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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医院,相遇。 ...

  •   温室内,阳光斜射进来,病房里顿时亮堂起来。
      我睁开眼,看着光滑天花板,来这已是半月。
      我望向窗台,那盆栀子花越发艳丽了。我下床打开窗户,我看像医院的栏杆外,看见了一片喧嚣,阳光刺眼,生命活跃。
      护士又来给我打吊瓶,当针眼刺进皮肤的那刻,我的眉眼稍跳,已经习惯了,仍旧有些害怕,我坐在病床上,打开电视,播放的新闻甚是无趣。
      我想出去走走,护士帮我把吊瓶取下来,教我如何拿,我看着窗台上滑稽的身影,不觉好笑。我走出病房,来到阳台外,阳光很明媚,微风也和煦,只是,那阳光太刺眼,我不觉转头一瞥。
      我望向精神科的那栋楼顶,有个人影,他在干嘛?他站在那楼顶上,我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他要跳楼?
      为什么要跳楼?我避开护士的视线,加快了步伐,来到了精神科的那栋楼,我又抬眼望了一眼。
      好高,太高了,这摔下来岂不是成肉泥?我乘着电梯来到楼顶,轻轻推开门,我微喘着气看着站在那护栏墙上的少年。
      我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他又走动了一会儿,我的内心着急啊。他没发现我,我的手里还拿着吊瓶,右手上还插着针,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消耗,我犹豫了一会,拔下针,放下吊瓶,轻轻的走过去。他还没发现我,眼见着离他还有五步距离,他却突然出声:“别过来。”
      好清冷的声音。“好……你别想不开啊。”我颤着声线回答。
      他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我,少年背着阳光,我看见了他的面容,翩翩君子大抵是形容他。
      他的表情平静,我又说了一句:“你能下来吗?我为了救你我连针都拔了。”我指了指地上的吊瓶,还有正在出血的右手。
      他看了我几眼,从上面跳下来,我呼出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他从地上捡起吊瓶,走到我身边,看着我,又把吊瓶递给我,“抱歉。”
      抱歉??我没忍住笑出声,“不用道歉,活着多好啊!”
      他笑了笑,“是吗?我不觉得。”
      “呃?”
      他走了,我们坐着电梯下楼,他停在了二楼,我还想出声,他回头看我一眼:“我在二楼靠左的第二个病房。”
      电梯门再次关上,少年的模样貌似还在面前跳跃。
      我回到了病房,爸妈回来了。他们见着我抓着问我去哪了,看着我手里的惨样,我把故事蒙混过去,依旧免不了他们一顿挨骂。
      ————
      距离手术还有一个月,我实在无聊,没有人说话,我突然想起前几天他说的那句话“我在二楼靠左的第二个病房。”我可以去找他。
      今天下午三点,我的吊瓶打完了,我和护士说想去外面走走,她同意了,让我签字,叫我要早点回来。
      我又来到精神科,坐着电梯,看着数字在屏幕上跳跃,二楼到了,精神科自然是治患有精神病的患者,走廊上很冷清,我来到靠左的第二个病房,敲门却没人应,我轻轻打开门,往里头看了一眼,却没有人。
      走廊上又突然想起一声叫囔,一个病人从病房里冲出来,冒冒失失的奔跑着,撞倒了了护士的推车,又坐在地上,看见病房内出来追他的家属,又大叫的跑走了。
      我的目光追随过去,突然一声“喂。”让我转过头,那熟悉的声音,我看见了少年。他走过来,走进病房,看着我“进来。”
      病房内是消毒水的味道,不过,对比下我的病房,他的似乎豪华多了。
      “随便坐”少年坐在病床上喝水。
      “哦噢”我点头,坐在病床旁的窗台上。
      沉默了好一会,我和他异口同声的说“你……”
      “……”
      我清了清嗓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谢泊汀。湖泊的泊,长汀的汀”
      我礼貌的笑了笑“我叫林风眠。微风的风,睡眠的眠。”
      他微点头。
      话题又终止了,好尴尬好尴尬,我双手交在一起打劫。我又看了眼窗外,有些惊喜的道:“你这也有一盆栀子花!”
      “你喜欢?”他看了我一眼,“送给你。”
      呃……“呃嗯……不用,我病房里也有,不过。”我看了眼这更漂亮的,不满的说“我只是觉得,护士姐姐一定是看你更好看,才给了你一盆更漂亮的。”
      病床上的少年噗嗤一笑,我看着他,他的眉眼终于有了些变化,不在严肃,冷清的面容顿时有了光彩。
      “笑起来才更好看。”
      他没说话,笑容也敛了下去,病房外又是一阵叫喊声,平添了早晨的一丝生气,可是并不是,这是精神科,没有生气,只有无止境的死气沉沉。
      “我有抑郁症。”
      我被他这突然的话语震惊。
      “深度。害怕了?还敢和我说话吗?”
      “我发病起来,和外面那群无头苍蝇差不多,只是我不会乱跑。”
      我“……”
      他见我不说话,“回去吧,别再来了。”
      我“……”
      我起身看着他满桌的药,他不再看我,只是看向窗外,那盆栀子花在阳光下耀眼。
      我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对他说:“你没有不正常,我也有病,我明天还会来找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在医院,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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