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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


  •   今日难得回府探望一次的官益珩正独自在自己的房间筹谋策划下一步的行动,他这次特地关照管家不让任何人打扰自己,就连是暗卫门的人都不可以。

      接下来的计划关系着錞宫是否能掐住宫天的命脉并一击绊倒这个国家的关键,只要除掉宫天就能一并除掉围绕着宫天势力一起旋转的那群小国,到时候一同把他们收入囊中即可一统大业,錞宫依旧还是世人望尘莫及的王国。

      即使宫天侥幸命大没亡,它也会因为失势而被削弱实力成为一个整体实力偏中下的国家,这样也就无法对宫天构成绝对的威胁,只要这次能成功宫天就必定会树倒猢狲散。

      “不得不佩服郭葺的出色,”官益珩走到巨大又华丽的高架烛台前点亮了烛台上的众多蜡烛继续自言自语,“能够创造出这么完美的法阵群实在是百年难以一遇的奇才。”

      因为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确切确定宫天的法阵群是否真的已经成了一个“死”群,所以他现在还不敢直接对宫天下手,他必须继续观察继续掂量宫天法阵群的变化才行,一旦法阵群真成了死群的话就意味着它对宫天国的防御程度大大减弱。到那时再攻击宫天就易如反掌,只要带上盟军的精锐术士群配合女王洪娄教的那上百只神兽即可歼灭宫天的大部分防御。

      “这也对亏有你。”官益珩看着手中法器说道。

      自父亲与叔父去世之后就再也没人能够协助自己教导自己告知自己如何在法术上进行更深层次的突破,不过也幸亏有这门法宝,官益珩揣测这枚法器应该比自己祖父的年纪还要大,但至于这个法器是怎么来的他祖父也没有告知过他父亲,只知道是它是曾经一个小国中的一个术士自创发明的。

      论资质,他并不认为自己比陈北和萧嘉赟差,甚至认为自己的真正实力还胜他们一筹。只是他们练过紫邪术,这门法术对女王洪娄教的可利用之处他自己也不得而知,看来自己的陛下对自己还是留了一手。

      脑中忽然闪过一念,那就是錞宫北部地区的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呢?为何陛下从来不像文武百官提起,莫非这股曾被人称之为十万“鬼军”的力量真的只有四长老与陛下知道?

      正当他思索问题之时思路被突如其来的仆人所打算。

      “太傅不好了,夫人她好像快不行了。”

      官益珩正位自己的问题发愁着却被下人扰到了神经,他不耐烦地问了句:“什么事?”

      带头女仆急吼吼地重复道:“太傅大人,夫人突然神志不清呈昏迷状态,并且呼吸微弱,这可怎么办呀?”

      “不可能吧,按理说已经几个月了啊,她也应该躺了几个月了应该早就自愈了才是。”

      是的,已经几个月了,他想起自己已经几个月没有过问陈北蒂的消息了,哪怕她躺床上几个月也已经提不起自己去看望她的兴趣。他想起几个月前对她下过一次重手,但按理说躺在床上也几个月了应该也到了痊愈的时候,怎么会突然昏迷呢?官益珩摸索了下巴思忖了一会。

      “走吧,带我去看看。”

      几个女仆立即跟随他到了陈北蒂的闺房之中,官益珩见官晓昕趴在一边抽泣不停就来气,他认为现在这个时候哭就是在提早哭丧,非常不吉利。

      “你给我让开。”他一把抓起官晓昕的衣颈把她用力甩到了另一边,旁边的女看着于心不忍,就把她抱在怀中拉到了另一边。

      他探了探陈北蒂的鼻息后发现她的呼吸确实很微弱,用手搭了下她的脖颈试探她的脉向的确跳的十分缓慢,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可陈北蒂却没有任何反应像个死人一样躺着。于是他开始担心陈北蒂真的会死,要是她死了的话会不会导致陈北依离开錞宫回宫天给万永王秦涌效劳?要是真的变成那样自己势必会被大王洪娄教怪罪。

