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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深夜出逃 ...


  •   “许铭玉!朕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这么相信你,没想到啊,你一直都是在欺骗我,你这个蛮族的走狗,呸,待在你身边一秒都令人作呕”一名身上只穿有白色中衣的男子,似乎想要耗尽全身力气去嘶吼。但双手与双脚都被铁链紧紧锁住,不得动弹,这落在敌人眼中,也只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这几许翻的闹腾使得许策原本梳理规整的长发,现如今已经凌乱地散布在雪白的床褥上,分外显眼,分不清是因为长久的嘶吼而产生的汗液,还是因为这一切带来的极大落差带来的冲击所流下的泪水,竟还有少些许发丝粘黏在许策发白的脸颊上,一双深棕色的眼眸显得十分空洞且无助。

      空气凝固了一会儿,许策的心情也稍稍平复下来,缓慢地张开朱唇,又用一种极其温柔又带着嘶吼后带来的沙哑说:“朕的将军啊,你说朕现在该怎么办?朕的江山,是不是现在已经没了?朕的子民应该已经不再属于大宸了吧,你说呢,嗯?”带有一丝质问的语气问道。

      但这些在许策心中已有答案,可他依旧不敢信,也没有办法去信,他的皇弟、镇国将军,甚至…甚至可以说是爱人,会做出背叛大宸的勾当,即便现在自己已经身处蛮族,一切都已经摆在他面前,可他依旧还抱着一丝希望,可这些希望在时间的打磨下越来越微小,一直到黯然,乃至失望。

      许铭玉并没有回答,而是平静地坐在茶几旁,一双浅色的紫瞳紧紧盯着手中的琉璃杯,使人看不懂,而后缓慢放下,慢悠悠地从椅登上站起身,缓步走上前,在靠近床沿的地方停住,用双眸盯着他。

      许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大,正逐渐向自己逼近,许策也不去看他,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别靠近我,我嫌脏。”

      声音极其微小,普通人可能会极难捕捉到,但对于在战场上长大的许铭玉来说,又整会捕捉不到,他不由的在心中冷嘲:是啊,他最是爱干净,一个连一粒沙子都容不下的人,又怎会容得下一个叛国贼呢。

      但许策的所说的话也并未让许铭玉感到不适,只有嘴角稍微抽动了一下,自从来到蛮族后,小皇帝就一直喜怒无常,许铭玉也已渐渐适应。

      想来当初的确是自己先骗他有先,造成如今这种结果,他不愿意原谅自己也都是自己应得的,现在想要回到从前已并无可能,并且这是他来到世上的意义,他没有反悔的机会……

      许铭玉欺骗许策来到蛮族的目的可能也只有他自己与另一男子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会伤害许策。

      小皇帝的消失给大宸来了一个极大冲击,民心慌乱,臣子中有野心者,打着“王朝不可一日无帝”的名号,有的自己跃跃欲试,有的折推其他人,但大多都是效忠许策的忠臣,也就没闹起多大风浪,不然,可能早已易主,可形势依旧不乐观,许策已经消失五日,此时还未收到任何关于小皇帝的消息,连人是生是死都还未知,不免让那些大臣有些担忧,心中原本的坚定,也开始动摇,因为如今的情况急需一名君主去稳定民心,而许策并无子嗣,如今……那些老臣想到了太后,在这时,太后是最好的人选,如若二天后还未得到消息,便只可去请太后垂帘听政了……

      许铭玉此刻正低着头直直的盯着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应该是他的计划,也或许是对许策“脏”这个字的思索。

      许策被他灼热的目光刺的不舒服,只好把目光从上空的纱帐转移到了许铭玉身上。

      望着眼前这个身高已经比自己高大的多的男子,身着蛮族衣物。样貌未曾改变,还是许策心中那个皇弟的模样。无论在哪里,都属于人群中的佼佼者。

      许策瞧了好久,久到自己已经感觉一辈子便这样过去了,不由得笑笑,可能是来自对自己的嘲讽。
      许策心中也不禁暗嘲:

      “ 蛮族啊,为什么偏偏会是蛮族?这个一直在我朝边境骚动的狗·日族呢。可这会在朕……我眼前的,不正是蛮族的小狼崽子吗?

