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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ZU Frau Zheng
      Alles gute!

      一.青春一晌,几许贪欢

      盛夏里的知了声声地唱着最动听的情话
      我把时光里的痕迹不着痕迹地抹去
      最初的悸动来自我们永恒的回首
      不说不动不拥抱我们的青春
      盛开在一树红色的木棉之上
      丝丝难忘的刻骨记忆

      “赶快把外套穿上。”
      “不要,都不冷!”
      “乖!”
      男孩不顾女孩的反对,硬是把外套套到她身上。十二月的深圳,算不上严寒,但也开始渗着一股寒意,虽依旧绿树红花。刚上完晚自习,同学们全部从学校里涌了出来,嘻嘻哈哈地打闹着,让这寒夜里也隐约带着一丝丝暖意。华灯初上,霓虹璀璨,这个城市四处洋溢着热闹的气息,石屎森林的好处无非是可以装载一片空虚的繁华。两人不顾周围的学生,依旧进行着毫无营养的对话,最后女孩拗不过男孩,还是把外套穿上,然后挽过他的手。向地铁站走去。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呢?半年还是五个月?好像一瞬间的事情,他上了大专,她也已经是高三毕业班的学生了。这条回家的路,他们也走了多少次呢?他们打破僵局,正式牵手的时候,是盛夏,在最灿烂的季节里,他们恋爱了。爱情,来得很快,炙热的火焰燃烧了这个城市,也燃烧了彼此。
      “好了,你回去吧!”女孩挣开了他的手,顺手帮他翻了翻他的领子。
      “好,你先进去。”男孩脸上依然是宠溺的笑容。你说,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呢?也许是她那一张时而灿烂时而安静的脸庞,也许是她坐在钢琴面前,静静地弹着乐曲。不是大家所认为的《少女的祈祷》,只是一首简单地《致爱丽丝》。男孩不懂任何音乐,也不说任何熟悉曲调应该有的名字,可在第一时间,他听出来并准确地说出了这首曲子的名字,并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成了她的专属铃声。她洁白修长的双手在黑白键上来回走动,她的侧脸在日光投射下,映出丝丝光晕,深蓝与白色相间的校服,此刻却仿佛成了梦中的婚纱,白色的触感。
      而今,她在他的身旁。这么近。这么近。昏黄的路灯下,她的眼熠熠生辉。他再次把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拥着。很久,却又似乎很短。“你快进去吧,别冷着了。”男孩再次开口,笑容上染上了依依不舍。只是紧握住女孩的手久久未放开。女孩不知嘟囔着什么,低着头,影子被拉长,他还是她在身旁。她突然抬起头,踮起脚,看着男孩,脸往上一凑,在他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然后甩开了男孩的手,直接奔进了小区。
      女孩看不见男孩的表情,笑容慢慢地漾开来,在灯光下竟然就像一朵朵向日葵,对着日光,展现最美的姿态。他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女孩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跟前,盈心的感动一刻也舍不得离去。而他,也不知道,一路往前跑的女孩脸上那一抹抹红色,在黑暗之中透着一股悸动,她想回头看看男孩走了没有,可是又觉得刚才自己做的举动有些唐突,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突然自己想吻他呢,也没有缘由。也许,今晚的夜晚太过迷人,让人不知不觉陶醉其中。
      一回到家,女孩立刻洗澡收拾了自己,然后窝在自己的床上,打开手机,熟悉地按下快捷键,突然又一想,不知他到家没有,要不等一下。只是这念头刚下,又想起他今晚似乎穿得不多,而且围巾也没带。胡思乱想之际,电话又响了。闪动之中,能清楚地看清楚来人,是他。来电显示的照片,是他们一次突然而为的自拍,两张紧挨着的脸对着镜头,安静地笑着。
      “你到了吗?”
      “你怎么今天没系围巾呢?有没有冷到?”
      “唉,音乐考级又要开始了。”
      “嗯,新学校怎么样?”
      ……
      对话总是这么简单地但是四处又散发着淡淡地关怀之意。他们从不说过多漂亮的情话,也不会有过多暧昧的动作,就是这样,一起牵着手汲取彼此的温暖,一起躲在被窝里,拿着手机讲电话或者发短信。
      “我跟你说,那个军训的时候……”
      “对,那个胖子,你还记得吧,他上次被教官罚跳舞,这次我们系晚会的时候,他又被整蛊了……”男孩对新的学校带着满腔的好奇,也把这一股好奇心全部倒给了女孩。他自然,希望她能靠近他的生活,他不想要他们的生活出现任何的隔阂。
      正如女孩现在经历的毕业生生活他走过了,自然能体会到其中的心酸与难受。而,女孩的关心,他也无时不刻地记着。怕自己冷了,冬天一到立刻送上围巾;怕自己饿着了,一下课或者休息就先吃饭;什么事情之上,她总是顾着自己的。这个小女友,让他感动,正如最初的悸动此般。
      挂上电话,两个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白色的幕墙,似乎能望出彼此心目中的身影。忽然一笑,拉上被子,蜷成一团,堕入黑甜的梦乡。

