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先生一见如故》再来一碗牛肉面

13、权杖皇后（二）

　　士兵迅速反应，赶紧往楼下跑。
　　“赶紧追，迅速”万小二说。
　　万小二是皇后手下最忠诚的士兵长之一，早年皇后救过他命，之后将他带回皇宫抚养，久而久之，就处成了亲人一样的感情。
　　万小二走上前去说:“皇后，您放心，臣一定将贼人缉拿归案！”
　　皇后点点头，笑了笑说:“小二，咳咳…抓不到就算了吧，别受伤…咳咳咳…”
　　万小二叫了几个村民服侍皇后，就匆匆忙忙地找部队去了。

　　季蕴感到头晕，还没控制住就被047一个踉跄撞了出去。
　　“嘶，你能不能注意点？”季蕴不爽地“啧”了声。
　　047直起身说：“抱歉”
　　他刚想检查检查自己有没有骨折，就被047拽了出去。
　　“靠…”
　　一只手捂住了他。
　　047伏在季蕴耳边，酥麻麻得说：“嘘，别说话，他们要下来了。”
　　季蕴抗争了一会，心说：“好小子，你是有点变态在身上的。”
　　可事态紧急，他来不及挤兑季蕴，只能大步向前跑着。
　　耳畔是风飞奔而去留下的印记，天空是橙红色的，咸鸭蛋般映射着一片晕染过的云朵。
　　有些美好的不真实。

　　跑出去了一段距离，季蕴回头看了又看，最后甩开047的手说：“四七，好了，没来了。”
　　047把手揣进兜里，耸了耸肩。
　　两人气喘吁吁地靠在树上休息。
　　“四七，你多大了？”季蕴扶着额说，他的头上已经汗珠滚滚了。
　　“我？你要我怎么说？”047瘪了一下嘴说：“我看着像多大？”
　　他转过头看季蕴。
　　“看着不大”，季蕴想了想说：“二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显小，我拿不准。”
　　他愣了愣说：“我的代号是047，四十七的一半是二十三点五，四舍五入，那我二十四好啦。”
　　季蕴想到点什么突然笑了笑。
　　他抹了一把汗说：“有点随便，不确定，再看看。”
　　047也笑了笑。
　　047的反应总是让人觉得他不像一个机器代码，对人对事也有自己的一套方案。
　　休息了一会儿，季蕴扶着树站起来说：“我们任务完成的不行啊，皇后应该没死。”
　　很显然，没有人物死亡提示。
　　047昂气头说：“这样啊，我应该下手重点，现在肯定有人追杀我们。”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处境确实危险。
　　以二敌百上千，结局可想而知。
　　感到有点口渴，季蕴一把拽起047说：“走，找点水去。”
　　047点点头。
　　正巧，树后就是一家民房，很明显，这是一个村子。
　　土胚做的房子，连瓦都用不上房顶上铺的稻草，土房子的墙面凹凸不平，布满蜘蛛虫卵，房子的间隙处有一个燕子窝。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从房子里进来。
　　季蕴走上前去扶了一把老人说：“老人家，您好，我们是迷路的游人，可以在您这讨两杯水吗？”
　　那老人看他们两个年轻人，汗水染湿衣襟又衣着华丽，于是说：“可以啊，你们随我来吧。”
　　他们跟老人绕到后院，老人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水，递出去说：“喝吧”
　　季蕴看了一眼老人晾在空中的水说：“好的谢谢。”
　　他看着047说：“四七，你先喝吧，这么久估计也渴了”
　　047摇摇头说：“先生先喝，我还好。”
　　说着推向季蕴的嘴边。
　　水到嘴边迟迟不下口。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笑得慈祥说：“水是山上引的，干净得很，赶紧喝吧。”
　　口渴到了极点，也不管它干不干净，一饮而尽。
　　047看着他滚动的喉结，竟才发现自己喉咙很干。
　　水流到了衣服上，诱人的身材若隐若现。
　　他擦了擦嘴说：“水很不错，谢谢您老人家，”接着又舀了一瓢水递给047。
　　047接过水说了句：“谢谢”
　　他下意识接了句：“客气了。”

　　甘甜的井水流淌在身体里，仿佛能感受到水分子的跳动。
　　他们喝完水，老人见外面太阳正大，主动邀请他们进屋。
　　季蕴犹豫不决，047推一把他说：“休息一会不要紧。”
　　屋里设置简单，透着年代的气息，陈旧的家具上落了灰。
　　老人擦了一把凳子说：“你们坐吧。”
　　老人家里招待客人只有一条长板凳，两人并排坐下。
　　老年人总是很热情，想拿出最好的给小辈，按年龄算，他们也是老人孙子那辈的。
　　季蕴站起来扶着老人说：“老人家你别忙了。”
　　047拿过小凳子等老人坐下。
　　家里面风尘仆仆的，一地灰。
　　老人看看家里的情况，没有多说。
　　三个人相对无言，季蕴恰着太阳下山就走。
　　047说：“老人家，您的家人呢？”
　　老人难掩饰眼里的失落说：“我啊，有一个儿子，生得可乖了，白白净净的，可惜他年轻气盛，非要闯出一片天下，再也没回来过。
　　她摸着047的头苦涩地笑笑说：“他要是在啊，孙子得有你这么大了。”
　　047笑得乖巧说：“奶奶，你可以把我当你孙子。”
　　老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泪光，顷刻又不见。
　　047问：“奶奶，您一个人会孤单吧？”
　　老人说：“以前村子里的老伙计都还在的时候，大家都还热闹，现在不行啦，人老啦，”她叹了一口气说：“我的好朋友啊等我呢”
　　季蕴没体会过奶奶辈的关爱，但他也是真的看不得人间疾苦。
　　想安慰又无从下手。
　　老人随便扯了扯家常说：“这几年条件不错了，之前村里啊穷得吃不起饭，现在在皇后的带领下，大家都变得更好了。”
　　这个皇后当然是指权杖皇后。
　　047说：“哦？怎么个更好法？”
　　老人说：“干旱的时候亲自带人挖渠，颗粒无收的时候开放国库放粮很多很多”
　　两人无言
　　如果给敌人加一个善良的背景，那么恶人会是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