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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法则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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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自己为什么会输？”
时晓按下模拟战场按钮，开启了无伤模式。
“也不像是等级上的差距，面对齐尹毓，我总有种无法形容无力感。”武瑞成悄悄按了按自己的右臂，刚才在虚拟世界里的痛感仿佛还残留在他身上，“我对自身能力的开发还不到位，远远比不上齐尹毓对于自身天赋的了解。”
“这么说倒也没错。”
银发alpha左手虚浮，在空中唤起层层法印。
“齐尹毓能胜过你的原因在于她先你一步领悟了自身的法则，所谓法则就是人们常说的天赋能力，能力不同，则其中蕴含的法则也就不同。”
时晓掌心浮起一朵白色的雪莲花，纯洁无瑕宛如稀有剔透的水心玉。
明明面上是一副说教的正经模样，她却眼神痴迷地一直望着手里的转动不停地雪莲。
注视良久，alpha才想起来自己今天的任务。
时晓伸手轻触着雪莲的莲瓣，话语间都带了几分温柔，“以齐尹毓做例，她所谓的天赋佛法实际上就是对于生死转化之间法则的掌控，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齐尹毓的天赋能力确实有些克制你，但以她3s级精神力所能领悟到的生死法则也着实有限，你其实未必就没有机会战胜她。这个世界，法则至上。”
话音未落，无数雪莲就在银发alpha身侧徐徐开放，足有一人高的大花像是实体一般甚至还散发着的清香的气味。
“莲花也好，佛珠也罢，乃至所谓的法相，都不过是运用法则的手段而已。”时晓手捧雪莲，一尊巨大的银色身影出现在了她身后。
和先前齐尹毓的法相不同，时晓背后的身影有着清晰的面容———那是放大版的她，只不过戴着面具闭的时晓却平白多出了几分戾气和桀骜。
“只要掌握了法则，通识了其中的道理，也就算是到达了你们人类所谓的巅峰了。至于法则的领悟，在我看来，这不仅需要时间的积累更需要对于世事的洞察。”
时晓简单地向武瑞成分享着自己对于天赋能力的看法。
“万物皆生于此，也寂于此，生即死也，死亦有生，生生不息方为轮回，死生之理也便在其中。”
时晓隔着数据屏障望了一眼被温朋带进来的齐尹毓，漫不经心地收起来身侧的成片雪莲，“看好了，我只演示一次。”
银白色的精神力在半空中盘旋着凝成雪莲花苞的形状，在莲花成型的那一刻，周遭事物上丝丝缕缕的能量都被拉扯着向雪莲涌去。
原本笋尖一样的白色花苞像是被万物包围浇灌似的疯狂舒展着莲叶，探出了柔软的内里。
花尖是半透明的水润颜色，流露在外的花瓣叶片上则暗闪着细密的银色的符文，每一片花叶的形状也都完美无瑕。
整朵雪莲花从里到外都透着圣洁的光芒。
花开花谢只在一瞬间，在花叶绽至最美的时刻，雪莲便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凋谢。
花瓣从顶端开始消散，白纱一般的能量波四散飘动，又沿着归路反哺回万物生灵。
光亮消弭，莲散花尽。
只有鹅黄色的花蕊状能量内核还蜗居在绿色的底叶上，顽强地向这个世界传递着温暖和念力。
这一刻，意识和思绪全部被占据，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这朵雪莲，即使站在屏障外，齐尹毓都能体会到那种生命喷涌的奥秘。
“生死轮回，佛珠十二响，只是看了一眼便明白了，不愧是主。”
经此一事，齐尹毓对有了死生有了更加深切的体悟，第四颗佛珠的裂痕也在悄然间愈合，她也是第一次真切明白了仰望的含义。
时晓早已凌驾于法则之上。
创世主之名，重于千金。
齐尹毓笑着转身离去，一旁的温朋看着她骄傲的神情莫名的落寞了几秒，忍不住地想到了过去……
莹白的触角见雪莲花落，几只悄咪咪地勾着陆上泽手，几只便推着他进入了模拟战场。
时晓目光落到被触手黏着的陆上泽身上，对于触手的失控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接下来涉及的能力讲解有关精神力，我希望小队长你也能在……”
不可一世的alpha笨拙地解释着自己的想法。
“需要我做什么？”
小珍珠也没想到alpha会这样坦诚地说出来，毕竟武大和海乌乌也在，陆上泽有些尴尬地蜷了蜷小指。
“小队长你需要复刻武瑞成的技能，接下来你们会直面生死的转换过程，过程有些痛苦，但还是需要……忍耐。”
时晓本来想再多说几句，但是感觉到触角反馈回来的羞人情绪，最后还是放弃了。