      “不管了,就让她躺着吧,是生是死就看她造化。”官益珩双手交叉在身后在屋子内逡巡了一圈说,“要是她真的死了,先别对外张扬,也别告诉任何人,本座先冻结她的躯体让她暂时保持不腐。”

      “是,太傅大人。”

      “你们几个不准告诉任何人,记得看着小姐不要让她乱跑乱走,她要是乱哭就把她关在地窖里,免得节外生枝。”

      侍女们纷纷退了下去顺便也把官晓昕带了下去,侍女看她越哭越离开就轻轻拿布捂住了她的嘴,怕引起太傅的不适。

      看着仆人一个个走出后,官益珩关上了门走到了床前看着已在弥留之际的陈北蒂,他轻轻说道:“刚遇到你的时候本座对你还有几分兴趣,只是很快就对你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谈不上讨厌你也谈不上恨你,只是发现你始终不是我想要找的那个人。我虽然不是重情义之人,但也不能完全说从未对你动过情,只是我们始终还是走不到那一步,你读不懂我,我也读不懂你,最后变成了互相抵触。”

      官益珩坐到了她的床边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说人有轮回吗?我想如果有的话我们一定前世就没修好这门姻缘,不知道你死了以后将来我能否找到那个懂我的人。我认为我或许永远也找不到了,因为我有那种感觉,再或许连你像这样的能让我产生兴趣的女人也遇不到了。”

      这一番肺腑之言的确是出自于冷血的官益珩之口,但可惜的是没人听得到,包括他对着陈北蒂说出这番话语很贝蒂可能永远也听不到了。

      实际上一直找不到那个可以与自己惺惺相惜的人也是令官益珩苦恼的一件事,他曾经以为陈北蒂是那个人,但自从在一起之后两人思想上的矛盾就日益渐增,性格上来讲他们也跟本不是一路人,陈北蒂性格务实安静不喜欢与人多争辩,她比较主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官益珩则更爱主动行事,他认为只有与人去争去抢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其中包含了名誉与地位。

      官益珩认为自己作为一个世代贵族不争不抢就更容易被时代的暴风雨给更新换代,只有强硬与实力才能掌握更多的主控权,如果自己站不稳脚跟就马上会被錞宫其他的氏族子弟而取代父辈巩固下来的基业,因此他也并不喜欢那个女儿官晓昕,官晓昕给他感觉就是第二个陈北蒂,十分安于现状不懂得争取。

      因此他对这个女儿也是十分失望,之后逐渐对陈北蒂失去了兴趣也就不再宠幸于她,所以她除了官晓昕之外就没有再为他生过孩子。

      “那么我走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忙。”官益珩站起身看着她的脸轻描淡写地说,“你要是死了记得在黄泉路上等我,我怕我之后再也找不到有缘人。”

      对她抛下了这句话后他就离开了自己的府邸前往他的修行之地,此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里也是空空的,也许是知道陈北蒂快死了所以想逃避现实而出远门离去,选择不看不听不碰触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内心舒服点。

      可能他真的觉得以后找不到懂他爱他敬他的人了,或许连自己可能感兴趣的女人也遇不到了。

      可官益珩刚离开太傅府后一个时辰,他的府邸就被陈北依一脚踹开了大门,他北依轰走了他家中的仆人与侍卫还有术士团成员,他急忙冲进陈北蒂的房间想查看她目前的状况。

      已经准备独自修行的陈北依今日感触到陈北蒂的元气越来越微弱,因此加急赶往官益珩的府邸去探知一二,可当他到达现场看到陈北蒂的时候他已知道自己已经回天乏力。

      此时的陈北蒂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渐冰冷,她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可陈北依的眼泪却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叹息自己始终还是晚来了一步,如果能早一点带她离开是不是就能拯救她的生命,他无奈自己法力高强却还是挽回不了自己姐姐的生命,可悲的还有无法见她最后一面,他甚至还不知道陈北蒂是死因是什么。

