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渐进的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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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清晨是雾蒙蒙的，湖泽特有的湿气与微风吹过，暖暖的曦阳穿过竹林照在石桌上，一壶茶，一碟点心，悠闲的假日的开端，沐浴在晨光中的赫尔加满足的眯起眼睛，显得惬意十足。
假期第一天，从通宵开始，想起刚睡着的夜猫子们，赫尔加嘴角抽搐。
说好要早起去看店的毅力呢？结果呢，一到假期就暴露本性，工作什么的都成为被打飞的特瓦林，坠入风暴中了。
这边赫尔加岁月静好，那边蝙蝠洞中人晃马乱。
蝙蝠侠沉着脸盯着检查报告，数据显示红罗宾身体状况一切正常。
“确定检查不出来结果吗，扎塔娜？”蝙蝠侠问一旁的魔法师。
身着燕尾式晚礼服刚结束一场表演，就被好友匆忙叫过来处理事务的扎塔娜点点头，带着困意回答，“各种检查咒语得出的结论是，只是单纯的禁锢魔法。对方既然能突破蝙蝠洞的魔法防御，他或者她的实力一定比我强，我继续搜查下去也只能得出这个结果。不过，不用太担心，这个咒语没带有恶意。”
扎塔娜的安抚没起到太大作用，多疑的蝙蝠侠嘴角抿得更直了。
“对扎塔娜的结果放心一点把，B，”提姆打着哈欠走过来，“那几位小朋友的背景资料都很正常，要说唯一需要关注的，怕是他们过于显赫的家室吧。”
一直低调隐居的提维特家族，世袭公爵席位，拥有上千年的历史，官方资料显示现今有四位家族成员活动。
提姆耸耸肩，有些无奈的说，“上千年的公爵家族，有些政府方面的资料被隐藏的很好，只能得到这些资料。”
“那有没有考虑到，是魔法手段呢？”在听到这个姓氏后，就默不作声翻看着资料的扎塔娜玩味的笑笑，意味深长的说，“提维特，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啊。”
魔法，刚刚讨论的重心。
蝙蝠敏感的抓住线索，锐利的看向扎塔娜，“提维特在魔法界很出名？难道说，这次魔法事件是他们干的？”
“有很大可能，”扎塔娜懒洋洋回答，“这个家族的魔法造诣极深，实力深不可测。魔法世界曾有一句传言，‘谁掌控了提维特，谁就掌握了魔法的极致’。”
她顿了顿，好笑的看着两人凝重的神情，“不过，这个家族已经很久没在世上出现了，最近一次活动还是在500年前。所以说，这次能有四位小提维特出现在公众面前可是十分的罕见呢。”
为什么强大的存在都那么喜欢往哥谭跑？蝙蝠侠疲惫的揉揉太阳穴，心中快速闪过各种planABCD。
提姆敲打着键盘，无奈的发现还是查找不到四人的踪影，小声抱怨了一句，“魔法可真是作弊。”
这倒也是，习惯性用魔法清除记忆的扎塔娜心虚的赞同，决定给老朋友一个建议，“B，你们倒也不用太担忧，提维特家族向来中立守序，他们施展魔法也是有限制的，我觉得那四个孩子就是单纯来度假。总之，尽量不要交恶。”
我打不过他们的，更何况是普通人的你。这个家族的魔法是真的强，你可不要硬刚，我捞不动你。
曾在时间缝隙中见识过一次提维特威力的扎塔娜担忧的想。
“我知道了，扎塔娜，谢谢你的帮助。”蝙蝠侠微微点头，继续投身于忙碌的工作中。
行吧，建议我带到了，扎塔娜无奈离去，希望蝙蝠不要被坑的太惨。
*
戈德里克清晰的意识到，他在做梦，一个奇怪的梦。
意识渐渐深入，水纹般散开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楚，戈德里克看到了“自己”正主持一场下葬仪式。
是堂主欸，戈德里克眼睛亮了一下，做梦做到自家推无疑是件幸福的事情。不过，这环境是在哥谭吧？预知梦？
虽然的确是挺想要开店的，但不至于连梦里都在想给人下葬吧。
戈德里克怀疑了自己的人品一秒。
