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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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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橙好整以暇在陆家蹭了好大一顿饭，才等到两位大爷散步回来。
她们在门口还碰到了姜稚。
“姐！月姐！张哥！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姜稚穿着一套纯黑色的运动服在夜跑，路灯底下也只能看到他那张白得发光的脸。
张橙也是刚从门里出来迎接姜筱和月流霜。
“嚯！为什么有张脸在半空中飘？！”张橙手往后一掏就要拿符，“妖怪受死！”
符都要糊到姜稚身上了，张橙才反应过来对面是谁。他手腕一拧，把符拍在了自己身上，把自己电得一阵手脚发麻。
“小姜总，是你啊！冒犯，冒犯了啊。”
姜筱把姜稚头上的卫衣帽子扯下来，抓了两把他的头发，企图让他看起来不是个光头，或者不是只有一个光头，但收效不大。
姜稚丝毫不介意：“你们这是有事忙？”
“没有。我请月小姐来帮我个忙。”张橙很谨慎，他还记得他的价钱请不起姜筱的事情。
姜稚头一歪：“那我能参与吗？”
“小孩子别管这些，你跑你的步去。”姜筱推了姜稚一把。
可没想到姜稚没被推动，反而把姜筱给拉过来了。
“是张哥找月姐帮忙，那姐你没事吧？要不你跟我回别墅看看？”
骑虎难下。
姜筱不好说她就要留下来看着，也不想跟姜稚回去看他的战队，正准备直接把姜稚赶走，就听到张橙说。
“姜总，要不您先陪小姜总过去？我们这儿也没那么快解决，到时候伤者您不好。”
姜筱的眼睛里充满担心，问月流霜：“你可以吗？”
月流霜有点犹豫：“应该……可以吧……？”
姜稚倒是完全不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月姐那么大个人了，又有张哥在，没事的。”
张橙又补了一句：“主要是，此间事，哪怕姜总在，也不一定能帮上忙？”
张橙拉上月流霜，就是一个大写的“玄”字，现实的问题姜筱无所不能，玄学的东西姜筱还是有所保留。
“那行吧。”姜筱把自己备用机掏出来给月流霜，“有什么事你就打我电话，等会我就回来找你。”
“好。”月流霜回答得很乖巧。
*
二楼书房的被早就被那位秘书打开了，但谁也没敢进去。
陆氏一家都没有想到，这个书房的门，居然是虹膜锁。
那位秘书对着门上的猫眼看了一眼，就听到了“咔哒”一声，锁开了。
开门的重任交给了张橙。
张橙的手搭上了门把手，但手腕突然间被月流霜扼住了。
“里面的妖气，很浓。”
张橙其实也能察觉到门内有些许妖气，但是没有那么敏感。
“行。”张橙每人派了一张护身符，但没有给月流霜。
“我也要。”
“嗯？我这个符……有损妖气。”
月流霜把张橙给整不会了，她不是兔子精吗？还敢问自己要符？
但月流霜很坚持：“对的。我也要。”
张橙小心翼翼地把符递了过去……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月流霜还跟普通人一样站着。
张橙都快怀疑自己的符失效。如果是普通小妖，碰到这张护身符说不定会马上在空中炸成烟花。
“算了……”这个世界能人太多，张橙在这一行早就明白了。
他刚一打开门，那浓重的妖气就更凝成了实体一样向着他们袭来。张橙和月流霜提前察觉，躲过了。但是陆氏一家都是普通人，只能靠张橙给他们的符稍微抵挡一下，随后就毫不意外地躺下了。
灰色的浓烈妖气就像是老房子着火一样滚滚而出，但是张橙和月流霜没有追。
和上一次的食梦貘不一样，现在冲出去的就只是妖气而已，多半还是障眼法。
“在里面吗？”张橙试探性地问道。
月流霜仔细品了刚冲出来的妖气：“鼠妖的味道很浓，应该还在里面。”
“行。那我们就进去了。”
张橙刚往里踏出了一步，周围就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有如一片无月的长夜。
但我们有月流霜。
月流霜的身体发出一个柔和的光晕，堪堪照亮了周围。
张橙恍然大悟：“难怪不怕我的破妖符，原来是月兔啊！兔仙有礼了。”
月流霜腼腆地笑了一下。
但也难以驱散周围黑暗的气息。
陆家的这个书房就像是一个积年累月的老鼠洞，里面昏暗、潮湿、还满布着腐烂的味道，他们走在里面，还有“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和下水道没有什么区别。
听陆家人说，陆某人一回家就会躲进这个书房里，而且长时间不出来。张橙也想象不到陆某人是怎么受得了的。
