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哥谭（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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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毕后，小王照常去遮阳伞下吃邻居奶奶提供的爱心早餐。
就在这时，系统忽然来了一句：“泰戈，今天把篮子送还给珍妮女士的时候，记得再放13块7进去”
“嗯？”小王听见要往外付钱的消息，心头一跳，险些噎住：“为什么啊？”
“跟珍妮女士结算的水电费啊，你以为水和电不用花钱吗？”系统理所当然的回答。
“哦”小王点点头，水电费确实是要付的，正准备继续进食，她突然又反应了过来：“等等，为什么我的水电费要付给邻居奶奶啊？”
“我们用的电是从她的电箱里接的呀”系统把电线的走向图展示给小王看。
“那水呢？”小王指了指草坪上的水龙头：“我们用的不是草坪上的水吗？”
“对啊”系统确认道：“这片草坪也是珍妮女士家的”
“等一下，所以我们是住在邻居奶奶家里吗？”小王又问道。
“嗯，是的”系统再次提醒：“所以记得要把水电费跟珍妮女士结一下”
“原来不是邻居奶奶是房东奶奶吗？”小王看了眼前方的围栏门：“我还以为我很聪明呢，其他人都把窝棚搭在街上，只有我想到把窝棚搭在有水龙头的草坪上”
忽然，她又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我们这是不是叫非法…入侵他人住宅呀？”
“没事”系统安慰道：“我在第二天就发邮件询问过珍妮女士了，她没有拿枪来赶我们走，证明她是同意我们住在这里的”
“枪？”
“嗯”系统把自己查询到的资料给小王看：“珍妮女士是退休的GCPD警员，所以你千万不能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也不能有了钱还拖欠水电费，不然珍妮女士就要找自己的老同事把你抓走了”
“哦…”小王含泪扒饭。
算了算了……
反正都蹭了邻居…哦不，是房东奶奶那么多天的饭了，水电费的钱也吃回来了。
小王以此安慰痛失13.7美元的自己。
吃完早餐，小王把餐具清洗干净放进了餐篮中，除此之外还有$13.7的水电费和一张内容是感谢珍妮女士收留她的手写字条。
这么有情商的事情，当然不是小王能想到的。
这是系统提议的，字条的内容也出自系统，小王只负责手写抄到纸上。
没有接到额外的工作，平平无奇刷墙工小王的一天就这样过去，在夜晚收工回家时，她发现雇主又堵在了她家……啊不，是她邻居奶奶家的门口。
啊~人生…
真是无常……
自从知道了这不是自己家，而是邻居奶奶家这个恍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之后，现在连收工回家这件事都变的没有幸福感了呢。
杰森叫住了小王，把今天刷涂鸦墙的工资结算给了小王。
小王握紧了手中的纸币，只觉得现实如寒冬一般的残酷，只有这几张抓在掌中的纸钞，能在寒冷中带给她些许温暖了。
“你觉得暖和，是因为这些钱是杰森刚从自己衣服里掏出来的，有他的体温”系统冷冰冰的话语，无情的熄灭了小王心中的火焰。
“闭嘴吧，我今天就算不能听睡前故事，也不写英语作业了”小王再次对系统发起叛逆。
“等等”见小王拿到了钱转身就要走，杰森叫住了她，然后从摩托车后备箱里取出了一个，用丝带和白底黑条纹的牛皮纸包裹着的长方形盒子：“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小王不明所以，一边按杰森的要求拆开礼盒，一边在加密通讯中和系统聊天：“他想做什么？”
“不知道”系统想了一下杰森的行为，勇下判断：“但我建议你离他远一点，这可能是个变态”
礼盒里头装着一个‘phone’，一个红色金属质地的‘phone’，外头套了一层透明色还有一只老虎头像的防护壳，壳子上还系了一根白底黑纹的挂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系统再次下判断：“他一定是个炼铜的变态！”
“把手机还给他！！！”
在自打有意识起就陪伴在自己身边的BD-X和认识了才几天的杰森之间，小王当然想也没想就选择了BD-X。
虽然小王并没有感觉到杰森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和恶意，但还是把‘phone’给杰森递了回去。
“等我们能接到其他单子的时候，就把他拉黑，不要再接他的委托了”虽然系统很想让小王现在就拉黑这个变态，但无奈杰森是他们现在唯一稳定的收入来源，形势比人强，系统也只能毫无底气的这么支会小王一声。
还没等小王答应，这边被小王拒收了礼物的杰森，就已经态度强硬的展开挂绳，再次把手机挂到了小王的脖子上。
“记得遇到事情了给我打电话”给小王挂上手机后，杰森这样说着重新骑上摩托，一溜烟跑了。
“要记得啊”
“打电话”
杰森这样喊道，他的声音和他的背影一样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哥谭昏暗的路灯下。
“他对‘call’‘phone’是有什么执念吗？”小王伸手，把翻起的挂绳收拾平整。
“不知道”系统上网搜索了一下同款手机的价格，把页面展示给小王看：“好好工作，我们要把钱还给他”
“我一直都有好好工作，只是没有人来给我工作委托”小王努嘴反驳。
当晚，系统又拉着小王去了一趟垃圾处理中心，捡了一堆废旧打印器材，接着用一晚上的时间设计了‘tig杂务处理公司’的新名片。
在第二天小王审核通过之后，他们花了30块购买名片专用纸和一件白色T恤，使用系统给BD-X装载的新功能，把新的名片和带公司名称logo的工作服印了出来。
无辜背上几千块巨额欠款的小王，再次打起了精神，穿梭于街头巷尾推销自己的公司承接业务。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越努力越幸运’，当晚就有单子撞了上来。
