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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

  •   002

      “真好啊,这破地方居然还有信号。”

      一头灿烂金发的徐宴西从徐厌迟的身后探出头,盯着自家二哥手腕上微微震动的黑色终端,觉得有些羡慕。

      来到这个荒无人烟的深山野林之后,徐厌迟并没有没收他的通讯机,可谓给足他人权,然而但是他的通讯机却完全不争气,压根没有信号,不管是用来联系还是上网都不行,一点用都没有,在山里爬上爬下的时候,他都开始嫌累赘了,只好主动交给二哥保管。

      这么说来,还是这种终端好,根本不用担心信号不好这种事。

      “继续。”
      徐厌迟头也没回,显然不打算借此让幺弟偷懒,他垂眼看着屏幕显示的一串数字,黑眸平静无波。

      “……”
      眼看被发觉偷懒意图,徐宴西耸肩,还是老老实实地重新蹲在徐厌迟的身后,开始进行锻炼前的热身运动。

      徐厌迟听着身后的动静,在终端无声震动了第五次的时候,按下了接收键。

      全息屏弹出,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用手指微微顶上帽檐露出半张脸。

      [队长——你在哪里?]
      懒洋洋地拖长语调,带着熟悉的淡淡嘲讽意味,说着尊称却没有丝毫敬意,是这个人一贯的说话方式。

      三年来,徐厌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说话方式,虽然从这个人出现之前,并没有人胆敢像这个人那样跟他说话。

      徐厌迟没有问安予冽为什么会联系自己,因为那样毫无意义,也不是重点,他看着青年,简洁地道:“我在休假。”

      他也没有回答安予冽他在哪里,他不需要对下属交代去向,只用四个字便说明一切。

      [我知道你在休假。]

      安予冽低笑一声,隔着终端,平时鲜活的人只剩下眼前一点巴掌大的影像,声音听着有点遥远,但透着几分认真,[老实说,没有队长在的基地无趣透了,所以我想去找队长玩玩。]

      徐厌迟眉头一动,原是想说什么,转头看向偷偷凑到他身后想偷看什么的金毛青年,问:“做好了?”

      “你耳朵真好使……”徐宴西本想看一下徐厌迟在聊什么。他这二哥平时很少在家,回来也几乎不会和谁联系,难得有人找他,他不由得期待最好是让二哥归队的好消息,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解放了。结果还没凑近就被盯上了,徐宴西只得停下,一边斜眼看向徐厌迟面前的小人像,一边朝自家二哥耍赖地咧咧嘴。

      似乎看起来很年轻?

      “有问题找副队,剩下的回去再说。”徐厌迟看向幺弟赖皮的脸,对上那头金灿灿的头发,这玩意便是他会把幺弟拎到这地方锻炼的罪魁祸首,他表情不变,先是对终端那头的安予冽抛下一句,随后转过头对徐宴西道:“加训十圈。”

      “啊?”徐宴西大感不妙,他举起双手,“不不不你继续聊,我不打扰你了……”

      “再加十圈。”

      “……我错了……”

      识时务的道歉清晰地传入安予冽的耳中,在全息景象消失之前,安予冽看到对面出现了一截金灿灿的头发。

      安予冽垂目看向手里被对方挂断而变黑的通讯器,微微歪了歪头。

      他和徐厌迟认识了三年,那个人和他说话的语调从头到尾都没变过,初次见面是这样,现在也是一样。

      无论其他人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就像现在突然收到他的联络,听到他要去找他的话,对那个人而言也不是值得费心的事,无需投入关心,反应仍然如同往常一样无趣。

      而这样的徐厌迟,让他从刚刚听到的短暂几句中,听出了和在队里时有些许不同的语气。

      交谈的内容是惩罚,语气却不见冷淡,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亲昵感。

      和对着他的“加训十圈”是全然不同的感觉。

      更何况……
      在休假时还和其他人进行训练,就足以证明徐厌迟对那个人不一般。

      不告诉他位置?

      没关系。

      安予冽勾起嘴角,他重新启动车子,体型庞大的暗绿色巨轮雷车在公路上以极快的速度奔驰,快得让车道上进行交错行驶的车子错觉以为看到一道闪影,带着异常浓烈的压迫感在身边呼啸而去。

      金毛经过了汗水洗礼,蔫巴巴地垂在徐宴西的额头上,经过三十圈的魔鬼训练,他现在累得除了鼻子和嘴巴之外,浑身都不想动。

      他呈大字型地躺在一颗大石头上,气喘喘地道:“二哥,到底是谁联系你?”