张橙手中燃起一张符，向四周看了一下。
到处都是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垃圾，有用的没有用的，大多都是已经发了霉的食物，还有一些七零八落的废旧电器。
“这……这真是不好找啊……”张橙这里翻翻那里翻翻，到处都是老鼠存在过的痕迹，却到处都没有老鼠的踪迹。
月流霜的手指了指角落里，浓重的妖气下，似乎有点不寻常。
*
姜筱被姜稚一路拉回了JSG的别墅，但是心一直都在月流霜那边。
自家弟弟说了一大通，姜筱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姐，我跟你说，我们最近连胜了好几场，不败战□□号又回来了。”
“嗯。”
“除了不败战神，你知道那些人还叫我们什么吗？”
“什么？”
“锦衣卫。跟我们打实在太折磨了，他们现在看到我们都要头皮发麻。”
“挺厉害。”
“姐……”
“你说……”
姜稚都要无语了。
这种场面姜稚见过无数次了，只要姜筱心不在焉，脑子不在原地，她就会开始敷衍答，顺杆爬，而且爬起来毫无压力，要不是经历得多了，姜稚还真的以为姜筱会在认真听他说话。
姜筱不去做电台主播知心姐姐真是浪费了她的才能。
姜稚决定下一剂猛药，试探性地问道：“姐，要不你再借我五百万？我再买俩高手。”
姜筱一个爆栗敲在了自己这个傻子弟弟头上：“买你个头。”
看姐姐终于肯理他了，姜稚赶紧拉着人走到房间里。
“姐，我跟你说，有件事，可怪了。”
“什么？”这一次姜筱真的有在听。
姜稚指着房间的一个角落：“我之前发现这里有个洞，而且这个洞，深不见底！”
姜筱看着姜稚指的地方，是在房间最靠里的角落，有一个黑色的圆洞，大概有人头大小，黝黑深邃，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
仔细闻一下，还能闻到一股腐朽的味道，一种发了霉的酸味，像是回南天总是晒不干的衣服。
姜稚手里拿着一罐可乐，用力往里一扔……
可乐就像是被扔进了无底深潭，连个响都没有。
但这一次好像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反应。
“是谁扔我！孽畜敢尔！”圆洞里传来一声怒喝。
“有……鬼啊！”
姜稚一听，转身就要跑，但是刚一步迈出去，发现自己姐姐也在，就要去拉上姜筱一起跑，可是没拽动。
“姐！跑吧！里面有鬼！”姜稚都吓到破音了。
姜筱不为所动：“你不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真……真的吗……”
看自己姐姐稳坐钓鱼台，他似乎心里也安定了一些。
只见洞口里飘出一阵灰色的烟雾，布满了整个房间，有两个人，从烟雾之中想着他们走来。
“找到了！孽畜哪里跑！”对面怒喝一声，向着他们跑了过来。
姜稚吓得双腿发抖，难以自控。
“张橙。”
姜筱的声音不大，却像是古寺晨钟，当头棒喝，一锤定音。
张橙猝不及防听到自己的名字，心里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手上那张破妖符一拧腕又拍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回甚至电出了响，噼里啪啦的。
“嘶……姜总、小姜总，是你们啊？”张橙瘸着走过来，身后还跟着月流霜。
姜稚比看见鬼更加反应不过来：“你们……嗯？诶？怎么走过来的？啊？这洞……哦？”
他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张橙眼看着姜筱已经举起了手刀，打算把姜稚给打晕，连忙阻止：“姜总大人……算了算了，放过小姜总吧。”
“嗯？”姜筱的声音里充满怀疑。
张橙用手揉着自己的屁股，缓解疼痛：“已经是第二次了，一次又一次的，都找上小姜总，说不定小姜总真的与此道有缘。”又问姜稚，“小姜总生辰是什么时候？”
姜稚报出了自己的阳历生日。
张橙伸手又掐了一个九宫飞星。
“小姜总命里带阴，小时候有高人镇着，所以不太觉得，越往后，小姜总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会越来越多的。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姜筱也同意：“嗯。是他的事情，总要他自己面对。”
但是姜稚没有听懂，还在左右扭头，一头雾水：“都说的是什么呢？我一点儿都没有听懂。”
张橙看向姜筱，姜筱点了头。
“我要说的事，你千万别害怕。”
姜稚顺嘴就接下去了：“我们是警察，我们不会怕。”
张橙：？？？？咋还演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