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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剪不断的丝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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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闻四起,除了处理正常事务还会接到不少询问的电话,司徒悦也一直等待着我的回答,我想,我该和这个慕麒宣做个了断了,真好笑!明明决定不再留恋过去,只因这个慕麒宣太像那个他就如此随性而为,蔺月欣啊蔺月欣,你太失败了。
“叮咚。”摒退了保镖按响门铃,整理心中泛起的苦涩,在房间主人开门的时候摆出最灿烂的笑容。
“哟,好久不见。”
门内的人眯着眼睛盯着我却没有任何请我进去的动作,于是我只好出声提醒:“不能进去说话吗?”
“进来吧。”冷冷的声音不似从前,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刚走进屋子我的额头就紧皱起来,沙发上横七竖八躺着没洗过的衣物,桌几被泡面饼干留下的残骸覆盖,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
“这是?”
慕麒宣把椅子上的衬衫丢到地上坐了下来,第一次在我面前抽起烟:“没看到吗?搬家。”
“为何要搬?”
他瞥了我一眼:“你说呢?”
“绯闻?”忍不住把地上沙发上的衣服一件件拾起来,而他只是坐着看我忙活。
看来这次绯闻真的影响到他的生活了,也好,我再没有犹豫。
“不用搬了。”终于腾出地方坐下来,我从口袋里拿出合约书,“这是解约书,一旦解除合约,我们从不认识,更没有绯闻之说。”
他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了合约上,眉头皱起:“你要解除合约?”
“是的。”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却还是努力装出微笑,“违约金我会派人送来。”
站起来疾步往外走,我不可以也不愿意再留在这里,一再暗示自己“我是一堂之主,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
“别走!”身后传来椅子翻倒的声音,那两个字也如烙印一样让我一步也移动不了。
假装轻松地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慕麒宣的眼中是满满的受伤,嘴唇分开又合起,转身往落地窗走去不再看我一眼。
明明……还有什么话不是吗?为什么不说呢?
明明……不想我离开的不是吗?为什么不挽留呢?
既然你不说我也无法硬是要你表达,而我更不可能说出来,暗暗望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这一眼后我们就会分道扬镳了吧。
慕麒宣直到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后才回头,泪水无声的流下,男儿本不应流泪,但除了这样又如何来解释心中的痛,仿佛心中插上一把刀,流下的应该是血吧。
纵是在心中千万声想要留下那个人又怎么样?人家是大人物,为了自身的名誉可以舍弃任何人,何况是我这个认识没多久的明星。
“好不容易承认自己喜欢上你,你却离我而去。”他沿着窗坐到地上,从嘴里溢出一丝笑声,然后笑声越来越大,尽管泪水还在不停流淌。
窗下,一辆黑色的长款林肯开过,车上的人握着手中的葡萄酒杯,红色的液体随着车摇动,只是摇动……
“月欣,这是今天的统计表。”司徒悦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见到站在窗边发呆的人,绯闻的事件已经过了一周,和慕麒宣的合约也解除了。
可是眼前的人不快乐,一点也不。学校也不去,堂中的事也不处理,不管站着、坐着都在发呆,整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就如同失去电力的人偶。
“唉……”这个样子任何人见到都会不忍。
司徒悦放下手上的纸从背后圈住发呆的人,把头靠在她的肩头:“夕夕。”
这声呼唤叫醒了我,这是我的乳名,有多少年没有听到有人叫过了。
“夕夕,如果真的舍不得就去追回来吧。”
“傻姐姐。”我握住她在腰间的手,“既然做出这个决定,我就不会再见他,何况我们并没有姐姐想的这样。”
“傻的是你,你该多考虑一下自己的心愿,这也是你爷爷希望的。”
爷爷……我眨眼收回眼眶中的泪水:“我答应过爷爷扛起蔺月堂,就一定把它放在第一位。”
“笨蛋!”司徒悦的手收的更紧,“你要逞强到什么时候。”
答应成为堂主的时候,为了成为堂主弑亲的时候,受到反对不择手段的时候,怀疑性别毅然抛弃女性身份的时候……总是逞强,总是把蔺月堂放在第一位,总是把自己的感受排除在这副身体之外。
司徒悦叹息着走出房间,对着门外站着的金发男人摇头:“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她这样下去。”
亚可一只手搭上她的肩:“悦,你也不要太忧心了,月欣会处理好的。”
退后一步避开亚可的手,知道这个人对自己的感情,但是放不开心中的那个人,也无法接收这个人的好。
目送司徒悦消失在转角,亚可那只伸出的手一直没有收回,逞强的又何止月欣一个人呢?
房间的门在之后的几天都没有打开过,外面的人也没有开门去打扰她,只能每天一人守在门口等待。
“把文件拿进来。”不知过了多少天,房中的人忽然走出来丢出那么一句话又关上了门。
由保镖通知匆匆赶来的司徒悦三人一起走进房中,坐在旋转老板椅上的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桌上的台式机,脸色虽然憔悴却没有了一点悲伤的样子。
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嗯?怎么人都到齐了?
“你们……”
“您真的没事了吗?”最年长的蔺铭昌第一个发问,这几天他一力扛下堂中的事务,人虽未来过一次,我知道他最关心我。
给他一个笑容:“我已经没事了,让伯父担心了。”
“不。”蔺铭昌低下头,“少爷没事就好。”
我看向另外两个也是关心的脸庞,我还有这些爱我的人在不是吗?他们因我的烦恼而担忧,我又怎么忍心让他们难过呢?
“也让你们担心了。”衷心地表达我的感谢。
司徒悦盯着我半天,终于如放心一般露出笑容:“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回以一个淡然的笑容:“可能还是有些心结,但是我想这些不会影响到我了。”
应该,不会影响到我了,纵然想起那张脸心还是如针刺一般,而现在不是我感情用事的时候,我……需要更坚强来撑起爷爷留给我的东西,何况我已经舍弃自己了不是吗?
“堂!堂主!”刚在门口的保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无礼!”蔺铭昌抓住那个保镖的手臂整个向后拉,“任何事都不可以慌张,我平时怎么教育你的!”
“铭昌大人,先听他把话说完吧。”亚可扶起因为反作用力跌坐在地的人,“什么事情那么惊慌?”
那个保镖把头低到快碰到胸口半天都没有吭一个字,亚可上前轻抚他的背才让他僵硬的身体稍微缓和了一点。
“说吧,什么事?”我投以一个鼓励的笑容,“不必害怕。”
那人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我:“报告堂主,刚接到一通绑架电话,电话里说想要带回慕麒宣就要拿您的命去换。”
“混账!哪个人敢这样威胁少爷!”蔺铭昌忍不住一吼让刚刚缓和的气氛又紧绷起来。
那个女人!我的怒气瞬间飙升,她真是寻找一切机会想要我这条命!
站在一边的司徒悦也摆出最严肃的表情。又是那个女人!她到底想要做什么,用命去换慕麒宣的命?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事情又被她挑了起来。
怒气飙升到极致以后忽然消失,我靠到椅背上冷笑,你想玩,我就陪你玩,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