      因为好奇心作祟而被加训了二十圈,都累成这样了还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他觉得实在很冤枉。

      徐厌迟微微弯下腰,捏起徐宴西头上一缕被汗水沾湿后变得暗色许多的金发,淡淡道:“一个比你要省心的小鬼。”

      作为老幺的弟弟向来不让省心,兄弟们明明都很懂事乖巧,就他跟基因突变一样,年纪小小就整天不正经,屡教不改,让人头疼得很。这次他休假回家一看,幺弟不知道从哪里染上的不良风气,染了一头乱七八糟的金毛,耳朵还打了一排亮瞎人的耳钉,越来越往不良少年的方向靠。

      家里人对幺弟过于宠溺,造成他太过随心所欲的性格,眼看着年纪渐长,总不能一直这么不着调下去,所以他把人带到这里进行锻炼一番,几天过去,显然效果不大,仍然一如既往,根本没有反省的意思。

      不过这几天的相处也让他发觉幺弟大概只是心情不太好所以换个造型而已。

      徐宴西对徐厌迟的话表示不服:“我很省心好不好?”他们担心过的事,他一件都没做过,不知道多让人省心。

      徐厌迟不置可否,放开徐宴西的头发,道:“起来,去吃饭。”

      徐宴西精神一振,这种荒山野岭天天跑酷似的挥洒汗水,唯一让他期待的就是吃饭了。来了几天三餐稳定,要说唯一不太满意的,就是——

      “二哥,你这是虐待。”徐宴西拿着一条自己亲自处理好的鱼,和泛白的鱼眼大眼瞪小眼一会,转过头跟一旁的徐厌迟直白地表示想法。

      徐厌迟头也没抬,在篝火中沉着地把手里的鱼翻了个身:“不吃就给我。”

      ……绝对是虐待!

      没想到长到十八岁,他目前最大的心愿竟然是能吃一口热乎乎的饭。

      说出来大概都没人相信。

      他和从小在特殊学校接受过军事训练的二哥不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经历过野外生存,是吃着大米长大,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准大学生。

      二哥到底把他当啥啊?

      第一天来时吃的压缩干粮,第二天比较幸运,他刚好捅了一窝野鸡,所以当天吃的是野果和烤鸡套餐,第三天一朝回归贫穷,又是压缩饼干,现在都开始下水摸鱼吃了。

      说出来真是让人掬一把同情泪。

      然而徐宴西也明白,来的时候二人除了换洗衣服和一些压缩干粮之外什么都没带,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能有这种天然产品就不错了,他确实不应该挑剔。

      更何况,他再挑剔,可能连鱼都没得吃,他家二哥就这性格,从不惯着他。

      徐宴西默默地把手里的鱼递到篝火中间。

      火滋滋作响,让鱼皮开始变得焦黄,散发出烧烤过的香味。

      香是很香,但徐宴西知道这条鱼的滋味绝对不会很美味,他们欠缺各种调味,第二天的烤鸡味道就很一般,只是运动过后实在太饿了,再怎么难吃也囫囵吞枣般吃得一干二净。

      他们都是男人,饭量本来就大,二哥倒是厚道,不保证味道,但量多管饱,绝对保证不会让他饿着。

      虽然徐宴西看着二人旁边一堆腥味浓郁的鱼就没了胃口。

      他不由得再一次遗憾,那个人联系二哥怎么就不是召唤他归队呢?

      随便来个人,能让他解脱二哥的魔爪多好。

      就这样怀着不可能实验的心愿,吃完不太美味的午餐,徐宴西赖在帐篷里面不出来,严正表示意愿:“徐大队长,徐四实在太累了,申请休息一天!”

      被一只大手无情地一把拎起来:“继续。”

      徐宴西深吸一口气,企图挣扎一下:“二哥,我可是你亲弟。”

      同一个娘胎出来的,绝对不是捡来的,也不是他手下的兵,请务必让他缓口气。

      徐厌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就是因为是亲的,才会看不过眼。

      不然谁管他。

      好了,仅靠一个眼神徐宴西就完全明白了,不再挣扎,顺从地跟着他身后继续接下来的疯狂跑酷。

      等暮色降临,徐宴西拖着沉重的双腿跟在徐厌迟的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帐篷,然后像尸体一样瘫在铺了布的地上,一动也不动。

      魔鬼二哥一整天毫不留情,硬是把他操练得没了感觉好累好累之外的其他想法,他现在觉得自己闭上眼就能登上极乐世界,理由是累死的。

      帐篷被掀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来,在徐宴西的旁边蹲下。

      徐宴西能感觉双腿被喷上点什么,舒缓一整天下来的酸痛。那是徐厌迟给他的双腿喷上让肌肉放松的舒缓剂。

      被冷酷无情地训了一天的徐宴西拒绝这种只有几秒钟的温情对待,语气含糊地问:“二哥,我把头发染回来,我们能回家吗?”

