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青梅竹马超级甜》双鱼团子

161、灭亡前的疯狂

　　“集体越狱！”
　　拥有上帝视角的克罗莉丝还是很震惊，说魔法部是吃干饭的，恐怕干饭都会不服气——好赖也算个政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不过，反应大的好像也只有他们四个，很少有人像赫敏那样每天拿报纸。他们还在聊着作业、魁地奇球和鬼知道是什么的废话，而墙外又有十个食死徒壮大了伏地魔的力量……
　　教工桌子那儿又是另一番景象：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在密切交谈，两人面容都异常严峻。斯普劳特教授把《预言家日报》靠在番茄酱的瓶子上，专心致志地读着第一版，勺子举在空中，连勺里的蛋黄滴到了腿上都没发觉。桌子另一头的乌姆里奇教授正在大口地喝着麦片粥，她的蟾蜍眼第一次没有在礼堂里搜寻行为不当的学生。她皱着眉头吃饭，不时恶毒地朝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那边瞥上一眼，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整人的招儿。
　　“呃，天——”赫敏惊叫一声，还在看着报纸。
　　“又怎么了？”
　　“……太可怕了。”赫敏把第十版折过来，递给了其他人。
　　魔法部职员死于非命。
　　这个标题也够劲爆的，上面提到，在圣芒戈治疗的魔法部职员布罗德里克·博德蹊跷地死在了自己的病床上，而分管他病房的治疗师梅莲姆·斯特劳带薪停职，未接受采访。
　　“此前，咒语伤害科负责人芙洛拉·沙菲克女士在博德先生病房内发现了致命的植物魔鬼网并清理了出去，博德先生的意外离世证明，魔鬼网并不是个意外，而是蓄意的谋杀……”克罗莉丝念着新闻:“不是，之前有过一次了，怎么还不知道防范呢？”
　　“我关心的是。”赫敏皱着眉:“这位布罗德里克·博德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人处心积虑，一定要了他的命？”
　　“博德……”罗恩说:“博德，挺耳熟的……”
　　“我们见过他，”赫敏小声说:“在圣芒戈，记得吗？他住在洛哈特对面的床，光躺在那儿瞪着天花板。我们还看到了魔鬼网，那个治疗师说它是圣诞礼物……”
　　“可怜的人，躲过了魔鬼网，没躲过又一次谋杀。”克罗莉丝盯着“目前魔法部正在调查博德先生的死因”。
　　“我见过博德，”哈利突然缓缓地说:“跟你爸爸在魔法部……”
　　罗恩张大了嘴巴。
　　“我在家听爸爸提到过他！他是个缄默人——他在神秘事务司工作！”
　　四人面面相觑，赫敏把报纸抽过去，翻到头版，瞪着十名越狱的食死徒瞧了一会儿，然后跳了起来。
　　“你要干吗？”罗恩吃惊地问。
　　“发一封信，”赫敏说，把书包甩到肩上:“可能……嗯，我不知道……但值得试一试……只有我能够……”
　　“我讨厌她那样，”罗恩嘟哝道，他和哈利、克罗莉丝也站起来，慢慢走出了礼堂:“就告诉我们一次会杀了她吗？只需要十几秒钟——嘿，海格！”
　　海格站在门口让一群拉文克劳的学生过去。他还像寻找巨人刚回来时那样伤痕累累，而且鼻梁上又多了一个新的伤口。
　　“你们好啊？”他想笑，但只是痛得咧了一下嘴。
　　“你没事吧，海格？”哈利跟着他问，他沉重地走在拉文克劳的学生后面。
　　“很好，很好，”海格假装快活地说，还挥了挥手，差点打到了惊恐的维克多教授:“就是忙，你知道，还是那些事儿——备课——两只火蜥蜴的鳞烂了——我留用察看了。”他嘟哝道。
　　“你留用察看了？”罗恩大声问，许多学生都好奇地回头看了看:“对不起——我是说——你留用察看了？”他压低了嗓门。
　　“是啊，”海格说:“说实话，这是意料中的。你可能不理解，但那次调查结果不好……算了。”他长叹一声:“得再去给火蜥蜴抹点辣椒粉，不然它们的尾巴也要掉了。再见，哈利……克罗莉丝……罗恩……”
　　他沉重地走开了，出了前门，下了台阶，走进了潮湿的场地。
　　哈利拉住了克罗莉丝的手:“莉丝，我不知道，我还能承受多少坏消息……”
　　“没事的，天亮前的夜，最难熬。”
