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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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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片飞鸟从头顶飞过，掉下几片羽毛，山上的光线暗了几分，颜路疑惑地抬头，看看天空，好像没发生什么事。
但是云尘在前面慢慢停了下来，颜路在心里打鼓，是出了什么事吗，空气逐渐紧绷，一阵风声呼啸而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几个人影出现，慢慢从四周向着两人围过来。
颜路再迟钝也知道这是冲着他们两人来的，她往前走了两步，紧紧站在云尘旁边，回头看去，后面也有人，被人包抄，来人身姿婀娜，摇曳地向着二人过来。
颜路看向云尘，从人数上来看，他们两个人就输了，从战力上来看，她几乎啥也不会，只能全靠云尘，要是云尘也没办法，恐怕两人凶多吉少。
云尘面无表情，八方不动，她摇了摇云尘的衣袖，终于得到一点目光，于是用口型问他：“怎么办？”
她还记得云尘曾经说过会保护她，也许他们还没有到绝望的境地。
结果云尘弯了弯嘴角，吐出几个字：“束手就擒。”
颜路不敢置信，想问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看着越来越近的人，急得要哭，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
颜路回头，果不其然，是见过面的，在青峰镇算得上是他们的熟人，胭脂水粉铺的老板娘。
老板娘捂着嘴娇嗔道：“早就跟你说在青峰镇多住两天，好赶一赶我们的集会，怎么这么不听劝，害得我要来着深山里来接你。”
“接我？”颜路抓住重点，反问道，“接我做什么，我们不熟。”
“哎呀，说错了，是接你们，”老板娘眼波流转，转到了云尘身上，“好久没见过这么标致的人了，我可是苦苦等了你们一晚，你们呀，就跟我走吧。”
颜路不为所动，紧紧盯着老板娘：“你是谁，为什么要带走我们？”
她实在是没想到，老板娘还有另一层身份，而且是她自己招来的，还一直被人盯着。
不禁令人怀疑，青峰镇是不是全是坏人，还是她运气太坏，随便找个人都碰不到好人。
一个大汉瓮声瓮气，没好气道：“要叙旧以后再说，抓回去交差要紧！”
老板娘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那就以后再说吧，我累了，”冲包围他们的几个大汉挥挥手道，“拿下他们！”
老板娘居然是领头的，几人蜂拥而上。
颜路早已拿出自己的短剑，闻言举起剑，她是不会打架，但是明显要被人劫持了，还是要反抗的。
惊得老板娘大声呼喊：“别伤了脸！”
颜路想笑，伤了又怎样，打架碰到头面实属正常。
“伤不了脸。”瓮声瓮气的男声回她。
怎么伤不了？颜路还没想清楚，就闻到一股奇异的暖香，这暖香闻着像妇人的体香，又像是幼时母亲身上的味道，让人昏昏沉沉，想要安心睡去。
不好，她心中警铃大作，可是来不及，只感到被什么兜住了，身子便软了下去。
模模糊糊中似乎听到云尘笑：“早就说过让你束手就擒了。”
他到底是是哪边的，怎么还能笑，不会从悬崖开始就是一个套吧……随后便失去意识。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昏过去，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总是在昏过去，颜路在温暖的梦中不想醒来，有人在推她，她只想像幼儿一样，蹭在母亲的怀里继续睡。
“醒了就别睡了。”好听的男声传入耳朵。
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一滴接着一滴，顺着眼缝往下。
身边的人似乎停顿了一下，不再叫她。
她趴在硬邦邦的地面上，紧紧咬住嘴唇，唾弃自己，才遇到这点困难，就委屈得掉眼泪，以后遇到更困难的怎么办，又觉得自己生在和平环境，根本不适合这个世界，也许引颈就戮更好，可是自己才到这里没几天，可能输出还没适应，再给自己一点时间，说不定就能适应了。
想了半晌，她还是非常委屈，忍不住坐起来，睁开眼看向刚刚出声的方位，准备大声发一番脾气。
刚一睁眼，就被昏暗的环境吓了一跳，她抱紧自己，靠在身后的墙上，弱弱出声：“云尘，你在吗？”
过了好一阵，才听到有人出声。
“嗯。”
颜路松了一口气，往那个方向蹭过去，观察周围环境。
这里像是一个房间，从透过来的光能看到门的位置，除了门那边透过的光，再没有其他地方有光，到处都黑漆漆的，也许这个房间的窗户是被封死的。
睁开眼适应了一会，借着透过来的光，她隐隐约约发现墙内有其他人在，一团一团的黑影挤在一起，昏暗中，似乎能看到有几双眼睛正看着他们。