      我自认为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是最了解他!可如今我才明白,我连他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又何谈了解。”

      细着回想:

      记得小时候,他因为自己的母妃是名蛮族女子又整日待在自己宫内很少与外人来往,有人去看他母妃也都经常都呆不久就走了,然后就有传闻说他母妃是个神志不清的怪物,慢慢的,周围的人都信以为真,使得许铭玉也不受周围人的待见,逢人见他就说他是孬种的话,完全把他的皇子身份忘到脑后。

      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正值春好时,我那时还是个只空有名号还没坐实的皇太子。在一次上完课后,源着我不想回母后那写功课,便想着去宫廊中随意溜达,打磨时间。

      可能是这也是一种缘,在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时,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似的小男孩出现在我眼前,他嘴中含着一块白馒头,手中拿着不知从何处折来的柳树条儿,稚嫩的脸上却写满了认真。

      我闲来无事便感觉很有意思,就走上前去,问他这是在干什么,他刚开始还有些害怕,说话吞吞吐吐的,慢慢地也就熟络了些,我才知道,他是在练剑。

      我瞧着可爱,就挑逗他,“你的剑呢” “我没有剑,如果非要说的话,诺,在我手上” 还专门把他手中的剑举高,生怕我看不见似的,因自己没有剑便找来了柳条,瞧着有趣极了。

      在他旁边还放着一本厚厚的书,上面写着“剑法”二字,我当时也感觉新奇,又好奇地问他,他小声的回答,说这是他向自己母妃求来的,声音愈来愈小,说到“母妃”二字的时侯几乎已经没了声,我当时差点就没有听清,他因为没有师父教他,便拿着书自己学练,看着那本书已经翻过的页数就可以知道他已经练了有许久了。

      我和他又聊了许多,我从他的空中得知了他是我的弟弟,开心之余我感觉他拥有着并不属于中原人的样貌,我对他的身世,他的母妃是谁这些问题感兴趣,可看到他支支吾吾半天,硬是一个词没有说出口,当时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想到先生说过“不能强人所难,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我们要尊重他人”的话,我正要摆摆手,告诉他不强求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害怕我摆手的样子,就把他的身世全都告诉了我。

      我才知道,他的母妃竟是蛮族圣女,有着最纯正的血统,他的样貌也极大的遗传了他的母妃,我问他,“那你刚才在我想要摆手的时候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害怕你会离开,不再和我玩,我……想要和你玩”我看着他又可爱又可怜的样子,既心疼又喜爱,连忙说着“哥哥在呢,弟弟放心”的话。

      在那之后,我几乎每天下了私塾都会去找他,有时还会去御膳房给他带些吃食。渐渐的我发现他好像有些离不开我了,可我感觉我只是对他好而已,这是作为哥哥,我想要给他的,但可能是他以前身边几乎连想要对他好的人都没有吧,我从未从父皇那听到过,就像这偌大的皇宫并中没有许铭玉的存在一般,这使我当时更想好好对自己这乖巧的弟弟。

      自从我得知他喜爱练剑后,我便每天陪伴在他左右,陪他一同练剑,虽然自己进步不大,但他却无师自通,剑术可谓是突飞猛进,他有时候就告诉我,他有着一个愿望,便是想要征战沙场,为朝沙敌。

      可我知道父皇对他不喜,如果让他去说,成功的可能无疑是微乎其微,于是我便为他请求父皇,那时我经常在他耳边提起许铭玉,父皇也慢慢地注意起那个自己原本已经忽略的儿子,看向许铭玉时,眼中也多了几分赞许。

      因为许铭玉当时已经八岁有余,早就到了去国子监的年龄,父皇也允许他和我一同去学习,并且为许铭玉特地找了一位致仕了的老将军去当他师父,父皇把这些吩咐下去后,语气危险地对许铭玉说, “朕会给你上战场的机会,皇子出战,位分保你不低,13岁,看你这些年的成果如何,战场和你有没有缘,得看你自己,别说朕没给你机会。” 我当时也在旁边听着,不由地撇了撇嘴,脸色不是很好,许铭玉只有五年时间,这整会够用。

      但事实证明还是我小瞧了他,许铭玉的能力的确使人不得不刮目相看,没有落下一个,全部超前完成,把自己的一切都治理的井井有条,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他也顺利地从父皇那里获得了去战场的资格,以大将军身边副帅的身份。

      在许铭玉出发那一天,我破天荒地不是被他人所叫醒的,早早便去为他祝贺,可他到表现却并没有我所想象中的那么开心。他那一天几乎没有向我说几句话,就那么一直看着我,直到快要出发才吐出三个字 。

