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夜访 ...
-
在调整上许桔遥忙完演出这个班有一两周的休息时间，其他班的课还课时间，算是很宽裕的休息时间了。去完公安局就没有再出过门，恢复了那种吃了就睡，睡了就干活的状态。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许桔遥刚睡醒，准备给自己找点事情干。这天晚上是傅安生的晚修，许桔遥走到厨房思考弄点什么吃的，他打开冰箱，冰凉感扑面而来。昨天傅安生做番茄炒蛋还剩下几个番茄，干脆下面条好了。
他填饱肚子坐回到书桌前，打开手机看了看评论。
【很好，开始玻璃渣里找糖了。】
【橘子！橘子！你不甜了，你是不是吃到酸橘子了】
【盲猜一下，看受的反应该是PTSD,受受的妈妈应该是说了什么，才会造成这样的】
许桔遥挑了挑眉，把手机放到一边，打开笔记本，思索着后面的片段该如何下笔。
明明已经十月份了天气还是有些炎热，傅安生从停车场走进电梯就感到了热气。他和一个男人一起走进电梯，顺手想按楼层的时候发现身旁的人已经按了。
15楼？
鸭舌帽下又带了一只黑色口罩傅安生的余光看不清他的面容。男人的穿了一双靴子，低头时，他看见他右脚的鞋面上沾了一点粘1液，像是……血？
这个想法想法似乎有些不切实际。
每层楼就三户人家，说熟不熟，毕竟是邻居，见肯定是见过的。晚自习下课到现在也快十点了，这么晚……
犹豫间，傅安生动动手摁了十六楼。身旁的人明显看了一眼。
红色的数字在方格间跳转。
13
14
15
黑衣男停顿了几秒才走出去。
电梯门缓缓关上。他往右走了，是1502还是1503？他们住在1502，难道是许桔遥的朋友？他下意识打开微信看见没有许桔遥的信息。也可能是1503家的客人吧。
叮！
电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联想。他没有出去，摁下15楼的按键。
一层的时间很快，他出电梯往右走的时候有看见了那个男人。他从尽头走来，看见傅安生的时候，下意识挑了一眼，随后头往下低，步子还是那样不紧不慢的走进电梯。
看着傅安生的背影，摁下一楼的按键。
傅安生……
没事，起疑心就起疑心吧。
反正你最后也会死/的。
鸭舌帽下的眸子泛起光亮，冷静的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掉鞋面的粘液，柔软的纸巾接触到粘液的刹那间被染得猩红。擦干净后他把纸巾叠了叠放回口袋，走出电梯，走向下一栋楼……
傅安生感到很奇怪，出于作家的职业病，他总会注意到一些细节 ，思考一些可有可无的问题。比如，身旁那个男人的鞋面。
如果他是来15楼找某一位住户的，那为什么又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下楼，或者说，他打扮成这样是来干什么的。
他关上门的瞬间马上就把门反锁了，随后用门自带的铁片把猫眼遮起来。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许桔遥门缝里透出光亮。傅安生打开灯，换鞋的时候看见那双一周都没有动过的鞋，又瞥了眼许桔遥的房门，这家伙真的一周都没有出门？
他没有管那么多，拿了睡衣扭头就进了浴室。
这晚许桔遥要写一个情感的转折点，这会还在查资料，这个片段修修补补也有五次了，怎么写都感到不对，最终版本已经比第一次写的感觉好多了，他点了保存打算休息会，顺手从书架上随便拿下一本书。
到了半夜，傅安生睡梦惊醒，嗓子感到很干很不舒服，就像有什么东西把水分抽干了似的。他打开床头灯才发现今晚没有拿水杯进房间，他只好掀开被褥走出去。
人在黑夜里对光源是十分敏感的，他喝了两口水偏头看见许桔遥门缝下还是亮着的，现在四点刚过几分钟，起这么早，还是没睡？准备走回房间的时候，傅安生听到一记闷响，是从许桔遥房间传来的，像是人摔倒时碰撞发出声音。声音不大，要不是刚好起来是完全听不到的。他脚步停了几秒，继而朝房间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是一阵碰撞声，这次是好几本书摔落地板的更沉重的闷响。他想了想，还是朝许桔遥房间的方向走去。
傅安生拿着杯子，不轻不重的在门背上敲了两下。没人应，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应。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把门打开看见许桔遥好好的坐在椅子上，只不过是带了耳机没听到自己的敲门声。
看着眼前人的侧脸，忽然想到许桔遥大一时候的样子，也是这样，皱着眉头，对着笔记本电脑，指尖翻飞。
“吵醒你了？很抱歉。”许桔遥摘下耳机，下意识把笔记本压下来，并不觉得门口的人有多么突兀。听着许桔遥突然这么一句话，傅安生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盯着他看了很久了。