她跟云尘的衣服颜色很白，在黑暗中非常显眼。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问：“有人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半晌无人出声。
颜路琢磨，是她太小声了吗？也没有啊，那可能是没人知道，或者没人想说话。
这时，一个细细的声音出声：“我们都不知道，只知道刚来都是要饿几天的，然后就带出去，要是大声吵闹，是要被当场打死的。”
不知是谁冷哼一声：“出去了也不见得能活命。”
所有人又陷入寂静。
怪不得大家都这么安静。
颜路清清嗓子，咳了一声，又问：“你们亲眼看见有人被打死了吗？”
这一次，细细的声音过了很久才回答，久到颜路以为没人理她的问题。
“没有，都是前面的人告诉我们的。”
看起来不是一起被抓来的，就像她跟云尘两个人一样，被抓来的时候，已经有前辈在了。
至于前辈出去之后怎么样，就没人知道。
带出去是带到哪里去呢，不会饿了几天就直接带出去杀了吧，就像螃蟹，吃之前也要先放水里。
颜路现在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这些人的意图，免得让自己失望。
她想问问云尘的看法，但是经过前面的经历，她觉得云尘可能就起个陪伴和壮胆的作用，连束手就擒都能说出来的人，不能指望别的，必须得自己想办法。
她摸摸自己腰间，果然乾坤袋不见了，她吁一口气，唯一的家底被拿走，只能先看看是什么情况，见机行事。
颜路也不再说话，她还是需要吃饭的，几天不吃，恐怕会饿死，暂时先保留体力。
她不说话后，房间里又陷入之前的寂静，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
要是自己要被饿几顿，应该也是毫无说话的欲望。
可是现在还没有挨饿，她想多问问情报：“每天都有人带出去吗？”
“嗯。”细细的声音答得很快。
那就好了，她想立即就被带走，最好不要再等几天，到时候饿得没力气，就算放开了逃跑，也跑不远。
正在思索间，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步一步迈向大门。
黑暗中的人影似乎瑟瑟发抖，往中间挤作一团，也有人往门口挪了几步，看起来想要出去。
哗啦啦，铁链与金属碰撞，门被打开，外面的光线被一个强壮的身影挡住大半，颜路向后缩了缩头，眯起眼睛看向来人。
来人用嗡里嗡气的的男声道：“今天来的那两个人出来！”
这个人就是抓他们俩过来的男人，她还记得声音。
她刚想出声，被一个虚弱的声音打断。
“大人，让我出去吧，”地上趴着一个人，抓着来人的裤脚，“我好饿，让我吃点饭吧！”
颜路看向开门的男人，他的面容在黑乎乎的房间里背着光，根本看不清，只能看见他使劲甩了下脚，像踢球一样，将地上的人踢出去。
地上的人闷哼一声，轻轻呻吟。
“啧，有你出去的时候。”来人又甩了两下脚，像是要甩掉什么粘在脚上的小虫子，大声道，“今天抓的两个到底在哪里？”
旁边的人团往另外一边缩，纷纷把目光投向颜路这边。
颜路举起手来：“在这里。”
大汉没好气道：“快走，今天轮到你俩。”
颜路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这正合她心意，不用挨饿，才能想出办法。
她回头找云尘，云尘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已经施施然站起来了，看起来像是要去赴宴。
颜路对他的大佬风范无比敬佩，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风度，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问一问，现在就老实跟着走。
这个带路的人看起来脾气不太好，暂时怂着比较好。
出了房间门，颜路发现自己是地下，一条地道通向前方，时不时有水滴声滴下，原本看起来强烈的光线只是地道边上的火把。他们两人跟着大汉一路往上，沿着坡道出了地下。
带路的人在前面看起来毫无防备，把两人放在后面，直管自己往前走，都不回头看一下。
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三人，是个动手的好时机，可惜这人还有同伙，动了手不知道能不能逃跑，还是出去后再看看情况。
不多时，三人走到一面石墙前，大汉拿出怀里的牌子往石墙上的凹槽上放了一下，啪嗒一声，石墙自动转动，露出一个出口，刚好是一个人能通过的宽度。
大汉回头，两眼朝他们一瞪：“别磨磨唧唧了，快走。”
说完领头顺着开口出去了。
颜路两人也有学有样依次出去。
他们两人刚出去，就听石墙缓缓转动，合上墙壁。
还没看出这里是哪里，就听到阵阵熟悉的娇笑：“你们出来了，看我多照顾你们，没让你们受苦，就让人赶紧把人带出来了。”
颜路忍不住火冒三丈，要是没有你，我俩才不会受这个苦。
她转头朝向声音来源，老板娘明显盛装打扮了一番，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俩，上下打量了几遍，皱起眉头：“现在这副样子虽然也不错，但是没有原来好看，不过没关系，先去见大人吧。”