      “记住我”

      我看到他脸庞滑过一滴眼泪,即使只有一滴,但我的心却跟着化了,我从认识他起,就未曾见过他流下一滴泪,哪怕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和他人对他的辱骂,他也未曾哭过,我收起了脸上的微笑,同样地看着他,就那么一下,我突然发现他长大了好多。

      这还是一年的春天,春风吹动着他的银发,两双浅色的紫眸,锋利的剑锋,薄薄的嘴唇,但还有些小孩子的稚嫩,身着一身笨重又华丽的盔甲,我承认我当时看呆了,我想我儿时没有一次会像那次那样如此认真的去看他,我忍不住伸出了手,去描摹他的脸庞,不由的想:是呀,他对梦想的渴望已经让当时的我忘记了战场是个什么地方。

      我用手轻轻去揉了揉他的小脸,他的手贴上我正在揉他的手上,我轻轻地说, “不会的,哥哥会一直等你回家。” 我记得我那时声音是有些哑的,在欲哭的边缘上打转着,他听完我的话,像是得到了满足,他终于笑了,在他愿望即将实现的那一天,笑得很好看,他说 “那,我就信策哥哥了。”之后不等我的那个“好”字,便已转身随着大将军离开,我也再也绷不住,流下了眼泪,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开来,一分别便是六年。

      他们的队伍发挥很出色,屡战屡胜,大将军还寄信说夸赞他,大将军老啦,说想要有如此能才来接替他,父皇龙颜大悦,便下旨册封他为大将军!许铭玉当时仅仅只有18岁。

      再后来,父皇驾崩,我身为皇太子,也顺利被老臣拥护为新帝。

      在我登基的那一年冬季,他为我打了登基后第1场胜仗。”

      桓国四十九年,先帝因病驾崩,封号孝谦皇帝,享年七十三岁

      皇太子许策继位,封国号宸

      宸国一年十一月,大将军许铭玉凯旋回都.

      之后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平战有功,特封为镇国大将军!以此为证,赏黄金万两,马百匹,珠宝百件,钦此”洪亮尖细的声音落下。

      穿着一身棕红色衣袍戴着乌纱帽的男子将手中的圣旨交到许铭玉手中。

      “ 臣谢过皇上!”许铭玉正要跪地谢恩,林栎连忙走上前扶住他的双臂,许铭玉并不喜旁人的触碰,有意回避了一下。

      “呃……咱家对不住,是我们小皇帝说了,将军不用跪了,站着领旨便行了,想着应该是将军征战刚回超,也甚是劳累,皇上体恤,哪能有跪的道理”林栎看出了许铭玉那轻微的举动,不满的撇了撇嘴,尴尬的笑道。

      接着又讲着些拍马屁的客道话:“将军能力本就强,又得皇上看重,年纪尚小,便已是镇国大将军,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咱家方才从城墙的观台上去瞧那百姓迎接的阵仗 ,竟还有一群官家小姐争吵着就为看上将军一眼,在街道旁,楼台上,给将军扔花、扔荷包的数不胜数,不知又要羡煞多少旁人呢。”

      许铭玉不愿多费口舌去理会他,只冲他翻了个白眼。

      “既然如此,咱家就不打扰将军了!”林公公憋出笑容,对这臭小子有些无奈。为了报复他,他把声音夹得更细了些。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回,扰了将军安静,你们头上一个脑袋够将军砍的吗?”林公公恐吓宫女道。

      “ 是!公公”一众从宫中带来的宫女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无奈道。

      林栎那尖的刺耳的声音,许铭玉着实不喜,但是毕竟是在宮中,也不好说什么。

      “ 等等!”突然间,半天没说几句话的许铭玉突然张口,这声音似乎比出征前改变了不少,略带些刚从沙场上回来的野性,有些沙哑,听起来还带有些性感!

