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里的绿洲》小林不想学物理

10、第8章

　　戈楠等到晚修下课后背着书包回家，虽然今天开学这个时间回家的人不多，大多人在第三节晚修下课就回家了，现在不少人是在球场打球被赶出来的。
　　徐随站在一个拐角看着走来的戈楠，似乎知道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就躲到树后面等她经过时悄悄跟在她后面。
　　戈楠感受到了身后有人跟着但又不敢回头看，只好往人多的地方走去，这个点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她有些慌张。
　　徐随可能觉得再怎么跟着她都不会注意到自己，拍了拍戈楠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好学生，这么晚下课啊。”
　　戈楠收回准备打上去的手，往后面看了一眼，确认刚刚的人是徐随后说：“我一直这个点下晚修。”
　　“你走读居然还不能提早回家，这么晚你们班主任可真没人性。”徐随说，“那我以后送你回家怎么样?”
　　戈楠放慢脚步拐了个弯，她对不熟的人一向很谨慎，不愿让人知道自己的住处，拒绝道：“不用，我家里人有时候会来接的。”
　　徐随灿灿地说了句好吧，可能意识到戈楠并不是很想聊天，眼看着快到自己家了就说：“好学生，我到家了，真不要我送送你?”
　　戈楠坚定地拒绝：“不用。”
　　徐随和戈楠到了别走进了小区，戈楠往前走了一段，看到一辆出租随即拦了下来。
　　“小姑娘，去哪里啊。”司机见戈楠上车后说。
　　“嘉尚丽居。”戈楠说，“麻烦快点叔叔，我肚子不太舒服。”
　　司机原本还在疑惑这个小区就在前面不远怎么还要打车，一听戈楠的话连忙打火掉头，还问：“小姑娘，难受的紧的话要去医院的啊。”
　　戈楠敷衍地应了声。
　　到了小区门口，戈楠赶忙付了钱就下车，司机见她行动那么利落心里直范嘀咕。
　　戈楠直到回到家后关上门才长舒一口气，要是让徐随跟上来还得了。
　　戈楠觉得自己有点阴谋论，说不定人家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打算真的送她回家，但是又仔细想想觉得自己的做法并没有什么不对，一切防范于未然，多个心眼总是好的。
　　关于她现在的住址确确实实不想太多人知道。
　　之后的几天戈楠总能在一些地方碰到徐随，徐随旁边偶尔会跟着许凡或是其他人。戈楠总是装作没看到想拉着余佳佳转头就走，奈何许凡在一招手就把余佳佳的魂给招走了。
　　结果就变成了许凡和余佳佳两个人聊天徐随嬉皮笑脸地唱单口相声。
　　有一天四人在跑操后碰见自然而然地许凡和余佳佳走在了一块。
　　“这周天有个篮球赛你来看吗?”许凡看着余佳佳笑着问。
　　余佳佳看看戈楠，见戈楠放空的眼神就说：“周天下午吗，那会我刚好没课。”
　　许凡说：“那行，到时候我把地址发你。”
　　余佳佳点点头，悄咪咪拽了戈楠几下，戈楠回过神后听见徐随还在一旁叽叽喳喳一阵不耐烦涌上心头。
　　“佳佳，我们先回去吧，下节英语。”戈楠转头对余佳佳说。
　　“啊，怎么是她的课，许凡我们就先走了。”余佳佳朝许凡告别，被戈楠拉着回了教学楼。
　　在那之后每每碰到许凡就能碰到徐随，高兴的余佳佳和摆臭脸的戈楠成了常态。
　　周天戈臭脸陪着余高兴来了篮球馆，戈楠说摆臭脸是真的摆臭脸，自打进了篮球馆往观众席一坐，手机一拿就没抬过头，旁边的余佳佳倒是兴致勃勃的，手里还攥着一瓶水。
　　不知道他们是和哪个学校打比赛四中的人明显没有对面的多，不管是看比赛的还是打比赛的。
　　“同学，能给个联系方式吗?”
