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触碰》陈权权

19、KNF对PBC

　　“小心。”背后传出声音。

　　不远处飞过来篮球，陈志洋侧过身接住球。篮球是站在球场上穿着篮球服的男同学过意朝陈志洋扔过去的。

　　“喂！男神，听你说你要参加篮球市级淘汰赛，让我与你比一场看我有没有资格也能参加？”男同学嘲讽地说。

　　“他…他是排在校草榜二的崔磊。”

　　“听说他从小就打篮球，现在是PBC篮球俱乐部队长。”

　　“PBC?是那个国榜年年第二的那个俱乐部吗？”

　　陈志洋呵笑声，面部和蔼可亲，实际他到是想过去打崔磊。他第一次觉得在学校是件恼火事，强压怒火：“崔同学，实力强悍，我当然不及你。”

　　“男神莫非是怕了?”崔磊再次嘲讽，“如果没有打篮球的实力，可不能瞎吹牛。”

　　陈志洋转到北远高中开始，崔磊就看不惯他。

　　崔磊什么都会被陈志洋压一头，无论成绩，还是样貌都永远排在第二，久而久之，“万年老二”的称号，也就有了。他厌恶至极这个称号，他的父母也天天提陈志洋的名字。

　　唯一值得引以为傲的就是从小打到大的篮球，陈志洋不打篮球，全校人都知道，公认的“三好学生”，眼里除了看书，就是练习题。

　　崔磊听到陈志洋要参加篮球市级淘汰赛，心里既觉得烦躁，又觉得搞笑。没有出现过一次在篮球场的人，说他要打篮球赛，牛皮吹上天了，这是他的看法。

　　陈志洋笑笑，没有多搭理，转身就走。他们后面嘀咕些什么他也不在乎。

　　“你说什么?都临近高考了，你还有心思去打篮球赛?”班主任拍打着桌子，咆哮道。

　　长时间的离开，必然要向班主任请假，他知道班主任会拒绝，但他也相信他的班主任会批准。

　　“我有信心，一定会高考成功，还望您批准。”陈志洋弯下腰，鞠躬。

　　班主任没有再问，也没有显示得担忧。他其实很放心陈志洋，陈志洋的成绩给他在班主任的名号中，得到了从未有过的荣誉，他为陈志洋骄傲，心里也很欣慰。

　　他签上“名字”和“同意”两字，递给陈志洋，“等的就是你的这份承诺。”

　　陈志洋接过请假条，准备出门。

　　“陈志洋，”班主任叫住他，捏拳捶捶胸口，“加油！向你的成绩一样，一直得第一。”

　　陈志洋很高兴，他得到了班主任新的期待与加油。不再是为他的成绩，而是为他比赛。

　　“我相信你，一定会取得胜利，因为你是上进的孩子。”班主任在陈志洋自言自语地说。

　　傍晚……

　　“喂！谁啊？”陈志洋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

　　他已经熟睡，电话大半夜打过来，心里觉得烦躁。眼睛睁开一条缝，点击接听键。

　　“你认为我会是谁呢？”电话另头说，“抱歉，现在给你打电话，你那边现在是深夜吧?”

　　陈志洋听到声音平躺身，电话放到耳边点击免提，嘴角微微勾笑。

　　陈志洋：“鹰辰，你不是说近几年不联系吗?你还好吗?”

　　许鹰辰的声音刻意压低，显得人年纪偏大成熟，没有之前那种细嫩尖锐。

　　“我想你了，还好，看你们学校论坛，你要参加篮球赛?伤口好了吗？”许鹰辰一个个地回答陈志洋的问题，又紧接着提问。

　　陈志洋还傻笑着，看着电话，不吭声。电话接通时间在不断地上升，许鹰辰也不说话，等陈志洋回答。

　　“晚安，不对，早安。”陈志洋最后选择挂断电话。

　　许鹰辰待在国外，时间恰好和国内相反。

　　许鹰辰打了这通电话，心里舒坦了许多，长时间不联系，他忍不住。

　　“小洋，等我回去。”

　　“许鹰辰，到你了。”

　　许鹰辰把手机放在桌上，从后台走上舞台，在钢琴前坐下。

　　清晨，陈志洋被KNF俱乐部的电话吵醒，他昨晚睡得很舒服，可能是那通电话的原因。

　　陈志洋：“怎么?”

　　“你说怎么了?篮球赛你还打不打？”电话另头生气地吼道。

　　陈志洋从衣柜随意拿了件衣服，路过镜子，身上的纱布已经发黄。

　　他拿起柜子上的剪刀，站在镜子前，剪开纱布，转过头看着镜子里背上的伤口，又被重新缝了针。

　　他又拿出新的纱布，一圈圈的缠绕在身上，想：死女人，到底干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陈志洋赶到俱乐部门口，大家都坐在门口阶梯上望着他，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某人啊！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填了他名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一个男人阴阳怪气地说。

　　陈志洋又不傻，当然知道男人很明确的在指他。

　　“行了，反正还有时间，人到齐了，赶紧上车。”齐瑞站起身身，安排道。

　　齐瑞走到陈志洋身旁，拍拍他的肩，“记住我之前说的话，要想大放光彩，以及成为KNF正式成员，就看你是否愿意努力。”

　　陈志洋：“亲爱的Omega先生，不用担心，管好你自己就行，别突然发情期。”