      “ 将军还有什么要事?”林栎挑挑眉,略带疑惑的转头再次看向许铭玉说道

      许铭玉刚要说话,就被他这一口尖细的声音给整回去了。

      林栎是武群王的二子,在靠近边塞的武郡王封地内偶遇,之后通过武郡王结识,与其交好,之后看在一座冰山的请求下,再加上林栎自己也只想做个潇洒少爷,闲来无事便答应许铭玉来到小皇帝身边照看,但是以一名掌事太监的身份。每月会向许铭玉寄信书写小皇帝的生活锁事,他告诉他的父皇他去宫中向许策学习,虽然自己的儿子的说法并不使人信服,但也并无多加管问,源着他有个给力的哥哥,也便予了他,他也会定期回信给自己的父亲,以免担心。

      许铭玉想:

      “这林栎明明是个没有净身的群王之子,虽长的不是那么高大,但也算不上十分娇小,和许策的样貌有着几分相似,现在这个样子,演得倒活个真公公了!若不是如今在宫中,我倒希望他能活着从我手中走出去。”

      林栎疑惑的歪了歪头,眯了眯眼,勾了勾唇,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

      “ 我… ”许铭玉停顿了几秒,接着道:“ 我皇兄他… ”

      林栎不等许铭玉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笑道:

      “将军说的是哪位皇兄,臣猜,可是皇上,皇上自然一切安好,只……近日政务比较繁忙,所以才没有来看将军,嗯……但皇上心中还是牵挂着您的,近来听说你要回来,可整天挂在嘴边絮叨呢”

      “嗯…臣明白了,劳烦公公了”许铭玉略带失落道!

      林栎听后点头笑笑说着不敢便也就退下了。

      此时,御书房内。

      “朕和皇弟已六年未曾相认啦,我的两位好丞相,好爱卿,你们就放朕再去看看吧!”许策委屈巴巴的恳求道。

      看两位大臣没有退让的意思,许策又装作恼怒:“朕是皇帝,你们竟然有狗胆拦我,还想以下犯上不成”

      如果只是去看他皇弟,他也犯不着如此,可他被最近的事感到烦闷,那群所谓的贤臣,拿着朕已及笄的话挂在嘴边,所长为我朝好的话反来逼迫朕,实在不想再多商易,找个理由逃脱罢了。

      选妃啊!

      “ 朕还尚且年轻,选妃之事,不急于一时,朕刚刚登基,朝堂臣心不稳,如今也分不开身,况且,今日大将军刚回京,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为他安排,选妃之事还需等些时日再易。”许策拿出帝王姿态,对着那两位不依不饶的大臣慢条斯理的说着。

      “这…”两人纷纷转头,四目相对,有些犹豫。

      “哼,这还解决不了你们,到底是我选妃还是你们选妃?” 许策在心中想。

      这两只狡猾的狐狸!

      瞧着他们欲走不走的姿态,许策用一种极为危险的语气,盯着他们说:“ 难道你们两个还想留宿在宫中不成?”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臣等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臣就先行告退”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 呵,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如今也才三十有余,又是那年状元和探花,怎么进入朝堂后,偏偏染上了些迂腐呢?”许策叹气道。

      这边刚送走两位“尊佛” ,天边就染上红晕,不留神间居然谈了那么久。

       一晃眼到了夜晚,天色已经沉了下去,但有些人的心却没有沉下来。

      铭玉与我年纪相近,又因刚回宫不久,还未得分配自己的王府,暂住在宫中。

      因此小皇帝也借助这一点,半夜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嚯!终于爬上去了,可累死朕了,翻墙这种事还是不适合我,累坏朕了”许策紧紧抓着墙沿,跨坐在上面,眼睛向下望去…

      “话说…我似乎小时光看阿玉练剑练功了!自己好像没咋碰啊!!!??^??”

      “造孽啊,早知如此,就搬个梯子了,不对,搬梯子我怎么爬啊?”

      “唉,忘了当时多听皇娘的话,多跟着阿玉练练功了,朕现在咋下去啊!”
      (你儿子)
      太后此时:“啊啾,谁说哀家坏话?嘿嘿,云妹妹,看我新给你买的胭脂,和你多配呀(?????)。”

      小剧场:

      许策:“你……你出发的时候,为什么不愿意多和我说几句话,那几天还有意躲着我。”(装哭)

      许铭玉:“我怕。”

      许策:“怕什么。”

      许铭玉亲了亲许策的额头:“怕说多了,我就不舍得走了。”

      心中:“我放不下我的梦想,亦放不下你 。”

      许策:“哼,再也不爬墙了。”

      许铭玉:“好好好,你如果去爬,我就在下面等你,抱你下来。”

      许策:“嗯……。”

      林栎:“拒绝伤害单身狗,加护盾。”

      ( XXX):“你不会是一个人,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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