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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独一无二 ...


  •   我叫林声,是一名幼儿园老师。而我的丈夫,他是众人口中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也是我的骄傲。

      高中的时候他就是芸芸众生中最亮的一颗星,所有人提起他都是夸赞他的话。
      他生得好,才艺学习都比我们这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强太多了。
      而就是这样被众星捧月的人偏偏看上了一无所有的我。

      而我误打误撞的就跌入了他的生活中。

      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传入进林幽的耳朵里,她飞速的在键盘上敲打着:
      【虽然很想继续跟大家聊下去,但是我的丈夫回来了!下次再和他们聊吧!】

      林幽将微博发出后关上了电脑,赤着脚跑到门口接过梁声的外套,嗔怪着:“今天又这么晚回来!”
      梁声似是被她的模样可爱到了,捏了捏她的脸,“想我了?”
      梁声笑起来好看是大家公认的,但是他很少笑。
      林幽比他矮了将近半个头,她长得瘦,将外套挂好后就跳到梁声的身上紧紧的抱着他。

      梁声任她这样抱着,之前自己到家的时候她不是睡着了就是在给小朋友上课。偶尔粘粘自己他还很享受。

      林幽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头发软趴趴的蹭着他,“你晚上吃过饭了吗?”
      梁声“嗯”了一声,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林幽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是一种木质味的香水,家里没有人用这类的香水。但是她也没有多想,可能是看护哪个病人的时候不小心染上的吧。
      她才不会相信梁声在外面乱搞呢。毕竟他那么爱她。
      实际上她也没有想到这一方面。

      听到她像小狗一样鼻子一嗅一嗅的,梁声问道:“怎么了?”
      林幽摇了摇头,她的声音本就甜,在撒娇的时候格外的软,“没有,就是闻到你身上有股香水味,不过应该是看护病人的时候染上的吧。”
      听到前半句时梁声呼吸一滞,但是在听完她的话后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他眼镜下的瞳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走进卧室将林幽这只狗皮膏药放下,对她说:“你在这自己玩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他还特意的说了一句:“工作上的。”
      林幽乖巧的点了点头,她常年和小孩子打成一片就是因为长得可爱性格还软,用梁声的话来说就是路边的小猫,谁欺负都可以,但是急了也会张牙舞爪。

      打发完林幽后,梁声走到衣服架子旁从外套里拿出手机,锁屏屏幕好几个宋医生的消息。
      宋医生:【到家了吗?】
      宋医生:【几分钟不见好想你。我都已经期待明日的见面了。】

      看到这些消息,梁声勾了勾唇,走到阳台。
      天已经黑了,但是在十楼的阳台能够很清晰的看见月亮,今日的月亮不圆但是很亮,像刀子般即将将心剜出。

      梁声打开通话记录,点开第一个打了过去,铃声只想了三下,对面就接了起来。
      “喂。”女人的声音一传出就让梁声有种被电流滑满全身的感觉。
      “发了那么多消息,想我了?”男人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声音更加的磁性有力。
      女人媚笑了一声,欲擒故纵着:“不想。”
      两人的段位不相上下,梁声慵懒的“哦”了一声,鼻中带有笑意,“那挂了。”
      “哎!”女人连忙喊住他。
      “嗯?”他从嗓子中发出一丝声音,在夜晚尤为勾人。
      “就是想你了!”女人也不矜持了,脱口而出。
      “那明天见。”
      “好,明天见。”

      挂断电话一回头梁声就看见了站在阳台门外的女人。
      女人蜷缩在沙发上,客厅没有开灯。
      他打开门,忆昔还能听见女生抽泣的声音。
      他抿了抿唇,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拍着她的背轻声哄问着:“怎么了?”
      林幽将埋在双臂中的头抬起,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泪水还在泛着银光。

      她抱住他,哭的更大声了,“我刚刚收到我的学生因为车祸去世了。”林幽哭的一抽一抽的,喃喃道:“她才三岁。”
      梁声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人各有天命,可能这就是她的命数。不怪你。”

      这一刻林幽想起来了自己高中的时候母亲去世,他也如今日一样拍着自己的背轻声安慰自己。
      那时候似乎有一束光照在他的身上,她坐在石阶上抬起头时,他的脸被照的有些看不清,但是她却认定了他就是自己一辈子的挚爱。

      少年时期的梁声告诉林幽,“以后我的妈妈就是你的妈妈!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也是你的!”
      这样大张旗鼓的阵势,让林幽觉得自己似乎已经穿越到了十年后,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

      梁声将林幽重新抱回到床上,两人一左一右的躺着,林幽侧身抱着梁声的腰,腿也自然而然的搭在他的身上,她像三年前刚结婚的时候一样问他:“阿声,你会爱我多久?”
      梁声沉默了片刻,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轻轻拍了拍她环扣在自己腰上的手道:“早点睡吧。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林幽听着男人虽然疲惫但让她安心的声音,突然想起来学生时期他牵着她的手大肆张扬的走在校园里,逢人就炫耀她是他的女朋友的时候。
      她虽然心里还为自己的学生伤心,但是因为他在身边她也安心了不少。

      ......

