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里的绿洲》小林不想学物理

4、第4章

　　戈楠从回忆里缓过神来，她知道戈桉在这里不会呆很久的，那个老太太肯定回来闹事。
　　吃完午饭后戈楠随便收拾了一下，准备去看林煜。
　　“姐，你要出去？”戈桉问。
　　戈楠点点头说：“我去趟医院看个小孩，晚饭前会回来的。”
　　“好。”
　　戈楠走出单元楼，抬头望了下天，太阳过于耀眼，便快步走出小区，恰好有辆出租车。
　　“叔叔，我要去仁心医院。”戈楠上车后说。
　　“好嘞，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去啊，身体是本钱呀。”司机说。
　　戈楠随口接到：“我晓得的。”
　　司机很健谈，他说他家里也有一个和戈楠一般大闺女，说起自家闺女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笑容。
　　“姑娘到了。”
　　戈楠看了眼计价器付了钱说：“麻烦你了，路上小心。”
　　戈楠顺着记忆找到林煜的病房。
　　“师母！”戈楠看到走廊上的徐肖华叫到。
　　徐肖华听到后朝我这里看来，看到戈楠后笑着说：“戈楠你来了啊，阿煜在病房，我去打点热水。”
　　“嗯，好！”
　　戈楠敲了几下房门，推门向里面走去，看到坐在床上的林煜在拼着乐高。
　　“阿煜。”
　　林煜抬起头看着戈楠笑着说：“姐姐你终于来了，阿煜等的花都谢了。”
　　戈楠揉了揉他的脑袋。
　　戈楠坐在病床旁陪着林煜拼乐高，林煜讲了很多事情。似乎把戈楠真的当做姐姐在相处
　　过了很久徐肖华都没回来，戈楠也不着急，陪着林煜聊天，聊着总会想到戈桉要是和他一样就好了。
　　“抱歉啊戈楠，有事耽搁了。”徐肖华说。
　　戈楠摆摆手说：“没事的师母，阿煜今天可乖了。”
　　“要不待会叫林老师一起我们出去吃个饭。”徐肖华拉着戈楠的手说。
　　戈楠想到家中的戈桉，说：“不用了师母，等阿煜好了我们再一起吃饭，家里还有个弟弟我得回去照顾他。”
　　“那好吧，我们要是出去吃好吃的阿煜估计要生气了，这两天他天天喝林老师炖的猪蹄汤。”徐肖华看着林煜笑着说说。
　　戈楠忍不住笑了出来。
　　戈楠又待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和徐肖华和林煜告了别。
　　“姐姐你还会来看我的对不对？”林煜看着戈楠说。
　　“会的。”
　　听到回答的林煜笑的灿烂冲戈楠挥挥手说：“姐姐再见！”
　　除了医院戈楠走路去到附近的超市买了点菜，坐了公交回家。
　　一路上戈楠想了许多，戈桉住在自己这里影响其实不大主要是那个老太太，着实烦人。
　　出了医院后戈楠到附近的超市买了点零食和水果。
　　“姐，你回来了啊。”戈桉走到玄关接过戈楠手里的东西。
　　戈楠随口应了一声，问：“你来我这奶奶知道吧。”
　　“啊，这……maybe吧。”戈桉面露尴尬。
　　戈楠盯着戈桉的眼睛，眼底透露着烦躁。
　　戈桉被盯着难受：“哎呀，等她发现再说嘛，我真的不想和她住一块，可烦。”
　　“那你知道会给我带来麻烦吗？”戈楠还是盯着戈桉。
　　戈桉把零食放在茶几上，对戈楠说：“老太太要是来找麻烦我立马走。”
　　“你说的。”
　　“我说的。”
　　“你要反悔你就是狗。”戈楠说，“晚饭我给你买回来了，你自己吃吧。”
　　“哦！”
　　戈楠回到房间后回了编辑的信息，看了看书评，回复了一些读者，开始完成这一天没完成的计划。
　　待到天已黑，窗帘外的人家一盏一盏地灭灯，戈楠才把视线离开电脑，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
　　戈楠真的很想把自己手机丢掉，早上被电话吵醒真的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在电话挂掉之前戈楠接通。
　　戈楠看着这个陌生电话有点不好的预感，果然电话那头响起刻薄的声音：“戈楠。”
　　戈楠低低地应了一声，显然她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
　　“你还没起床？那你弟弟吃什么?你怎么能这么狠的心。”电话那头可薄的声音不断响起，净是责骂。
　　戈楠听着电话那头无休止地责骂忍不住说：“他有手有脚饿了不能自己解决吗，他怎么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要真担心干嘛不把他接走，看到你们就烦。”
　　“你你你，说你两句还来劲了是吧，你弟弟呆在你那就该你来照顾，谁知道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桉崽不肯和到我这里来。”老太太气急败坏道。
　　“哟哟哟，他不去您那合着就是我有问题了呗，你干嘛不想想是不是你的问题。”戈楠说。
　　“不是你是谁，就是你，你个……”
　　“继续不就是要继续说我赔钱货，贱人，不该出生，您都说了多少年了，我耳朵都要听起茧子了，换换把我，昂。”戈楠没等她开始骂就打断道。
　　“你个不要脸的，戈桉要是在你那受了委屈，你别想好过！”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戈楠想象着老太太的神情，笑着说：“您大可放心，我会不让他好过的。”
　　说完戈楠就把电话挂掉，冲门口喊到：“听够了?”
