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晴雪》冷酷向日葵

9、第八章 茶馆

　　开始上学的第一周，思雪过得还算平淡，基本确认了和早川夏的朋友关系，她的同桌呢，被她华丽的无视了。周五的社团活动是核心成员内部的，她学到了法国蜗牛的做法，虽然她不认为那东西会好吃。周末来到的时候，一向脚不沾地的轩辕杰看来是真的开始抓住机会关心思雪了。
　　“小雪啊，周末闲吗？”轩辕杰如是问。
　　“没什么事。”思雪如是回答。
　　“那我们去唐人街逛逛怎么样？”轩辕杰眼睛闪闪发亮。
　　“……好吧。”本来想尝试一下做蜗牛的思雪决定妥协。
　　“啊，小雪真不愧是我的乖女儿。”轩辕杰很开心。
　　“呵呵……”——不过老爸，为什么我不觉得你是我长辈啊？——思雪腹诽。
　　于是周六清早，思雪穿着一身素雅的长裙被罕见没有穿西服而是一身运动服的轩辕杰带着，上了……公共汽车。
　　“爸，你还是穿运动服比较年轻（尤其是把头发焗过油之后）。西服太显老了。”在被若干人暧昧地扫过之后，思雪咬牙含蓄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哦？”轩辕杰很高兴地样子，“那小雪喜欢我这身衣服咯？”
　　思雪眼角抽搐地不置可否，很淑女地低头。——不幸地被当成了默认。于是……
　　“我以后一定少穿西服！”轩辕杰信誓旦旦。思雪内心彻底无力了。
　　两人下了车，难得的相处时间让思雪觉得很安心。她靠在父亲的身上——就像一般的女儿一样，有点儿撒娇的意思——在街上漫步。和一般女孩子一样的，思雪喜欢那些小挂件，尤其是古色古香的那种。她买到了一条很古朴的、有着金色花纹的蓝色发带，还有一个用红绳编成的手机挂件。最重要的是一对挂坠。在轩辕杰完全是“爸爸式期待”的目光里，思雪红着脸把那东西收到了包里。
　　“小雪，累不累？那边有间挺有名的茶馆，我们去坐坐怎么样？”轩辕杰关切地看着思雪。
　　实际上思雪倒不怎么累，虽然说不喜欢运动，但是体育成绩可不烂。不过不好拂了她老爸难得的关心，她还是表示了赞同，“好。”
　　于是两人走了进去。和想象中热闹非凡的八卦集散地不同，这间处在胡同深处的名为“翠轩”的茶馆布置十分清雅，就连客人在进门之前也被提示不要大声喧哗。和一般的布置不同，柜台并不在门口的位置，而是在一个角落里，所有的座位都有着相当好的视野，而在中间则有一片空荡的帷幔。当思雪顺着服务生带着点儿崇敬的目光看到柜台后一个懒洋洋的、明显睡意很浓的老人之后，也就明白了。那位老人，大概就是翠轩的老板了吧！扫视周围的客人，中年人和老年人占了绝大多数，思雪兴许就算一个异类的年轻人吧！这么想着，轩辕杰已经拉着思雪坐了下来，并且要了一壶龙井。
　　思雪看着面前漂亮的青花瓷茶杯里透亮的茶水不禁点了点头，抿了抿，一股茶叶特有的清香充斥了口腔。思雪微笑着轻晃茶杯。翠轩角落里的柜台上有一台录音机，正播放着轻音乐，可惜音质确实不怎么好，但是却都是名家名曲，思雪听得倒是津津有味。
　　轩辕杰看到思雪的样子低声笑道，“怎么样，这个馆子不错吧？”
　　思雪笑着点了点头，又啜了一口茶，扫过中间的帷幔和柜台上显得老旧的收音机，忽然问，“爸爸，如果我想打工，您有意见吗？”
　　“打工？”轩辕杰有些疑惑，“你似乎没必要吧？”
　　“确实没必要。”思雪就算是当个“啃老族”也完全没有问题，何况现在才未成年呢，“但是我有兴趣。”
　　“兴趣？”轩辕杰疑惑的目光扫过整个茶馆，随后明白了，“这样的话，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思雪一笑，“谢谢。”然后起身拂了一下裙子，向柜台走了过去。柜台后的老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
　　思雪带着完美的淑女笑容站在了柜台的侧面，微微行了一个礼，开口道，“您好，请问，这里需要琴师吗？”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这个女孩儿，忽然开口，是中文，“你懂琴吗？”
　　思雪笑了，自然而然地用上了她熟悉无比的中文，“我只敢说我懂得我的那张琴。”
　　老人忽然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你什么时候来吧，按小时算。一小时多少合适？”
　　思雪眨了眨眼睛，“我不是为了钱。”
　　老人像赶苍蝇一样挥手，“我们都不在乎啊，那就先记着到时候再说。好了小丫头，叫什么？”
　　“轩辕思雪。”
　　“老头儿我姓李，叫李淳风，随你怎么叫。”说着动了动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去跟门口儿那小子说一声就行啦。”然后又闭上了双眼，茶馆儿里就又只有录音机里面飘飘荡荡的音乐声了。
　　思雪无奈地走到了门口，和那个把他们领进来的服务生聊了两句，算是诧异不小，这服务生竟然是里面那老头儿的外孙子……和老头儿的懒散不同，这个年轻人相当有活力，表示会给思雪一个公道的价钱，原话是，“指着爷爷把账算明白还不如指着明天太阳打西边儿出来。”
　　思雪笑呵呵地回到了轩辕杰的面前。
　　轩辕杰宠溺地摸了摸思雪的脑袋，“搞定了？”
　　思雪鼓着小嘴点头，“当然搞定。不过以后可能在家的时间就少了……”
　　“喏，没关系啊，你老爸我又没缺胳膊少腿儿的。”轩辕杰打趣。
　　思雪咬了咬嘴唇，重重地点头，心里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