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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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到了？”
见太宰治一时之间没有反应，五条晓歪过脑袋，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太宰治回过神来：“不……我只是有点惊讶。”
原来是这样，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晓为什么对那个少年是那个态度。
“是时间不对？”
五条晓点点头：“应该早到了大概十年左右，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啦！”
倒不如说落在这个时间点更好，一切都还没开始，少年依旧，恣意轻狂。
太宰治敏锐地察觉到她这个态度下的隐含意思：“你打算留在这个时间点？”
“咳咳！”五条晓没想到自己还什么都没有说，太宰治就猜到了，她默默地移开视线，“那什么……”
对！
五条晓单手插腰，脑袋转回，一本正经地看着太宰治，给自己想出的理由竖起大拇指：“既然他不能陪我长大，我陪他成长也可以的嘛！”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五条悟。
dk悟多可爱啊，要是285可就没那么好玩了，所以当然是要趁着孩子还没长大……（划掉）
太宰治没有说话，微笑的表情像是再说，编，你继续编。
知道五条晓大概又是玩心大发了，太宰治无声地叹了口气，看着眼珠子提溜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女孩，问她：“那……你打算要和他相认吗？”
“哦，这个啊，”五条晓解释道，“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是不能。”
“不能？”
五条晓：“世界意识不允许，说了的话会被赶走的。”
虽然即使不是这样她也绝对不可能会说出口，就五条悟的那个性格，她敢相认，那家伙就算一点也不相信，也会自称“爸爸”去认她这个女儿。
一想到那个画面……不，她绝对不要！
“好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五条晓捂住太宰治的嘴，“之前你是不是copy了他们手机里的资料？我先调查一下咒术界的信息，顺便看看现在是几几年。”
“我们。”太宰治把五条晓不安分的爪子拿开，强调道。
“好啦好啦，我们！”五条晓立马改口，兴奋道，“我们的目标是：打倒烂橘子！一统咒术界！”
“对了，咒术界就是指咒术师活动的领域，像我爸那种的就是咒术师，这个世界存在一种诞生于负面情绪、名为咒灵的怪物，而咒术师就是负责解除诅咒祓除咒灵的一种特殊职业。”她解释道。
太宰治没有对五条晓的雄心壮志做出评价，他只是十分现实地提出问题：“统一咒术界之后呢？”
话说烂橘子又是什么……
“嘎？”
看着女孩突然石化的样子，太宰治没忍住弯起唇，重复道：“统一咒术界之后呢？晓想做什么？”
虽然是疑问句，但太宰治看上去完全是一副无条件放任的态度了。
之、之后？
五条晓眼巴巴地瞅着太宰治：“这……是个好问题诶！统一咒术界之后应该怎么办呀～？”
太宰治无奈地叹了口气，学着五条晓的软调：“晓为什么想要统一咒术界呀？”
他不太明白。
如果说是想要权力地位，他看不出来。
但要说她是因为对这个世界或者是五条悟有什么特殊感情，让她宁愿沾染麻烦也要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是的，在太宰治眼里，统一咒术界这件事就是一件麻烦的、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毕竟以五条晓的实力来说，她大可直接在咒术界横着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没人能对她怎么样。
话是这么说，但……
“我就是想要嘛～”五条晓扭扭捏捏地贴向太宰治，试图萌混过关。
毕竟因为看漫画时，哪怕记不清剧情，还是为身为最强却被总监部的烂橘子各种限制的爸爸义愤填膺，恨不得帮他拳打烂橘子脚踢咒术界——什么的，听上去好像父控的小女生诶，多没面子。
