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钗黛—解红楼金书》舟遥轻飏

134、神雕真相

　　现在我们复盘一下当晚李莫愁抢走郭襄的情形，这里作者对于杨过和小龙女分开做了描述，相当于是一种障眼法，很难让人发觉小龙女的谎言。

　　李莫愁抢走郭襄，杨过追了上去，但是因为还有一个劲敌金轮国师也要抢夺郭襄，所以杨过不得不选择暂时跟李莫愁合作对付金轮。

　　后来杨过和李莫愁躲进了一个山洞，并且让金轮中了冰魄银针，和尼摩星一起掉落入山谷中。

　　金轮的危机解除，到了晚上李莫愁和杨过找了个山洞安歇，李莫愁和郭襄在山洞里睡，杨过睡在洞外。

　　到了中夜，杨过听到雕叫声，于是循声寻去，找到雕兄。

　　然后杨过记挂郭襄，又急奔回山洞，刚到洞口，李莫愁就告诉他附近有哭声。

　　【只听得李莫愁道：“你到哪里去啦？这儿有个孤魂野鬼，来来往往的哭个不停，惹厌得紧。”

　　杨过道：“哪里有甚么鬼怪？”语声未毕，便听远远传来号啕大哭之声。】

　　这说明杨过回来前，武三通已经在洞口附近来来往往的哭了一阵了。杨过刚回来之所以一下子没听见，是因为武三通当时正好来来往往，走远了，又往回走。

　　杨过向李莫愁自告奋勇要对付武三通，正在这时武三通走到了洞口处。

　　【只听得哭声渐近，有人边哭边叫：“我好惨啊，我好惨啊！妻子给人害死了，两个儿子却要互相拚个你死我活。”

　　杨过探头张望，星光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大汉正自掩面大哭，不住打着圈子疾走，衣衫破烂，面目却瞧不清楚。

　　李莫愁啐了一口，道：“原来是个疯子，快逐走他，莫吵醒了孩子。”

　　但听得那汉子又哭叫起来：“这世上我就只两个儿子，他们偏要自相残杀，我这老头儿还活着干么？”一面叫嚷，一面大放悲声。

　　杨过心中一动：“莫非是他？”缓步出洞，朗声道：“这位可是武老前辈么？”】

　　到此因为杨过出现，武三通就不再大放悲声了。

　　李莫愁、杨过和武三通在洞口相遇，发生了一段对话，这之后武三通和杨过发生误会，杨过想把武三通打发走，于是和他打赌打了起来，杨过三招打败了武三通，然后大小武就来了。

　　这之后见二武相争，武三通虽然也曾泪流满面，但是始终是默默流泪，因为大小武和杨过斗到一半时，要不是武三通主动现身，大小武根本不知道武三通的存在。

　　【武三通躲在树丛之后，听杨过一番言语将两个爱儿说得不再相斗，心中大喜，眼见两子携手远去，忍不住叫道：“文儿，儒儿，咱们一块儿走。”

　　二武听到父亲呼喝，一怔之下，齐声叫道：“爹爹。”】

　　然后我们再看小龙女当晚的行踪：

　　【红马虽快，但荒谷极僻，不近大路，直至过了半夜，她才远远听到武三通号啕大哭之声。循声寻去，不久便听到武氏兄弟抡剑相斗，跟着又听到杨过说话。她心中大喜，生怕杨过遇上劲敌，欲待暗中相助，下马将红马系在树上，悄悄隐身在山石之后，观看杨过对敌。】

　　所以小龙女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到山洞附近见到杨过的？

　　她循声寻去，不久便听到武氏兄弟抡剑相斗，这个不久有多久。

　　已知杨过回来，武三通就不放声悲号了。

　　武三通跟杨过、李莫愁对话后，和杨过斗了三招，武氏兄弟才来。

　　小龙女知道李莫愁和杨过一起躲在山洞里，并且以此为由栽赃杨过和李莫愁是一伙的。

　　以至于郭芙和黄蓉都深信小龙女的话，杨过百口难辩。

　　【郭芙冷笑道：“这李莫愁是你师伯，是不是？你们本来一齐躲在山洞之中，是不是？”

　　杨过道：“不错，她虽是我师伯，可是素来和我师父不睦。”

　　郭芙道：“哼，不和不睦？她怎地又会听你的话，抱了我妹妹去给你换解药？”