“星期一出生，星期二受洗，星期三结婚，星期四生病，星期五病危，星期六死亡，星期天埋葬，这就是埃音培特?波茨坦的一生。”
埃音培特·波茨坦，一个平凡的为生机奔波的小人物，于一天前死于黑邦火拼的误伤。
梦中的他沉默的站在一旁，看着死者的母亲悲痛的捧着儿子的骨灰盒，苍老孱弱的手指轻轻拂去尘埃，慢慢的将盒子放入墓穴中。
仪式结束后，那位母亲仍然在原地跪坐着，专注的看着儿子的墓碑，黑白照片中的那个男人笑得憨厚老实，岁月在此凝固，又是一场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个又字就很有灵性，主持过很多葬礼的戈德里克犀利的想，看来哥谭的业务繁多啊。
他看着自己沉默的走近，向家属献上慰问。
“其实我该庆幸，”老人抬头淡淡说，“我的小儿子死前没有太大痛苦。”
她看向不知所措有些疑惑的堂主，露出一个淡笑，“堂主小姐，您不是哥谭本地人。您不知道，这种死法在哥谭，是最不痛苦的。”
老人浑浊的眼睛看向公墓，这片墓地处于郊外，苍寂、青翠中带着安详的宁静，白色的大理石与黑色的泥土呈现出一种庄严诡异的和谐，不远处的黑天使雕像翅膀低垂，头颅诡异垂下，像是在虔诚的守护着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一个角落里，那里整齐的排列着三个小小的坟墓，“那是我们一家人的安眠之地。我的丈夫死于虐杀，我没能找到他的头骨；我的大儿子死于精神病杀人犯手中，我同样没能找全被分尸上百块的他；我的女儿死于人体实验，发现时已经化成灰烬。”
浑浊的蓝眼睛里流露出某种狂热，老人低低笑着，嘴角弧度僵硬勾起，她直勾勾的盯着戈德里克，顶着对方有些戒备的目光，露出一个诡异如小丑的笑容，嘶嘶如蛇吐芯子的声音凑近，“所以，埃音培特能保有全尸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吗？您不这样觉得吗？”
最后他所看到的是，黑天使雕像僵硬的抬起头，黑色的液体自眼角流落，毛骨悚然的哭泣声自四面八方响起。无数的白色幽灵愣愣的冒出，向戈德里克簇拥而来。
在被幽灵团团围住的前一秒，戈德里克忽地从梦中惊醒，他微喘着从床上坐起身，时间显现为子时。
容易招魂的时间，戈德里克皱皱眉。再联想到格兰芬多本人7月15的生日，还真是通灵？
所以是预知梦吗？戈德里克陷入思考，众所周知，在魔法界和预知有关系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再次和灵魂扯上事情的戈德里克表示，虽然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但都找上他是什么意思？挑一个软柿子捏是吧？
完全没想到万圣节那次是他自己主动去招惹的某人很愤懑。
希望只有一个boss要推，那个类似小丑的笑容也很麻烦，总不会是小丑病毒或者笑气四处跑了吧？
有蝙蝠侠在，应该不可能，善于立flag戈德里克如是想。
看着荧荧蓝屏上显示的内容，戈德里克叹气，戈德里克扶额，戈德里克想要连夜举着飞机逃离哥谭。
现在得到了两条信息：其一，埃音培特?波茨坦于一天前亡故，死因黑邦误伤；其二，笑气疑似泄露。
预感诚不欺我，戈德里克吐槽，“啧。”
这种幕后黑手的真麻烦，还是去问问罗伊该怎么办，虽然很聪明但不想用脑的戈德里克快乐的将麻烦转移。
反正这个时间点萨拉查和罗伊娜都还没睡，戈德里克坏笑的向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
时间转到中午，被迫通宵三人组不情不愿的从被子里爬出来，开始吃早饭。
戈德里克困困的靠在椅子上，筷子颤颤巍巍的夹住食物，歪歪扭扭的送到嘴里。
在告知赫尔加一事后，餐桌罕见的陷入一片沉默。
“果然，假期是不存在，”最终还是萨拉查打破了沉默，蓝绿色的眼里写满委屈，“我真的不想在假期也打工欸。”
只可惜从世界意识那里接了的委托不能取消，如果堆积起来还会影响后面的委托，赫尔加不想说话。
