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旅途》金鱼158

3、出发，对角巷！

　　海莲娜和西比尔在她的小屋里暂住了一个月，这期间海莲娜兴奋得像是掉进粮仓的老鼠。
　　西比尔家里有丰富的藏书，据说都是家族代代传下来的，有不少都是有关预言和占卜的书籍。在这个暑假，海莲娜像是一块吸水的海绵一样疯狂地吸取知识。从魔咒到魔药，从占卜到魔法史.......可惜的是，由于西比尔家没有扫帚，海莲娜没能见识到传说中的魁地奇。
　　并且，虽然占卜知识更加丰富了，海莲娜暂时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塔罗。西比尔的塔罗已经认主，是不能借给海莲娜使用的。
　　西比尔对于她的求学若渴十分欣慰，不仅塞了很多关于占卜预言的书籍给她，还大方地表示自己书架上的书随便拿，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不够自己可以在霍格沃兹给她送。
　　海莲娜、海莲娜高兴坏啦！临走之前，她花了一晚上列了个清单，美滋滋地把那些书都塞进自己的行李箱了，本来空捞捞的行李箱都变成沉重起来。
　　8月31日早上，海莲娜并没有看到西比尔·特里劳妮。桌子上有早餐和纸条，纸条上有去往对角巷的路线图。海莲娜喝下了温温的牛奶，收拾收拾出发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寻找和问路之后，海莲娜站在据说是对角巷入口的墙面前，开始发呆。
　　西比尔说，需要用魔杖在不同的位置敲打三下，甚至画了一个示意图，海莲娜一看就懂。但是吧……西比尔，不，特里劳妮教授，您是不是忘了作为一个还没有入学的小巫师，自己是没有魔杖的？！
　　想要去对角巷就需要魔杖开门，想要魔杖就要去对角巷，但是要去对角巷就需要魔杖……海莲娜感觉自己就好像回到了疫情期间不带口罩不出门，自己又没有口罩需要去买的时候，陷入了这无解的死循环中。
　　海莲娜只有蹲在墙面前，保持农民揣的姿势，等待一个有魔杖的人过来开门。
　　幸好，海莲娜的运气不错。在她腿蹲麻之前，就有一对金色头发的夫妇走了过来，带着他们同样为金色头发的儿子。不过那金色实在是太浅，在海莲娜看来就是会反光的米黄色，或者说，蛋壳。刚好那一家子穿的都是黑色，在海莲娜看来就是几个会移动的……刚抹上石灰泥的皮蛋。
　　不过看他们仨一个个鼻孔朝天的样子，在这种公共场合也没有被打死，所以应该是……有钱人？贵族？
　　世界到了哪里都没变，不是吗？特权阶级和有钱人都有着从骨子里生出的优越，仿佛他们生而高贵，与低等人不同。在海莲娜前世待的人民当家做主的世界里都存在，更何况是还保留着贵族和爵位的大嘤呢？
　　海莲娜抱着看稀奇的表情看着他们，而蛋壳一家也注意到了她。那对夫妇只是高傲地撇了她一眼便无视掉了，反而是他们的儿子，那个头看起来最秃的那个对着海莲娜来了一波嘲讽。
　　“嘿！看看，一个小乞丐！”小皮蛋上下打量了海莲娜一番，“真的是什么人都可以到魔法界来了，魔法部真应该制止他们。魔法就应该让血统纯正的人才能学习，不是吗爸爸？”
　　被叫到的长发皮蛋目不斜视，仿佛海莲娜的存在脏了他的眼一般，用手中的木杖敲打了墙几下，带头走了进去。小皮蛋也来不及继续嘲讽海莲娜了，他瞪了海莲娜一眼，“不准跟在我们后面，小乞丐！”就赶忙跟上了长发皮蛋。随后，一直沉默着的黑金色头发的皮蛋也走了进去。
　　小乞丐？海莲娜看了看自己满是补丁的宽大衣裳，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在20世纪末的英国当乞丐？这倒是不错的体验。一边这么想着，海莲娜在墙即将合上的时候钻了进去。
　　对角巷是什么地方呢？在海莲娜真正进入之前，她以为只是一个小的开满商业铺子的巷子。在她读大学的那个奇葩城市，人们总喜欢把商业街开在巷子里，可在海莲娜看来，那不叫商业街，那叫步行街。毕竟至今哪怕是老北京胡同，也没有被拿来当做商业街的。甚至，在海莲娜的想象力，对角巷是个地下步行街也有可能。因为是魔法界，所以它可能神秘、古老，甚至是有格调的，和她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的中世纪电视剧差不多。
　　好吧，先不论海莲娜这个想象到底如何，至少对角巷在她想象里不应该……这么繁华。
　　已经、已经繁华过头了好吗！都可以称得上人山人海了！这什么，成都春熙路，北京王府井？衣裳各异但以长袍为主的男女，宠物店门口的猫头鹰瞪着大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海莲娜感觉自己就是红楼梦里刘姥姥进大观园里的刘姥姥，看哪儿哪儿都新鲜。
　　院长妈妈给海莲娜的钱并不算多，但其实也不算少了。至少在海莲娜看来，如果霍格沃兹真的是不需要交宿舍费吃饭费用的全寄宿学校的话，这些钱她省着点用可以用很久……然后海莲娜就看着开学物品的采购单傻眼了。
　　锡……锡金属做的锅啊，一定很贵吧？还有天平，虽然黄铜是最便宜的金属，但是好歹也是金属也不便宜来着……还有那些书，如果海莲娜没记错的话，欧洲因为版权保护，书籍都很贵。这么多书，自己到底买不买得起啊……海莲娜突然感觉自己就是父辈所说的“读不起书”。
