躬。
　　「我不是………我不是你老板。」我支吾说着，我并不想接受KO的这个礼物，这个礼物太沉重，我不想让他觉得亏欠我什么。
　　「猫仔，你那间店不够支撑你的生活───」KO听到我这样说赶忙扳过我的身体，他没想到我竟然会拒绝他。
　　「洪先生，我真的没办法接下这份礼物，它对我而言太沉重，您没亏欠我什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选择离开您，选择到日本，选择自己开店，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请您不要这样。」我用中文告诉他我的想法，许多年没用它还真的找不出适当语词来形容我现在的感受。
　　「……你知道我找你多久吗？」
　　「您在台湾待了半年，后来连续七年都到台湾探望阿龙，希望从他那边得到我的消息。」我简短的告诉KO我知道他找过我的消息。
　　「那为什么不跟我联络？你难道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
　　「我知道你会担心我，但，我告诉自己，您再见到我时，我已经可以自立，我可以活的很好。」我往后退几步，苦苦的笑着。
　　他迟疑的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疑惑，看到他这模样，我心中怒气腾生，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懂吗？我付出这样多的情感在你身上，你却没有感受到丝毫。
　　「我说过我爱你，既然你拒绝我的情，那就别绑着我，你不觉得我很傻吗？为了忘记你，我用20多年来学着忘记你，却是……却………」我再也说不出话，我突然转身跑开那间店，到了街上随便拦下出租车，头也不回的离开。
　　怎么忘？我怎么会忘记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多希望你能忘记我，把我彻底忘记，这份苦涩的回忆只要有我一个人记得就好，为什么我们要把彼此逼到最后，得到答案后受伤的人不正是我们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