颜路面无表情，强压怒气：“如果我拒绝呢？”
“呦，那就只好让你再睡一会咯。”老板娘冲她眨了眨眼睛。
要是睡着，就彻底任人摆布了，颜路转过头去：“那就去吧。”
老板娘露出满意的笑容，站起身来：“跟我来。”
这回老板娘在前，原来的大汉在后，颜路两人在中间，切实有了逃跑很难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去见的大人是谁，见过他们之后会怎么样，颜路心里七上八下，到了此时不管见谁，也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这回老板娘在前，原来的大汉在后，颜路两人在中间，切实有了逃跑很难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去见的大人是谁，见过他们之后会怎么样，颜路心里七上八下，到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颜路跟在老板娘身后，一路往前，先是出了门，仍是黑漆漆的，抬头望去，天上挂着一轮月亮，原来现在已经是晚上。
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个小院子，旁边种着一丛竹林，竹影婆娑，他们正从厢房出来去往主屋。
主屋房门紧闭，只门口悬挂两个红灯笼，像是黑夜里两只腥红的眼睛，给这个院子蒙上诡异的红光。
颜路离得越近越紧张，她总觉得一丝丝铁锈味从那个房间里传来。
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铁锈味也充满危险的意味。
老板娘站到门前，低下头恭敬道：“大人，这回的画样带来了。”
画样？什么东西？
颜路还没想清楚，砰的一声，门从里面忽然洞开，门板重重摔在墙上，一股腥味直冲脑门，颜路险些厥过去。
这个大人真是不讲究啊，能不能让下属打扫一下，颜路忍不住后退一步，抬头见老板娘仍然保持着恭敬的样子，丝毫不受影响，大有闻不到任何气味的样子，对里面的人再次拉高警戒。
她去瞧云尘的反应，云尘竟然也看着不受影响，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可能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吧。
门内传来一个阴气沉沉不辨男女的声音。
“进来吧，要是还不能让我满意，下次画样就换你。”
老板娘瑟缩了一下，连声道：“大人，这次您一定会满意的。”
说完就迈着小步，进了门。
颜路跟在后边，努力抬着头迈进了这个看着不妙的房间。
房间里火光明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粗壮的背影，这背影足有两米高，穿着一袭月白的袍子，正背对着他们，面对一个大桌子，弯着腰不知在做什么。
大桌子上放满了各种动物皮毛骨头，到处都摆着莫名其妙的药材罐罐，还有一些架子上挂着一块块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
颜路额头落下一滴冷汗，她对这个画样有了初步的猜想。
背影终于停了下来，他放下手臂，慢慢转过身。
颜路屏住呼吸，死死咬紧牙关，生怕自己在不该叫的时候叫了起来。
手面是黑色的皮肤，在月白衣服的衬托下尤为黑，脖子也是黑的，下巴也是黑的，嘴唇也是黑的。
鼓起来的鼻子也是黑的，圆圆的眼睛也是黑的，尖尖的耳朵也是黑的。
以她浅薄的人生经验来看，这是一张熊的脸。
颜路咬着下唇，舌尖尝到一丝腥甜，她紧紧盯着月白袍子，控制视线不要上移。
她感到黑熊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从额头打量到下巴，很快便移到她的身旁，她的身旁云尘。
黑熊往前两步，惊得颜路几乎后退，他抚掌大笑，用雌雄莫辨的的声音欣喜道：“好好好！”
然后绕着云尘转了几圈，不停地说“好好好”。
老板娘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绕着他俩转圈的黑熊相当有压迫感，颜路就像被一个真正的野兽打量一样僵直。
不过现在大概比被野兽当做食物还要危险，眼前的黑熊是会说话会思考的。
他看起来兴奋极了，一会去翻桌子上的动物皮毛，一会回来端详云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颜路悄悄去瞄云尘，却见他眉头微皱，一副快要不耐烦的样子。
她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此刻或许应该安抚云尘，等以后摸清黑熊实力再做打算。
她悄悄去瞄老板娘，寄希望于老板娘两人能够说点什么话。
老板娘两人正一点点往门外退去，此时已经快要一只脚退出去了。
颜路一惊，莫非要让他俩独自面对这黑熊，她大声咳嗽一声，企图唤回老板娘。