      不过问是这样问,他也不会真的染回来,因为这种事后炮徐厌迟是不会接受的。

      果然,他听到徐厌迟说:“做过的事不会因为染回来就一笔抹去。”

      是不是诚心反省徐厌迟能看得出来。更何况也不完全是因为这头亮灿灿的金毛,而是因为想要整顿一下幺弟过于散漫的生活态度。

      徐宴西听懂了,换句话说,就是不能。

      他长叹口气,把脸埋入枕头里,默哀自己“叛逆”得不是时候,怎么就刚好让二哥逮中了?

      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落入这境地。

      无情的教官在给予徐宴西短暂的几秒温情后,收起手里的舒缓喷剂,下达了今天最后一个指令:“睡觉前要去洗漱。”

      帐篷重新被掀起,徐厌迟走了出去。

      徐宴西感觉到足音离开,一骨碌地翻身坐起,扒了扒头发,看了眼还在微微摇晃的帐篷布。

      就这样发呆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从旁边的行李箱取出换洗衣服,也掀开帐篷走出去,看到不远处的瀑布湖荡起一点涟漪,身材高大的男人已经泡在湖水里面,往自己脸上有规律地摸了两把。

      徐厌迟式洗脸,着重效果,洗脸跟刮板子似的,力道强而有力,看着都疼。

      然而就算动作很粗糙,毕竟徐家的四兄弟都是长相优越的人,做这种动作还是很有美感,配合露出水面那副流畅结实的上半身,完全像月色下引诱人的水神。

      真是养眼,给他看完全是浪费。

      就算动作很无趣,但仍然充满了荷尔蒙。用同为Alpha男人的眼光来看,自家二哥在Alpha当中也是最顶级的那类。徐宴西忍住想要对徐厌迟吹个口哨的冲动,深知他真这么吊儿郎当地对着哥哥吹口哨,明天面临的绝对是翻倍的训练。

      他这二哥对他最为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总是不正经,喜欢拈花惹草的性格。

      徐宴西是很识时务的人,这种时候自然不会在老虎嘴边拔须。

      都是兄弟,又同是Alpha,徐宴西毫无负担地也跟着进入湖里,来在徐厌迟的旁边,也学他一样胡乱地用手掌刮了刮脸,然后整个人泡在湖水里,闭上眼舒服地叹了口气。

      凉爽的湖水抚平身上的疲劳,没几秒,徐宴西睁开眼,瞥了眼旁边的徐厌迟起来了。

      徐厌迟没有他享受的心思,洗完脸就开始走到瀑布落下的地方用沐浴皂擦洗身体,顺序是按步骤来,像一个上了链条的机械人,举止投足都充满了规律。

      这么看来,二哥的性格真的和他完全不同。

      不算一板一眼,但除非再投胎一次,不然绝对不会像他那样散漫。

      ……难怪二哥看他不顺眼啊。

      徐宴西吐了口气,颇感无聊地往自己身上泼了泼水。

      说来这哥年纪也不小,怎么就不找个嫂子呢,有了嫂子后说不定以后休假回家忙着谈情说爱就没空管他了。

      但徐宴西不敢问徐厌迟这样的问题。

      徐家人,就这个从小在军团堆里扎根的二哥让他容易犯悚,某些玩笑话要仔细着不能轻易说出口,不然被徐厌迟惦记上了,分分钟把他拎到队里当成他的手下训,那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还是老实点吧。

      徐宴西心想着,把脸整个泡在水里,鼻子呼出水泡,咕噜噜地玩了会儿,直到胸口感觉有些窒息感,他才从水里冒头,结果一睁开便看到眼前出现的一张脸。

      “……吓我一跳!”

      在瀑布下的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他的面前,徐宴西猝不及防,是真的被稍微吓了下。这哥在水里的动静怎么都能如此没声没息的?

      “不要太晚睡。”

      说完男人的大掌盖下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像以前小时候奖励他或是安慰他那样给他一个摸头杀,之后便很干脆地起身离开了湖里。

      ……这哥是不是发觉他心情不好?

