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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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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想什么啊——”
Avenger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突然就把脸拉下来了……”
景政把餐盘摆在我的面前,瓷制的盘子里整整齐齐的叠了几片面包,旁边塞了被片成好几瓣的鸡蛋,除此之外还有水果、不得不说是营养餐没错。
我把面包塞到嘴里,含糊不清的唔嗯了下——如果回答“有”反而有点破坏气氛,我其实很愿意维持这一小会的温馨的。
面包很好吃,两面都被烤的焦焦的,在口齿中溢满了麦香。
“……”
Avenger叹了口气,也抓起了一块面包,用不能说是文雅的姿态吞咽起来,没有再说话。
“真好吃啊~~”
芭米亚一脸幸福的眯起眼睛。
“是因为面包很好吃吧?毕竟很难吃的到,想要有很好的口感的话,需要及时采购才行啊。”
得到了夸奖的景政很自然的说着。
“哎?我想在烤的时候处理好时间可不是面包的功劳啊?”
芭米亚吞咽着,口齿不清的说,“毕竟如果有一面烤糊了,就没有那么好的风味了哦?”
……是夸赞啊,也没有明显的讨好的意味、她也没理由讨好景政,就是发自内心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不经常吃,所以能有这样的味道我也很惊讶呢。”
我们确实很少吃面包,毕竟作坊里的那些赏味期都不长,很难保持最佳的口感,也就是在采购完成的第二天会吃——这些话说起来没什么问题。
景政……虽然有的时候会对我说出一些让人惊讶的话,但是在待人接物方面也没有错处、能有这样的场面也不算奇怪。
我低下头专心的解决自己的那一份早饭。
……谁又能说现在不好呢。
*
整点的钟声准时的响起,木质的门从中间打开,一只小巧的机械鸟弹出来叽叽咕咕的叫了几声。
这个西洋风的玩意从搬到这里来的时候就有了,父亲去世后无人保养居然也还能自如的运转、然而在这个通常无人的房子里,即使叫的再动听也不会被注意吧。
“那就现在说可以吗?”
打开房间的窗户通风透气后转身、我看向芭米亚。
“如果可以的话,请从你的身份开始说明吧。”
芭米亚眨了眨眼,神态坦然的回答道:
“我会的,以及——我们的盟友关系应该还存在吧?”
她有点坏心眼的弯起眼,“这种感觉有点不太美妙……不如说是‘审讯’吧、可是我们刚刚一起吃完早饭哎。”
“……”
说起来是这样没错,而且她也已经没有了危险性、于是我稍微改变了一下语气。
“……不知您是否愿意这样做呢?奥林西维亚小姐。”
“哎——真是的……干嘛得说这个姓啊……”
她看上去有些不乐意,旋即摇着头说,“好吧、既然都提到这个姓了……那我就从这里说好了。”
少女一下子敛了神情,认真的看向我。
“关于魔术协会、你知道多少呢?”
……如果提到魔术协会的话,我知道这是一个联合组织,可具体的名字只能想到一个。
“时钟塔……?”
“还有别的哦。”
芭米亚说,“时钟塔是世俗的机构,除此之外还有潜心研究神代魔术的其他部门、我所属的阿特拉斯院就是其中一个。”
“阿特拉斯院位于阿特拉斯山脉底部,又被称为‘蓄积与计测之院’、聚集于此的多为炼金术师。”
‘炼金术师……’
……对了,这是有异于普通魔术师的一种,最显著的特征是稀少的魔术回路。
“这么说的话、你并非不能使用魔术……?”
“我是■■从山脚下捡来的孩子哦。”
芭米亚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是被亲戚丢弃的孤儿,如果没有■■,早就已经死了、幸运的是我有少得可怜的魔术回路——于是我就在那里学习炼金术师的魔术,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那里没有人会去计算时间、直到某一日,手持着契约书的家伙发出了委托——”
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不像在说自己的经历,而是在读一本睡前故事——我却不可避免的感到惊讶,同时还有一点手足无措的难堪。
“别露出那种表情……嘛,大概就是这么多、其余的我就不能说了哦?”
芭米亚又换了轻快的语调,尾音上扬。
“委托内容也不能告知、但我确实不是master……也不知道caster是master。”
她一边说着,一边苦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看上去已经不在意caster的事情——
我不知道如何以一个聆听者的角度来回应她,只好简短的嗯了一声。
“……那你对Assassin也没有了解吗?”
芭米亚摇头,“我没有见到过委托人、也没有看到Assassin——甚至没办法确定那个是Assassin、仅凭Lancer的一面之词……”
“那个确实是Assassin。”
出声的是在旁边一直沉默着的Avenger,他皱着眉头说,“那个时候是我和saber都看到的——”
“那个家伙的存在感简直低到没有、拥有这种能力的绝对不会是Berserker吧?”
对了,在那个空档还有Avenger和saber……难怪后面Avenger没有反驳Lancer的话。只是、
“……什么叫做低到没有?”
“字面上的意思啊。”
他摊手,“servant可以感受到servant,我对杀气也有特殊的探查能力、可是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没有发现他(她?)的存在。”
“……如果不是saber的master确实倒下了、我也不敢相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Avenger似乎有些斗志昂扬,对Assassin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不过说到saber——
我问他,“你和saber之间是……?”
Avenger答,“那个家伙用了最后一条令咒让saber缠住我——好让他去补刀,然后就——”
然后就出事了吗……Assassin?
猜测被证实了、虽然不知道用意,但毋庸置疑的是Assassin救了我一命。
——。
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我也早就应该想到了,不论结果如何都是我的选择。
“要除掉Assassin。”
我用指尖沾了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个叉。
“按你这么说的话,他(她?)是很擅长隐匿的类型……那就先找他的master。”
在叉上写了‘玲华’这个名字,部署着接下来的行动。
“……除此之外还有北堂院、这个是最要紧的事情。”
心里还是有些不好的预感,而这种感觉的源头也很清晰的指向北堂院——
“她会出手,但不是现在。”
老太婆老奸巨猾,不打没准备的仗、也许她觉得一个下马威就能把我吓得举械投降了——如果是以前的我也许有可能吧。
冷静的测算着下一步,桌上的水迹慢慢的褪去,我又把‘玲华’描了一遍。
“……所以先手是我们。”
在陷阱上铺上落叶是最好的伪装,往往能捕捉到粗心大意的猎物、但是我要做的不是狩猎,因为猎物已经知道了捕手的计划,如果依旧大摇大摆的四处张望,保不齐会被咬到脖子。
我没有绝对的实力也没有万全的信心,但仅仅是等待的话——
……也许说是“nothing of something”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