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Turn 39 ...
-
进入白宿舍的艾德此刻跟寻着某种指引推开机关来到了大堂里。洁白的女神雕像举着双手的雕像，纯白的窗户。唯有一种纯内部的光要充满封闭的地方。
随着艾德的推门而入，不知何时就等候在这里的斋王笑出了声音。
这熟悉的大笑方式让他心情糟糕透顶：“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哎呀，真是失礼了啊，艾德。欢迎来到光之结社专用的决斗舞台。”
“我有话想要问你！”艾德从西服内衬拿出血魔D的卡片，“爸爸制作的究极D-Hero之卡，到底有什么隐藏的意义？”
斋王眯着眼只是笑着。
“这张卡所寄托的是破灭之光！由于D·D的邪恶力量让它再度增强，爸爸被杀了！我听说破灭之光现在已经传到你身体内了……这是真的吗？”
“没错，这是我的命运！一切都由光开始……破灭之光是由宇宙自身产生的，恰好附在了那张卡上——然后，你父亲的悲剧也就发生了。”
他回忆着，在那个帐篷内，捂的严严实实的男人将卡交付的时候，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在那之后，由于被从你父亲那的「bloo-D」的破灭之光的影响的D·D想毁灭世界，要我看看卡的力量。因此破灭之光进入我的体内，决定了我的命运。”
斋王的表情变得狰狞，长长的衣摆随着动作的弧度飘扬起来。
“我想要修复这个不完全的世界。这世界上的脱俗的能力超越人们的理解的同时，创造无法理解的世界。小时候的我就和美寿知接受的种种耻辱，屈辱……这些都是借由世界本身的平衡产生的东西！”
脑海里浮现幼时妹妹无助的表情和前不久她悲伤劝导的模样，本以为就算别人不理解，美寿知也能够支持他……斋王摸摸脸唏嘘着。
“这个世界还是一切归零的好。”
艾德努力消化着事实，表情还带着困惑：“斋王……”
而斋王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接下来的世界，将完全破灭！这一切都由我一个人来指引，很棒不是吗？”
他高举着手臂，和巨大的女神雕塑动作相同。
“蠢话！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恐惧感吗？你在未来等待来临的破灭命运！就因为如此，你是作为一个改变命运的存在选择了我，难道不是吗！”
“游城十代也是。”
轻描淡写的语气让艾德的表情凝固了，黏在一起的嗓子僵硬地发不出声音。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命运到底改变了什么……”
“我……”
斋王嘲笑般地说：“反正人在庞大的命运之前都得服从，想要改变命运那都是愚蠢的。”
“的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才好。”艾德咬咬牙，声音有些无力。
他能够切身体会到鸠那时候的心情了。
“到现在了我还是很不甘心。请告诉我，我到底能做什么，到底做出什么才好！”
艾德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原来那个时候斋王是指这个事吗？
“这是正位【教皇】，也就是你，你是来帮助我的。”
“帮助你？”
“嗯。我将走上一条可怕的道路……”
没错，能帮助他，我多能办到的事是……
“希望你能还回来，那把钥匙。”在雨天为他撑伞的少年形象忽隐忽现。
“为了我。”
钥匙？艾德立刻拿出了之前夜里斋王给的像是挂链的细小铁柱。
“没错，就是那个，请把那钥匙还回来。”
*
“艾德！不要把那个钥匙交出去，”十代急匆匆喊道，将自己的钥匙摇了摇，“这是能从宇宙把地球摧毁的镭射卫星‘天空’的控制钥匙！”
艾德心中惊疑。
“大家都会死掉的！绝对不要交出那把钥匙！”十代的声音。
“艾德，把钥匙给我。”斋王的声音。
眼前的斋王变成了撑伞的少年，正向他伸出手。
“为了我，快点……”
“从斋王身体里滚出去！”鸠尖锐地说，“不要再装模作样了。”
失真的声音嗡鸣着环绕着他，错乱繁杂的身影，眼前的斋王和回忆里撑伞的斋王不停交叠。艾德向上看看到自己头上的白色灯光，刺眼得令人作呕。
陌生，烦躁，自责，绝望。
“为了‘我’，‘我’到底是谁！”艾德怒道。
斋王佯装不解，“你们在说什么啊。”
“你根本不是斋王！真正的斋王在哪里！”
斋王旋即哈哈大笑：“天晓得，到现在为止还相处的很好。去了哪里呢……”
他的身上发出的白光。
艾德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定定看了斋王一会，“你到底是什么人。”
究竟如何发展到这一步。从何时开始斋王逐渐奇怪的变化已经让他退让了许多，却依旧无法阻止两人渐行渐远。
需要斋王的占卜，而在占卜下，他们约好了目标去实现。
这条路很艰辛，可不去做是不行的，这是为了复仇，为了找到凶手所必经的。艾德以为，只要自己强大了就不会再被当时无能为力的感受包围。
然而现实情况恰恰相反。完成某项任务的感觉并没有被有意地屏蔽，却从未产生过大功告成的感觉。
并非不渴望终结，而是无法抵达终点。效绩强迫促使他不断地提升效能。因此永远无法达到获得奖赏的休止点。
天赋和努力让目标越来越近，有时候艾德已经要忘记最初想要站在这个地方的意义。当初，和小鸠说想成为职业决斗者是为了什么来着？
他永远生活在匮乏感之中。同自身竞争，不断试图超越自己。艾德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个几年，他能看到直到最终崩溃毁灭的那个自己。
自我实现和自我毁灭合而为一。
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斋王不断告诉他要变强，而多年的努力到最后是为了打倒挚友。
“破灭之光，这份意识呼唤了我。艾德，不管你怎么反抗，结果都是决定了的事，命运——”
“不对！没有改变，钥匙还在我的手上，命运还没有改变。用决斗来，我赌上这把钥匙！”
他将钥匙丢在了中间。
“不要啊艾德！”十代认为还是他这个举动冲动了些，想要阻拦。
鸠移开了目光，她对着十代摇摇头，严肃地嘱咐道：“算了，十代……你一定要仔细看好——斋王卡组的运转方式。”
她和艾德目光碰撞到一起，仅仅是短暂的几秒。像是在告诉谁，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少年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和斋王约定好了，要让命运分裂，我会拯救斋王。”
艾德重新看向斋王，此时此刻他的目光极有力度。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Turn 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