      这么说来,倒是比平时要关心他许多,锻炼结束之后还会主动给他喷舒缓剂,以前好像没有这么温情脉脉,更铁血无情一些……

      徐宴西心里正感到那么一丢丢感动,便又听到前方随意披上衣服的男人头也没回地抛下一句:

      “明天还有训练。”

      OK,他收回前言。

      他的二哥还是一如既往的魔鬼。

      ……

      暗绿色巨轮雷车驶入一个破烂小区,庞大的车型让附近的路人议论纷纷,见驾驶座上跳下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看着年纪不大的青年,更是忍不住好奇。

      小区的小巷太小,雷车驶不进去,安予冽下车后径自踏入小巷,一路进入到尽头,推开一扇残旧的门。

      “不好意思,已经关门了,请回吧。”

      坐在柜台旁边翘着二郎腿戴着头盔的青年似乎听见声音,姿势也不换一下便懒洋洋地道。

      安予冽仍然进了门,一双长腿径自走到柜台前面,在柜面上轻轻敲了敲:“笃笃。”

      “没听清楚吗?今天不营业了……”

      那青年摘下头盔抬起头,正想继续赶客,一看到安予冽,话音顿时一停。

      二人对视了两秒,青年放下手里头盔,站起转身正要进入后厨,安予冽叫住他:“不吃,我马上走。”

      那青年仍然掀开布帘走入后厨,道:“吃了才能走。”

      安予冽没有再说话,而是身体前倾碰了碰青年桌面上的私人光脑,随手扒拉了几下,轻易而举便把密码解开,然后把获得的信息转而录入到自己手腕上装有磁卡的终端腕表上。

      过了会儿,等青年捧着一碗面条出来,柜台前面哪里还有别人?

      青年把面条放下,无可奈何地揉揉了眉尖。

      “真是……完全不听话。”

      ……

      接下来的日子,徐宴西仍然过得水深火热。

      他家冷酷无情的二哥不会因为知道他心情不好就手下留情,反而会更加发狠,大概是为了让他忙碌起来变得更累,然后没时间去想太多。

      这点让人感觉十分微妙的体贴,老实说他一点都不想要。

      在徐宴西就要起义之前,徐厌迟突然接到徐母的通讯请求,大概是惦记他们了。

      徐厌迟和母亲简单地聊了几句后,知道母亲思念幺儿,便摘下手腕终端直接递给徐宴西:“母亲要跟你聊一下。”

      徐宴西的眼睛微亮,接过终端,先是笑眯眯地朝徐厌迟笑了笑,然后佯装聊家常那样一边聊,一边离徐厌迟越来越远,寻求喘息时间的同时争取把外援拐到手,摆脱现在水深火热的凄惨境况。

      等远离了徐厌迟的视线,让他看不到也听不见什么了,徐宴西开始执行计划,对着眼前雍容美丽的女人先是甜言蜜语了一番:“娘,我想你了。”

      没办法,家里人地位最高的是母上大人,作为母上大人最宠的小儿子,只能拜托伟大的母上大人助他脱离苦海了!

      [妈妈也很想你,也很想迟迟。]
      景象那头的谢染如语气温温柔柔,作为家里唯一的女Omega,被丈夫和儿子们万分娇宠,明明已经年过五十岁,语气仍然像小女孩一样,模样看起来也像只有三十来岁的女人,完全不像育有四子的中年妇女。

      徐宴西哄她:“那你跟迟迟说想见我们,让我们回去呗。”

      谢染如道:[可是迟迟说训练还要一阵子,妈妈不能破坏他制定好的计划。]

      徐宴西叹了口气:“可是那样一来,到大学开学前我都回不了家。”

      谢染如惊讶:[要这么久吗?]

      “是啊。”眼看似乎可以成功说服谢染如,徐宴西再接再厉,“我就这段假期有时间在家,等上了大学就没什么时间了……谁?”

      陌生的气息突然出现在身后,让徐宴西的背脊一阵紧绷,他很熟悉徐厌迟,清楚地感觉到那是和徐厌迟完全不同的莫名压迫感。

      徐宴西猛地转过头,看到三米开外的后方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得让人完全察觉不到他的靠近。

      一个穿着全黑色运动服,还戴着同色系鸭舌帽,看不太清楚长相的青年。

      徐宴西微微眯起眼,看到三米外的青年放下手,关掉了手上终端的联络界面,用一根手指把鸭舌帽帽檐往上顶了顶,露出一双浓黑深邃的眼眸。

      那双黑眸在他脸上扫过,静静地落在他拿在手里的黑色终端上,扫过投影中纤瘦的女人身影,语气听起来不咸不淡:

      “队长的终端?”

  • 作者有话要说:  安予冽:省心的小鬼?OK,懂了。
    ————
    大概和双A联动了一下,曾经让西西山野露营就是这会儿,不知道有记得的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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