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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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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在caster背后的女性衣装华美、一言不发,手依旧持着剑柄未动分毫。
……缓缓有血迹渗出来。
Lancer别开了眼。
“但是……我有时候也不得不——”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另一个英灵“啪”的一下抽回了剑,那是一把宫廷使用的、更像是艺术品的长剑,在柄端镶嵌着细碎的钻石,随着其主人的动作晃动着的白刃滴答滴答的掉下血色的斑点。
——无垢的地面被染上了颜色。
“走了。”
英灵这般说着,随意的把这把名贵的剑丢在一边,似乎是不打算要了的样子,双手抱胸站在一旁,静静看着Lancer。
她仅说了这句话,声音刻意的被压低,略微的沙哑。
“……”
Lancer慢吞吞的走上前去,没有说话,目光依旧漂移着。
一直强忍着未出声的caster终于痛苦的咳出一滩血迹,失去了站立着的力气、仅仅以膝盖为支持,弓着身子勉强的维持着清醒的意识。
“我——”
……芭米亚困难的挤出了一个音。
我想她应该想赶到caster身边去检查他的伤势,但是还有我——
“我来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Avenger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抱起来——是那种悬空的抱,他像提溜一只小鸡一样把我提起来然后又放在地上,连我自己都有了“原来我那么轻啊”的错觉。
脚有点软,我向旁边的树干摸去试图支撑着站立,接着一道力陡然的撑起了我,是Avenger很克制的扶着我的肩头。
芭米亚胡乱的说了声谢谢,然后三两步赶到了caster身边,我听见她焦急而大声的说着:
“喂!你怎么样——”
caster用一两声轻微的咳嗽来回答她,局面显而易见的不容乐观。
“……什么啊——你不是医生吗?难道连自己都治不好吗!?”
——。
尽管想做什么也无济于补,我能做的似乎只有站在这里发呆,然后小声的问Avenger:
“——那个、是什么?”
“rider或者Berserker中的一个。”
Avenger这样回答了,“——我想那是rider。”
……毫无疑问的是rider。
在七骑的范围内,填字游戏的最后一格呼之欲出、接着我突然就想起了“玲华”这个名字为何耳熟。
“……北堂院的名字叫做玲华。”
我听见自己这样说着,喉咙里已经燃烧起来,尽管如此依旧是尽力的想要说的清楚、
‘也对……那么剧烈的战斗,果然被注意到了啊——’
“同时控制着rider和Lancer?”
Avenger的口吻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那是rider的宝具吧,所以才能破开caster的防御,留下那种致命伤。”
“可——”
她将那把‘宝具’扔掉了,不是吗?
“……那并非是由此剑发挥出来的力量,那把剑只是她发动宝具的介质。”
“毕竟宝具是‘幻想结晶’、也没有谁说过就是一把武器,只要执剑的人是servant就可以、这种魔术——”
……应该称之为魔法吧。
遇上了这样强劲的敌人……rider。
‘北堂院——’
……北堂院玲华。
就在此时,rider也说话了。
“——没用的,这是必死的一击。”
她转过身背对着我们,看不见她的表情,衣裙边角是华丽的褶皱,在料峭中微微摆动着。
“只需要做到这样就好了,其余的事情毫无意义。”
独断专行的口吻,不难联想到是一位杀伐果断的君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北堂院的话也就说得通了。
比如说“rider不服从管教”,“rider很强”——
“是吗……”
芭米亚盯着rider的背影,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如此,专程前来杀他的你们都有何意义?”
女人身形未变,冷冷的这样回答道。
“我们听从master的命令行动。”
——。
这太不对劲了。
我看向Avenger,他和我想的显然差不多,注意到我的目光后他开口道:
“……就算是令咒,有时候也无法做到这一步。”
是的,而且一个人同时控制了两名servant、这种事情——
并不是说不可以,但是从串联变成并联的回路要同时供给两个人,servant必然会被削弱、但rider看上去依旧那么强悍,甚至轻巧的使用了宝具。
“哦?那你们的master是谁?”
……很令人惊讶的,芭米亚这样问了。
Lancer所说的如果属实,那么就是“caster是Assassin的御主”,如果芭米亚真的是caster的御主的话,即使没有了caster也还剩下Assassin、但是她本人又表示出对Assassin的陌生——
对,她也说了“对我有所隐瞒”。
可是光是这样前瞻性质的话语并不能打消她的嫌疑,如果现在把她带回去也有可能是引狼入室——
也不是这样,如果她真的这样打算的话,那早就能做了。
……而且,她极其稀少的魔术回路也很让人在意。
乱七八糟的想法从我脑海里划过去,头部隐隐作痛,眼底有些发黑。
我伸出一只手轻轻揉着太阳穴。
‘在一小时前,这里被一颗子弹擦过。’
然而我好端端的站在这里——真像一场梦啊。
或许所谓的圣杯战争也是我的梦吧,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就会发现根本没有什么Avenger和caster,一字未动的作业整整齐齐摞在桌子上,日历上的最后一个叉叉是1月7号。
rider沉默下去,接着Lancer接了话。
“这个问题无法回答,我——”
她走到rider身边,最后转过来看向我——她在看着我。
美丽的枪兵露出了一个不带任何情感的微笑,就像按照代码运行的机器一样,接着她说——
“这是玲华小姐给源小姐的见面礼——我能说的就是这个、抱歉。”
“……我们会有再回的机会的。”
——Rider和Lancer消失了。
芭米亚很难看的扯出来一个笑,半哭不哭的状态有点滑稽,她看着我。
“……见面礼吗?”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也无法表达、因为我自己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这个理由实在太过荒谬。
‘会变成敌人吗……’
如果芭米亚真的那么觉得的话——那么刚刚相谈甚欢的同盟就会刀剑相向了,可是她连战斗都能力都没有,她甚至不能算是魔术师。
Avenger扣在我肩膀上的力道略微加重了一下,短短一瞬间的疼痛突然的将我拉回了现实,不容置疑的稳住了局势。
“别中了敌人的离间计。”
‘……离间计。’
芭米亚收回了那副表情后,摇摇头说:
“……我没什么好被离间的。”
“我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会尽量为你解答。”
“你应该先证明自己和Assassin无关。”
Avenger冷静的说出这句话。
芭米亚啊了一声,然后试着笑起来——她应该是真的不擅长掩藏情绪,几次尝试后就放弃了这个举动。
“如你所见,我不是魔术师。”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
“——所以我并不是御主,这样说足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