      二、雁过留痕情逝空守候

      不禁回头,一地落花唱尽繁华
      再多的守望从手心垂下的流沙
      指间溜走的温暖你是天边的云
      你是林里的风来去匆匆的拥抱
      禁锢的温暖穿不过离散的魂
      你去了远方我留在原地
      翘首的姿态是过去的残留
      谁也没有谁的名字,一辈子的锁
      丢了钥匙。

      这个冬天,让人觉得寂寞。她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一个人回家的路显得无比的漫长。越往冬天走,这个城市的夜晚也就被无尽地延长了。密密匝匝地大树盖住了学生的影,她一个人回家,朋友们都回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就站在学校对面的大树之后,一个人揪着书包。冷风刷过她的脸,刷过她的唇,她却仿佛失去所有知觉。她有时候会走上前一些,有时候会退开到光线明亮的地方,她只是怕那个人找不到她。但,夜越来越深,如果她再不走,就会错过最后一班地铁,而她的父母已经催了多少遍。
      看着沿途成双结对的人,她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很多事情,她不去想,并不意味着不会发生。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在她的□□里,别人的BLOG里贴着自己男朋友的照片。是偶然?是误会?还是说这是一场不言而喻的背叛?她以为,他们的世界也无非如此地简单,无非如此地纯真,只是,原来,每一个人都在走远,走远,而剩下她自己在原地踏步,还一直坚信着以前的诺言。
      那个女人,称得上漂亮吧,一头长卷发,划着浓浓的烟熏妆,做着时下最经典的拍照动作,睁大眼睛,嘟着嘴,一个大大的V手势。在BLOG,也说着她的谁谁,怎样了,而那个谁谁就是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在新的学校里,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而她,也在分享他的生活,但她错过了多少精彩片段呢?还是说,他隐瞒了诸多事情。
      凛冽的寒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来。她觉得自己无法躲避,任她走向无数个地方,风依然猛烈地刮向自己。这短短的距离,今夜却成了漫长的路。她到底该相信谁?她到底该接着怎么办?
      地铁里灯火通明。亮得让人有一瞬间睁不开眼。刺眼的光线,让她自己的眼睛特别的难受,像是要掉下了眼泪,只是一个简单地揉眼动作,什么都不见了。她站在最后一节车厢,打开手机,翻弄着以前保存的信息跟照片。
      刚又收到他的信息说了,说他们系里要开会。
      她只是简单地说知道了,自己穿暖和点。
      这样的信息像是成了例行公事。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呢?他上了新的学校,军训回来后,还是说,问题一直在,而她从未发觉?她是不是想得过于简单呢?还是说新的地方新的诱惑,她的男友终于抵挡不住诱惑,开始投降了?
      看着桌面照片,有一刻的狠心想把她替换到,但是想到以前的点点滴滴,心却又无法硬下来。每次回家都要换线,两个人就会牵着手,跑起来,冲下去,希望能赶上刚好抵达的地铁,而不是要继续等。就算每次跑得气喘吁吁,但两个人却似乎很享受。她慢慢地挪出地铁,看了看指示,才往前走,接着下楼,地铁刚开走,最后一班还有十分钟。
      刚坐下来,朋友们的电话纷纷打进来。她接了她的一个好朋友的电话。对方慷慨激昂地陈述着男方的错误,并认为她不该继续这样下去。她的脸上依稀带着苦笑,她是不是让太多人担心了呢?他们一个个地帮忙自己求证,一个个跑来安慰自己,而自己,却在这里暗自神伤,却不知为谁?
      她笑着说好,然后反过来安慰了一下对方,并承诺自己会好好的。
      会好好的,有这么容易吗?
      回到家,收拾好一切,给他打电话,却一直在忙音。
      她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是不是一切该结束了呢?

