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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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罩起床后第一件事，先将自己在昨晚战斗中损坏的枪拆开进行了清理和维修，虽然这把改装枪在他这里还未拥有姓名，但是用得还挺顺手。
在这过程中他抽空看了眼手机，在确定今天没有什么紧急的活后，转而又点开另一个对话框，对话仍然停留在那个醒目的问号上。
杰森在对话界面停留了一会，最终没有发出任何信息。
他动作熟稔地组装着枪||支，对他来说这只凭借肌肉记忆就可以完成，所以任由思绪开始向莫名的方向延伸。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叫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再往后那个声音就坚持不懈、抑扬顿挫的在门外响起。
是流浪猫吗？他起身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打开门，一个航空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准确来说，是出现在希帕提娅的家门口。
航空箱里是一只通体漆黑的猫咪，大约是听到杰森开门的动静，猫叫停了下来，然后从箱子的缝隙中安静地打量着开门的人。
女巫的宠物吗？他走过去蹲下身，隐约能看见一双碧绿色的眼睛正安静地盯着他，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过去，顺便附言：
【红头罩】：你知道你这几天会接收到一只猫吗？
消息并没有马上得到回复，他又耐心等了一会，最终站起身，“好吧，”他说，“你先在这里继续呆一会，嗯？”
杰森走回屋里关上门，几乎是同一刻，门外的猫叫声再次传来，甚至与原本相比更加大声。
他刚要松开门把的手顿住，而后又打开门，猫叫停止了。
他试探性地再次关门，门外的叫声响起。
反复数次后，他与那双猫眼对视了一会，然后迅速“嘭”的一下关上门往屋内走去，于是猫叫声穿透了房门。
不，他不想照顾猫，杰森撕开面包的包装袋。
外面的猫叫声此刻听起来又带上了几分凄厉。
叫得多惨都不行，他一边想一边拉开冰箱门，打算找找有没有牛奶。
在牛奶旁边，他的手摸到了一袋冰凉的物体，停顿一下，他打开袋子，一堆毫无希望的沙丁鱼正看着他，被他强制忽略的食材再次映入眼帘。
“......”杰森沉默着关上冰箱门，改变主意叼着面包重新往门口走去，然后打开门将那只航空箱提进来。
一张卡片掉落，打开来上面写着：请把布莱克和怀特养在一起！
黑与白吗？杰森想起女巫带回来的那条白化蛇，抽抽嘴角，取名真够潦草的，
“猫能吃鱼，对吧？”他将箱子举到与自己视线齐平的高度，像是在和猫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或许它还有一点用处。
“喵？”那只黑猫歪着脑袋，疑惑地叫了一声。
......
“你把我打晕了。”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达米安醒来，发现自己正被五花大绑的安置在座位上，车窗外的不断移动变幻的场景显示他们已经离开沙漠到达了城市中，侧过头，希帕提娅坐在驾驶座上。
“是，我看你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就把你打晕带走了。”希帕提娅一手撑头一手把着方向盘，“塔利亚自己能处理好，你不用太担心。”
要知道她甚至是当着塔利亚的面把达米安绑走的。
看看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蝠军团就知道，塔利亚留了后手，或者说根本就是在钓鱼。
达米安闻言没有马上接话，过了半晌才开口，“我知道了。”
所以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可以给他松绑？这样总让他有种自己的囚犯的错觉。
希帕提娅通过后视镜看见达米安一直瞪着她，这才像是想起什么般恍然大悟，“后排座椅中间藏了折叠刀，你自己松绑就行。”
“......”达米安就着这个被捆绑的姿势从缝隙中摸出刀，再费劲地将绳索割开，语气有点意外，“你居然在后座藏了刀。”
“不是我藏的。”女巫纠正，大抵是开了许久的车，她的语气有些懒散，“租给我车的人看见你被绑着，还以为我是什么拐|卖小孩的不法组织，所以偷偷在那里塞了把刀，方便你逃跑。”
她只是不小心看见了那人的动作而已。
“啊对了，你的刀。”希帕提娅将自己顺手带上的刀从副驾拿起来递到后座。“顺便问一句，你会开车吗？”
她就这么放心让他驾驶交通工具吗？达米安继续瞪她，倒不是说他不会开车，只是正常的成年人会妄图“奴役”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当司机吗？从飞机到汽车？
“不会。”他硬邦邦抛出拒绝。
“好吧。”希帕提娅语气惋惜，反正也快到机场，再辛苦一会算不上什么。
她瞥了一眼副驾上那个文件袋，嘴角微扬，更何况，感谢达米安带路，她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当她将车还到租车公司当地的门店里，达米安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在离刺客联盟很远的地方。
“我到底昏迷了多久？”他皱着眉问她。
“不算太久。”希帕提娅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招了辆出租车往机场方向而去，只不过一部分沙漠里的路程她用翅膀代替了而已，带上一个达米安的重量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达米安看着她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但是因为前面还有司机，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转头看向窗外。
希帕提娅将电话卡重新装回手机里，她几乎一回到城镇就弄了个新的手机，只是一直没来得及装，她看着屏幕上显示已经恢复的信号，一连串的消息提示音在出租车狭小的空间内响起。
让她看看...当希帕提娅发现大部分信息的发送者是谁以后，挑了下眉梢，希望接下来的消息不是自己现在住的那栋居民楼被反派波及，炸得一点都不剩。
要知道搬家还是挺辛苦的，她一边想着点开消息，在看清内容后，她的眉梢简直要飞起来。
【红头罩】：你知道这几天会接收到一只猫吗？附图，航空箱的缝隙中黑漆漆一片。
她不知道，但那只猫看着有点眼熟。
【红头罩】：它一直在叫！
猫咪的本性，抱歉了，希帕提娅带着刹那而过的同情心想着。
【红头罩】；它暂时在我地方，希望它愿意吃沙丁鱼。
他只是想处理掉那些沙丁鱼，等下，那只猫真的是寄给她的吗？会不会是送错地方了？希帕提娅迅速回忆了一下，确信自己似乎并没有收到过相关的信息，她继续往下看，后面的消息简直望不到头。
【红头罩】：它不吃沙丁鱼，或许等它饿了会吃？你还要多久回来，把它带走。
......