罗伊娜左看看摸鱼的萨尔右看看躺平的赫尔，终是一人挑起大梁。
她叹气将收集的资料打开，“我昨天晚上和戈德里克大致讨论了一下，要么是小丑和那位不知名的boss联合搞事，要么是他俩个独立搞事。”
经查证，接收的往生堂公司所负责的公墓有一尊刚运来的黑天使雕像，好像是上个公司管理人员热衷一切恐怖因素，就把公墓传说中最富盛名的黑天使雕像定制了过来。但可惜的是，那位管理人员先一步躺进了雕像的地底，也算是见证了传说。
黑天使雕像的传说起源于爱荷华州爱荷华市的奥克兰公墓。有传言称，这个雕像下埋藏的女人是一个女巫，一般的守护天使翅膀是上扬的，头也会高抬，象征着守护亡人永生天堂，而这座“黑天使”则是翅膀低垂，头也在向下看，像是在永远保护着自己的女主人在地狱继续自己邪恶的旅途。
而这位雕像的所有者，特蕾莎女士，同样和那位老人一样早早经历了两位亲人的逝世。据说她也在是十年后离世，和丈夫的骨灰埋在了一起，但离奇的是整个雕像中并没有加上特蕾莎的名字和死亡日期，而这至今也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座雕像是白色的，但随着特蕾莎的去世，它也慢慢变成了深黑色，并最终得名“黑天使雕像”。因此对于这离奇现象，在当地也是议论纷纷，有人认为特蕾莎其实一个女巫，只要和她亲近的人都会遭到诅咒而活不久，而这座雕像之所以会改变颜色就是因为要警告世人远离她的坟墓。
先不论特蕾莎女士是不是女巫，公墓里的雕像是个魔法雕像，半夜前去探查的萨拉查得出确切的结果。
“是一个招魂阵法，召集灵魂来达到献祭的目的，对方的目的似乎是要复活什么，”萨拉查在半空中比划着魔法阵，有些凝重的补充，“很高超的古代阵法，即便是我也需要一段时间来破解。”
三个小伙伴同时一幅如临大敌的表情看向他，萨拉查忍不住噗呲笑出声，“好了好了，其实也没有太难破解，我已经改好反阵，就等守株待兔了。”
好不容易将僵持的环境气氛缓和回来，萨拉查偷偷松了口气，装傻卖乖真好用。
嘶，魔法阵加自爆和贯穿伤害真犯规，没有防备的接到的攻击可是差点把他捶出原型，还好在最后一刻遵从本能躲了过去，不至于造成致命伤。
伤口养一星期就可以了，唯一需要苦恼的是如何不被朋友发现。
先不论赫尔加这位魔力侦察器和罗伊娜细节观察者，单论混过戈德里克的超强直觉，就很难瞒下去。
萨拉查思来想去得出结论，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先努力苟一波，被发现了就努力蒙混过关。
智力计谋都用在蒙骗朋友上的萨拉查愉快决定了。
思绪转回，萨拉查收敛了笑意，向小伙伴们提出一个疑点，“有一点需要注意，那个阵法给我一种熟识感。”
而本能躲避的熟悉，也给他一种之前这个法阵经常拿来做实验以至于躲避姿势过于熟练的感觉。
“越来越觉得背后搞事的是熟人了，”戈德里克后仰在椅子上，疲惫的说，“为什么都那么热衷于搞事情欸——”
罗伊娜耸耸肩，“也没有其他办法，我们先把笑气清一下吧。”
赫尔加轻飘飘加上一句，“顺便把小丑也清了？”
心动了，“深爱”哥谭反派的他们对视一眼，罗伊娜忍笑赞同，“我觉得可，都是老朋友了，送礼时场面不妨更大一些，也是尽了这么多年的情谊了。”
一想到小时候看到杰森没了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罗伊娜觉得又心痒痒了。
戈德里克敲敲平板，颇有兴味的提出，“众所周知，往生堂是一个道上组织，那我们要不要再凶残点？不过，为了我们的和平旅游，身份这一方面要做些掩护了。”
达成共识的四人相视一笑，从此，黑白两道都为之震撼——极黑极恶势力往生堂的序幕由此拉开。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渐进的阴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