　　杨过一跳坐起，怒道：“郭姑娘你可别瞎说，我杨过为人虽不足道，焉有此意？”

　　郭芙道：“好个‘焉有此意’！是你师父亲口说的，难道会假？”

　　你师父亲口跟朱伯伯说，你与李莫愁同在那荒谷之中，她请朱伯伯将我爹爹的汗血宝马送去借给你，好让你抱我妹妹赶到绝情谷去换取解药……”】

　　【黄蓉道：“这件事，也不全是芙儿的错。杨过和他师伯李莫愁两人抢了襄儿，要去绝情谷换取丹药，要解过儿身上之毒。】

　　杨过和大小武斗起来后，就没回过山洞。

　　所以事实已经很明白了，杨过找到武三通时，武三通就不号哭了，那么很明显小龙女在此之前就寻着武三通的哭声找到了山洞处，才能看到杨过和李莫愁同处山洞里。

　　所以作者的写作手法就很具有迷惑性：

　　小龙女听到武三通哭声，【循声寻去，不久便听到武氏兄弟抡剑相斗，跟着又听到杨过说话。】，如果不深究，就会让人产生误解，小龙女比杨过和武氏兄弟到的都晚，她是在杨过阻止武氏兄弟争斗时才出现的，没人会深究这个不久有多久。

　　其实小龙女的这段心理活动已经出卖了她自己。

　　【她心中大喜，生怕杨过遇上劲敌，欲待暗中相助，下马将红马系在树上，悄悄隐身在山石之后，观看杨过对敌。】

　　这时候杨过还没说自己要娶郭芙的事情，小龙女有什么苦衷不能见人，要躲避什么？有什么理由在知道杨过和李莫愁在一起的情况下，需要悄悄隐身在山石后？

　　明知道李莫愁抢走郭襄，杨过去追赶，她全程在线，杨过与李莫愁不睦，郭芙黄蓉不清楚，她不清楚？她不是心似水晶，对人世间的欺诈伎俩一向不知吗？为什么她不出来，和杨过用双剑合璧打败李莫愁，就连李莫愁冰魄银针她都有解药，她为什么不出来帮助杨过？偷偷摸摸躲起来干嘛？

　　可以说自从杨过救了郭靖回襄阳，黄蓉和她谈话后，她就在躲着杨过，和杨过离心离德了。

　　她为什么不出来呢？我们假设小龙女见到杨过就现身，那杨过肯定要让她帮自己打李莫愁，之前他俩实力根本不行的时候，杨过就为了保护黄蓉郭芙，拉着她打金轮，更何况现在他俩双剑合璧完胜李莫愁。

　　小龙女如果不干，那么她在杨过面前百依百顺的绿茶人设就彻底崩盘了，如果她答应，那么抢回郭襄后，杨过肯定会抱回襄阳还给黄蓉，因为之前她说用郭襄换解药，杨过已经明确拒绝了，这样杨过等于又立一功，和郭家的关系不仅没被分裂，反而更进一步，她更加不愿意。

　　所以小龙女躲了起来，准备见机行事，所谓生怕杨过遇见劲敌，不过是给自己脸上贴金，想逻辑自洽罢了。

　　接下来我们看看小龙女是什么时候走的。

　　按书中的描写，杨过对大小武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小龙女发出一声叹息：

　　【当时杨过听到叹息，脱口叫了声“姑姑”，小龙女并不答应，掩面远去。杨过还道是李莫愁所发，自己听错，也没深究。】

　　按照这段的描写，小龙女叹息，杨过叫姑姑，小龙女没答应，掩面而去，这几个动作是连续写的，所以相信大多数读者看完都会以为小龙女叹息以后就掩面远去了。但是事实当真如此吗？

　　我们再来看小龙女的心理活动，来看看她到底听见了什么。

　　小龙女【这一偷看不打紧，只听得杨过口口声声说与郭芙早订终身，将郭芙叫作“我那未过门的妻子”、“我的芙妹”，而把郭靖夫妇叫作“岳父岳母”。

　　小龙女越听越惊心动魄，听他说郭靖、黄蓉夫妇已招他为婿，暗中传他武艺，又见他对武氏兄弟发怒，不许他们再见郭芙。】

　　然而在小龙女叹气，杨过叫小龙女姑姑前，杨过只叫郭芙是“我那未过门的妻子”，“我的芙妹”，叫郭靖黄蓉“岳父岳母”，并且学郭芙前晚和大小武的对话，这时候小龙女叹气，杨过叫姑姑。