【红头罩】：它不吃，老天，它一直在叫，我现在出门给它买猫粮和猫砂，希望凌晨两点有宠物店开门。
【红头罩】：是我抱有过多的幻想了。
希帕提娅继续往下看，接下来的内容大概说得是，那只猫跑出来了，咬坏了他的电线，还碰坏了他正在改装的头罩等等...
最后一条，很难说对方是以何种心情发出的这句话：你到底接了什么活，我跟你换换。
她看一眼达米安，活好像已经要干完了。
刚要回消息，就在这时出租车抵达机场，希帕提娅只来得及发一个问号过去表达自己对这只猫以及整场闹剧的疑惑，就下车往航站楼而去，刺客联盟的飞机早就已经等在那里。
直到飞机起飞之后，她才继续检查消息，除开一些业务咨询，她在底部找到了一条几乎被自己忽略的消息：
【维托】：猫咪就拜托你了：）
发送时间就在手机被达米安的刀劈坏之后。
什么猫？希帕提娅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猫，黑猫，航空箱，事情突然被串联起来，她忍不住捂了一下脸，所以杰森说的那只猫真的是给她的。
她切回刚刚和红头罩的聊天框，再次点开那张被自己草草略过的照片，在长达一分钟的注视后，她勉强描摹出那只猫的模样。
对不起，杰森，原谅她和那只猫相处不过两天，再加上照片里黑漆漆一片，她真的没有认出来。
在她内心忏悔结束之际，手机出乎意料的响起，她看了一眼号码，惊讶起身，离开座位往后面走去。
杰森很难表达自己等了几天之后只收到对方发来的一个问号是什么心情，所以他盯着正在沙发上睡觉的黑猫看了一会，果断拨电话过去。
“杰森？”通过电话传来的声音有点失真，但他仍然能想象出对方此刻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原本想说什么来着？或许是连日被猫咪骚扰的缘故，杰森此刻脑袋有点空，于是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想我了？”女巫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调笑的意味，仿佛一片羽毛从他耳边擦过，泛起莫名的痒意。
“怎么可能!”对面像是突然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边跳脚一边骂骂咧咧，“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我确实好几天没怎么睡了。”
“...你的猫想你了。”他卡壳一会，转而避开这个话题，“布莱克已经咬坏了我五根电线，打碎了三个碟子...嘿别碰我的工作台！”
电话里的声音因为对方的动作变得忽远忽近，还伴随着几声猫叫，希帕提娅很有耐心地听着电话另一头人猫大战，嘴角不知不觉弯起一个弧度。
过一会声音恢复正常，“出了点意外。”他刚刚成功阻止了整栋楼的爆炸。
“这应该是我朋友寄过来的猫，麻烦你了。”她笑起来，“我很快就回哥谭。”
“那再好不过。”杰森用头和肩膀夹住手机，布莱克蹲在他怀里，像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软软地叫了一声，将脑袋凑到杰森手中蹭了蹭，然后翻过身将肚皮摊在他的面前。
“听起来它很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杰森低哼一声，却没有继续反驳她。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不想我吗？”希帕提娅拖长声音，像是在撒娇“可是我很想你——”
杰森摸猫肚皮的手停了下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对方拖长的尾音中不断加快，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布莱克不满得叫声，该说什么？
他的手指无意识蜷曲了一下。
“做的苹果派！”
电话挂断，心跳重新归于正常，杰森决定从此以后将说话不大喘气列为一种美德。
他低头看向将那只仍然赖在他腿上不走的傻猫，提着它的后颈拎起丢在地上，“自己找地方待着。”
希帕提娅挂掉电话一转身，看见达米安不知道何时抱臂站在她的身后。
“偷听可不是什么好的习惯。”她挑挑眉直起身子看向他。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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