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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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街的楼房里，小女孩趴在窗沿边上，透过玻璃看着天上。
“莉莉，该睡觉了。”一个女人走过来，满脸慈爱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你在看什么？”
“找星星，妈妈。”莉莉举起一直拿在手里的童话书，“我想看看北极星在哪里。”
女人跟着看了看天空，“哥谭天这么黑怎么看得见星星，等我们离开哥谭以后，回家了再看，我先帮你准备睡衣。”说着她就往房间方向走去。
莉莉又仰头看了一会，天空漆黑暗沉不见一丝光亮，她不经有些失望，再加上到了睡觉时间，小女孩的眼皮慢慢开始打架......
突然间，她像是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眼睛又猛地睁大，“妈妈——妈妈——！”她一边喊一边朝卧室方向跑。
“怎么了？”
“有...有鸟...刚刚飞过去了。”莉莉飞快地跑过去抱住妈妈的腿。
“是蝙蝠吧？或者猫头鹰什么的。”妈妈想了想。
“可是...有这么大。”莉莉纠结地比划着，“就像天使那样。”
“怎么会呢？一定是莉莉太困看错啦。”妈妈抱着她温柔的哄道，“乖，我们睡觉吧。”
小女孩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被自己的母亲一安慰，刚才的景象很快就忘了大半，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吗？
她躺下关上灯，梦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扇动巨大的翅膀无声掠过。
......
如果希帕提娅知道小姑娘怎么说，一定语重心长的告诉她，能飞的不止天使，还有各种怪物。
她惯于戳破孩子的美好想象。
从拍卖场出来以后，很快就顺着略感耳熟的摩托声跟上了某个“可疑目标”。
她看着对方飞速从追击他的包围圈中摆脱出来，然后又顺溜的从夹克兜里摸出几个手|榴|弹模样的东西往后一扔——
“轰”，紧接着是车辆摩擦相撞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拍卖场还是黑面具，今晚该睡不着了，或许两者皆是?希帕提娅十分有闲心的想。
不过按照损失程度来看，还是黑面具的可能性大一点，那个倒霉的□□老大现在应该恨不得把红头罩的头剁下来喂狗，再把他的头罩压成废铁。
她眼见着红头罩甩掉大部分的追击者，又跟了一段路程就打算离开，既然好戏已经结束，倒不如早点回家。
出乎意料的是，她刚刚停下，已经远去的摩托声也停住了，就像是突然被按了静音键。
希帕提娅摸摸口袋，饶有兴致地剥了颗薄荷糖送进嘴里，之前餐厅经理友情赠送的糖似乎尝起来还不错，下次去的时候可以问问是从哪里购买的。
她重新动身往声音消失的方向而去，看起来是她判断有误，今晚的高|潮显然才刚刚开始。
女孩悄无声息的落在高塔上，和身旁的滴水兽一般收拢翅膀，安静地看着下面的情形，一红一黑两个人影正缠斗在一起。
蝙蝠侠...自从希帕提娅来到哥谭开始，就经常听见关于他的传闻，那个黑色的身影对于哥谭人来说再熟悉不过，特别是自己的雇主们，提起他的频率显然更高。
她浅浅打了个哈欠，只不过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对方还是第一次，之前可以相遇的时机全被她避开，毕竟在哥谭，碰见蝙蝠侠并不代表着好运。
至于另一个，上次在冰山餐厅刚见过。
希帕提娅索性在高塔边缘坐下，把自己的身形掩藏到雕像中间，充当着滴水兽的角色。
不得不说，他们互殴异常激烈，她眼见着两个□□拳到肉，几乎都可以听见击打的声音。
她看着下面不禁开始神游，说起来黑面具的资金链是不是出了点问题?之前他似乎还联系她，想要购买哥谭某几个帮派的消息，最近一个月却是完全没有消息了。
想到这，希帕提娅不禁为自己曾经的雇主之一黑面具感到可惜，红头罩来了以后他不仅没办法拓展业务，如今来看连现有的行当都快要干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岂不是少了很多订单和报酬，啊，扯远了。
她回过神正好看见红头罩一拳头招呼在蝙蝠侠的下巴上，避开朝着自己面部而去的尖爪，然后迅速往楼下跳去。
这算是平局吗？
希帕提娅咬碎了含在嘴里的糖，一股浓郁的薄荷味直冲天灵盖，激得她打了个喷嚏，下一秒她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
夜翼最近正好从布鲁德海文跑回哥谭，他认为这或许可以算得上是温馨的探视，所以他干脆就跟着蝙蝠侠一起夜巡，反正对方也没有反对。
在发现有几个仓库爆炸后，他立刻和蝙蝠侠一起赶过去，好巧不巧看见红头罩——自己那个死而复生的弟弟骑着摩托离开。
于是蝙蝠侠留下他处理这里的事情，自己先去追红头罩。
说实话他更想去追小翅膀，而不是在这里盯梢拍卖会的后续处置状况，有无违禁物品。
杰森复活之后，他俩还没好好谈过呢，迪克想起这件事有点头疼，自己的弟弟似乎目前并不想理他，每次碰见都跑得飞快。
等他顺着定位赶过来和蝙蝠侠汇合时，大老远就看见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他想过去说点什么，但是此时更让他注意地是，对面高塔上似乎有人。
那人正好坐在一排雕像中间，再加上黑夜的掩盖，很难被人发现。
如果不是他以前还是罗宾时经常去那座高塔上面，确定那里的滴水兽是七只而不是现在的八只的话，他可能也会忽视掉。
等他上去一定要问问对方是怎么装得这么像的，这是夜翼试图从那人背后突袭时候的想法。
结果他刚刚踩到那一层的地面，就听见对方的喷嚏声，是个女孩？
他尽量放低脚步声，企图不被对方发现，结果还没来得及看见对方的模样，一声轻微的塑料纸受到重压的声音在夜晚安静的环境中响起。
糟糕，夜翼心知不妙，迅速几个跳跃绕到有水滴兽的那面，不太意外地发现刚刚那个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他探出头仔细看了看，在确定看不见那人的身影后，又绕回去，发现一只水滴兽的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张糖纸，还被折成爱心的形状，而他刚刚经过时正好没注意，一脚踩上去发出了声音。
这里怎么会有糖纸，迪克拿起来仔细打量，平常人连上来都不太可能，更别说在这里吃薄荷糖了。
“品味还不错。”夜翼认出来这是哥谭一家非常有名的老牌糖果店特有的包装，自己曾经的不知道第几任女朋友也非常喜欢那家店的糖果。
他将糖纸放回去，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绕着高塔走了一圈，在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时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瞳孔巨大的眼睛，一只猫头鹰一动不动蹲在那里，安静地与他对视着。
迪克试探着将卡里棍丢上去，在即将撩到羽毛时，猫头鹰倏然起飞，发出似哭似笑的叫声，振翅远去了。
“看来没有额外的收获。”迪克看着猫头鹰刚刚飞离后才露出的监控摄像头，无奈笑了笑，抛出钩爪离开高塔，他该去找蝙蝠侠了。
......