　　　海格留用察看的事几天就在学校里传开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感到难过，有些人，尤其是马尔福，显得很高兴。至于不知名的魔法部职员在圣芒戈蹊跷身亡，似乎只有哈利、罗恩、克罗莉丝和赫敏才知道或关心。现在走廊上只有一个话题：十名在逃的食死徒。这个消息终于通过少数读报的人渗透到了校园里。谣传说在霍格莫德有人认出了几个逃犯，还说逃犯藏在尖叫棚屋，可能会像曾经的西里斯那样闯进霍格沃茨。
　　伏地魔的名号对于巫师来说，犹如小胡子之于犹太人，人贩子之于中国幼童，而那些逃出去的食死徒和伏地魔一样能起“止小儿夜啼”的作用，他们在伏地魔的恐怖统治下所犯的罪行众所周知。霍格沃茨的学生中就有受害者的家属，这些学生发现自己不情愿地成了走廊上注意的焦点：叔叔、婶婶和堂兄弟都死在一个逃犯手里的苏珊·博恩斯在草药课上痛苦地说，她现在深深体会到了哈利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真可怕。”她坦率地说，往叫咬藤幼苗上加了太多的火龙粪，使得它们难受地扭动尖叫起来。
　　哈利这些天在走廊上又成了小声议论和指指点点的对象，但是议论者的语气稍有变化。现在是好奇代替了敌意，有一两次，能听到有人对《预言家日报》关于十名食死徒如何逃出阿兹卡班的说法表示不满。在困惑和恐惧中，这些怀疑者似乎转向了仅剩的一种解释，即哈利和邓布利多去年以来所讲的内容。
　　不仅学生的情绪变了，现在还经常能看到两三个教师在走廊上低声紧张地交谈，一见有学生走近就不说了。
　　“显然他们不能在教工休息室自由讲话了，”赫敏小声说，她和哈利、克罗莉丝、罗恩碰到麦格、弗立维和斯普劳特教授聚在魔咒课教室外:“乌姆里奇在那儿。”
　　“你说他们有新的消息吗？”罗恩回头望着三位教师。
　　“就算有，我们也不能听，是不是？”哈利气愤地说:“教育令……第多少号了？”
　　阿兹卡班越狱事件见报的第二天早上，学院的布告栏上又贴出了新的告示：
　　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令
　　兹禁止教师向学生提供任何与其任教科目无关的信息。
　　以上条例符合《第二十六号教育令》。
　　签名：
　　高级调查官
　　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
　　这条最新法令在学生中引出了许多玩笑。李·乔丹向乌姆里奇指出依据新法令她不能责备弗雷德和乔治在后面玩噼啪爆炸牌。
　　“噼啪爆炸牌跟黑魔法防御术不相干，教授！那是跟您任教科目无关的信息！”
　　哈利和克罗莉丝再见到李时，他的手背鲜血淋漓，哈利建议用一点莫特拉鼠汁。
　　“这样看来，倒像是乌姆里奇最后的疯狂。”这天，克罗莉丝偶然在庭院里遇见了奥兰多和威尔，奥兰多这样说:“大众们终将会知道真相，在此之前，乌姆里奇只想把霍格沃茨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没错，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克罗莉丝点头:“不过，你们有什么打算？纯血统的话……”
　　“都逃不掉。”奥兰多淡漠地说:“谁要是相信神秘人是为了纯血统巫师好，那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蛋……神秘人永远只为自己的利益，挡了他的路，血统最纯正的巫师也会被毫不犹豫地清算。”
　　克罗莉丝早就知道这位哥哥的洞察力十分敏锐，因而也不惊讶，她也赞同他的看法。
　　“如果任由麻瓜出身和混血的巫师被杀光了，当神秘人的魔杖指向不听话的纯血统巫师时，就别抱怨没人给他们说话了。”威尔也说，这倒让克罗莉丝有些惊讶，毕竟之前威尔给她的映像，是好像什么都与他无关。
　　“我的看法和他一样。”奥兰多说:“谁也没法置身事外，也没法保证屠刀会不会砍到自己，我的立场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加入D.A.了。”
　　“真是……让我有点意外。”克罗莉丝嘟囔道。
　　“不过，我最希望的，还是能保护好我的家人。”奥兰多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其他人的遭遇，说到底……也是与我无关。”