为什么要统一咒术界？非要说一个答案的话。
因为想看整个咒术界为五条悟加冕。
因为骄傲的神子、孤高的王，合该得到这份荣耀。
一生要强的魔女大人为此还向小男友低头了：“太宰……”
太宰治面无表情：“好麻烦。”
五条晓可怜兮兮地双手比心：“撒浪嘿哟～”
见青年不为所动，耐心耗尽的五条晓缓缓眯起眼睛，突然打了个响指。
“啪！”
作为一个正经魔女，五条晓当然会变化术，不仅能变猫猫狗狗，还可以把自己变成其他人。
比如说，她前不久才见过的中原中也，连声音都可以伪装。
变成中原中也后，五条晓扬起笑容，再次比心：“撒浪嘿呦～”
撒~浪~嘿~呦~
那一瞬，仿佛世界被开了慢倍速，让太宰治的满心满眼都是那句顶着中原中也壳子的撒浪嘿呦，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占据他的皮肤。
太宰治感到一阵恶寒。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变回来！”太宰治飞速捂住被眼前这个画面辣到的眼睛，不想再看。
这样才对嘛！老是苦大仇深的样子多不可爱。
‘中原中也’嘿嘿一笑：“其实我还可以变成森先生的样子哦！”
太宰治：“……”
杀了他，就现在！
把人逗过头就不好了，五条晓打了个响指把自己变回原样：“干掉烂橘子的事情先放一边，我们可以先做点其他的事情嘛～”
她往后退了两步。
“比如说，开店。”
五条晓张开双臂，示意太宰治看这间店铺。
昏暗的杂货铺陡然亮起，照亮木柜上摆放着的看似平平无奇的商品。
柜台上，正在燃烧的三头蜡烛台转过身，“呼呼”两下吹灭左右两边的烛火，同时趴在柜台的槲寄生抬起藤蔓，帮它熄灭中间蜡烛的火焰。
熟睡的茶壶小姐被惊醒，敲了敲玻璃将小茶杯们叫醒，开始泡茶。
拖把先生啪嗒一下摔倒在地，又很快爬起来开始勤勤恳恳地拖着一尘不染的地板。
……
屋内瞬间热闹起来。
五条晓俏皮地wink一下：“先定个小目标，垄断咒术界的咒灵交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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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咒回世界开一家真正的魔女杂货铺，首先，五条晓需要物色几名店员。
与店员一夏油杰的契约还没完成，就算完成了也得等契约起效拿到他的灵魂才行，估计没那么快，所以得另找一个店员。
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将就并不是五条晓的风格，要找当然得找最好的！
那么这个时间点不涉及剧情，最好还是快要领便当下线，性价比最高的不将就是谁呢？
答案不言而喻。
——伏黑甚尔。
锁定目标之后，就是思考该怎么忽悠他了。
五条晓自认是一个非常人性化的老板，所以她绝对不会像鬼舞辻无惨那样做出强迫、洗脑下属的事情的！她要的是心甘情愿。
所以该怎么忽悠？
五条晓陷入沉思。
咒回世界是有灵魂相关的设定的。
比如，乙骨忧太在无意识里诅咒了死去的青梅竹马祈本里香，使其变成特级咒灵留在自己身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变异了，但这个“里香”仍旧是魂的状态。
咒灵的设定里也有，比如说对加班的怨念孕育出的咒灵，说不定它的构成里也有某个社畜的残魂？不然怎么会一刻不停地喃喃着“不想加班”“boss去死”……扯远了。
总之，在特定的情况下，一个人死去后是有可能留下灵魂的，区别只在于正不正常，这就给了她撬墙角的机会。
因为世界意识的存在，在没有摸清祂的底线时，为了避免自己被踢出世界，五条晓只能这样做，谁让她不想要路人甲呢？
幸运的是，因为伏黑甚尔这个人物虽然出场少但很重要，五条晓能够通过仅有的碎片记忆以及五条悟现在的实力，推断出他的死因和大致时间点，不出意外应该快了。
对于伏黑甚尔这个人，什么才能让他把自己卖给她，还尽量不改变【剧情】呢？
“话说，惠妈的灵魂还在么……”五条晓喃喃自语。
虽然伏黑甚尔是无咒力的天与咒缚，无法诅咒，但伏黑惠可是十种影法术的天才型术师。
有的时候“诅咒某个人”并不一定是主观的行为，就像她与夏油杰的交易，只要他内心深处对她的商品有哪怕有一丝意动，这个交易的契约就有强买强卖的余地。