      他环顾了四周也没发现官晓昕的身影,陈北依认为官晓昕定是被官益珩给藏匿了起来。

      不,这次决不能让外甥女的性命也交付于那个贼子手中,心中的悲愤立马转化为怒火,他决定掀翻这座太傅府找到官晓昕把她出錞宫。

      陈北依冲出陈北蒂的闺房后想找一名随从或者仆人问清官晓昕的下落,可是陈北蒂的院子周围已经空无一人,自陈北依踢门而进的那一刹那就把这座府邸的下人给吓跑了,因为很多人都惧怕他真正的实力,那些下人也知道陈北蒂已经不行了所以躲得更远,生怕陈北依迁怒于自己。

      “你们以为躲起来了我就找不到你们了。”

      他扭头往地窖方向走去,果不其然,他没走多久就发现很多下人跑在地窖附近的地面上。

      陈北依一把抓起正欲逃跑的老侍女问:“官晓昕呢?她在哪?”

      老侍女被他那暴跳如雷的表情吓得直哆嗦着身子:“老奴不敢。”

      “说,她在哪?”陈北依拖着她的身体走向地窖,“你不说信不信我砍了你。”

      老侍女捂着他的手想减轻拉力,颤颤巍巍地回答:“小姐就在地窖中。”

      陈北依听到了此话之后立马放开了老侍女直接冲到了地窖下,那里果然躲藏了很多年轻侍女,她们看到陈北依进来以后纷纷让开腾出空位让他往里行走,陈北依已经隐约听到了小孩的哭声,这个声音他认得,就是官晓昕的声音。

      陈北依走到墙角边后蹲下身体,抚摸着官晓昕软软的头发问道:“愿不愿意和舅舅离开这里?”

      “嗯。”官晓昕含着泪眼挤出一个字眼。

      “离开你爹,舅舅带你这里去另一个地方。”

      听到他的此番话语之后官晓昕居然躲到他的怀中大哭起来,陈北依把她小小的身躯紧紧镶入自己怀中,他决定从此以后将做她的父母,替陈北蒂养大这个孩子,还要把官姓改成陈姓,把她当自己的女儿养大。

      “你们告诉我,陈北蒂是怎么死的,官益珩有没有对她使用过武力?”他走到一名侍女面前质问着。

      “额....”被逮住的侍女开始吞吞吐吐不敢说。

      “你不用害怕,你可以把真相告诉我,你要是怕被官益珩报复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走,并且给你一笔钱回家养老。”

      “这....”侍女在一旁踌躇了半天,但她决定陈述整个事情的真相,于是回答,“几个月前太傅对夫人动过武,夫人被打伤后就一直躺着......”

      “我知道了,你就跟我一起出府我会单独给你一笔经费让你回老家,另外我不会让官益珩伤害你。”

      这名侍女还在疑惑自己要不要跟着走时就被陈北依拽过了身体拉到了自己身边,无奈她只能乖乖跟着陈北依离开太傅府。

      “我把晓昕带走了,我姐姐陈北蒂的遗体我也将带走,要是官益珩回来质问你们就说是我的主意。”

      他单手抱起官晓昕小小软软的身子走出了地窖,他决定带走陈北蒂的遗体,找一个她曾经喜欢的地方将她埋葬,那里最好要有她曾经喜欢的小溪和野雏菊可以伴随着她,就如从小到大在博都成长的经历那样。

      只是现在的自己已经无处可去了,宫天已经不再会接受这样的自己。陈北依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没把陈北蒂看紧,如果可以一直呆在她的身边是不是就没有之后的事了!也恨自己缺乏交集手腕去增添自己的势力范畴,从而可以成为一个像官益珩一样善于玩弄权术之人,也从不错失阿谀奉承錞宫女王洪娄教的机会。

      恨自己的不懂变通,只会用硬碰硬去作战的作战方式,如果自己可以聪明点的话...如果...可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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