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一百零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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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筱光是看，就能够在《海上仙山图》上感受到素女的气息。
“当初去海市那个，果然是你。”
秦弈虽然已经被揭穿了，但他还是没有转换过来，头脑还有点懵：“是我……但……阿筱你怎么知道？而且我背后的人……”
离开了谈判的环境，他连敬语都忘了。
“是九幽素女，我知道，是她让你去买这张《海上仙山图》的吧。她有说买了让你做什么吗？”
秦弈摇头：“那倒没有。她只是说让我买，之后也没了消息。”
“所以她给你的交易条件是……让你可以收购九霄？”
“嗯。”心思被点破，饶是秦弈脸皮再厚也不禁地有点脸红。
“行，东西我收下了。”姜筱把《海上仙山图》挪开，“接下来，我们来谈另一笔生意。”
“是什么？”
现在的姜筱比秦弈要强大太多了。秦弈把《海上仙山图》交出去以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以再拿来跟姜筱交易的。
“我有一个建议。”姜筱轻轻敲了敲桌子，“我会建议你接受我们九霄的收购。”
“什么？！”
姜筱的眼睛看不出有一丝的波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九霄的董事长我可能还会保留，但我真正执掌九霄的时间已经剩得不多了。所以我希望，如果我退下来的话，你可以代替我，管着这一盘生意。”
“为什么是我？”秦弈从之前的收购战开始就没打过姜筱，手段用尽，现在连海市里买来的宝物都献了出去。这一连串的事件给了他巨大的挫败感。
他无数次试过拯救自己就的万世集团，也找了无数的专家开了无数的会，但不管他怎么做，毒丸也好，起诉也罢，姜筱就是捏准了他不能放弃万世集团，一门心思搞收购，狠狠戳中秦弈的软肋。
但在姜筱的角度看并不是这样。相反，她能从秦弈的这些努力里，看出来秦弈是个不放弃，会努力的人，而且秦弈虽然年轻，手段也只是比自己查，是个好苗子。
“我不管事了，但是我父母已经老了，姜稚也还没成长起来。你的能力不错，值得培养。而且如果你接受我们九霄的收购，到时候你执掌的不就是万世和九霄，这和你当初想的差别不大。”
姜稚以后怎么样不好说，但是他现在已经被张橙拐跑了。张橙是神，寿数无尽，只要张橙不放弃姜稚，姜稚很大概率也不会放手。
从一个传统且悲观的角度来说，他们老姜家，绝后了。
但哪怕是这样，姜筱还是要找人来接手九霄的生意。与其成立一个基金会，让所谓的职业经理人来掌控九霄的生意，那姜筱觉得秦弈的可塑性还是强一点。
而且秦弈已经知晓了姜筱的实力，应该不会在手底下做小动作。
只要保住姜家衣食无忧，最后把九霄送给他又何妨？
神仙，不讲究世俗的金钱。
秦弈也没敢问如果姜稚成长起来了会怎么样，在他心里千回百转，从执掌超大型巨无霸集团的喜悦，到是否能够暗中吞并九霄的算计，再到姜筱无所不在的压迫，巨量的情绪和思绪压在秦弈心里。
“不着急，你可以先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有想法了再回复我。”
秦弈也不能马上作出回答，毕竟他也算是思虑精深的一个人，冲动决策并不是符合他的性格。
于是秦弈走了。
*
月流霜坐到姜筱身边：“阿筱，素女她，就是在这画里？”
姜筱一手搂过月流霜的腰：“不在，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这个画找到她。只要我们找到她，那这一切都结束了。”
“是的呢。”
大家都取回记忆以后，姜筱的行程变得很紧，马上要从昆仑赶回来，都没有时间能和月流霜好好聊聊天。
