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集》返途栀

2、二

　　周述再见到林氧是在他一个朋友生日趴上。

　　小姑娘长大了，上挑的眼尾勾着男人们的心魂。红色一字肩长裙，有胸有腰，前凸后翘。
　　他无端想起，那年暑假。她穿的黑色短裙，被白色小腿袜包裹的小腿纤细。刺眼。

　　周述不是什么纯情的人，他放荡、自由、骄傲。林氧像头绵羊一样，闯进不属于她的黑色领域。
　　自以为游遍花花世界，片叶不沾身的周总。林氧一句甜甜的哥哥。
　　他认栽。

　　后来，她留下一句，骗你的，你觉得我们有未来吗?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

　　而周述，也就勾唇一笑。玩儿吗，可他没碰过其他女的了。
　　趴结束，林氧喝醉了。她控制不住自己再见到周述内心的波动，
　　周述看她喝得越来越多，握着酒杯的手背突出青筋。

　　再然后，林氧被周述连拖带拉塞进了他的车。
　　周述望她。

　　面前的女孩一下鼻头就红了。
　　“周述啊，我好想你。”
　　嗯。我也是。
　　“周述啊，你和我没有未来的。”
　　我知道。

　　林氧哭哭啼啼还要再说，车子停下，到了酒店。
　　送她到门口，
　　周述挑眉望她。

　　“我要进去吗？”

　　林氧知道他不止问的是这个问题。

　　林氧，敢不敢。赌一把？

　　赌一把我们能有个家。

　　林氧推开他，没说话，自顾自刷卡进门，开灯。
　　周述顿了顿，转头便要走。

　　林氧转身，将周述一把扯进来，发了疯的吻他。
　　他呆了，又笑：“知道了。”

　　她和她心目中的月亮，一同坠入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