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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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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自然不是蛟龙,还需你们说三道四。
白芷问道:“大爷,先不管它是什么东西了,你先给看看,它这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死了?”
你才死了!你竟然敢诅咒本尊,看本尊到时不撕烂你的嘴,不吃你的肉,不把你。。。。。。
“嗯。”头顶却突然传来一阵儿闷痛。
“大爷,你怎么用棍子打它的脑袋啊?下手太重了吧!”白芷有些心疼。
“放心,这东西头骨硬朗的很。我就是看看,它是不是死了。你看,他眼皮刚才动了动,说明还有气。”
“那它怎么软趴趴的,像是活不了了一样?”
大爷又用筷子戳了戳他的肚子,吸了口长气。
白芷急忙就问:“大爷,您别叹气啊,它到底怎么了嘛?有没有生命危险啊?”
大爷放下筷子,又捋了捋胡须,说道:“消化不良。”
“消化不良?它什么也没吃啊?怎么会消化不良啊?”白芷很是疑惑。
“消化不良不仅仅是因为吃多了的原因,很多时候,因为身体对一些东西抗拒,所以,即便吃了,吃的很少,也会引起消化不良。你说你给它吃了老鼠,估计它的身体吸收不了,所以才引起了腹胀,难受。”
原来这种胀胀的,想吐的感觉是。。。。。。消化不良?
“那你赶紧给开药啊?”
老头子看向了白芷:“你没看我这茅草屋还有药材吗?都换成书了,没药了。”
“那大爷,你说需要什么药,我去找啊?”
大爷将视线对向了眨巴着眼睛的夜祥,道:“他这身子骨,吃药估计太厉害了,吃鸡蛋吧。生鸡蛋吃个七八个,估计就好了。”
“鸡蛋?”白芷为难了。
确实,她连鸡蛋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也没吃过,怎么去找啊?
大爷看着邋里邋遢,慢吞吞的,心底却是善良:“你运气好,刚好昨日有人来看病,给了一只母鸡,你带走吧!”说着伸着懒腰就向门外摇去。
屋外已是艳阳高照,一出门,迎面就是滚滚热浪。
“大爷,你把母鸡给我了,可我没东西还给你啊!”
“我最近在学辟谷,不吃东西,也没东西给这些畜生吃,留着也是饿死的份儿,不如让你带走,也是救它一命。”
白芷见他带着破烂的草帽子向林中走去,忙问道:“大爷,你去哪里啊?”
“天这么热,当然是去乘凉了。”
白芷只是稍微出了个神,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于是便抱着那只不怎么肥的母鸡,提着夜祥走了回去。
“你说你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那你吃什么啊?哎!也不能怪你,我连自己都吃不饱,吃不好,怎么能照顾好你。”白芷心情低落。
她把他放在瓦罐里,又把母鸡绑在一棵枯树干上,才抱着猫坐在了一边的青石台阶上。
夜祥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开始嘟囔起来:“那还不赶紧把本尊放了,本尊对你早已忍无可忍,你放了本尊,本尊或许就可以原谅你之前的所做所为。”
烟花一遍又一遍地给小黄顺着毛,像是出了神一样,不过,很快听她又道:“不行。”
什么不行?
“我不能把你放了!”
为什么?夜祥急的都扬起了脑袋。
“你这么小,这么瘦,我要是把你放了,那你还能去哪里?到时候怕是还没爬几步,就被吃了。哎,虽然你跟在我身边吃不好,但我绝对不会饿着你。你看小黄,我发现它时它才一点点大,你看现在,它是不是胖乎乎的?所以你跟在我身边。。。。。。”
夜祥无语又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他就不明白了,她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他要去那里,用她管吗?再说了,他可是妖尊,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被吃了?
烟花絮絮叨叨个没完,烦的夜祥又躺死起来。
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跟她待在一起,真的是太烦了,太吵了!
桃夭同地无离开泠兰阁时,那些修仙人士早已四散而去。地无便以为他们就要回到魔界,却听桃夭道:“去找她。”
找她?她是?
“别说你没看见!”桃夭冷冷道。
是,是烟花?原来尊上看见了,他还以为他如此冷静,自然是没瞧见她呢。
“跟上。”桃夭催促道。
余敏英并未带余敏行和烟花二人回去,而是在附近的镇子住了下来。
烟花见他的脸色很难看,便什么话也没说,乖乖地坐在了一边。
余敏行也是如此,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而是在心里不停疑惑,想着自家师兄
这是怎么了,怎么越来越难理解,怎么越来越冰冷。想着他是不是真的脑袋受伤了,所以才会性情大变。
“啪!”
一声巨响拉回了他的思绪,也拉回了烟花的视线。待他二人看去,原是余敏英拍碎了一盏茶杯。
烟花吓得看向了身旁的余敏行,却见他比她还害怕,不由就想起了翩翩的吐槽,想着他原来真的是胆小如鼠。
只是说起翩翩,她怎么没在泠兰阁看见她啊?她到底来了没有?知不知道泠兰阁很危险?还是说,是她嘴里的猪妖。。。。。。不会的,翩翩那么机灵,肯定不会受到伤害的。
如此,她就想用脖间的项链与她联系,可才一抬头,就见余敏英恶狠狠地盯着她在看,像是她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这又怎么了?她没做什么事啊?也没惹他生气啊?他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遂弱弱问道:“敏英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余敏英却道:“手臂还疼吗?”
手臂?烟花便看了去,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了左臂的伤口。虽然看着像是结痂了,可刚才肯定很疼,可她怎么就没有感觉到呢?
“哦,真的有一条伤口啊。”烟花说着就要挽起纱袖,但被他制止了。
“敏行,去找剪刀。”
余敏行本就想离开这里,所以一听他这么说,当即就乐呵呵跑了出去。
他要找剪刀,是要剪开这衣服吗?这可不行!她身上的衣服可是翩翩送给她的,万万不能毁坏了。
“不用剪刀剪了,我把它挽起来就行,你看,就这样。”
“不可!”余敏英按住了她的手。
“为什么不行?”烟花不解。
“伤口很深,流血结痂。你这样往上挽,会牵动伤口,到时又要流血了。”
但烟花却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剪刀剪就不会扯到伤口吗?说不定还不如她慢慢把它挽起来,遂在他看向门口时,又偷偷地挽了起来。
“你总是这么不听话吗?!”
“我。。。。。。”
“剪刀来了。”
烟花委屈,想着她怎么就不听话了?要是她这样就叫不听话,那她之前对桃夭做的,又算什么?怕不是在他眼里已是刁蛮任性,胆大妄为了!
桃夭同地无像是两片隐形叶子一样,飘在窗户外,看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地无见余敏英对烟花甚是关心,便在心中暗自高兴,想着终于不用他出手,她就可以离开自家尊上了。
桃夭的胸口起伏异常,像是沸腾的水一样,随时有喷薄的趋势。地无便想提醒他一下,可就在这时,他却一甩衣袖离开了。
地无看去,见余敏英正在为烟花擦药,吹伤口,而且是那么的温柔,便明白了自家尊上为何负气离开。
不过这样正合他意,这样一来,便无人再能阻挡他家尊上一统三界。
烟花觉得奇怪,想着他前一刻还凶狠地盯着她,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又这么关心她?而且,她要是没记错,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他还是首次如此温柔地照顾她,真是让她打心里觉得诧异,奇怪。
是的,奇怪,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从心底跳了出来,像是有人拿着鸡毛在抚弄她的心尖,又痒又酥,让她难以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