还是小王自打踏上地球以来，见过的最大的单子。
或者说，这是小王和系统从未想过的大单子。
就是细节方面有些问题，让小王和系统又吵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小王在有打折促销活动的披萨店门口，一边发自己的名片推销，一边观察附近哪个垃圾桶有最多的食物，忽然拐角处冲出来了一群带着黑面具的人。
他们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向小王涌了过来。
十几个黑面具气势汹汹，所过之处，人群一触即散。
愣是在人流量最大的晚餐时间，给披萨店门口清出了一片真空区。
“tiger king？”其中一人拿出一张印有超级模糊版小王头像的纸张，确认道。
“是泰戈，不是泰戈尔”小王再一次抓错重点，指了指自己新印的衬衫logo，纠正道。
拿纸张的黑面具点点头，手指轻轻向前一挥。
其余那十几个黑面具掏刀子的掏刀子，掏枪的掏枪，没有多问一句。
几个掏枪的对着小王就是一阵扫射，奈何小王个子小速度快，即便她不使用原力，那些子弹也没有办法打到她。
在第一波掏枪的清空子弹夹后，掏刀子的紧接而上，向小王袭来。
小王此时还是懵的。
忽然，她福至心灵从黑面具男的西装上获得了灵感：“他们是前天那群搞荧光绿涂鸦的找来的吗？”
“不是”系统搜索到了黑面具的资料：“搞涂鸦的是谜语人的手下，这群人是另一个□□头子黑面具的手下”
“哦，我就说，他们看上去比那些搞涂鸦的训练有素多了”
小王一边聊天，一边制住了一名拿刀的黑面具，伸手抓住对方的小腿，成功装备上自己心爱的300%范围攻击武器——黑面具长棍。
这一次她有了经验，直至抡着黑面具长棍把在场掏出了武器的黑面具全部打趴下时，她的黑面具长棍也还没有损毁，只是有些磕磕碰碰，断了几根骨头，脑袋破了个窟窿罢了。
唯一还站着的那个拿纸的黑面具相当自觉的，从西装外套的内袋中掏了一叠纸钞，放在小王的面前。
“？”小王惊的手上的黑面具长棍都拿不住了。
“他在干嘛？他们是来给我送钱的吗？”
“等一下……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他自觉把钱掏出来交给我的，这钱我能拿吗？”
小王的视线在那一沓100美元面额的纸钞，和那个掏钱的黑面具之前来回转换，但系统还没有发话，她就没有动。
虽然，她已经暗自下了决心，无论这一回系统让不让她拿这笔钱，她都一定要拿。
她凭本事让他们送的钱，凭什么不让她拿！
“虎王你好，我是黑面具的下属”掏钱的黑面具西装男开始自我介绍。
“嗯”小王走到那叠100块边上，不动声色的伸出jio踩住了那叠钱，松了口气，开始与黑面具西装男对视。
“我们老板有委托想要给您，但他并不清楚您的实力，所以组织了这一场小小的考验”约翰偷瞄了眼地上的血迹、肉渣和碎骨，当那双金眸望向自己时，他心中不住的发寒，但他仍靠自己优秀的□□头子得力助手的素质挺了过来，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这里是一万块，是您通过这一场考验的奖励”
他说着，又掏出了两叠绑好的纸钞：“三天后将会有第二场考验，无论成功与否，只要您愿意参加，那么这两万块就是您的了”
约翰忽的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惧，他汗毛在一瞬间竖了起来。
他赶紧望向那个看上去只有三岁孩子大小的AKA虎王，发现对方妖异的金色竖瞳隐隐还泛着一股绿光，正阴恻恻的注视着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前来，把自己撕碎，吞吃入腹。
“两万块…两万块啊！！！”加密通讯中，小王颤抖着嗓音咆哮。
“不可以！”系统赶紧调出黑面具的犯罪履历，苦口婆心的规劝：“这可是前科累累的□□头子！他一定是想让你帮助他犯罪！不可以收这笔钱，不可以答应他”
“我可以只参加考验，不接受委托的”来到地球之后，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笔钱，小王说什么都不肯放弃：“他说只要去参加第二次考验，就能拿到两万块了，两万！！！”
“BD-X你不是还说要把手机的钱还给杰森吗？”
“有了这些钱，我们就能把钱还给杰森，然后搬家，换更好的房子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骗你？”系统语气严厉的反问。
“我把钱拿了不做事就好了，他们又打不过我”小王说什么都不肯松口拒绝。
就这样，小王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约翰，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约翰感到自己身边的空气被抽空，仿佛以他为原点周围出现了一圈真空环境，他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他的脸因缺氧涨的通红，在死亡即将降临之际，他依靠自己的求生本能，挣扎的说出了一句：“如果您暂时不想给出答复的话，可以回去考虑一段时间，三天之内给出答复就可以，我这里随时恭候您的来电”
说完，约翰倒在了地上，他仅凭着最后一口气，掏出了一张名片。
AKA虎王只点点头，从他手中接过名片，又捡起那一万块钱拍了拍，转身走了，全程不发一言。
在她转身之际，约翰感到那股能够把他碾成肉泥的压力骤然消失，空气也重新回归。
他大口的呼吸着。
第一次，他感觉能够自由的呼吸，也是这样奢侈，这样幸福的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哥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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