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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逍遥坊不久前被人娶走的花魁回来,又被夜少用一文钱包了一个月。兰清月这天在弈亲王府听小侍们叽叽喳喳地八卦,等到风靖弈回来,他好奇地问道,“你说夜少为情所困,就是他吗?”
风靖弈揉着他的脑袋,“嗯。”
“一文钱?”他不可思议地摇头,“为什么夜少不替他赎身呢?”
“他本来就没有卖身在逍遥坊。”
兰清月张大了嘴,似乎对这个男人的做法无法理解,风靖弈好笑地看着他,眼里本来带着的淡淡烦闷也散去了,“清儿,你不用去管那些人做什么,你就是我最单纯的小清儿,只要乖乖地再给我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小笨蛋就好了。”
“人家才不笨。”他避开她的手,“肯定是他和夜少在闹脾气,大家说清楚不就好了,这么折腾多累。”
风靖弈很赞同地点头,“嗯,我应该把夜少拉来让你教训一顿,不过现在,你该去喝药了。”
“好苦的。”兰清月皱起了眉,鼻翼也皱起。
“苦也得喝,谁让你之前哭那么多,现在胎位不稳,你必须得给我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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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少,你已经让人家弹了一个时辰的琴了,不让他歇一下吗?”
云离夜拿起一杯酒堵住他的唇,“怎么这么多废话?”她怀里坐着无波,一手撑在桌上,眼神邪肆,“看起来,你们这位当家花魁好像不觉得累嘛。”
“夜少。”
“我也累了,你陪我去歇着吧。”她抱着无波就走,“夜少包了紫魅…”
“怎么,你不想陪我?”
“当然不是。”
两人离开房间,身后的男子停了琴音,双手上布满了血红色的划痕,嘴角扯起一个苦笑,走到窗边,把双手浸泡到冷水中。
杀了暗判,离开天煞,还有意义吗?罢了,不管是迎上那暗判,还是接上那八掌,反正就是一死,他又有何惧?
隔壁传来男子的娇吟,他捂着心口,手脚冰凉,跌坐在椅上,撕裂般的疼痛袭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小姐,你轻点。”无波娇嗔地捶了那女人一下,女人动作不停,“怎么,夜少把你让给我,你不高兴了?”
“怎么会,人家可是盼了你许久?”
云离夜走出房门,在紫魅的门外站了许久,这才下了楼,“红爹。”
“夜少,什么事?”
“你帮我盯着他,他最近见什么人,做什么事,通通告诉我。”一叠银票扔下,红爹忙不迭地答应,“这个自然,夜少放心。”
云离夜出了逍遥坊,回云家的路上,正遇上兰清月,身后跟着两个小侍,两个护卫。
“夜少。”他叫住她。
云离夜笑道,“这不是小清儿吗,你家弈亲亲呢,怎么放你一个人在这里?”
“她进宫去了。”兰清月手里拿着一盒胭脂,递到她手里,“干什么?”
“我刚刚去买布料,那老板硬是送我的。我现在怀孕,不能用这个,你拿去送人吧。”
云离夜一笑,“好吧,谢过弈亲王君了。”
兰清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摇头叹气,既然相爱,又何必折腾?
&&&
紫魅坐在自己房里,云离夜自从那日包下他后就没有再来过,外面传来消息,彻帝的九皇姨,长陵王病逝。
病逝?想来必是那暗判的杰作吧,既然那人正在皇城内,他也不该干坐着了。
房门外传来声音,他推开门,“爹爹,怎么了?”
红爹看着他,“马上就是蚕丝节,宫宴来找歌姬和舞姬,无波这几日不舒服,我这不是缺了个人。”
“我替上,可以吗?”
“你肯?那夜少那边…”
“放心吧,爹爹这是要排演什么?”
紫魅出了房门,随着红爹走下楼。
云离夜那晚上来了逍遥坊,红爹正忙得晕头转向,也忘了和她说紫魅要去宫宴的事。
紫魅正躺在软榻上,身子像个婴儿一样微微蜷着,双手抱在胸前,云离夜站在门边,他连睡着的时候都是这般没有安全感吗?心里一软,走上前把他抱上了床,紫魅睁开了眼,见是她,就想要挣开。
“别动。”云离夜眯起了眼,一手撑在他身侧,紫魅仰躺着,对上她的双眼,心里一震,他在天煞这么多年,什么身份没有扮过,扮得最多的就是风尘男子,这样的眼神,她是,是对自己动真心了吗?
云离夜抓着他的一只手,坐在床边,“当真是指若柔荑,就是不知道,这双纤纤素手上到底沾了多少血腥?”
紫魅眼皮掀起,心里大惊,就想要抽开手,她死死抓着,低头吻过手心,看着那上面被琴弦勒出的血痕,一点点吻着他的指腹,舌尖滑过。紫魅放在床上的另一只手扯着床单,她轻启薄唇,“怎么,不喜欢吗?”