      三、豆蔻年华,谁许谁天荒地老

      自是年少不须记
      旧时青春笑颜过一晌贪欢
      忘不却繁花绿树淡淡情浓
      忘不却回眸浅笑丝丝爱紧
      最是一腔愁 无处语
      但知天荒地老情深许
      回首不见誓愿人

      其实,分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容易到她觉得自己先前的挣扎都是一种笑话。他们终于分手了,没有了辛苦的猜忌,没有了磨人的心慌,他们终于分手了。当她意识到这一点,忽然泪流满面。
      她以为她是会幸福着的。但也许,她很多事情都没看懂。男人的世界,她一直没懂。诗歌里所说,我爱你老去的容颜。但是,他们不喜欢。他们喜欢树上新鲜的蔬果,喜欢伊甸园里的苹果。没有人给与他们诱惑,他们在这大千红尘为自己所迷惑。走失的心。只会追逐新奇的事物。
      女孩忽然觉得很颓败。不,是觉得很可笑。
      她又给男孩发信息,问候的,关心的,通通都石沉大海。
      原来,断了就无法成为朋友。
      她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但选择了分手,却又不似乎愿意接受这种局面。她有点无措,对着这种无法看清的心态与情绪。
      而她,也即将离开。她的签证已经批了下来。她即将离开这个国家,去往音乐之都,她要开创自己新的生活。但,那段青春里的烙痕却无时不刻地骚扰着自己。她开始痛恨起这样的自己。但,依旧无能为力。也许,她是不忿。也许是不甘心。
      那天,深圳的天气异常地晴朗,蓝天白天,衬着这淡淡阳光,竟也让人生出无限的希望。她坐在镜子前,给自己弄睫毛,画眼线,涂粉抹红,穿上自己喜欢的裙子。从这里去男孩所在的学校有点远,但她坐在车上,却丝毫不觉。看着慢慢退后的景物,看着越来越陌生的建筑,她竟发现她对这个城市不了解,一点也不了解,而今,她也要离去了。
      到男孩的学校时候,女孩的朋友出来接她。
      他们在学校里闲逛着,她的朋友是一个风趣高大的帅哥,很懂得哄人开心,在他的话语带动之下,她也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颜。
      遇见他的时候,她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笑着说,“你好。”
      然后头也不回地挽着她朋友的手离开了。
      这个像是恶作剧,但是女孩却开心地笑了。
      她终于要走了。
      她终于要抛开这里的一切。
      她,还有她的朋友们在等着她。
      她,不是自己一个人。

      当我看见你带笑容颜 那些忘却的
      回来了又唰地溜走了
      我在原地看着你看着你走远的身影
      那些爱恨情仇再如何地深刻再如何地难断
      也在岁月的缝隙之中一点点堙没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的爱我的恨
      可你不知道我在夜里醒来的心强烈地
      跳动只是为了痴傻的青春带泪的年华
      你是一道疤你是一道裂口
      但你不会成为一段美好好的坏的
      终究是逝去的烟云我在等待
      我在守候 我痴傻的青春不是为一个人
      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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