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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破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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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吗?你看这红艳艳的一片,不是婚嫁仪式吗?这里是妖族聚集地,理应人来人往,可你看,一个人影都没有!不是离开这里了,是怎样?你怕还不知道吧?妖族的发源地根本就不在这里。”
“那在何处?”
“你放我出来,我就告诉你!”
孟香冷笑,眸中掠过一丝猩红:“你的算盘打错了!”
“为什么不让我出来?我可以帮你杀了妖尊!”
“我的事我自己来!再说了,就凭你?你怕是还未靠近他,就被他秒杀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你骗我!你骗我骗的好惨!”
孟香不屑一笑:“是你太贪心了!你不该吞了我的金丹!既然吞了,就该知道谁强谁弱!”
“啊啊啊!我要当强者!我是强者!我是梦魇的主人!我才是梦魇的主人!!我才是!!!”
孟香只是残忍一笑,余敏清就“哇哇”直叫起来。
“你最好乖乖待着,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心有二意,我就捏碎你的金丹,让你化为我的血肉!”
“你。。。。。。”余敏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没声了。
孟香又是冷哼一声,看向了刺眼的鲜红。
“我要你知道负我的下场!”孟香说着就狂吼了起来。
就见无穷无尽的黑紫色烟雾从她嘴里冒了出来,那就像是源源不断的泉眼一样,一直往外冒,往外冒,直到将整个泠兰阁弥漫住。
孟香嘴里冒出的紫烟有毒,具有腐蚀性。所以顷刻间,就听到了建筑“咯吱咯吱”的响声,所以可想而知,夜祥为白芷栽种的群花,也是遭了殃。
“哈哈哈!有本事你就永远不要出现,否则,我一定会剿灭你的老巢!”
孟香的口气大不大,不晓得,但不久前还完好无损的建筑已开始倒塌,就可以猜的出她心中的愤恨有多强烈。
夜祥跟白芷婚后的生活可谓是越来越甜蜜,夫唱妇随简直不要太合适。
白芷问道:“夫君,你说我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跟你一样好看吗?”
夜祥将她额头凌乱的发丝绕到了耳边,笑道:“长得像你就更好了。”
“为什么呀?我觉得要长得像你。女孩儿像你长大一定很漂亮。男孩儿像你长大一定是万人迷。真是想想都觉得美好的不行!”
夜祥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像你也好看啊!萌萌的,呆呆的。最主要是我可以知道你小的时候长什么样,就可以补偿你。”
白芷有些懵,不明白:“你怎么补偿我啊?我都长大了!”
夜祥捏了捏她肉肉的脸,叹了声气:“你啊!真是不能夸奖!”
“怎么了?你说嘛?告诉我啊?你告诉我了,我就明白了!”白芷枕在夜祥的腿上,摇晃着他的手,撒娇起来。
“这次可要你自己明白。”
白芷见夜祥笑得很神秘,不觉开始在心中思索起来。可她的脑袋就是这样,有时候很难的问题,她很快就能想明白,可有时候,像是现在,这样的问题,她却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我太笨了!想不明白啊!”白芷叹气。
夜祥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还有很久的时间,不要着急,慢慢想。”
林芷又在同小黄喝酒。
他以前爱喝茶,现在爱喝酒。小黄心知肚明,没有问出来。
林芷穿了身月色长袍,头发还是梳得工工整整,面上也无沧桑之感,只是多了份惆怅。
他道:“都说苍天无情,你说对不对?”
小黄点了点头,却说道:“天亦有情天易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林芷猛然一怔,过了良久,才轻声道:“是吗?”
小黄没有听出他的话来,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他以前,将他的人生定格为照顾白芷,可如今,很显然,白芷已不再需要他的照顾,那他就该重新定义一下人生的意义了。
可他的人生,意义又在何处呢?
他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林芷抱着酒罐儿站在古槐树下,沉思着他该沉思的。小黄双手支撑着下巴,深思着他该深思的。
静悄悄,声声慢。
薛止风没有找到薛朝露,回到了缥缈宫。
紫菱又一发不可收拾地发疯埋怨他,但他并不在意。他觉得她说的没错,确实是他疏于对朝露的关心,才让她离开了。
他魂不守舍地来到了他同她的婚房。这个地方他只住过一次,新婚之夜。
他犹豫一番,推开了屋门,铺面就是他喜欢的沉香味。沉香味不浓,却闻得清楚。
他走进去扫视了一眼周围。大红喜字格外醒目,就连被褥还是当日的大红色。他走向了梳妆台,那里的首饰盒子摆的整整齐齐,就是梳子,上面也是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他不晓得她有没有戴过这些首饰,只是看着它们愣神。不过很快,就有人打开了他的记忆之门,让他想到了那日他迎娶她时的场景。
他说过他所有的就是她所有!他说过他给她的是一颗真心,一颗永不褪色的真心!他还说过,会一生一世对她好,会一生一世照顾她!
可显然是他食言了!
他为了挚友忽略了她的感受,他为了追寻所求忽略了对她的陪伴,他总以为她还会像小时候一样,无论他去何处,走了多远,她都会在原地等他。
可他没有想到,他在成长,她亦在成长。
她是独立的,不是依附于他而存在。她也是有思想的,有追求的。
她终究是成熟了,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
薛止风摸了摸梳妆台,打开了一个镂空雕花的首饰盒。首饰盒里应该装的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一只木雕小毛毛虫。
果然,确实是那只丑丑的毛毛虫。
这是他六岁那年学习雕刻雕得第一个成品。他雕了七天,废寝忘食。他原本是要雕刻一只小狗,可雕着雕着木头越来越小,越来越薄,最后竟然成了一个弯弯曲曲的棍子。
他失望透顶,扔了它。
她笑着跑了过来,捡起它,说道:“风哥哥,你真棒!这是一只毛毛虫呀!你看,它是这样爬的。”
她说着,就捏着它在地上滑行起来。
他说:“它那里像毛毛虫了?明明什么都不像!”
她却笑得很明媚:“怎么就不像了呢?你看,这是它的脑袋,这是它的肚子,这是它的尾巴。就是呢,它没有眼睛。风哥哥,你给它刻上两只眼睛吧!这样它就能看见了。”
她那时只有五岁,活脱脱一个蹦跳的小白兔。
她拉着他的胳膊一直缠着他,他拗不过她,给它雕刻了两只眼睛。说是眼睛,其实不过是他的一个恶作剧,两个深深的小坑。
可她却视若珍宝,一直留着。那怕他后来手艺精进,雕刻了真正的毛毛虫给她,她却从来没有像对待这只,这么用心,珍惜过。
他的心不由又难过起来。他摸了摸它,将它放了回去,可这时,却见一张叠得工整的小纸片,躺在下面。
他想也没想就将它拿了出来。
“ 风哥哥,对不起,朝露离开了。风哥哥,不用找朝露了,朝露去了想去的地方。风哥哥,谢谢你对朝露的照顾,但朝露明白,风哥哥你不幸福,不开心。风哥哥你应该遵循心中所想,去做你觉得对的事,而不是为了责任,总是忽略自己的感受。风哥哥,未来的路还很长,朝露想成长,想活得明白一点儿。风哥哥,此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