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大V的邻家小妹》颜少之

15、有一个好老师

　　“菡菡，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嘛！”菲菲拉着方雅菡的手臂，摇啊摇。

　　“我不！菲菲呀！我学外语的，到一个金融属性的公司，干嘛呀？”菡菡坚决拒绝，并将闺蜜推出了门外。开玩笑，谁要整天和老古董待在一起，尤其是老古董还很凶。

　　“菲菲，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一盒棉签。我挖耳朵的棉签用完了。” 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菲菲要出门了，暂时不想出去的胖胖说。
　　“嗯，好！”

　　早已查好了路线，四十多分钟的公共交通，就到了。

　　菲菲走在河边，两旁的杨柳纹丝不动，也比马路凉快一些，旁边就是目的地。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不想早去叨扰对方，只得在河边佯装“散步”。偶尔路过的行人，稀奇地看着她，这么热的天，哪里来的傻姑娘在河边坐着？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菲菲拿出包里的帕子，再次擦干额头的汗，向目的地标定物出发。

　　擦汗的帕子是吴杰提议买的，说是为了节省纸。菲菲开始觉得矫情，后来用了棉布的帕子觉得更柔软舒服。大热天的，买到质量稍微次一些的纸，脸上不小心就有纸屑，可真不好看。而且棉布亲肤，更舒服，这也算吴杰难得的好建议了。

　　吴杰，真是一个将节省二字刻到骨子里的人！
　　是贫穷塑造了他这样的性格？

　　走到楼下，保安拦住她，问她找谁，要登记。

　　菲菲指着前面刚经过的一个人，“她为什么不登记？”是因为自己穿得寒酸，歧视吗？

　　“她是十六楼PE公司的人。”保安迅速报出对方楼层，以免菲菲误会。他们这行不容易啊，贸然拦住办公楼的上班人员，那可容易遭投诉的。

　　做个保安也这么内卷了吗？要有一副超强的记忆力。

　　登记好信息，保安亲自过来给她按电梯楼层。

　　高档写字楼就是不一样，严格管理，服务一流。

　　电梯到达38楼，随便拐个弯，就找到了。

　　大开间，透明的玻璃门，菲菲深深地吸口气，按了墙上的门铃。前台抬头看到有人，按了桌上的开关开锁，示意菲菲过来登记。

　　“找陆总啊？有没有提前预约？”前台的女人看上去很青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美女，我和陆总约的时间是四点半”。不知道该怎么样称呼，小姐？貌似有人会介意。美女就好，这是一个从三岁小女孩到五十岁大妈都能接受的称呼。

　　前台让她在旁边的沙发上休息，随即低头拨了一个内线。

　　“玉成投资”四个字在前台背后，浑厚遒劲，还没有进门就很吸睛。

　　菲菲无聊，暗自思忖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想到上次枫哥叫陆总“成成”，是“玉成”的“成”？那么“玉”字代表什么呢？是另外一个人名字中的字？那个人是女人吗？和陆总什么关系呢？

　　再看这个前台，空间可真是大，是张经理他们公司的两倍多大。
　　大公司！敞亮！大气！

　　才想着，前台已经打完电话，脸上带着浅笑，起身引领她到了一间办公室。并敲了敲门，“陆总，石小姐到了。”

　　里面一声低沉的声音，“进来”。

　　前台推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菲菲进去，前台关上了门。仍能感觉到背后一道道的眼光。

　　陆毅成正在接电话，一边用手捂住话筒，一边用笔点着，示意她在对面坐下。

　　菲菲也不张望，拿出自己画的图，笔记本，笔，摆在桌子上。把背包放在脚边，地上铺着蓝色的地毯，不怕脏。

　　很快，陆毅成结束了电话，放下座机，眼睛盯着石雨菲，说：
　　“菲菲，把你做的笔记给我看看。”
　　“好的，陆总！”

　　菲菲递上了自己的笔记本。陆毅成低头翻看，菲菲见到对方不说话，便大胆地看向对方。

　　浓而粗的眉毛很有型，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线，专注而认真听电话的姿势，妥妥的高冷男神有没有？