　　【当下学着郭芙那晚的语气，娇声细气的道：“小武哥哥，你体贴我，爱惜我，你便不知我心中可有多为难么？大武哥哥，你总是这么阴阳怪气的，你要跟我说甚么？”】

　　令大小武以为被郭芙耍了，因此心灰意冷，于是停止了争斗，杨过的计策成功。

　　【杨过见了二人神色，知道计已得售，正色说道：“总而言之，芙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日后我和她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相敬如宾，子孙绵绵……”

　　说到这里，忽听得身后发出幽幽一声长叹，竟是小龙女的声音。

　　杨过脱口叫道：“姑姑！”却不闻应声，随即省悟是山洞中的李莫愁所发】

　　杨过的计策为什么能成功？那是因为当晚他和小龙女躲在暗处偷听了郭芙和大小武的对话，而大小武毫不知情，才会以为是郭芙告诉了杨过。

　　【武氏兄弟勃然变色。这几句话是郭芙分别向两人所说，当时并无第三人在，若非她自己转述，杨过焉能得知？二人心中痛如刀绞，想起郭芙始终不肯许婚，原来竟是为此。】

　　但是小龙女前一晚也听到了郭芙和大小武的对话，杨过在骗大小武，她能不知道？

　　而且那晚她还在和杨过讨论刺杀郭靖黄蓉的事情，杨过还想着报杀父之仇，第二天一早杨过就跟郭靖去了敌营救大小武，回来后昏迷不醒，刚醒来，小龙女就被黄蓉叫走谈心，小龙女出卖了杨过，天亮时金轮来犯，杨过追李莫愁。杨过和郭芙有时间定亲吗？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只能说小龙女本来就对杨过失望了，才会隐藏起来偷看，听到杨过叫岳父岳母就气的不行。

　　于是小龙女幽幽长叹一声。

　　杨过本能的叫了声姑姑，然而仍然叫黄蓉郭靖岳母岳父。

　　杨过凭借前晚的偷听和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大小武，但是这时候武三通突然出来，又令大小武起了疑心，准备回襄阳去找郭芙问个明白。

　　【武氏兄弟本来不过略有疑心，听了父亲这几句欲盖弥彰的话，登时想起杨过素来与郭芙不睦，他与小龙女又情意深笃，适才所言多半不确。

　　武修文道：“大哥，咱们一齐回襄阳去，亲口向芙妹问个明白。”

　　武敦儒道：“好！旁人花言巧语，咱们须不能上当。”】

　　连不知内情的大小武都起了疑心，不相信杨过和郭芙定亲，更何况全程在线的小龙女？

　　本来二武已经停止厮杀，要回城找郭芙问清楚，等于危机暂时解除了，回到襄阳城自有郭靖黄蓉解决，但是杨过偏偏百忙之中，也要做到让二武答应从此不见郭芙，把两个情敌彻底解决了。

　　于是他怒扇武修文耳光，不准二武叫芙妹，从文斗改成武斗。

　　他谎称黄蓉是岳母传授他武功，以比武胜负为赌注，输了的人永远不见郭芙的面。

　　杨过【倘若我输了，我只要再向她瞧上一眼，再跟她说一句话，我便是猪狗不如的无耻之徒。但若你们输了呢？”这几句话自是逼得他兄弟俩非跟着说不可。

　　事当此际，武修文只得道：“咱们兄弟俩输了，也永不再见芙妹之面。”】

　　很显然刚开始的时候说杨过想阻止大小武生死相搏，与大小武耍嘴皮子文斗，是事出紧急，出此下策，那后面的武斗就属于夹带私货了，因为在武斗前，大小武已经决定罢斗回襄阳了。

　　小龙女叹气之后，杨过又和武氏兄弟周旋了一段时间，才说的黄蓉暗中教他武功，发怒打了武修文耳光，不许他们再见郭芙，开始比武，而这些对话小龙女也知道。

　　【小龙女越听越惊心动魄，听他说郭靖、黄蓉夫妇已招他为婿，暗中传他武艺，又见他对武氏兄弟发怒，不许他们再见郭芙。】

　　这些话都是在小龙女叹气后，杨过与大小武比武时说的。

　　所以小龙女叹气之后，并没有立刻掩面而去，而是一直躲在暗处观察。

　　这也符合逻辑，对于自己关心的人，是一定会看到最后一刻的。

　　所以小龙女什么时候才离开的呢？

　　那肯定是在整个事件完结之后才离开的，武氏兄弟被李莫愁的冰魄银针毒倒，杨过点了武三通的穴位，为二武吸毒，小龙女才离去。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们接着看小龙女的想法：