　　看看自己的行李箱，海莲娜估算了一下采购单上面物品的重量，决定先去奥利凡德魔杖店买魔杖。
　　日后好歹也是魔法界的人了，在魔法界混怎么可以没有魔杖呢！
　　奥利凡德店在对角巷繁杂的商店中是很好找的，店面又小又破，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店堂内很小，除了一条长椅别的什么也没有，几千只装魔杖的狭长盒子几乎码到天花板上。海莲娜感觉这个地方与其是一家店铺，不如更像是一个魔杖的仓库，如果忽略掉那个可以勉强称之为前台的木头台子的话。
　　“你好？”海莲娜有些疑惑，她并没有看见店主，去上厕所了？
　　“你好，孩子。”一位有些白头发，看起来精神非常盎然的老先生捧着一根魔杖从魔杖山里走了出来。他手上的那根魔杖有些弯曲，灰白色的木材却泛着光泽，厚重的生长纹细腻浓密，通体没有其他的装饰。奥利凡德仔细地摩挲着他手上的魔杖，仿佛是他心爱的孩子。
　　“对这个感兴趣吗，孩子？”奥利凡德看见海莲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的魔杖，和善地笑了笑。
　　当然感兴趣啦，海莲娜还是第一次看见魔杖呢！在她心目中魔杖应该是像老师的教鞭一样的木棍或者折柳条，又或者应该是像那个皮蛋一家男主人手上花里胡哨的权杖一样的。像这种灰白色还有细腻木纹的魔杖，她还是第一次见。
　　更何况，她总觉得这跟魔杖在吸引着她，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着她，“快来用我！快来用我！”
　　海莲娜看着那根魔杖上面细腻的纹路，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钱袋。总觉得这根魔杖低调又不失奢华，应该……很贵。
　　“这根可是根好魔杖，今天才刚刚调试好的。13英寸，法国进口的鹅耳枥木，龙心弦的杖芯，格外坚韧。它会选择有唯一、纯净、热枕的爱好，对一件事物痴迷而有才华的巫师，每个鹅耳枥魔杖持有者几乎都具有这种特质，我的魔杖也是这种材质的。而龙的神经，让它拥有比同类型魔杖更强的学习能力，也能施展任何魔咒。”奥利凡德微笑着看着随着他越说越多眼神越来越警惕的海莲娜，“不过，你并不适合这根魔杖，孩子。”
　　海莲娜松了一口气，很好，看来这家店虽然垄断制，但是作为千年老店还是很有良心的嘛。
　　随后，海莲娜乖乖地听从奥利凡德的指令测量了身高和臂长，然后就看着奥利凡德在他的店子里到处翻找，他的梯子还能自动在店子里移动。
　　“这根如何？”奥利凡德先生不一会儿递过来一根棕黑色的魔杖，“10.75英寸，槭木，独角兽毛，它适合有野心和冒险精神的巫师。”
　　海莲娜接过挥了挥，店里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
　　海莲娜:很好，本来就有可能买不起魔杖，现在试用的时候还打烂了人家的东西，更买不起了。
　　奥利凡德先生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他继续在魔杖山里翻找，一边喃喃自语，“不对，不是这根，这根也不对……”
　　“来试试这根？12.5英寸，银椴木，凤凰羽毛，它适合有先知和摄神取念天赋的巫师。”奥利凡德又递过来一根通体银白的魔杖。海莲娜接过，那种奇怪的感应加强了。
　　好吧，虽然看起来更贵了，但一分钱一分货嘛。海莲娜这样想着，伸手一挥——
　　“哗啦”，这一次又是魔杖山倒了。
　　海莲娜：QWQ，说来你不信，是魔杖自己动的手。
　　“哦，挑剔的小客人。”奥利凡德倒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但也没有急着去整理魔杖山。他看起来好像更兴奋了，脸颊的红晕都放大了一些。
　　海莲娜乖乖站着又等了好一阵子，奥利凡德又递过来一根魔杖。
　　“试试这个，10.75英寸，山杨木，独角兽毛，不容易弯曲，保证你会满意。”
　　这次，海莲娜一接过魔杖，一股力量突然从身体里涌了上来，甚至不经驱动就连接上了魔杖，魔杖中隐约有发光的银色条纹。
　　“哦，不错，不错。”奥利凡德笑的脸上满是褶子，“山杨树是一种杨柳，它在寒冷地带生存，是世界上适应能力最强的树种。山杨木通常会选择意志坚强、目标坚定又喜欢探索和新秩序的巫师，因此山杨木又被称为革命者的魔杖。不过拥有山杨木的巫师往往都是命中注定的决斗者，18世纪一个叫做银矛枪的决斗俱乐部就只收山杨木魔杖的巫师，它最擅长的是战争魔法。独角兽毛是最纯洁的事物，它可能不够强大，但是足够稳定忠诚。但是，它不能被粗暴地对待。”
　　“看来，对你而言，生命是一场伟大的冒险。”海莲娜听闻猛的抬起头，与正和蔼微笑的奥利凡德正好对视，他的眼球有些浑浊，眼神却非常清明，仿佛可以看透人的灵魂。
　　海莲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多少钱，我买了。”
　　“盛惠，7个金加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