伏黑惠身上可没有什么类似“纯爱战神”的标签，也就是说惠妈并没有以咒灵形态在剧情中出现过（如果有这段剧情但她忘记了，当她没说）。
五条晓打算找到伏黑甚尔的时候为他/自己占卜一下，没见到人之前占卜容易产生偏差。
以及既然决定开店，她得先在外界盘活一家店铺。
五条晓选定的店铺地点是涉谷。
没错，就是未来会发生涉谷事变的涉谷，她还想着到时候能不能趁机多抓两只咒灵材料呢。
店铺选址是太宰治为她张罗的，五条晓唯一的作用就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然后提出一堆合理与不合理的要求。
这段时间他们当然没有遇上五条悟或者夏油杰。
因为容貌过于显眼的缘故，五条晓出门时都会用能力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哪怕视线一直追着她的人，一不小心都会忽略她的存在，宛如被称之为“幻之第六人”的黑子哲也。
不过这点小把戏对太宰治并不起作用。
“晓，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太宰治的视线精准地落在五条晓的身上。
正低头玩新手机的魔女大人凑过去瞅了一眼，勉勉强强地点头：“还行吧。”
“那就这里。”太宰治对中介说道。
刚刚还因为五条晓突然出声而注意到她，眼露惊艳的中介眼神一晃，像是完全没看到五条晓一样，对太宰治谄媚地说：“好的！我这就去拿合同。”
五条晓将下巴搭在青年的肩膀上，手臂绕到他的身前，示意他看手机屏幕。
上面是一则仙台的美食广告，漂亮的图片配上精美的文字，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仙台特产毛豆生奶油大福！心动不如行动！
五条晓：“我要去买这个，太宰你吃吗？”
“……去仙台？”
“嗯呐！”
太宰治顿了顿，垂眸，轻声道：“合同很快就签……”
“我很快就回来哦。”
五条晓的声音和太宰治的声音一同响起，说完，她顺手摸了摸太宰治发丝柔软的脑袋，直起身，从包里抽出扫帚。
松开手，扫帚自动悬空横放在半空。
五条晓往上一侧坐，随意与太宰治一挥手，整个人便如流星般，“咻——”地一下穿墙而出，没影了。
因为刻意降低了存在感，所以这一整个举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除了，太宰治。
中介拿着打印好的合同快步走回，满面笑容地正要开口，在看见太宰治的刹那手却一抖，合同撒落一地。
“哗啦——”
中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那个缠着绷带的奇怪客人明明站在阳光透亮的窗前，却又好像被光抛弃。
光线落在青年的眼里，那双蜜糖般鸢色的眸却漆黑晦暗下去，让窥见这一幕的人控制不住心脏感到惊怖。
太宰治情绪淡淡地瞥了呆愣在原地的中介一眼。
只是一眼，男人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到自己颤抖的手指，努力张开唇，却没能发出声音。
太宰治走向他。
随着皮鞋踏步的声音越来越近，中介发现自己的身体颤抖的幅度越发地无法控制。
会、会被杀死的！他的大脑疯狂地尖叫出声，但身体却像是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冷汗争先恐后地冒出，染湿中介的衣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恢复正常的时候，已经离开了那个空间，手上拿着签好的合同。
中介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一边擦汗一边享受劫后余生的庆幸，还以为真的会死……吓死他了。
屋内，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拉开窗。
温热的风和着春阳落在他的脸上，他望着五条晓离去的方向，良久，像是呼吸困难一般，吐出一口气。
声音很轻很轻，似乎还带着一丝控制不住的颤意，低叹了一句：“真是……”
一点也不听话。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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