　　刷着手机的戈楠感觉面前一暗，顺势抬头，因为带着耳机并没有听到什么就反问了一句。
　　要联系方式的人倒也很有耐心又说了一遍，戈楠朝球场看去对面明显有几个人朝着这个方向议论。
　　戈楠看看对面又看着面前这个男生说：“抱歉啊，我用的座机。”手里的手机还光明正大地放在那里。
　　男生看着笑的一脸温柔的戈楠明显没有想到回答是这样的，又说：“留个电话号码也行啊。”
　　“不巧呢，家里电话线断了。”
　　男生明显有点尴尬，看看戈楠的手机想开口说些什么嘴巴张张合合愣是一个字没有蹦出来。
　　走之前还很有礼貌地说了句：“打扰了。”
　　“没事，下次注意点。”戈楠还是保持着温柔地微笑。
　　男生回到对面时被一群人推搡人聚成一团声音有些吵闹，男生又往戈楠这边看眼神明显变了味。
　　戈楠随意看了几眼没有注意到男生神色的变化。
　　比赛打的很激烈，场边不断有人呐喊加油，四中来的人没有对面的多，观战的人几乎聚集在一块地方。
　　余佳佳在一旁抓着戈楠的胳膊激动道：“许凡进球啦啊啊啊啊啊，好帅啊。”
　　戈楠无奈地抬头看向球场刚好看见刚刚那个男孩，盯着他看了一会似乎被男孩察觉到了两人来了个错不及防地对视，戈楠还是那副温柔的表情笑了一下。
　　男生愣了一下，被同伴拍了一下随即移开视线，戈楠又抱着手机看了一会，就开始把注意力放在球场上。
　　徐随也在球场上，他发现戈楠开始看比赛后进一个球就看一下她，戈楠纯当没看见。
　　篮球飞向观众席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戈楠看着那个篮球朝自己飞来时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砰”的一声响声，戈楠捂着脸有些吃痛，心想：要毁容了！
　　场上的人没有几个人反应过来，余佳佳刚拿着瓶矿泉水飞奔到戈楠面前，焦急道：“鼻子流血没?”
　　戈楠摇摇头，头还是没有抬起来。
　　徐随在球场上反应过来冲到丢球的男生面前抓着对方的领子，说：“你他妈有病?”
　　丢球的男生就是刚刚那个搭讪的男生，戈楠把他搞的很没面子，想着丢个球吓唬她一下，着实没想到直接丢人家脸上了。
　　男生看着徐随不服气地说：“球不长眼能怪我?”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故意的。”徐随扯着男生的领子不放。
　　男生显然有些心虚和不耐烦，不明白徐随的怒气从那来，据他观察他们俩不是男女朋友，伸手把徐随的手扯掉，往戈楠的方向看去。
　　“都说了球不长眼，你想怎么样?”男生看完戈楠后更加心虚了。
　　徐随拉着男生往戈楠那里走，说：“去道歉。”
　　男生甩开徐随的手说：“我自己能走。”
　　球场上一时间闹哄哄的不少人看向戈楠那里。
　　徐随没管男生只让他跟上来，自己跑到余佳佳旁边问着戈楠的情况。
　　男生走到戈楠面前，余佳佳并不知道刚刚的事也不知道是他打到人，徐随介绍完后看着男生的表情有些埋怨。
　　男生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徐随推了他一把才开口道：“同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戈楠听到后开口说：“我没事。”因为头埋了起来声音有些闷。
　　“你真的没事吗，要不你抬头我看看，有事的话早点去医院才好。”男生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其实疼痛缓解了不少，戈楠迟迟没有抬头是觉得有些丢人，想着尽早结束麻烦把头抬了起来。
　　额头上有着一小片擦伤渗着丝丝的血，在白皙的皮肤上有点骇人，徐随看向男生的眼神变得更加凶恶。
　　“篮球馆有可以处理伤口的地方，佳佳你拉上戈楠去处理下伤口吧。”许凡站在旁边开口道。
　　戈楠临走前还不忘说：“同学我没事你可以走了。”
　　男生看看戈楠的伤口又看看徐随显然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该走。