这一声咳嗽唤回了黑熊，将黑熊从他自己的世界拉了出来，他如梦初醒，看向老板娘二人。
老板娘二人自从颜路咳嗽就僵住不敢动弹，此时正恭恭敬敬低着头站在门边。
黑熊将一卷皮毛摔向桌子，面露不满：“过来！”
老板娘二人连忙站到黑熊两边，仿佛左膀右臂。
“你们接下来一定要好好看住他，”黑熊用手指着云尘，“他是我目前见到的最好看的了，别的材料我也已经备好，这次必须成功。”
“你们清楚了吗？要是失败，我第一个杀了你们！”黑熊握紧拳头，威胁两人。
“是是是，我们一定看住这两人！”老板娘点头如捣蒜。
黑熊点了点头，转过身去。
老板娘给颜路使了个眼色，几人一起后退出门。
“慢着。”黑熊又慢吞吞出声。
“大人请吩咐。”老板娘连忙应道。
黑熊似乎思索了一会才慢慢道：“最近有道门追查，以防万一，我预备把他带到魔域去施法。明日，不行，最近几天尽快把所有人转移到魔域去，越快越好。”
黑熊说着说着抬起头，走向他们，肉眼可见激动起来。
老板娘迟疑问道：“那其他人，您不看看了吗？”
黑熊大手一挥，摆摆手。
“不用看了，都是些歪瓜裂枣，我只要这一个就够了，”用手指向云尘，“还有这个，再试验一次，确保成功。”用手指了指颜路。
“其他人就卖了。”
老板娘点点头：“是。”
黑熊又冲一行人挥挥手：“去吧，我还要再确认确认步骤，有没有遗漏的。”
一行人终于出了房门。
颜路吐出一口气，又深呼吸一次，门外的空气异常清新。
老板娘似乎也吁了口气，擦了擦额头，默不作声地回到了出来的厢房，一屁股坐下，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带他们从地下出来的大汉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
老板娘一转头，瞧一眼颜路二人，抚掌笑道：“差点忘了你们，你们现在可是大人的心头肉，得想想怎么安排好。”
大汉粗声道：“芸娘你安排吧，我先走了。”
“哎，刚子，那怎么行，旁边还有一间空房，你把他俩带到那边空着的屋子呗，我就不跟着了，实在是没力气。”
叫刚子的大汉一噎，想要说点什么，芸娘已经起身走到屏风后面。
刚子哼了一一声，憋着气出去，临行还不忘瞪颜路两人一眼：“还不快走！”
颜路慢腾腾地跟着走，没两步就到了他们嘴里的空房，就在芸娘的房间旁边。
刚子使劲把门推开，把两人推搡进去，啪的一声把门关上，接着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黑暗中，颜路摸索着向前，摸到了一张桌子，拿起桌子上的火折子，点起灯，房间亮堂了一些。
颜路找了个凳子，坐了下去，去瞧云尘，他正靠着门，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自己也还没从黑熊的冲击中缓过神来，想一想云尘，被围着大半天，想必心理冲击更大。
对于目前这个状况，她还不是十分明白，非常想找人分析一下。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颜路才出声询问：“云尘，你觉得他们抓我们来是为了干嘛？”
云尘愣了一下，眼睛聚焦到颜路身上，神情似笑非笑：“我们已经这么熟了吗，颜姑娘？”
颜路的脸腾的一下烧起来，她猛地站起来，想要反驳云尘，又张嘴结舌说不出来。
“我，我……”
云尘垂下眼帘，细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方覆下一层浓重阴影。
“我们才认识几天，不是吗？”
颜路被他这话提醒，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软趴趴坐下去，无力道：“没错，云公子。”
云尘笑了一下，仰起头不知看哪里。
颜路也不想再找他分析，只能一个人瞎捉摸。
她本以为大黑熊是个妖怪，但是大黑熊又要带他们去魔域，那说不定大黑熊是魔族。
她是要拜入道门学道的，不能到魔域去，去了不能活不说，估计回来也很难。
大黑熊说要尽快到魔域去，那对她来说就是要尽快逃走，拖得时间长了，就算逃走也不一定能进到昆仑宗。
颜路皱眉，怎么才能在几天之内逃走呢？
还有地下房间里的其他人怎么办呢？
更不用说，云尘是被大黑熊特别关注的，如果要带走他就一定会惊动大黑熊。
颜路抬头看向云尘，不期然与他目光相撞。
大概是因为她有想要对不起云尘的想法，总觉得一瞬间被他看透，慌忙移开视线。
她也只是想着如果自己逃走的话，成功的几率更大罢了。
只是她身无长物，也无法术，逃走还是得想办法。
颜路长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关着的门，她走过去，对靠着门的云尘道：“我想打开门。”
云尘无声让开，抱臂观望。
颜路一打开门，就见一左一右两个壮汉守在门前，同时盯着她。
她啪的一下关上门。
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安排了人来守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