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佐二十题》鼠爸猫迷

8、14千鸟约定

　　千鸟约定（卡佐二十题14）

　　“如果我教你千鸟，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如果我离开，你会不会等我回来。”

　　千鸟约定（卡佐二十题）

　　我以为千鸟齐飞，是唯美的浪漫。
　　我以为千鸟约定，终会实现。

　　其实浪漫和约定，原本就是虚伪的一种表现。

　　他有些时候会想他去了大蛇丸那里会不会出任务，出任务的时候会不会有可能路过木叶，路过木叶的话会不会遇上自己，遇上自己的话会不会……
　　[人一但思绪脱缰，就会变得婆妈。]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阿凯在旁边立即变得有点如临大敌般神精质的紧张。
　　“人生真是无趣。”
　　话一出口他就开始觉得后悔，本该老老实实呆在旁边说着不好笑的冷笑话的阿凯果然热泪盈眶的扑过来，一边把眼泪鼻涕往他身上擦一边声情并茂地安慰他：
　　“卡卡西你不要太想不开啊虽然所谓子不教师之过徒弟有错师父也负一半的责任但是你这是特殊情况啊你也没能好好和那孩子说什么而且他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他想起昨日在半路上碰见阿玛斯和红的时候那两人也是一脸尴尬的闲扯几句就飞快逃跑的情形，不禁有些好笑。
　　[妈的，我又不是老公被别人拐跑了想不开随时都可能闹自杀的怨妇，你们用得着这样小心翼翼吗？]
　　但他也不打算制止友人们的这种过分担心，特别是月末缺钱的时候，基本上每天有人请吃饭对他家那些满屋子的不良书藉扩张领地大有益助。

　　“有关资料表明，你这是精神寂寞。”
　　不知火玄间蹲在卡卡西那堆书山里边面露猥亵微笑边专注于书本内容，后者听到后不怎么担心的翻翻白眼。
　　“什么鬼资料。”
　　迎面一本貌似插在不知火屁股后面口袋里很久被捂得热腾腾的《X少女占卜》正正砸中卡卡西的脸。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认定你寂寞，那末，你就是寂寞的。
　　三个徒弟，一个跟着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跑去修行；一个跟着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跑去学习；还有一个，还是跟着传说中的三忍之一叛离木叶。
　　传说中的三忍，都是三忍。如果要问卡卡西会不会对三忍有什么想法他会告诉你感觉自己像三忍的托儿所管理员。但如果要问卡卡西有没有娘嫁女的心情他会很遗憾的告诉你，他不是女的不知道那是啥心情。但是全世界的人都认定了他寂寞，所以他很寂寞。
　　比如说买东西的时候卖青菜的小姑娘红着脸多给自己几倍于价钱的菜也找不到人处理的时候；比如说想拐骗无知少女帮自己打理打理派克那群狗的时候；比如说看到自己的左手心的时候……
　　有时候，也许，会寂寞。

　　决定要教佐助雷切，几乎是瞬间决定的事情。瞬间决定，指的是没经过大脑就决定或是大脑在短时间里下的决定。他知道能力不能给他什么，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但在那个时候他所想要的东西他就想给他。什么也不用想，就这样下意识的决定。
　　“我教你千鸟。”
　　“千鸟？”
　　“也就是雷切。你用的话，就叫它千鸟吧。”
　　比自己矮半身的小孩疑惑的望着自己，眼睛合上，再睁开，再合上，又睁开，黑晶的眼睛并不深邃，却透明得像是可以反映出人的灵魂。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初恋的人对自己说过的传说：
　　[在千鸟飞翔之地许下的约定，就是一生一世。]
　　他不知道哪里有千鸟翱翔，所以企图用这个名字来求个吉兆。就像是母亲为孩子取名字时求他健康就取名健、求他英勇就取名英雄一样。
　　“答应我，绝对不可以用千鸟对着你的同伴。”
　　然而他忘了，宇智波佐助这个人最大的优点也就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倔，约定什么对他根本不管用，听不进去的东西说一万次他也不听，决定的方向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有一次他拉着佐助的手使劲的看，在对方生气前又突然放开他，然后大刺刺的将自己取下手套的左手递到他眼前：
　　“你看我的左手生命线，很短吧。”
　　他笑着，右手伸过他的肩膀自下而上的揉乱他向上翻翘的头发。
　　“老师我可不希望死的时候还要挂念着别人。”
　　少年别过头，尴尬的逃离他的视线，喃喃半天后又径直正视自己。
　　“你放心，我的生命线比你还短。”
　　言下之意是即使你用生命周期短或早死什么来威胁我也没什么意义。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甚至其他任何人的任何忠告。

　　查克拉的颜色是银蓝色，它以网状模样四处扩散又汇集在一起，和粗糙又坚硬的岩石相比它华丽又强韧，高速移动时发出千鸟振翅的声音。
　　“如果我教你千鸟，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他躺在家门前的走廊上，脸上盖着本书晒太阳。回忆中他高高站在树顶，看着少年一次次聚起查克拉击碎岩石。
　　“如果我离开，你会不会等我回来。”
　　那天他抬头，偶然看到木叶傍晚的森林，竟真有千鸟回巢。

　　“如果我等你，你会不会回来。”
　　千鸟过后，喧哗散尽，光影渐渐暗淡，卡卡西在黑暗中睁开眼，寂静如潮水一般迎面扑来，擦去所有痕迹。

　　所以他终究还是没和他约定。
　　那千鸟约定的虚幻传说，到最后仍以寂寞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