　　戈楠又看了一眼徐随说：“不用理他，你走吧。徐随我和余佳佳不认路你带一下，许凡不能走。”
　　许凡确实不能走，篮球赛是得继续进行的，没有理由因为一点插曲毁了比赛。
　　徐随恶狠狠看了眼男生，追上走在前面的戈楠和余佳佳。
　　“戈楠，你头会晕吗，会痛吗，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徐随跟上来后一直絮絮叨叨。
　　戈楠不耐烦道：“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不晕，不痛，不去。”
　　徐随随即骂了两句那个男生。
　　这里只有一些简单的处理伤口的东西，还好创面不大，余佳佳简单把伤口清理一下涂了点碘伏。
　　戈楠有一搭没一搭地答着徐随的话，见余佳佳把处理伤口的东西收拾好了，在旁边一言不发。
　　戈楠撞了一下余佳佳，她开口说：“我没事的啦，一点小擦伤一点也不疼。”
　　余佳佳看了眼戈楠的脑门说：“我们回家吧。”
　　“怎么了，不看许凡打球了，念叨了一个星期了诶。”戈楠打趣道。
　　“回去吧。”
　　戈楠知道余佳佳心里在想什么，好声应到，拉着余佳佳的手转头就走。
　　“你回去吧，别找人麻烦。”戈楠走出门前对徐随说。
　　回去的路上戈楠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余佳佳倒是安静的出奇偶尔应两句。
　　“吃火锅还是麻辣烫，烤肉也不错，那家店新开的诶。”戈楠说。
　　余佳佳看见一旁的茶餐厅拽着戈楠走进去。
　　戈楠叹了口气随便点了几个菜和两份粥，看着余佳佳说：“宝贝，我没事。”
　　“不该带你去的，你讨厌的人也在。”余佳佳说。
　　戈楠想了一下徐随，发现他好像没那么讨厌，又讲：“不要这样子嘛，一点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而且我要是不想去你也叫不住我的，徐随嘛也没那么讨厌。”
　　菜刚好上来了，戈楠夹了一个虾饺给余佳佳，说：“快吃快吃都是你的。”
　　“你过敏吃不了肯定都是我的。”余佳佳看了眼虾饺说。
　　后面戈楠一边吃一边逗余佳佳，总算让她把注意力从伤口上移开，吃完饭后戈楠把余佳佳送回了学校。
　　余佳佳站在校门口看着戈楠说：“你变丑了。”
　　“……”戈楠一时语塞。
　　“你丑了带出去都没面子了。”
　　戈楠锤了一拳余佳佳，忍不住笑骂到：“赶紧滚，不然揍你！”
　　余佳佳转身跑进学校，又忽然停下冲戈楠挥挥手。
　　戈楠看着她两手摆动的样子心想：傻样。
　　送完余佳佳戈楠回家的路上被一旁公园里小孩嬉闹的声音吸引了，忽而发觉自从搬来这里好像都没好好逛过。
　　戈楠走在小路上，观察着四周，这里的小摊小贩还不少，多是卖气球，买些小玩具什么的。
　　走了一会有些累了就坐在长椅上看着滑梯上的小孩。
　　“姐姐?”
　　戈楠条件反射性的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林煜一张笑的灿烂的脸。
　　林煜跑到戈楠面前说：“第一次在公园碰到姐姐。”
　　“阿煜经常来这里吗？”戈楠摸了一下林煜的头。
　　林煜点点头指着一个小男孩说：“我和朋友来的。”
　　戈楠看见一个皮肤有些黑，笑的有些腼腆的男孩，主动打招呼道：“小朋友你好。”
　　“姐姐好。”男孩见戈楠主动打招呼似乎轻松了点。
　　一阵风挂过，林煜看到了戈楠额头上的擦伤，问：“姐姐怎么受伤了?”
　　戈楠抬手准备摸一摸伤口，被林煜按住手，他说：“不能摸，会感染。”
　　“啊，我都忘了，不摸不摸。”戈楠放下手，“这是今天不小心弄到的，过几天就好了。”
　　林煜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戈楠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