　　妥妥的男主啊！

　　菲菲在心底欢呼：这颜，我吃！

　　如果不是自己有了男友了，会不会冒死去撩一撩，万一成功了呢？禁欲又高冷！抬头望望空调出风口，是空调温度太低？

　　她正想着，只听男人说话：“菲菲。”

　　“乱，没有条理。”陆毅成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孩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迷惑的表情，放低了声音，耐心道：“你没有系统地学过这方面的知识，这也在情理之中。”

　　“你的情况，也无需系统学习。我先给你布置一些题目，你先学会，再说下一步。”说完将笔记本递给她。

　　修长的手指。

　　菲菲急忙收回视线，打开笔记本，按下笔，准备记录。

　　陆毅成看他一副认真的小学生模样，态度很端正，孺子可教。“我看你写了关于年线，月线，日线的概念。年线图画得也不错。但是——”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黎助理过来敲门，提醒陆总十分钟后到会议室。说完还好奇地看了看坐在老板对面的漂亮女孩。

　　“你先分行业理清思路，记下来，再按盈利率排序。旁边一台电脑，你在上面查资料。”陆毅成细致地说。

　　菲菲看到连接陆总的桌子旁边有一个略微小些的桌子靠窗，便挪了过去。一台银色的水果笔记本电脑在上面，很新，就像是没有人用过的一样。菲菲打开电脑，电脑自动开机，没有密码。

　　真高级！

　　认真地开始查阅资料，搜索栏里全新，果然是台新电脑。是陆总给他侄女方雅菡买的吗？可惜她人没有来，自己鸠占鹊巢了一回。

　　电脑里面安装了有交易软件，不用登陆只看行情。
　　石雨菲只要找准目标，要做的事情必然投入十二分的认真。她专注地看着，连旁边的人离开办公室也不知道。

　　而从办公室出去的黎助理，被众人拉着问。

　　“黎秘书，里面的美女是谁呀？和老板是什么关系呀？”

　　“她是老板新招的秘书吗？不过看上去好小，像学生呀？”

　　黎助理看大家一脸好奇又八卦的模样，摊开手说：“我也不知道啊！你们去问老板。”

　　众人扫兴，能问老板，谁要问你啊！

　　你们不敢去问，就让我去当炮灰啊！想得美。黎助理不睬。

　　“昨天市场部新买的电脑是给她用的吗？”老板的办公室有一面是玻璃的，透过一部分不是磨砂的地方，看到女孩在老板的桌边用埋头做事。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黎秘书说。知道也不能说啊，这是职业操守。“马上就要开会了，大家赶紧到会议室去啊。”这才摆脱。

　　男人，有时比女人还八卦。
　　黎秘书摆摆头，遁走。

　　等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菲菲抬起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18点了。
　　“做得怎么样了？”来人问。
　　“只完成一半不到。”菲菲沮丧地说。
　　“慢慢来，你不是学这个专业的。基础知识和术语你不懂，查起来会比较费工夫。”陆毅成温和地说。

　　有人过来敲门。
　　“进来。”
　　“陆总，饭菜好了，要不要现在端过来？”阿姨说。
　　“端两人份的过来吧，放在隔壁的休息室里。谢谢！”陆毅成说。

　　“好的！”阿姨回答后，就出去带上门。

　　公司里，老板是个好老板，很关爱自己的员工，为了让员工有公司如家的感觉，请了自己专门做晚餐，提供给来不及外食的加班员工。晚饭通常很简单，煮些米饭，再煲个汤或是做些蒸菜。办公楼里是不允许炒菜的，大家也喜欢加班的时候喝些汤，降燥！