　　【杨过对旁人油嘴滑舌，胡说八道，对她却一向正经，从不说半句戏言，因此她对杨过的言语向来无不深信。】

　　杨过此时不是正在对别人胡说八道吗？又不是对着她说话。

　　前天晚上杨过还在准备刺杀郭靖，受了重伤回来，小龙女刚向黄蓉告密，到了第二天晚上，黄蓉就把杨过当女婿，并且传了他武功了？

　　【他迟迟不肯下手杀郭大侠，为父报仇，当时我一点不懂，原来他全是为了郭姑娘之故，如此看来，他对郭姑娘也情义深重之极了。我此时若牵宝马去给他，他说不定又要想起我的好处，日后与郭姑娘的婚事再起变故。

　　想了一阵，意念已决，虽心如刀割，但想还是救杨过性命要紧，连夜驰回襄阳，要托朱子柳送红马到荒谷中去交给杨过。】

　　大家看这段话有什么毛病。

　　再看朱子柳去找到杨过和武三通等人时的情形。

　　【武三通伸袖拭了拭眼泪，说道：“我朱师弟受你师父龙姑娘之托，送汗血宝马到荒谷中来给你，瞧见咱们四人都倒在地下，便救回城来。”】

　　假设小龙女没有看到最后杨过和二武都倒下昏迷，武三通被点穴的话，她又怎么会肯定朱子柳还能在荒谷这个地点找到杨过？

　　按常理，二武和杨过完事后，一定会回襄阳，或者杨过去追李莫愁，他们都是活人，荒谷也不是他们的家。小龙女交给朱子柳小红马时，正常思维应该说等杨过回了襄阳，把小红马交给他。

　　如果小龙女真的关心杨过，要做成以婴儿换解药的事情，只要不是傻子，就会明白那她现在需要做三件事：

　　一、与杨过双剑合璧，把郭襄从李莫愁手里抢回来。

　　二、说服杨过同意用郭襄换解药，因为之前杨过明确拒绝过，她不至于没过一天就忘了。

　　三、立刻把小红马交给杨过，或者她也陪他去绝情谷。所谓怕杨过念她的好处这个无厘头的理由，跟杨过的生死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难道她把小红马交给朱子柳，让朱子柳转交杨过，朱子柳就不会告诉杨过是小龙女让给他的吗？杨过就不念她的好了？

　　但是小龙女这些事一件没做，而是连夜骑小红马回了襄阳，

　　【我还是独自一人回到古墓去罢，这花花世界只教我心乱意烦。”想了一阵，意念已决，虽心如刀割，但想还是救杨过性命要紧，连夜驰回襄阳，要托朱子柳送红马到荒谷中去交给杨过。】

　　她中夜过后遇到杨过等人，连夜驰回襄阳，说明是赶的夜路，到襄阳时是早上，朱子柳正在忙着城防的事情，郭芙也在身边。

　　小龙女怎么肯定二武和杨过一定会在荒谷？除非是这些人死了或者没法动，只能留在原地。

　　打个比方，比如你晚上在路上看见一个熟人，在没有和他见面，更没有约好的情况下，第二天你会认为一定还能在同样的地点找到他吗？这是不是就像刻舟求剑一样愚蠢？

　　朱子柳找到杨过等人时，事实上也是杨过和大小武中毒昏迷，武三通被点穴动不了，正在试图冲开穴道。

　　小龙女这种就属于犯罪者思维，后来在古墓她被郭芙用冰魄银针刺伤后，马上拿出解药给自己和杨过，这也是作者埋下的暗线，说明她随身带着冰魄银针解药，却从来没给过杨过。

　　她看到大小武中毒，杨过为其吸毒，她手里就有冰魄银针解药，却躲在一边，袖手旁观，当她自己骑马回襄阳时，在她心里杨过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她才告诉朱子柳到荒谷那个地点去找杨过。

