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触碰》陈权权

17、市级淘汰赛

　　陈志洋花十几分钟才找到篮球场位置，TNF总共十二层，楼层的地形也有所不同。能在十几分钟找到已经算得上快。

　　篮球训练场在顶楼，得先往左边走廊走，在右拐又接着右拐。

　　陈志洋推开门走进去，做介绍的女孩正坐在观望台，迈着嗓子助威，“瑞哥瑞哥，你最棒！加油，加油，你最牛！”

　　在陈志洋眼里看来，女孩太过于年轻，又太过于小，加油台词还在用老土的不能在老土的。

　　篮球训练场微大，中间正方形四个篮球场地，四边全是观望台，一边坐一万人是没有问题的，修这么大，或许是时不时会在这举行场大型比赛。

　　陈志洋进俱乐部时，没看见几个人，他望望周围，估计都聚在这里看篮球赛了，能在待在篮球俱乐部的，当然最大的兴趣就是篮球。

　　篮球是一项兴趣，对陈志洋来说，篮球是一个游戏，超精准投篮，超远距离投球，都不算问题。

　　天赋？不，不是。

　　那是他自身极其强大的臂力，以及百分百精准显示眼睛，这是超能力。

　　训练室的大门旁有台贩卖机，陈志洋走过去投了六枚币，买了两瓶饮料，走到观望台前面的栏杆上，趴着看齐瑞那篮球，汗水从身上流出。

　　哨声想起，裁判员大声喊，“中场休息。”

　　陈志洋走下观望台，想把另一瓶未开封的饮料递给齐瑞。想想还是转身掉头走远，饮料无法止渴，反而会越喝越干。

　　齐瑞身边送水的人，也并不少。

　　陈志洋扭过头，一双大手抓住他的手腕，是齐瑞。

　　“瑞…瑞哥。”陈志洋压低声音，喊了声齐瑞的名字。

　　陈志洋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无比冷淡，与上个世界判若两人，或许最初的猜想是错误的，他只是和许鹰辰一样，长得一样的脸，不一样的性格，都只是按照小说设定来的罢了。

　　齐瑞从他手机夺过饮料，大口地喝起来，整瓶喝完，伸出左手。

　　陈志洋顿了顿。

　　“他是谁啊？”

　　“好像是走后门的，长得到挺不错，只可惜走后门。”

　　齐瑞身后的人，开始嘴里念叨不停，陈志洋只会觉得聒噪。

　　陈志洋不悦地表情，展现在齐瑞面前。摸索着自己的包，把通行证放在齐瑞手中。

　　齐瑞正眼都没瞧，就瞟了眼，随手扔在地上，再次伸出手。

　　“我的补办了，废弃的这张用不上，你的通行证拿给我看看。”齐瑞说。

　　“我没有。”

　　“那你来篮球训练场干什么？”齐瑞又问道。

　　“我来看比赛啊?顺便把你的通行证还你。”陈志洋直率，不加考虑地回答。

　　齐瑞还想说什么，突然被叫住了名字。

　　“齐瑞。”远处的中年男子，对齐瑞招手，叫他过去。

　　齐瑞转身跑过去，陈志洋长松口气。

　　“毫无亲切感的瑞哥，给我的感觉好压抑。”陈志洋自言自语地说。
　　……

　　“怎么了，教练？”齐瑞跑过去问道。

　　“宋迟刚打电话来，说脚折了，还说是走楼梯踩空摔的。”中年男子说，“在这节骨眼上，我们市级淘汰赛，看来只有弃赛了。”

　　“不能换替补吗？”齐瑞不甘心地问，“我们KNF不是没有替补，也没有退赛的说法，我热爱于篮球，它就如同我的生命。”

　　“你觉得替补队员能和市级赛那群人抗衡？我们确定是主力，另一个主力。”中年男子叹口气，有些哀愁，“替补里面最好的苗子，也只是打过县区联赛，市级淘汰赛里面全是参加过省区锦标赛的，宋迟主力位置，你说说谁能替？”

　　齐瑞蹲下，他在考虑。望向远处的篮球架框，想起昔日KNF拿下第一的荣耀。

　　“不试试怎么知道？KNF就算输，也不会因为主力少一个，做胆小鬼。”齐瑞又站起身。

　　“哈哈，你是队长，我也只是以我的看法来。”中年男子拍拍齐瑞的肩，“你有想法的话，那就按照你的来。”

　　“哦，今天俱乐部来了一个新人，听说很强，可以叫他去打市级赛试试。”中年男人好像又突然想起说。

　　“谁？为什么？”

　　“那个人是你愿叔叔钦点来的，好像叫什么洋。”中年男人谢谢回道，“对，他叫陈志洋。”

　　中年人望向远处，看到陈志洋，给齐瑞指人。

　　陈志洋正坐在垃圾桶旁边的椅子上抽烟，抽多了，也就麻木了，似乎忘记了背部的伤口。

　　“愿叔叔会钦点他？看他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齐瑞惊讶道，“他会打篮球吗？”

　　“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不要看人家年龄小，你不也差不多这么大近的俱乐部，现在你已经也二十四岁了吧，时间可过得真快。”中年男人转身说着，他离开了。

　　齐瑞板着脸走过去，在陈志洋旁边坐下，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瑞哥？”陈志洋开口问道。