　　门口随后响起脚步声，随后响起一生关门声。
　　戈楠从房间里出来后看到坐在客厅里的戈桉坐在那里，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戈桉知道自己被无视了，说：“老太太也是早上给我打的电话，我真没想到妈妈会这么和她讲，你别生气。”
　　“谁敢气你啊，你可是戈家的掌上宝，戈家少爷。”戈楠冷冷地说。
　　戈桉愣在那里他心里明白戈楠从小受到的不平等待遇，特别是在老太太那里，这不是一两句可以带过去的，莫名其妙地被人骂一通放在自己身上也会很不好受。戈桉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只好等她消气了再解释。
　　戈楠不是个暴脾气，但是面对这些曾经朝夕相处的亲人情绪总是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也经常把控不好自己的情绪。
　　戈楠回到房间后坐在地板上，说不在意老太太说的话是假的，她始终想不明白一个人的恶意可以这么大，那些话从小到大始终扎在她的身上像一把把利刃要把她千刀万剐。
　　戈桉站在戈楠的门口不断徘徊，在早上不欢而散后戈楠没有从房间里出来过，估计一整天也没吃什么东西，戈桉不会做饭，刚才出了门买了点吃的回来，这才一直徘徊在戈楠的门口。
　　在戈桉鼓足勇气准备敲门时，门忽然打开，戈桉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戈楠出现在门口，抬眸看了眼戈桉明显不想说话，直接绕过戈桉朝厨房走去。
　　戈桉看着戈楠的样子似乎与平常无异，又有些凶，硬着头皮开口：“我买了吃的，吃点吧。”
　　戈楠看了眼放在餐桌上的食物，粥，小笼包，还有一份看着就很油的盒饭，坐在了下来打开粥的盒子小口小口地喝着。
　　戈桉见戈楠吃了兴奋地坐在她的对面大口大口地吃饭，一顿饭下来似乎早上的事情就和没有发生过一样，两个人都闭口不提。
　　落地窗外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戈楠戈桉吃完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综艺，时不时哈哈大笑，戈楠忽然感觉家里多了股人烟气，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有点温暖。
　　时间很快属于戈楠的暑假就快过去了，六中历来的规矩，总有那么些学生高中三年没有一个完整的假期，戈楠无疑是其中的一员。
　　把戈桉送上出租车后戈楠松了口气，回到家里没有了吵闹的戈桉一瞬间有点不习惯，平日里总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打游戏的人已经离开了。
　　戈楠准备开学前最后去看一次林煜，在林煜住院期间去探望过两三次，待林煜出院后也上门拜访过，收拾好给林煜的小礼物就出门去了。
　　林煜家离戈楠家就隔着一个小道，走出这个单元楼进下一个单元楼就是了，戈桉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抬手轻轻敲响了门。
　　门内传来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了一下，门后出现的无疑是徐肖华满是笑意的脸，说：“楠楠，你来啦。”
　　“师母好，明天开学了我来看看阿煜，恐怕以后就没时间了。”戈楠说。
　　徐肖华作为另一个重点高中的老师并不意外这特殊的开学时间。
　　徐肖华热情地招呼着戈楠，待戈楠坐下后，林煜拄着个拐杖一瘸一拐地从卧室里走出来，脸上洋溢着笑容。
　　林煜乖乖地叫了声：“姐姐。”
　　“上午好，阿煜，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呢？”戈楠温柔地说。
　　林煜撇撇嘴说：“姐姐来也不告诉我，还得阿煜耳朵好听见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次姐姐给你带了这个。”戈楠从包里面拿出一本手绘本递给林煜。
　　林煜接过手绘本眼睛里闪着光，迫不及待地翻开看，察觉到不对后问：“这是姐姐自己画的吗？”
　　“对啊，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幼稚了，不过这是姐姐一个暑假的结晶哦，姐姐可喜欢里面的小王子。”戈楠抬手揉了揉林煜的脑袋。
　　林煜把绘本紧紧抱在怀里，眼里的光越来越明亮，毫不掩饰对这个礼物的喜爱和珍惜。
　　“一个暑假？这不是才八月么，姐姐的暑假结束了？”林煜不禁疑惑道。
　　“那这就得问林老师咯。”戈楠朝林煜眨巴眨巴眼睛。
　　林煜还是满脸疑惑，心里盘算着待会问问爸爸。
　　临近开学林勋东忙着四中的事情，并没有碰到他，徐肖华拉着戈楠留下来吃个午饭后戈楠没有多做停留。
　　“姐姐还会来么？”林煜拉着戈楠的手，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地。
　　戈楠顺势蹲在林煜面前：“姐姐不能做保证，要是有时间的话一定来找你，好不好？”
　　“好！”林煜松开戈楠的手，乖乖地站在门口目送戈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