　　“亏我刚刚还觉得你大义凛然呢。”
　　正如奥兰多所说，乌姆里奇疯狂地想把霍格沃茨的生活控制在她的掌心里。她好像正下定决心近期内至少要解雇一个人，只不过是特里劳尼和海格谁先走的问题。
　　现在每堂占卜课和保护神奇动物课都在乌姆里奇和她的写字板前进行。哈利告诉克罗莉丝，占卜课上，她就坐在火炉边，不时打断特里劳尼教授越来越歇斯底里的讲课，问她鸟相学和七字学之类刁钻古怪的问题，坚持要她预言学生的回答，并要求她展示用水晶球、茶叶和如尼文石占卜的能力。
　　大家都觉得特里劳尼快要崩溃了，有几次在走廊上碰到她（这本身就很反常，因为她一般只待在她的塔楼里），都见她在激动地自言自语，绞着双手，惊恐地回头张望，身上散发着一股强烈的烹调酒的味道。
　　不幸的是，海格比特里劳尼好到哪儿去。虽然他好像听了赫敏的劝告，圣诞节之后就没在课上用过比燕尾狗更吓人的东西，但他似乎也受了刺激。他在课堂上心烦意乱，魂不守舍，经常忘了讲课的思路，答错问题，还老紧张地去瞟乌姆里奇。他跟哈利四人也疏远了一些，特别叫他们不要在天黑后去看他。
　　“如果被她抓到了，我们都会完蛋的。”他直截了当地说。他们不想进一步连累他，晚上就不再去他的小屋了。
　　不过，也有令人高兴的事情，得知十名食死徒在逃后，D.A.的大家（连扎卡赖斯·史密斯）都训练得更刻苦了。
　　然而谁的进步都没有纳威明显——残害他父母的凶手逃跑的消息使他发生了奇特的甚至有些吓人的变化。他一次都没有提过在圣芒戈病房里见过哈利等人的事，见他这样，他们也守口如瓶。他也从来不提贝拉特里克斯及其同伙的在逃，事实上，他在D.A.活动时几乎一句话都不说了，只是埋头苦练哈利教的每个咒语，圆脸蛋绷得紧紧的，对受伤和事故都不以为意，练得比屋里任何人都卖力。
　　他的进步快得令人害怕，当哈利教一种能把小恶咒反弹到敌人身上的铁甲咒时，只有赫敏比纳威先学会。
　　哈利曾和克罗莉丝说，他的大脑封闭术能取得和纳威一样的进步就好了，可惜的是，他做噩梦的频率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日渐提高。
　　现在他的伤疤几乎是不间断地刺痛，他经常感到一阵阵与他当时行为无关的烦恼或喜悦，总是伴随着伤疤的剧烈疼痛。他恐惧地觉得自己正在逐渐变成一种天线，能接收伏地魔情绪的微小波动。
　　“也许有点儿像生病，”听了哈利的倾诉之后，赫敏关切地说:“像发烧那样，要先加重再变好。”
　　“是斯内普的辅导使它加重的。”哈利断言:“伤疤疼得太难受了，而且我讨厌每天晚上走那条走廊。”他恼火地揉着额头:“我希望那扇门快打开，盯着它都看厌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赫敏厉声说:“邓布利多不想让你梦见那条走廊，要不他也不会让斯内普教你大脑封闭术。你还得努点力。”
　　“我努力了！”哈利火了起来:“你倒试试看，斯内普想进到你脑子里，这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好了好了，我们都知道你努力了，这种事情哪有一下子就成功的？尤其是你和斯内普都看不对眼。”克罗莉丝赶紧给他顺毛。
　　“也许……”罗恩开口道。
　　“也许什么？”赫敏没好气地问。
　　“也许不能封闭大脑并不是哈利的错。”罗恩阴沉地说。
　　“你是什么意思？”赫敏问。
　　“嗯，也许斯内普不是真想帮助哈利……”
　　哈利和赫敏两人都瞪着罗恩，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
　　“也许，”他低声说:“他实际上是想把哈利的头脑打开得更大一点儿……让神秘人——”
　　“别胡说，罗恩，”赫敏生气地打断他:“你怀疑过斯内普多少次了，哪次是对的？邓布利多信任他，他为凤凰社工作，这就够了。”
　　“他以前是食死徒，”罗恩固执地说:“我们从没见过他真正转变的证据……”
　　“邓布利多信任他，”赫敏坚持道:“要是我们不相信邓布利多，就没人可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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