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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病美人掉了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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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桃到家后已经十一点了,往常这时候他可能都做了两个梦了。
此时感觉又累又困,但身上被酒吧沾染的那些混沌难闻的气味又让他无法忍受,便半闭着眼睛,边脱衣服边向浴室走,等进了浴室,衣服也脱光了。
浴缸里放好了水,又撒了很多香香的沐浴液,做好后简桃便舒服地坐了进去,脑袋靠在按摩枕上,舒服的直喟叹。
水雾将脸蛋熏得发粉,嘴唇也红艳起来,如画般的眉眼润了湿意,雪白的手臂搭在浴缸的边沿,整个人慵懒得不成样子,若被人看到了定会苏到了骨子里。
*
苏闻回来时已经是深夜,最近公司的权利正一步步地交接给他,让他忙得不可开交。
他刚下车,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便见简桃的房间还亮着,以往简大少的作息都非常规律,早睡晚起,如今这么晚了居然还没睡?
进入别墅后苏闻一步步走上台阶,没回自己房间而是直接走到了简桃房门前,随即抬手敲了敲。
见里面没人应,便直接推门进去,然后就看到了脱了一地的衣服绵延到了浴室门口。
苏闻穿着的是皮鞋,走在地板上会发出声音,他顺着那些衣服一步步走,漆黑的皮鞋在衣服旁形成了的异样画面感,上衣......外裤......最后是内裤......
但是浴室却没有声音,苏闻的目光从内裤上移开,随即看向面前的浴室门,皱起眉轻敲了两声,“少爷?”
仍然没有声音,苏闻当即心中一紧,立即推开了浴室的门,紧接着就看到了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一幕。
雪白的皮肤带着水润的湿气,皮肤上都亮晶晶的,修长的脖颈靠在浴缸上呈现出优美的曲线,圆润的肩膀又带着几分可爱,他整个人像是块剔透的羊脂玉,浸泡在水中的身体引得无限遐想。
他此时睡着了,浓密的睫毛垂下形成一道阴影,嘴唇有些泛白,显得他脆弱不堪。
苏闻走到浴缸跟前蹲下,这散发着香气的浴缸不断引诱人类最深层的欲望,他伸手探了下水温,已经凉了。
苏闻看着紧闭双眼的简桃,不时就看到他睫毛轻颤,陷入梦境的简桃。
无知无觉的,戏耍这样睡着了的简桃很有趣。
苏闻看着简桃嘴角一直勾着,简桃的眼睛睁开了又闭上然后又睁开,脑袋昏昏沉沉地发懵,最后完全睁开了,看到了眼前的人影。
直至他彻底看清了眼前人是苏闻,恢复了些清醒,“苏闻嗯......”
苏闻将湿淋淋地手拿了出来,他面色如常,还关心地问,“少爷,你怎么在浴缸里睡着了?”
简桃脑袋还有些发懵,他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在浴缸里,身上都麻木了只感觉一阵阵冷,“我睡着了。”
话刚落,简桃顿感羞耻,他现在可是光着的,而面前的苏闻正西装革履地看着他,当即想怪罪人,但他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且脑袋阵阵发疼,最终只能有气无力地问,“你怎么进来了……”
“我看你房间的灯没开,就进来看看,还好我发现了,不然你这么坐一宿,第二天肯定要生病。”苏闻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关切地说。
“现在也差不多......脑袋好疼,深航一点力气都没有。”简桃现在就感觉自己肯定要病了。
“少爷,用我帮忙么?”苏闻问。
简桃脑袋昏昏沉沉的,但还知道羞耻,他感觉又难受又无助,嗓音都委屈了起来,“不用,你先出去给我倒杯热水。”
苏闻叹了口气,随即起身,居高临下看了简桃一眼,反光地镜片后,纤长的凤眸阴沉且炽烈,“那我先出去了。”
人出去后,简桃才撑着身子起来,他身上都是滑溜溜的泡沫,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花洒下,手扶着墙以免栽倒,随即打开按钮,热水淋了下来,立即激的简桃一激灵。
过了好一会才适应,身体也逐渐恢复知觉,被沁凉的皮肤回温,明明刚才感觉浑身凉透了,整个人发麻,但现在逐渐感觉不对劲,这种情况下他是怎么了?
