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里的绿洲》小林不想学物理

7、第15章

　　四中的门口和记忆里的一样，戈楠在门卫写着校外来访人的信息，旁边的门卫看她有点眼熟说:“小姑娘我看你眼熟得很。”
　　戈楠填完后笑了一下指着里面的光荣榜说:“伯伯，你看见那个姑娘没？”
　　门卫眯了下眼睛说:“看见了。”
　　“那是我。”
　　林勋东的办公室还在老地方，戈楠没有急着去找他先是在学校里逛了逛，走到“学霸楼”看到教室里的学生时忽然觉得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她已经毕业很多年了。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看到几个学生在地上分拣试卷，戈楠敲了两下门喊到:“报告。”
　　“进来。”林勋东闻声抬头看向门口。
　　戈楠就这么站在门口含笑看着林勋东，林勋东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戈楠会回来他们也很久没见过了。
　　分拣试卷的学生被赶了出去，戈楠坐在办公桌对面接受着盘问一直到林勋东准备去上课。
　　戈楠拎着包准备出办公室被林勋东叫住。
　　“小楠，别走远晚上叫上阿煜和徐老师一起吃个饭。”林勋东说。
　　戈楠没有拒绝，出了学校在附近的书店消磨了时间直到林勋东发了饭店的定位。
　　江南湾的门口站着几个人，戈楠凑近看发现是林勋东的学生。
　　戈楠没有上前打扰走到一旁和徐肖华打了个招呼，徐肖华拉着戈楠的手问着境况。
　　过了一会林勋东转过来说:“戈楠这是大你三界的学长陆晨。”
　　戈楠向前走了两步说:“陆学长你好。”
　　“你好，我可听说过你。”陆晨向戈楠伸手。
　　戈楠伸手回握，半开玩笑地说:“我也听说过陆学长呢。”
　　几人坐在饭桌上，林勋东忽然冷不丁地说:“你觉得陆晨怎么样啊？”
　　“还不错啊。”戈楠含糊不清地说。
　　“小楠啊。师母也看那个夏晨挺好的啊，长的标志，事业还挺成功。 “徐华肖附和道。
　　戈楠正想着怎么应对转头对林煜说:“阿煜现在长这么大成绩怎么样啊。”
　　林煜夹菜的手一顿抬头满脸幽怨地看着戈楠，这一句话让成功让林勋东和徐华肖转移话题。
　　关于戈楠终身大事的话题也就这么结束了。
　　吃完饭后林勋东打算送戈楠回家，她表示想四处走走，林煜借着去打球也留了下来。
　　“姐，你也太不仅义了，怎么能拿我当挡箭牌。“林煜讲。
　　戈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我这不是应付不过来了嘛，说吧，姐给你补偿什么都行。”
　　“那姐你陪我去篮球场看我打球吧，我好多同学都在那里。 “林煜想了想说。
　　戈楠笑着说：“就这个啊，行，姐给你加油送水。”
　　小县城的傍晚路上的行人都在悠闲的散步，不同于大城市，这个时候应该是外卖员穿梭在车流里面，路上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的，大家都具有强烈的目的性，戈楠已经很久没有慢悠悠地走路了。
　　戈楠和林煜一路谈着天，她发现旁边这个少年比以前成熟了许多, 却也不失少年气，两人走到篮球场的围栏附近, 一颗篮球猛地砸向铁网“砰”的一声，整个铁网随之振动, 吓得戈楠一个机灵，林煜皱着眉头向一旁看去，带着点怒气。
　　“林煜!你怎么慢。 “一个皮肤有点黑的男孩跑来。
　　戈楠看了眼林煜的脸色，拉了拉他的衣服，林煜敛着怒气说：“有点事搁了。
　　“行吧，你快点。 “男孩抱着球跑回球场，走前还看了戈楠几眼。
　　戈楠笑的一脸轻松说：“我没事，别人等你那么久了，咱们快点。”
　　到了球场林煜在球场上飞驰着戈楠拿着瓶水在一旁看着他打球，时不时喊几句“阿煜加油!