“那个人走了吗。”希帕提娅站在高塔下的隐蔽处中，抬起手摸了摸刚刚飞落的猫头鹰，“乖孩子。”
“你说那个人用棍子砸你？长什么样子?”
“戴了面具？”
“好，下次看见我一定帮你揍他，自己去玩吧。”那只猫头鹰撒娇似的在希帕提娅手掌心里蹭了几下就离开了。
“原来有人的爱好是大半夜在这里逗鸟。”一个明显经过变声器改变的声音插进来，希帕提娅回过头，看见一个熟悉的红枣头抱臂靠在墙壁上，他的头罩弧度可真够圆润的。
“红头罩先生的爱好不还是深夜打扮成红枣精偷听别人说话吗？”她回敬道，他不是刚刚被蝙蝠侠追着跑了吗？怎么又绕到这里。
红头罩看上去丝毫不在意对方对自己头罩的嘲笑。“我才刚刚到这里。”
“那两分钟前就站在拐角处的人是谁？”
被发现了吗？红头罩想摸摸鼻子，结果摸在了自己的头盔上，他甩掉蝙蝠侠后，正巧听见有人在巷子里说话，仔细一听总觉得对方描述的人是老迪克，于是打算看看是谁。
“我的听力还算可以。”希帕提娅说得非常谦虚，但是在旁人听来却并非如此。
红头罩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鼻音，这听力可不是还行那么简单。
“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希帕提娅见他半天没有后续，干脆也学着他的样子靠到另一边的墙上。
“想和你谈谈，或者说，和女巫。”红头罩也是这几天才想起之前在别人口中听说过的那位哥谭新兴情报贩子。
至于为什么是“才”，毕竟之前在他那里，和其他事情相比，这个情报贩子的优先级并不高。
他在调查到名字以后马上联想到了自己新住处对门的那个人。
那么自己有时回去，感到被人盯梢也不奇怪了，只是很难理解对方为什么就住在东区的破楼里，难道情报贩子很穷吗？
他显然忽略了自己也住在破楼里这一事实，“我希望你能和我合作，我需要黑面具以及他手下管辖的那些□□毒|贩的消息。”
他之前就考虑过去找她聊聊，但是他最近一直忙着教训那些贩子和不老实的小头目，抽不开身，而今晚遇到了刚好。
“合作是指？”希帕提娅装傻，她对于红头罩知道自己是“女巫”这件事并不奇怪，马甲底下的真实身份看起来是秘密，但那也只是对普通人而言。
“接下来所有关于他们的消息都提供给我，也只提供给我。”
这可不合适，希帕提娅皱了皱眉头，漫不经心地想着，如果一个信息贩子和某一方走得过近，那么她在其他势力眼里可靠度就会降低，在哥谭的生意绝对会大打折扣。
“我不和摸不着底的人合作。”
“那就没办法了。”红头罩摸出一把匕首，耸耸肩，“离开哥谭或者死亡后离开。”他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地盘上，有一个不可控制的人时刻窥视着。
“哥谭湾也不错。”
......
希帕提娅被对方按在墙上，后背因为撞击和摩擦火辣辣得疼，她看了眼尖端已经抵住自己肩膀上的匕首，磨磨牙，面对威胁仍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这是什么意思？”
“女巫小姐再考虑一下如何？”杰森尽量使语气听上去随意一些，左腿却微微颤了两下，而后不动声色地将身体重心改到右脚，这真的是情报贩子吗？刚刚不留神被她踢中一脚，现在感觉自己的腿疼得几乎像是要断了。
杰森想，她就应该去做地下拳手。
对方没马上作答，只是定定的打量他，突然，杰森感觉自己的头罩被“哐哐”敲了两下。
“我同意和你合作，但是收费要更高。”希帕提娅趁对方还在震惊时，假装若无其事收回手，好像敲起来声音挺响的？
希帕提娅觉得这头罩挺适合挂在窗户上，作为驱鸟器使用，以防那些猫头鹰们在不合适的时间打扰她。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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