　　她之所以想让杨过死，就是因为以下理由：

　　【他迟迟不肯下手杀郭大侠，为父报仇，当时我一点不懂，原来他全是为了郭姑娘之故，如此看来，他对郭姑娘也情义深重之极了。】

　　因为杨过不仅放弃报父仇，而且不顾自己性命救郭靖，反对用郭襄换解药，她明白了杨过对郭芙情义深重之极，所以她想让杨过死，而且死了也不能让郭芙念他的好，所以回到襄阳来，故意当着郭芙的面说杨过和李莫愁联合起来，要用郭襄换解药。

　　【朱子柳与鲁有脚齐心合力，负起了城防重任。正当忙乱之际，小龙女却牵了红马过来，要他去交给杨过，说什么要杨过快到绝情谷去，以郭靖初生的幼女去换解毒灵丹，只把朱子柳听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他追问几句，小龙女心神烦乱，不愿多讲，只说快去快去，迟得片刻，杨过性命便有重大危险。

　　她也不理郭芙正在朱子柳身畔，只想：“让你妹妹在绝情谷去耽上几日，并无大碍，这是为了救你未婚夫婿的性命。”】

　　郭芙信了小龙女的话，于是把小红马藏了起来。

　　朱子柳【挂念杨过安危，另骑快马，带了几名丐帮弟子，依着小龙女所指点的途径到那荒谷察看，见杨过与武氏兄弟一齐倒在地下，武三通正自运气冲穴，其余三人已奄奄一息，心想“迟得片刻，杨过性命便有重大危险”这话果然不错，忙救回襄阳，适逢师叔天竺僧自大理到来，当即施药救治。】

　　如果小龙女说的是杨过的情花毒发，就并非是【迟得片刻，杨过性命便有重大危险”】，因为那时距离情花毒发还有七天七夜，若真不能迟片刻，她为什么不直接给杨过小红马？

　　这也属于犯罪者思维，罪犯即使百般狡辩，也会自动以自己已知的结果为基础，构建逻辑体系。这里小龙女知道杨过中了冰魄银针的毒，所以她自然而然的按中冰魄银针的毒来说出毒发时间。

　　朱子柳想【这话果然不错】，便是作者在提醒读者。

　　交出小红马后，书中就写小龙女回到自己房间去哭。

　　小龙女【泪珠已滚滚而下，语音呜咽，当即奔向卧室，倒在床上凄然痛哭。】

　　然后朱子柳骑快马去找杨过。紧接着就写：

　　【小龙女在床上哭了一阵，越想越伤心，眼泪竟不能止歇。她这一哭，衣襟全湿，伸手到腰间去取汗巾来擦眼泪，手指碰到了淑女剑，心想：“我把这剑拿去给了郭姑娘，让他们配成一对儿，也是一件美事。”】

　　此处又是一个障眼法，似乎小龙女交出马后，就跑到卧室哭，哭了一阵就去找郭芙。

　　其实时间线是小龙女骑小红马连夜驰回襄阳，早上把小红马交给朱子柳，郭芙藏马，朱子柳另骑快马去荒谷。

　　等小龙女去找郭芙时，已经过了午夜，郭芙都睡下了。

　　【这时早已过了午夜，郭芙已然安寝，小龙女也不待人通报，掀开窗户，跃进她房中，将郭芙叫醒，便说“你们原是一对”云云，那就是郭芙对杨过转述的一番话了。

　　她将淑女剑交给了郭芙，回头便走。郭芙听得摸不到头脑，连问：“你说什么？我半点儿也不懂。”

　　小龙女凄然不答，一跃出窗。郭芙探首窗外，忙叫：“龙姑娘你回来。”却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龙女为什么过了午夜去找郭芙，郭芙睡下，居然做出跳窗户的举动，也要急不可耐的立刻见到郭芙，她白天干什么去了？

　　小龙女在荒谷想的可是要回古墓的，为了送小红马才来的襄阳，但是交了小红马以后，她却没走，一直呆在襄阳，为什么呢？这就跟罪犯会很想去犯罪现场观察一个意思，她要亲眼看看自己的成果。而且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因为她以为杨过中了情花毒，又中了冰魄银针的毒必死，所以她才不怕杨过被接回来后揭穿她的谎言，她才有恃无恐的待在郭家不走。

　　结果出乎意料的是，晚上朱子柳带回杨过，杨过并没有死透，她没想到冰魄银针和情花毒能以毒攻毒，更没想到碰巧天竺高僧还能疗毒。

　　如果杨过醒了，两相对证，那么岂不她费心费力制造的误会都会解除吗？她不知道杨过何时能醒，所以她才迫不及待跳窗去找郭芙，再制造一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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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