都说唇薄寡情,那她呢,也是吗?紫魅呆呆出着神,回想着和她相识后的点滴。
“发什么呆呢?”她唤回了他的神游,他感到手里一阵凉凉的触觉,低头看去,是一盒小巧玲珑的胭脂,云离夜站起身,“我走了,你歇着吧。”
她关上房门,他颤抖着打开那盒胭脂,她知道这盒胭脂的含义吗?是巧合,还是刻意?
&&&
“蚕丝节,是用来干什么的?”
“纪念蚕祖,让人们能够织茧为丝,制衣成赏。”风靖弈小心翼翼地抱他下了马,兰清月站在她身前,正见到不远处宇文暮带着慕容琴和兰弄月过来。“夜少呢?”
风靖弈扳过他的脸,“清儿,你不觉得你最近嘴里出现夜少这两个字的次数太多了吗?”
“我是想…”
“弈。”话被宇文暮打断,兰清月叫了声三哥。兰弄月看上去很有点憔悴,大概是因为兰家的事,想到这里,他也忍不住暗下了眼神。
“哎呀,小弈弈和小暮暮都在啊。”云离夜不正经的声音传来,“小暮暮呐,我听说你把你正君的小侍给收了,怎么不带来呢?”
慕容琴的脸色有些僵硬,宇文暮面色不改,微掀了眼帘,对云离夜淡淡道,“那夜少花了一文钱包下的那个,闹得满城风雨的,怎么也不带来?”
云离夜摆了摆手,“一个妓子,可以出席这种场合吗?”
风靖弈捂上了兰清月的嘴,后者发出唔唔的声音,云离夜奇道,“他怎么了?”
“孕吐,孕吐,我先带他过去。”
&&&
“为什么不告诉她,紫魅今日也会来?”
“告诉她干什么?”风靖弈凑在他耳边,“你也希望他能和夜少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不是?”
“嗯。”
“那就不要告诉她。” 她站直了身子,离夜想保住他是肯定的,但如果那个男人当真和兰家的血案脱不了干系,她都不知道是该帮她还是…
兰清月还想问她,一个带着刀的侍卫过来朝她跪下,“弈亲王。”
“起来吧。”
“人已经都带进宫了。”
“好了,我有数了,你过去吧。”
“是。”
她揽过兰清月向前走去,“好了,蚕丝节的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好好去欣赏那些歌舞吧。”
兰清月看着那些低矮的长桌,“为什么要坐地上?”
“这是传统。”她让人多垫了块软垫,扶他坐下。彻帝在最中间,左右手各有几个妃子,右边首座是左相,左手边再下来则是风靖弈带着兰清月,依次往下。两边的人正好围出了很大一块空地,铺着红毯。
风靖彻拍了拍手,一行宫人上来送上了菜肴,等到那些人退下去,红毯两边站上了一群奏乐的男子,鼓乐声起,十来个蒙着面纱的妖娆男子簇拥着一个红衣男子上前,长袖挥开,丝带连绵不断,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腰肢不及一握,软若无骨。那红衣男子还未揭去面纱,周围的女子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这样的风姿,当真是一世难得几回见。
一曲终了,那十来个男子站成一排,盈盈拜下,风靖彻点头示意他们起来,左相突然开口道,
“陛下。”
“怎么?”
“臣今日还请了几人进宫,他们想见见这位逍遥坊的花魁,也许,能记起当日在兰家发生的事。”
满场寂静,怎么今日蚕丝节,是来审兰家一案的吗?
“准了。”
几个男子被带上来,那红衣男子站在中间,正要揭面纱,云离夜突然站起了身,摇摇晃晃地翻了桌子,“酒呢?”
风靖弈正坐在她旁边,伸手就递上,云离夜拿着壶,脚步不稳地走到场地中央,风靖彻皱眉道,“带她下去。”那红衣男子看着她,却自己伸手揭去了面纱。
满堂震慑,因为,那男子左边的脸确实是绝色无疑,那右半张脸,却布着道道狰狞无比的伤疤。云离夜怔怔地站在那里,手中酒壶一滴滴向外滴着酒。
那几个男子看着他,对视了几眼,摇头,“没,没见过。”
“好了,都下去吧。”风靖彻摆手,似乎对这场闹剧很不满意。左相躬身带着那些人下去,云离夜有些虚脱地回到席上,“陛下,微臣身体不适,想先行告退。”
风靖彻点头,她出了大殿,追上那队刚走的人马。那几个男子还未走,她抓着其中一个,“告诉我,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我早上起来,照例去打水,准备送到主君房里,却发现厨房里的人都倒在地上断了气,我害怕,正好听到有人过来,就躲到了灶台后面。然后就见到几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的女人,走过来,其中一个好像在说什么要找到那个叛徒。”
“后来呢?”
“另一个就说先办事要紧,然后她们就走开了,后来我听到外面传来惨叫的声音,我就一直躲在里面,直到官府里的人来,我那个时候都蹲麻了。”
另一个男子低着头,“我也差不多,我是正在房里,就钻到了箱子里。”
“那你呢?”