      凌晨三点,林幽被噩梦惊醒。她再次梦见了十五岁的她被养父禁锢住的时候,她的无能为力,她的挣扎,以及她嘶吼的声音。
      她满头是汗的坐了起来,梁声从来不会睡的太熟,发觉动静后睁开眼睛,女人已经去了卫生间。
      水龙头滴水的声音不大不小的正好传到他的耳朵里,卫生间的灯不亮,女孩的闷哭声不清晰但能够隐约的听见。

      梁声烦躁的挠了挠头发,他虽然不爱她了,但是这几年的习惯让他无法不去在意她。
      他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女人听到声音后连忙擦掉眼泪站起来,她小声的清了清嗓子,“进来吧。”
      梁声打开房门进来时,女人的眼角红的厉害,像一头温顺的小鹿。
      她说:“打扰到你了。”
      梁声定定的看着她,良久薄唇才动了动,“做噩梦了怎么不和我说?”

      他就是她的靠山。
      果不其然在听到他的话时,林幽情绪就崩不住了,一下子抱着他哭了出来。

      她哭的喘不上气,语言支离破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这么倒霉。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今天。”

      梁声的气息很低,如若从前看到她哭成这样,他会比她更急。会因为她哭了自己心疼的比她哭的更狠。
      但是现在看到她哭,他只觉得厌烦。但是没有想好用什么理由和她离婚前他都会保持原来的姿态和她一起生活。

      林幽这几年被他宠成了小孩,简直就是个作精。
      之前他觉得她作作的很可爱,现在只觉得厌恶恶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耐着性子将林幽哄睡的。反正最后他一点困意也没了。
      五六点他就起身洗漱离开了。
      他开着车开到小区门口,在车里给宋祁打了个电话:“醒了吗?”
      女人慵懒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伸懒腰的动作也全数钻进了梁声的耳里。
      他笑了笑,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抽着,“我等会去你那。”
      宋祁一听立马精神了,她坐起来有些不置可否,“你说你等会要来?”
      梁声嗯了一声将烟掐灭,打趣着她:“怎么?家里藏男人了?”
      宋祁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来吧,正好想你了。”
      “想我什么?”梁声弯了弯嘴角,有些不正经。
      宋祁羞躁的“哎呀”了一声,说完“等你”后就挂了。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梁声宠溺的笑了一声,这小姑娘脾气越来越大了。
      都是自己把她宠坏了。

      -

      到了宋祁家的时候,女人已经将自己收拾好了。
      宋祁穿了一件酒红色的吊带裙,妖艳的红唇随着张动舌头时隐时现。她留有一头棕栗色卷发,长长的垂在腰间。
      这些都是林幽从来不会做的。

      她剪着齐肩短发,平常只会涂嫩还看不出来的口红,很少穿裙子。

      说白了男人就是贱,学生时期喜欢邻家妹妹,步入社会就抵挡不住职场女性。

      梁声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对,但是他已经尝到了偷腥的甜,又怎么会怀念之前平淡的生活。

      他将外套脱掉,猛的一只手捏着宋祁的下巴,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吻了上去。
      他将她甩在沙发上,宋祁家的沙发大,能够刚好容下他们两个人。

      一大清早,两人就在沙发来了一场腥风血雨。

      醒来的林幽见到身边人已经离开了,她发消息给他:【别忘了吃早饭。不要太累了!】
      叮咚一声,宋祁推开梁声,“你老婆的消息吧?”
      梁声只瞥了一眼地上的手机,随后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吻着,“不管她。”
      宋祁铃铛般的笑声响起,“你轻点,很痒。”

      秋季的风不如同夏季的风轻柔温暖,也不如同冬季的风敲打着窗户,它是独一无二的。
      就像是一个人在不爱另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思想也是独一无二的。
      而这份独一无二,往往会伤害到故事中的人。
      而林幽便是故事中的那个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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