　　……

　　齐瑞拿着抽签名单，一脸失落的回到休息室。

　　“队长怎么样？我们第一场和哪队?”男人问道。

　　齐瑞摇摇头，表情很复杂。

　　另一个男人，从齐瑞手中拿过名单，“我去，第一场和PBC。”

　　“昨年国赛第一赢得PBC，全靠宋哥的致命绝杀球，现在瑞哥不在，带个不清不楚的菜鸡怎么打?”又一个男人悲悯道。“我们不会第一场，就被淘汰吧？”

　　北远高中的铃声像战场的号角，它响彻整个校园，班主任拿着水杯走进教室，其余啥也没拿，兴致勃勃地走进教室，打开多媒体。

　　“同学都知道班长去参加篮球赛了对吧？我也知道你们最近很累，所以今天不上课。”班主任笑着说，“我们看班长打篮球赛，你们也放松一下，为他加油好不好？当然不想看可以自习。”

　　“好。”班上的同学异口同声道，抬起头望着大屏幕。

　　陈志洋蹲在墙角，抽着烟，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齐瑞：“大家别乱嚎，还没打怎么知道会输。第一场就是我们和PBC，快换衣服。”

　　韩斯拿着话筒喊着，“下面是大家期待的篮球赛，我是今天的解说员韩斯，首先是我们国一KFC和国二PBC的对局，赢方会输哪队呢？”

　　“欢迎KFC队长齐瑞及副队陈志洋，PBC队长崔磊及副队林焱，还有双方队员们。”

　　“唉?KFC副队换人了吗？”
　　“你们谁知道这个叫陈志洋吗？”
　　“宋迟哥哥呢？这陈志洋谁啊？”

　　观望台不停地发出对陈志洋的质疑声，叽叽喳喳。

　　“真有意思啊！校草和万年老二的对局。”

　　崔磊站在陈志洋面前，轻嗤声：“没想到，你没有吹牛，还进了KFC。”

　　哨声想起，裁判员把篮球扔向半空，球落下。

　　齐瑞率先跃起夺住球，又在半空中转身抛给早已站在右方的男人。

　　崔磊和林焱向右边男人冲过去，男人把球扔给左下角男人，但被PBC队员拦截，运着球往KFC篮球框的男人冲去。

　　投出，球被篮框下的男人拍掉，再次落入齐瑞的手中，崔磊在他前面拦截，他无法运着球跑。

　　齐瑞看到还在中线处的陈志洋，把球传了过去，“陈志洋，接着。”

　　崔磊：“糟糕。”

　　陈志洋接住篮球，林焱上前拦截，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陈志洋直接毫不掩饰地把篮球传给林焱。

　　“什么?KNF的副队直接把篮球传给了PBC的副队。”韩斯惊掉下巴说，“我解说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情况，KNF接下会怎么做呢？”

　　林焱也被陈志洋的操作给整不会了。

　　观望台和电视前的观众站KNF会赢，都开辱骂陈志洋。

　　“他谁啊？会不会打篮球？”
　　“让他下场，下场。”

　　其余的人都随着悲愤地吼着“下场。”

　　“洋哥，他在干什么?”班里的同学忍不住喊了句。

　　“等等，KNF队长齐瑞冲上去了，他拦在了林焱前面，能否从林焱得到投球的机会呢？”韩斯又说道。

　　齐瑞死盯着球的位置，林焱传出球，他用手拍掉运着跑，再次夺回球。

　　路过陈志洋恶狠狠地瞪了眼，KNF的另外三位成员拦着崔磊和林焱，PBC的另外两位跑过去拦齐瑞，但齐瑞已经跑到三分线外，跳起抛出篮球。

　　“球…球进了，KNF率先拿到三分。”韩斯有些激动地说，“KNF疑似和他们副队不合，陈志洋选手一直在篮球场中线散步。”
　　“傻逼吧！”群众又被韩斯一说，掀起喧闹声。

　　后面的时间，陈志洋也没有在接到传球，不停地在球场瞎晃悠，看到有人跑到中线，就闪一边，好似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半小时，裁判吹哨举旗，“中场休息。”

　　“真是遗憾，上半场已经结束，KNF只拿到十五分，与PBC相差甚远。”韩斯失望地说，“下半场KNF怎么对战呢？能超过PBC比分吗?”

　　齐瑞和其他三位垂头丧气地回到休息室休息，陈志洋笑嘻嘻地去贩卖机那买了四瓶矿泉水。

　　“陈志洋，我们能领先十五分，我还真得好好感谢你呢。”崔磊满头大汗地喘着气。

　　陈志洋回头看着崔磊，对他浅浅微笑，抱着矿泉水离开。

　　陈志洋回到休息室，把水递给齐瑞他们，“大家辛苦了。”

　　“你是故意的?”齐瑞问道，“故意想让我们输，让我们难堪。”

　　电话铃声响起，陈志洋的手机在响，他从柜子里的外套中拿出手机，“不好意思，等下。”

　　“喂，怎么了鹰辰，你还没睡吗？”陈志洋走到休息室角落，接听。

　　“没呢?看你打比赛，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背上伤口不敢剧烈运动?”

　　陈志洋：“你在看啊，早知道就认真打了。”

　　许鹰辰：“你是真的没认真打吗？为什么?”

　　陈志洋挂断电话，想：道歉之类的话，还是下半场结束，现在也是时候认真打了，不认真只是想先让PBC得意会儿，再乱来可真输了。

　　陈志洋把齐瑞拉到角落，他想先让队友能够相信他的关键，在于齐瑞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