“其实,那些个女人看到我了,不过她们没杀我,她们当时正和那个三小姐新娶的侍君打架,我从来不知道那个侍君武功那么好。她们还在说什么他居然敢把毒药给换了,打着打着就出去了。所以我才知道原来她们是一伙的,不过好像闹翻了,皇城里传言说那个侍君又回了逍遥坊,左相就让我们来认,不过不是他,那个男人很漂亮很漂亮的。”
那几个男子离开,云离夜站在原处,身后传来一声低语,“夜少想要知道,何不直接问我?”
“你的脸?”
“毁了也无所谓了,不是吗?”他侧身站着,独留下那鬼魅般的半张脸,云离夜看着他,“你想要离开天煞?”
“是。”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难道我付出的还不够吗?”
云离夜走到他面前,抚上那半张脸,没有面具,没有溶胶,他那半张脸,是真的被毁了。“为什么会这样?”
“夜少猜不到吗?我今日进宫时见到了他们,要是被人认出来了,”他摇头苦笑,“一条命和一张脸,夜少会如何选择?”
云离夜扳过他的脸,定定地盯着他的双眼,“我陪你去。”
“去什么?”
“天煞。”
“你在说什么?”
“你要杀的人,现在就站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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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靖弈站在窗口,兰清月正在绣着婴儿用的衣物,她看着他,手里拿着一张信笺,半晌,终于揉去。
三天后,兰家当日幸存的几个男子被带到刑部公堂,见到了那个三小姐曾经娶的绝色侍君,当场对质,那男子被打入大牢,凌迟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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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死囚怎么会答应的?”
“我安顿了他的家人。”
“难怪。”她的书案上也摊着一张同样的信笺,“离夜这个家伙,说走就走了,她就一个人去了,也不要我们帮忙。”
风靖弈还是躺在那张她专属的软榻上,“她要是没把握,就不会约我明年春天在十八铺见面了。”
“你们倒是舒坦。”
“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是彻帝陛下呢,自然只能在这里做牛做马了。”
风靖彻斜了她一眼,她眯着眼,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陛下。”是集玉的声音,“旭贵妃求见。”
风靖彻难得的柔化了五官,“进来吧。”
“那我走了。”风靖弈笑道,“当时那个兰贵妃求见就没见你有什么好脸色,怎么,动心了?”
“我对每一个都很好。”
“好好,很好。不过我听说那位小兰贵妃兰书影被你打入了冷宫,又是怎么回事?”
“哼,我后宫里不需要会争宠的男子。”
风靖弈出了寝殿,正和宇文旭擦肩而过,她一笑,不会争宠?怕只是手段高低吧。
不过终究都与她无关,至少她现在不用抱着被子睡觉了,她家小清儿还在等她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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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到,十八铺寄语阁的那块屏风前,一个年轻男子手里抱着小小的襁褓,指着上面一个字,“允儿,来,这个字念风,和你娘的姓一样。”
“清儿,她才几个月大,话都不会说,你教她那些做什么?”
兰允挥舞着小手,“唔,唔。”
兰清月回到桌前,“她们怎么还没来?”
风靖弈看着楼下,笑道,“这不是来了吗?”
蒙着面纱的孕夫,在女子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步若莲仙,上了楼,进了雅阁,这才摘下了面纱。
云离夜安顿他坐下,拍了拍风靖弈的肩膀,“今天一定要和你好好喝一场,我酒瘾犯了,非得醉一回不可。”
“先来说说,你在天煞那边,怎么解决的?”
“假死。”
风靖弈愣了一下,笑道,“你怎么这么没用?好窝囊的办法。”
紫魅笑道,“她自己也说了,她这辈子最窝囊的就是那次了。”
云离夜翻了个白眼,“我有办法吗?里面那么多高手,一起上我怎么对付得了。”
兰清月抱着不住想要乱动的兰允,“解决了就好,管它用的什么办法。”
“没错。”风靖弈接过襁褓。
紫魅看着那面屏风,“今日终于见到了,这个传言中的六皇女风承远留下的手迹。”他看着云离夜,面上的伤疤淡去了不少,但是终究已经无法磨灭。“我倒是想起来当日你送我的那盒胭脂。”
兰清月正喝着汤,突然呛了一下,风靖弈一手抱着兰允,一手拍着他的背,“怎么了?”
紫魅笑道,“我就猜到不是你挑的,你怎么会…”
“我知道。”云离夜也看着那面屏风,“风承远当年为她那个正君亲手调的胭脂,生世不离。”
“可为什么我听说是七皇女风承佑为她那挚爱的姐夫调的?”
云离夜和风靖弈相视而笑。
而那,就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全文完----------------------------------
其实这篇写的一直比传的要快,开始就存了几章了,结果这个结尾,我憋了三天才憋出来,倒是正好一天一章传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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