许桔遥视线扫到他手上：“拿着水杯来找我深夜谈心？”
傅安生：“……”
“你干嘛呢，你要进就进，站门口干嘛？坐那凳子上，我很快就好了。“许桔遥掀开笔记本电脑，准备写完这章最后一点思路。
鬼使阴差间，傅安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话进来坐到那个木凳上去。
进来后，傅安生并没有随意打量，或许是许桔遥书架有引力，傅安生一眼就看到了书架子上清一列自己的作品。
全部用透明的袋子包的好好的摆在那里。与地面上躺着好几本书产生了巨大的反差。地面上的书毫无章法的随意摆着，应该是刚刚那声碰撞掉落的几本。
傅安生顺手捡起来，看着凳子上许桔遥的后脑勺问了一句：“这些书原本放在哪里？”
许桔遥回过头：“那些啊，架子上哪里有位置就随便塞进去就行。”
傅安生手上拿着的这本是许桔遥写的第二篇文，科幻片，科研人员和另一个时空的爱人。这本许桔遥记得很深刻，这是唯一一本写的开放式结局，他自己也舍不得be。
傅安生看见自己书旁边还有些许位置，干脆把地面上的几本都一排摆到上面，摆完看着这几本书书脊上竟都是同一个著作--橘子很酸
傅安生看着键盘上停下来的手：“你现在在干什么？”
许桔遥写文这事没有人知道，包括于齐和许南辰。他下意识就撒了谎；“写质量分析报告。”
“舞蹈老师还要写质量分析报告？”
“那当然，我们是脑力和肢体的协调。”
傅安生是近视但不想瞎，现在没有戴眼镜看的有些模糊，但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与报告有关的词语。算了，不拆穿他了。
“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书架？”
“随便。”
傅安生目光浏览过一本本书，他自己的作品其实不多，就三本。一本小说集，两本情感治愈类小说。其余的也就是一些杂志的投稿。
六层高的书架，傅安生的小说就占了两层，许桔遥竟然每本买了六本，共十八本。傅安生没见过这么买书的，跟批发似的。
他的目光再往下，下面的书什么样式的都有，小说，散文，诗集，心理学，情感控制，科幻未来，破案线索，文学小说……看来他看的书很杂。
出于个人的习惯，傅安生习惯看书时看看作者的笔名，他发现除了自己的作品，更多的是那个叫“橘子很酸”作家写的文学小说。不过这个包的到是随意，自己的书连边角都服帖的包裹着，这个就是袋子直接套上，粘的地方还有些粘歪了。
傅安生轻笑一声，抽出一本自己的小说集：“怎么买这么多。”
“什么？”许桔遥没听清，顺便提醒一句,“最上面两层的书碰一次十万。”
“……”
“抢钱？这不是我写的书吗。”
许桔遥扭过头，挑了挑眉，语气十分张扬：“你写的，我买了，就是我的。”
“怎么买了六本？”
两分钟后，许桔遥憋完最后一个句号关上笔记本。打开左手边的抽屉，又拿出两本。这些没有套袋子，看着有些旧了，边角都起毛了，应该是经常翻。
“原本是只买了四本，回到家想想觉得四不吉利，又去书店凑成了八本。六本摆架子上，两本留着自己看。”
“这么迷信？”
许桔遥眼神里荡漾着小孩子般的任性：“你不觉得六和八很好听吗，六六大顺，八方来财。”
傅安生嗤笑一声，看着许桔遥朝自己走过来，步子有些怪异。凑近了才发现他左手上有一条划痕，新的，至少前几天帮他包扎右手的时候还没看见。他把刚刚摆上书架的书挪到了第三层，边挪边说：“我刚刚忘记讲了，塞哪里都行，不能放上面两层。”
傅安生喝了一口水：“为什么，这不是还有位置吗？”
抽出了五六本，那一层的后边显得空空的。
“你半年前发微博不是说已经开始准备下一本大纲了吗，这个位置要给你那未出世的作品留着。
“还不着急，没那么快。”傅安生的目光被第三层的书吸引，一整排过去的书脊上写着同一个作者的名字，他用指尖点点最靠边，刚刚被许桔遥塞回去的书脊：“这么大个架子，我看你买了很多本这个文学作家的，好看吗？不推荐几本。”
怎么推荐？许桔遥心想，这是他自己写的，还是同志题材。是要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比起自卖自夸，他更愿意岔开话题：“你真是大半夜过来谈心的？”
傅安生察觉出他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很识趣的接下他的话尾：“起来喝水，听到你的房间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许桔遥打了个哈欠：“没事，拿书的时候磕了下柜子的边缘。”他给笔记本插上插头，给手机定了闹钟，躺回床上：“正好，我现在睡觉了，麻烦傅老师帮我关下灯。”
“你现在才睡？”
“是啊.”
“你一周都是这个作息。”
“你猜。”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夜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