最后只能淋着热水,自己蹲下身吭哧吭哧地解决。
他手脚无力,用了好久才完事,然后整个脑袋都感觉发懵,直至敲门声响起,苏闻的声音传过来,“少爷,你没事吧?”
简桃抬手关了水,然后无力地说,“你给我拿套衣服。”
外面应了声,很快便又回来了,浴室的门开了条缝,一只手将衣服递了进来。
简桃费力地起身将衣服接过来,先胡乱地擦了下身上的水珠,然后将衣服套上,是一件丝绸睡袍,还贴心地帮他拿了短裤。
穿好后简桃便出了浴室,随即直接倒在了床上,动作之大睡袍都掀了起来,他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多动一下多思考一秒。
而正拿着水等着的苏闻看到这一幕,挑了下眉,他走到床边将简桃扶了起来,简桃仍闭着眼睛很是不满,“你干嘛……”
“喝点热水少爷。”苏闻将水杯往他唇边递,简桃便双唇微张喝进去一点点。
倒是很听话,但接下来苏闻要喂他药了,简桃身体弱一身病是众所周知的,今晚泡了冷水澡肯定要发烧感冒,所以这药现在就喂上,会让他少吃些苦。
两颗胶囊塞进了那饱满的唇里,只是就夹在唇间,简桃仿佛睡着了般无知无觉,动一下都懒得动。
苏闻就将剩下的水都喝了进去,随即捏着简桃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将药缓缓地送了进去。
而简桃除了呼吸快了些并无反应,他离开后简桃的唇甚至还微张着,那与给予求的模样让苏闻瞬间麻了脊背。
……
第二天,简桃昏昏沉沉地醒过来,他感觉眼睛上的睫毛仿佛粘在了一起,他很艰难地才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后看到了被厚厚地窗帘遮住的房间,漫进来了几缕阳光,但屋内依然昏暗。
他感觉身上一阵黏腻,紧接着就一机灵,感觉到了一阵寒意,然后便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昨晚他做噩梦了,他梦到他跟一条大蟒蛇在一起了,他在他的蛇窝里,大蟒蛇总是缠着他,他还给蟒蛇生了一窝小蛇……
除了生小蛇其它一切都感觉非常真实,所以导致他现在无法面对那个梦。
就在简桃再次翻身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个更让他羞耻的事情,这种感觉……
呜……一早上就让人崩溃。
就在简桃想起来换个短裤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苏闻端着早餐进来,“少爷醒了?”
简桃立即缩进了被窝,“嗯”了一声。
苏闻走上前摸了下简桃的额头,“额头有些烫,看来还是发烧了。”
听闻,简桃这才想起来,昨晚他泡澡后忘了出来了,他说怎么一醒来就浑身难受,脑袋也晕晕沉沉的。
苏闻拿了个体温计,随即掀开被子一角,将简桃的睡袍拉了下来,露出一个肩头,然后将体温计放进了腋下。
被窝里散发出来的香味很浓郁,简桃也很乖,听话地任苏闻摆弄。
即便再冷硬心肠的人,看到简桃如此模样心里也会软得厉害,简桃只要一生病,就会听话得要命。
过了五分钟,苏闻将体温计拿了出来,上面还带着淡淡的简桃身上独有的香味,“确实发烧了。”
说着,苏闻就向外走去,直至出了门,他才用舌尖舔了下被简桃埋进过皮肤中的温度计,似还带着甜甜的香味,跟昨晚他舔过简桃皮肤的味道相似。
简桃见人出去后,便蹑手蹑脚地下床,脚刚沾地的时候,立即感受到了头重脚轻的感觉,脑袋昏沉沉的,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这一病,又不知道几天才能好,简桃气馁地想。
他废了会功夫,走到柜子前,然后打开抽屉,从里面拿了条内裤出来,又走到床边,将身上的内裤褪下,将新的穿上。
只是他刚穿到一半的时候,苏闻就推门进来了,他立即提了上去,然后攥着他条脏内裤钻进了被窝,生气地说,“下回进来要敲门。”
简桃脸都被气红了,但却一点气势没有,生病让他眼睛变得湿漉漉的,声音也奶声奶气。
他没注意到,苏闻的脸上也染了红,像是在极力压制什么。
“少爷,吃药了。”苏闻将手上的药递给简桃。
简桃听话地将药吃了进去,又就着苏闻端来的温水一口一口地喝,往下顺药。
喝完后简桃又喝了几口粥,便又乖乖地躺下,被窝里感觉燥热,但离开被子又感觉接触空气的皮肤凉飕飕的。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简桃看着苏闻手上的透明液体。
苏闻抬起来看了眼,说,“这是酒精,少爷要是想快些好的话,可以试试用酒精按摩身体,效果很好。”
简桃心动了,他现在难受得厉害,当然想快点好,但他现在又没力气动。
想着,简桃就将目光看向了苏闻,而苏闻也看着他,拿起了药循循善诱道,“少爷要我帮忙么?”