　　给小女孩讲解了一些术语和纠正了一些错误。阿姨过来说，准备好了。
　　菲菲收拾笔记本放在包里，准备告辞。

　　“就在这里吃晚饭吧！感受一下我们公司氛围，是否有家的感觉。”这话从老板的嘴里说出来，阿姨好惊讶。

　　从没有见到过这么温和的老板。是以前自己站的位置不对吗？

　　“我回学校吃就好了。”菲菲说，有些害怕和他一起吃饭，陆总气场太大，压迫感太强，没办法。

　　“现在回去，学校食堂里也没有吃的了，过来尝尝我们的员工餐，提一些意见。”陆毅成坚持。

　　菲菲僵在原地，陆总都这样说了，再拒绝就未免不识抬举了。

　　菲菲随他到隔壁。
　　靠窗的桌子上铺着米白色的布，上面摆放着两碗汤。排骨炖玉米，里面还有白色的山药和黄色的南瓜，旁边各有一小碟凉拌萝卜丝和蘸水。
　　素雅清淡。

　　“来，坐下来。”陆毅成先坐下来，看她还站着，忽又想起唐大小姐吃饭的时候。又站起来，为她拉开椅子，“请坐。”
　　菲菲微凝，坐下：“陆总，这怎么好意思。”

　　陆毅成回到位置上，“说过了，不用叫我陆总。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或者你可以叫我哥。”

　　“陆毅成”菲菲怯怯地喊了一声，这样不好吧？连名带姓地称呼人家大老板。

　　而且，这样，不是比菡菡的辈数还高一倍了。还有，他对我这么好，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看在菡菡的面子上？菲菲自忖自己没有资本。

　　看她拘谨，陆毅成唇角微微扬起，清冷的眸底有一丝暖意，“这是我们的员工加班餐，所有的加班员工都可以享用的。如果你以后成了我们公司的一员，也一样。考虑加入我们吗？”

　　菲菲倒是想在如此明亮的办公室里，如此大方的老板手下工作。不过自己有自知之明，所学的专业不对口，自己不能屡屡倚靠方雅菡的脸面，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人家。

　　“陆……毅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恐怕匹配不上贵公司的用人要求。我已经找到工作了，等拿到毕业证就可以上岗了，在证券公司。”菲菲诚挚感谢对方相邀。

　　“嗯，也好。如果你喜欢这里的工作环境，想到这里来工作，就告诉我。”陆毅成看着她的眼睛说，看她两只圆圆的杏眼，清澈，水光。

　　看到那双眼睛里的自己，心跳有些快。

　　“好的，谢谢陆总！”菲菲客气。这里工作环境真是一流，最重要的是还有免费的晚餐，真好！

　　“还叫我陆总？”抬眉。

　　“谢谢陆毅成！”菲菲甜甜地叫。轻轻地拍了拍胸口，对面的人实在是太有魅力，再说下去，真怕自己就答应了。

　　“嗯，快吃吧！”陆毅成颔首。

　　菲菲也不说话了，“既来之，则安之”，去掉自惭与惶恐，不亏肚子。先用凉拌萝卜丝拌饭，垫垫肚子。

　　一碗饭毕，再舀了一碗汤，喝了一口。没有鸡精，没有味精，慢慢煲出来的汤有股淡淡的清甜味。四星好评！煲汤技术仅次于自己！
　　又添加了一碗饭，汤，饭，菜吃完。

　　放下筷子，对面也是，全部都吃完了。

　　“好吃吗？有什么意见？”陆毅成轻声问道。
　　“太好吃了！！意见就是，您对人太好了，别人想挖公司墙脚都挖不走！”菲菲拍大腿奉承。
　　陆毅成轻笑。

　　窗外天幕有些暗了。

　　“那我就先走了。谢谢你！”菲菲诚恳地说。

　　“不要客气，你和菡菡是好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四舍五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陆毅成说，小姑娘油盐不进，报恩得循序渐进。

　　“那我先走了。”

　　陆毅成捏了捏口袋中的车钥匙，“我送你。”

　　“谢谢，不用了。明天见。”

　　小姑娘果然还是放不开，看来安排工作的事情要缓一缓了。只是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开车送她？即使要送，也应该是司机的事。

　　夜未央。

　　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在这之前。先到健身房里，跑步机上走一走，消消食，放空一下脑袋。

　　心有亿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