　　在林煜又进了一个球之后进了，王迅忍不住讲:“你小子今天吃炸药了?打球这么冲你还真实我！”
　　“针的就是你，没事拿球砸什么铁网。“林煜讲。
　　王旭一脸不理解地讲:“平时也砸，也没见你这么冲啊，哦哦哦哦哦，我知道了，吓着你旁边的姑娘是不啦，好说嘛，我等下去道个歉。”
　　等打到差不多的时候，林煜跑到戈楠旁边，戈楠给他递了瓶水，便在包里翻找纸巾，王旭随后跟来手搭着林煜的肩膀说:“同学，刚刚不好意思，我跟林煜比较熟，平常也经常拿球砸铁网，那时候没注意到你在他旁边，吓着你了吧，不好意思啊。”
　　戈楠听到同学这个称呼时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
　　这个王旭也是个自来熟，见人家不介意就讲：“同学你是不是林煜的女朋友啊，我第一次见他带姑娘来球场。”
　　林煜在一旁听着一愣把王旭推开，说：“姐，我们回去吧。”
　　“原来是姐姐啊，姐姐好，我叫王旭。 “王旭反应过来，挠了挠头讲。
　　戈楠笑着讲:“你好，我叫戈楠。
　　“姐”林煜盯着戈楠，脸上有点不高兴。
　　“王旭，我们就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家。 “戈楠对王旭完后便和林煜一起走了。
　　戈楠看着林煜不高兴的脸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说:“怎么还跟一个小孩子一样。”
　　林煜更不高兴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再过两个月就成年了。”
　　戈楠看着面前的男孩确实隐约有了大人的样子便哄着说：“行, 我们家阿煜已经是大人了。”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夏夜的风带着一丝清凉，吹走了人的浮躁。
　　“姐，我好饿。我们去吃小龙虾吧。”林煜盯着街对面的小龙虾店说。
　　戈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着生意不错，觉得味道应该也挺好的, 说：“行啊，我也好久没吃了，这家店好像还有串串。我先发个信息给师母，免得他们担心。”
　　林煜见戈楠答应了很是高兴，两人走到店里面，因为两人都吃了晚饭所以点的不多，点完餐时林煜和服务员讲：“麻烦锅底和小龙虾不要加香油。”
　　戈楠有点惊讶什么时候林煜的口味和自己一样了，两人在等菜的时间里一直在聊天，林煜语句里总在强调戈楠太久回一次家了，也会聊起他在学校的事，戈楠也跟他讲学校和实习的事。
　　“姐，你看那个人好眼熟啊, 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林煜看着戈楠斜后方的那一桌的一个男人讲。
　　戈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也感觉有点熟悉，那股莫名的心慌涌上心头，那个男人似乎感觉了这束目光边往这边看, 恰巧看到了戈楠, 戈楠在男人抬头的一瞬间就认出来这是谁。
　　“没认出来, 快吃吧。 “戈楠转过头对林煜讲。
　　林煜说：“姐，姐，姐，他过来了，不会真的是吧。”
　　戈楠深吸一口气, 准备应对这个另她生厌的人，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果然狄锡走了过来站在他们的餐桌旁边，林煜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他们在一起过，他的父亲在家里念切过很多次。
　　后来他去过戈楠的学校她和这个人待在一起，偶尔在校外碰见她, 她也总与这个人待在一块，所以有点印象。
　　“戈楠?是你吗?“徐随带着不可思议的语气讲。
　　戈楠抬头:“是我，有事?"语气中充满敌意。
　　徐随顺势坐下:"太久没见到你了，有点认不出来了。
　　“没必要认出来。 “戈楠不用正眼瞧他，低头发着信息。
　　“戈楠，这么多年了，我对当初的事情很后悔，我……”徐随讲。
　　戈楠皱起了眉头，很不耐烦地说:“是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徐随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却还想要继续讲的时候，林煜开口了：“大叔，你有什么事吗，没看到不想搭理你,你感觉不到尴尬吗，我都替你抠出一套梦幻芭比城堡了。”
　　徐随看着林煜脸色黑了几分，却又不敢动怒，打量着林煜明显认出来他是谁，硬挤出笑讲：“你不是林老师的儿子吗, 小小年纪说话这么冲。是没感受过社会的险恶吧。”
　　“呵，轮不到你教训我，我再冲，也比你这个高中打架挨处分，最后考了个大专的人强。 “林煜手里不停地剥这小龙虾网戈楠碗里放，一边语淡风清地讲。
　　徐随气地站起来:“谁说我考了个大专，我上的是本科。”
　　“一个花钱买来的破二本有什么炫耀的。 “林煜一脸不屑地。
　　徐随还想讲什么，但是一个拳头突然朝他打来，他立马和那个人扭打在一起，戈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叫到：“王宇，别打架。”
　　王宇把戈楠护在自己身后，林煜也跟着站在戈楠面前，和徐随一桌吃饭的人在后面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来拉架，一个女人向前走来，拉住徐随轻声问着什么，周围的客人都把目光投向这里。
　　“徐随, 老子警告过你是不是，四年前戈楠让我别动你，我让你离她远点，不记得了是不是，要不要老子帮你回忆一下。”王宇说着说着又想往前冲。
　　戈楠两手拽住他，讲:“我不是来让你打架的。早知道不让你来了。”
　　“他该。"王宇恶狠狠地讲。
　　徐随也被一旁的女人拽住，戈楠默默观察这她，她认出来了这个人，娇小，漂亮，精致，褪去了学生气显得别有韵味。
　　“郑敏，四年前我不追究，不代表我原谅了你们，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我之前和你们说的很明白我不想和你们有交集。”戈楠想起之前的事情双手據紧。
　　郑敏有点不知所措她以为狄锡只是见到熟人过来打个招呼，没想到会是他们更没想到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戈楠，我们没有恶意，之前的事情是我们对，可是徐随他只是想来打个招呼。”郑敏替徐随解释到。
　　戈楠讲:“今天打人的事情是我们不对，你的医药费我来承担，我只是希望你能不能要来打扰我。”
　　徐随在一旁闭嘴不讲话，恶狠狠地瞪着王宇。
　　之后王宇和林煜送戈楠回家，起初王宇还在责怪戈楠，不理解为什么要放过徐随，到后面王宇也不讲话了。
　　在戈楠进小区前她对王宇讲:“我知道你很气，我也很不高兴, 但是我不想和他们有交集了。”
　　“行行行, 我不去找他麻烦，快点回去。 "王宇朝她摆摆手讲。
　　戈楠转身向后走，直到消失在一个拐口，他们才转身离开。
　　“走吧，我送你回去。"王宇讲。
　　林煜讲:“小宇哥，你能告诉我吗?”
　　王宇沉默了一下，点起了一根烟，似乎是在回忆。
　　“戈楠她上学那会和徐随谈过恋爱，我跟她讲过他不是个好东西，死活不相信。"王宇气愤地讲。
　　长久的沉默让林煜以为王宇不打算告诉他，两人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王宇讲诉着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