“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加油小队长。”
银发alpha将最后一抹柔情藏在没说出的后半句话里。
下一刻，银色的光波闪过，两人的精神力内核直接就被碾了个粉碎。
身体的撕裂感迟于大脑的爆炸空白感，两秒过后，在身体分解消散后，陆上泽才勉强有了为人的意识，但此时他已经成为了宇宙里最小的尘埃，完全无法再凝出人体的形态。
有过多次寂灭经历的武瑞成虽然不至于像陆上泽一样直接坠底，但他自身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不说分身根本复制不出来，他甚至就连留存血珠的基础形态也做不到。
太绝望了。
武瑞成面对齐尹毓的连续打击至少可以蓄力不断提升自己的等级，从而把握时机来回击，而在面对时晓这种精神力直接的迅疾攻击时，他直接就跳过了蓄力这一步，精神力都被冲散了。
而且武瑞成隐隐有感觉，时晓这应该还是考虑到了小队长和他的实力故意把控了力度，不然恐怕自己这会儿直接就被抹杀了，哪里还能有机会在这儿想这么多？
“生与死并非对立，你们现在便是处在死生的边界。”
时晓淡淡的声音随着气流清晰地传递至两人的意识中，“只有找到精神力的边界点，才能突破自己身体的桎梏，身本无界，意识为本。”
银白色的精神力在模拟战场内铺开，刚才损失的精神力又重新回归到了两人身上。
“以刚才的比试为例，单一的刺探手段确实可以近身，但是却难以对敌手造成真正的打击。”
时晓指尖轻扫，构建出先前的虚拟世界的对战模型，“不死之身是依靠血液来达到极限重生的天赋，但无限分身可不是，你对自己的天赋能力陷入了一个误区。”
时晓背后放大的身影盘出无数的莹白触角，这也是精神力实体化的触角第一次在真实世界中露出了真容，“血脉天赋和伴身天赋虽然相互依存，但一般来说，两者会各有偏向，一偏向法则，一偏向自身身体的强化。我虽然不太理解人类的构成，却也感叹自然赋予人类这些天赋的伟大。”
“所谓的修炼之法，一是领悟法则，二便是塑造本体，在两者兼顾的基础上形成精神力的提升。”
时晓总结着自己对修炼的认识，“今天的讲授就到这里了，有需要再说。“
“多谢了……副队。”
武瑞成感激对时晓回了一个大礼。
“不谢谢我吗？小队长？”
时晓见众人都离去了，自家的小队长却还留在原地不知道在纠结着什么。
小珍珠憋着脸红的样子，看着恶魔顿时一阵心痒，忍不住想要把对方的心翘起一角，然后将里外都仔仔细细地看个清楚。
“谢……谢谢，我真的收获很多，谢谢你，时晓。”
陆上泽忙不迭地弓腰道谢，但是曲起的手指和空气中的紧张情绪还是将他出卖给了恶魔。
“说实话，我又不会吃了你，干吗这么紧张？”
时晓放慢语速，试着缓解氛围。
“我……想请你帮帮我，时晓。”
“要单独训练？”
恶魔的红眸闪了闪，稍微一联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想用压力转化的方式突破极限？即便你领悟了无限分身叠加天赋能力的方式，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会有什么后果？武瑞成修炼的方式可不一定适合你。”
“无论适合不适合，我总要一试，omega的身体太脆弱了，如果不经历反复试错，将来总有一天会成为巨大的隐患。”
陆上泽叹了口气，也有些无奈。
时晓沉默不语。
omega眼里是时晓从未见过的坚定和执着，她抬手想摸摸对方漂亮的眼睛，却又在伸手后停了下来。
时晓明白陆上泽的努力和坚持，也知道对方有一颗敏感细腻的内心。
强者需要一颗坚不可摧的心脏，他不可能永远在自己身边做一株菟丝花。
恶魔清晰地感觉到了小珍珠的远走，那是一种虚无的悲伤，好像有什么酸涩的东西忽然挤进了心脏。
恶魔知道自己未来可能无法再随意把属于自己的珍珠拘在身边，也没有办法再看他小心翼翼地伪装着自己的情绪，或许连现在这种畸形的情感状态都会消失，他们的一切都会随着时间而改变。
失去和得到，哪一个重要？
未来莫测。
这是时晓不曾掌握的法则。
恶魔心想，如果能看见小珍珠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泽，不论前路如何，她也应该是会高兴的吧？
她一定会高兴的。
自己最喜欢的珍珠，本就应该受到万人向往。
只希望作为觅珠人的自己能一直在那颗她心爱的珍珠身边。
恶魔第一次有了祈祷的念头。
“做好准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银发alpha收敛了唇边的弧度，只留下了满身的冷冽和杀意。
时晓不信命，也不信所谓天理。
唯有陆上泽是例外。
不管未来如何，她都会将她的珍珠送上顶峰。
一切自有时间去证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