　　“市级淘汰赛只有一周时间了，但将通知副队长腿折了，差一个主力，没有合适的选手，KNF可能会弃赛。”齐瑞说着，时不时盯一眼陈志洋。

　　齐瑞在陈志洋身上，摸出烟盒，那是个空盒子。齐瑞直接扔进垃圾桶，从陈志洋手中夹过未抽完，还有半截的烟，烟尾放在嘴里，深吸一口，又呼出烟圈，围绕在身体周围。

　　“哎！瑞哥。”陈志洋想抢回，又收回了手。

　　“你们不是有替补队员吗？他们都不能上吗？”陈志洋换了个问题问道。

　　“这次市级淘汰赛对每个俱乐部都要重要，我们国家各个地区的篮球俱乐部都会参加。它比省级锦标赛都要重要，它代表的是为国家争光的全国进行赛资格卡。其他都会派实力选手，我们KNF替补最好的也只打过县赛，压根配合不起来。”

　　齐瑞给陈志洋解说，陈志洋坐在那里认真仔细地听。

　　“七天时间，替补队员现在跟着训练，可能还是会有机会的。”陈志洋安抚道。

　　齐瑞摇了摇头，坚决地说出，“不可能。”

　　“那瑞哥想怎么办？选择弃赛。”陈志洋问道。

　　“你是来干什么的？”齐瑞生气地吼道，“要是不会打篮球，你跑KNF来当保洁员吗？那不好意思我们不需要。”

　　陈志洋捂着脸傻笑，想：原来说这么大一堆，并不是弃不弃赛的问题，而是我的实力，能否充当那空缺的位置。

　　“会啊？我不会跑KNF来丢人吗？”陈志洋收起自己的笑容，严肃地盯着齐瑞。

　　齐瑞也对视着陈志洋，想从陈志洋眼神中看到他对篮球的热爱，就像他自己热爱篮球一样。

　　“你参加过比赛？最多能投多少几分？进球几率是多少？”

　　“没参加过，从这到那，百分百。”陈志洋指着自己所站位置，又指向斜对面最远的篮球筐。

　　齐瑞从地上捡起一个球，递给陈志洋，让他示范一次，毕竟空口无凭。

　　要是陈志洋说的是真的，那这场篮球赛就必胜。要是假的，到时候会有多风采的进场，就会有多丢脸的退场。

　　“抱歉，今天不行。”陈志洋拍掉篮球，凑近齐瑞，“瑞哥若是肯信我，就填我名字，若是不肯，你随意。”

　　陈志洋他并不想打什么篮球赛，今天的目的只有送通行证，他还得回学校上课，哪有瞎功夫在这里耗，旷课好几天了已经。

　　“同学们，高三了，大家都抓紧时间看书学习……”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未大家灌输心灵鸡汤。

　　“报告，林老师。”陈志洋打断了班主任施法。

　　林老师是陈志洋的班主任兼任英语老师，全名叫林芯梓，喜欢成绩优越的学生，当然只是喜欢，不代表会偏袒，犯错同样处罚。对学生们是和蔼可亲，只是废话很多，听了两年的大家，早已经厌烦。外号是无法入心的鸡汤，意思就是说出来的鸡汤，完全入不了心。

　　“洋哥，救星。”

　　“班长，你终于回来了。”

　　班上的同学各自发各自的言，班上瞬间变得吵闹。

　　“安静，你作为班长，高三最后一学期，有什么要对大家说的。”班主任恶狠狠地笑着，给陈志洋说。

　　陈志洋只觉得背后发凉。

　　“同学们，首先很高心回来见到大家，其次林老师的心里鸡汤已经说了很多，我就简单说句，吃好耍好，平常心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好。”陈志洋但简短的说了几句，“顺便在这提前祝你们高考顺利，考上理想大学。”

　　“班长万岁。”

　　“唔…啊…”班里传出猴叫和不停歇地巴掌声。

　　林芯梓站在一旁满脸不悦，再想：这个不班长不能留，再留饭碗都得丢。

　　陈志洋做到最后一排，窗外树枝上站着的小鸟们在欢乐地合唱，闭上眼睛，倾听大自然传出的声音，脑海里还浮现许鹰辰的侧脸。

　　“小洋，你在发什么呆呢？”钟亦燃问，“林老师叫你回答问题。”

　　陈志洋毫不知情地站起身。

　　“你在干嘛？”林芯梓问道。

　　“我在想问题。”陈志洋回答道。

　　“什么问题？”林芯梓又接着问。

　　“我在想林老师是如何做到每时每刻都那么美丽动人。”陈志洋笑着看林芯梓。

　　他的回答引来哄堂大笑，最终还是没逃过站着上课的命运。

　　钟亦燃是他的同桌，也是他的哥哥，不是亲哥哥，在学校对陈志洋百般照顾。钟亦燃二十岁，因为成绩烂的一塌糊涂，连降两级。

　　分配到陈志洋一个班后，成绩突飞猛进，大家都以为先前隐藏实力，体验低年级生活，但真正地原因，只有他自己明白。

　　“你这两天怎么没有来上课？”钟亦燃好奇地问。

　　“医院做变性手术。”陈志洋不想搭理眼前这人。

　　“哈哈，听说经常欺负你的那三位离奇地死了。”钟亦燃尬笑着，左看看右看看，小声嘀咕，“那三鳖孙，死有余辜。”

　　“嗯，我杀的，下个可能就是你。”陈志洋再次回答。

　　钟亦燃听到吓住，缩回头，身体坐正盯着前方听讲。

　　陈志洋明白钟亦燃有啥心思，并不是因为钟亦燃长相不好而怼绝他，而是他不喜欢与无关任务人员有所关联和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