简桃咬了咬唇,“好吧。”
……
背部、手和脚是酒精擦拭的重点,他都兢兢业业地用酒精按了。
简桃的身体异常敏感,牛奶般的皮肤细腻又滑嫩,只要按上去就会留下指印,简桃时不时就会闹个大红脸。
这一套按摩走下来,两个人都不好受,好在完事后简桃感觉身上舒服多了,身上不再那么燥热,体温降了不少。
而苏闻给他按完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说是公司要务,简桃舒服了也就没管他。
他拿过枕边的手机,按亮了屏幕,江时的名字居然出现在了屏幕上,他给他发了消息。
据他所知,江时是从来不主动联系他的,主动给他发消息到是破天荒头一次。
他点开了消息软件,江时居然问他晚上有没有空,请他去家里做客。
简桃惊讶地都坐了起来,感觉这条消息很诡异,江时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能想到邀请他去做客?
简桃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他刚要给对方发消息称病回绝,门就被敲响了。
“少爷……”
是佣人的声音,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响起了开门声,江时阴沉着脸出现在门口,看到简桃正坐在床上后冷笑一声,“原来你正看手机呢。”
在简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时已经坐到了床边,他掐着简桃的下巴居高临下地说,“怎么?现在连我的消息都不回了?我最近的好脸色是不是给得太多了?”
原本江时只是生闷气简桃怎么还没回消息,直至他第一次来看他,然后看到人家正拿着手机,也就是说,他看到了他的消息但忽略不回,那一瞬间的羞辱感与暴怒,转化成他现在逼视着简桃这张美艳的脸。
简桃有一瞬的发懵,他还是第一次见江时这样愤怒,有些可怕……
他咽了咽口水,然后说,“我生病了,刚看到手机……”
江时明显不信,直至简桃将手机举起来,上面呈现的是跟江时的聊天对话框,“我刚要回你。”
看到聊天界面后,江时的面色这才缓和,“生病了?”
简桃又呆又乖地点头,“我感冒发烧了……”
看着简桃湿漉漉的眼睛,还有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江时这才彻底相信,他抬手摸了下简桃的额头,确实还发烫,“你吃药了么……”
正说着,江时的鼻子皱了皱,“怎么有股酒精味?”
简桃下意识地拉了下睡袍,直至江时将鼻子嗅到简桃跟前,“你身上……”
忽然,江时断了话,他怔怔地扯了下简桃的衣襟,里面细白的皮肤露了出来,还有上面红色的指印……
霎时间,江时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了起来,他粗暴地扯开简桃的衣服,几乎咬牙切齿地问,“怎么弄的!”
简桃吓得直往后躲,拼命往回拽着自己的衣服,他本来就生病了,情绪泛滥,此时眼睛已经积了一层水汽,“擦酒精时弄得……”
“谁给你擦的!”江时整个人都陷入到了暴怒的边缘,这个问题不用简桃回答,他也已经有了答案。
拉扯间,他忽然的,又看到了被子下面露出来的东西,当即眼疾手快地将其拿了起来。
是一条脏了的内裤……
这一身的红印子,还有这条……江时立即就将简桃压住了,让他动弹不得,举着手中的东西,脸和脖子通红了一片,青筋都爆了出来,“你和苏闻做过了?”
简桃的眼泪成流地往下淌,他拼命摇头,“没有……真没有,他就是帮我擦酒精了呜呜呜呜”
“想让我相信,除非让我检查。”江时严酷地说。
简桃的睫毛都成缕地湿了,他声音沙哑,“怎么检查……”
“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