但其实，在月流霜的心里，姜筱比之前可是更亲近了。
有了之前相处的记忆，月流霜知道了自己还不懂事的时候姜筱是怎么对她的，原本就浓厚无比的爱意又往上叠了一层，现在她都恨不得贴在姜筱身上不离开。
但幸好，姜筱也是怎么想的。
从昆仑山下来，姜筱就一直在消化自己曾经拥有的记忆，西王母、素女、青鸟……和他们相处的日子还有曾经成长的印记，都浮现在姜筱心头。姜筱就像是一个导演在看自己演的片子，既是观影者，也是片中人。
万千滋味都过去后，她发现自己还是最喜欢月流霜。
虽然月流霜只是捡回来的一只兔子，论血缘没有素女亲近，论时间没有西王母长久，但是月流霜全身心都在姜筱那里，那是一种……其他人都给不了的，心贴心的温暖。
姜筱能清晰地感觉到月流霜对她的喜欢。
她狠狠地亲了月流霜一口。
月流霜也没躲，脸上直接被亲出了一个小红斑。她红着脸，回亲了姜筱。
这一次，她亲的是嘴唇。
……
万能助理小方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看见姜总和月小姐能从办公室里出来，连忙起身相送。
姜筱摆了摆手，说自己下去就行了。
其实她们早就已经瞬移回家洗了个澡再瞬移回来了。
大战过后如果不洗澡，她们总觉得自己身上不够清爽，可能是还是凡人的时候带来的思绪习惯。
姜筱瞬移到办公室，是因为急着要找秦弈拿《海上仙山图》。现在《仙山图》已经到手了，姜筱她们也不太赶时间，于是专门抽出了几分钟来糊弄公司的员工——特别是万能助理小方——让她把姜筱会瞬移的疑惑，深藏在心底。
她们两个手牵手走到地下车库，坐进了车里，发动车走了。
姜筱还是有点怀念自己是凡人的日子，或者是说对神体不是很适应。她在昆仑神界当神过去了15年，下凡辅助轩辕黄帝过去了5年，算起来都还没有她当一个凡人的时间长。
神仙在神界可以过得很自如，那自然也是凡人在凡间会活得更舒服。
所以作为一个神，降临在人世间，姜筱还是愿意扮演一个普通人。
正如她现在正拉着月流霜的手在逛超市，准备回去给月流霜自己下一回厨。
这是在她回到人间产生的第一个念头。神是不会饿的，但不代表神不可以进食，既然自己好不容易降临一次人间，她还是想好好体会这个人世间的一切，去尝试自己没有尝试过的东西，去品尝没有品尝过的味道。
可怜的姜大小姐回过头才发现，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下厨了，和月流霜在一起几个月，自己吃过了兔子糖，吃过了月亮饼，但居然没有让月流霜尝过她的收益。
游走在超市里的姜筱比以往更快乐。姜家发家之后就很少再让她捧这些东西，奉行的精英教育也告诉她不要浪费时间去做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专属在事业上，她才能事半功倍。于是姜筱蓦然回首，原来半生都不过是在为了那么三两财帛在奋斗。
现在钱对她已经没能产生什么影响力了，她才能从钱里跳出来，俯瞰这个世界。
才能看到那个曾经也是芸芸众生中的自己。
“哎呀，你怎么什么都想买呀。”月流霜看着姜筱左挑挑右挑挑，都快装满一大车了，等会她们要怎么拿回去？
姜筱还沉浸在跟阿姨讨价还价挑鱼的快乐里：“我想给你做的菜实在太多了。你不知道，我能做好几桌不重样的菜。阿姨，你这鱼都开始仰泳了，行不行啊？”
阿姨朝姜筱看了一眼，不满道：“你别戳它的头它就不会仰泳了。”
姜筱连忙把手收回来。
上次月流霜陪着姜筱去逛九霄·云上城的时候，就发现姜筱有些要回归本性了，这一次从昆仑神宫回来就更明显了。与其说姜筱正在变成凡人，不如说姜筱取回神体以后，更像姜家发家之前那个她。
姜筱习惯霸总的身份，是姜家发家以后的事情，现在她已经在找人接手姜家的生意了，也就是，她其实可以不那么在乎自己一言一行是不是真的像是一个霸总，会不会影响九霄的生意。
又或者说，她不在乎。
不在乎钱的姜大霸总到底还是买了好几大袋子的食材准备回家做菜。
月流霜虽然是一路看着姜筱拿的，但真的到了结账的时候，收银员给她们拿了八个大袋子去装，她才知道姜筱这一次到底买了多少东西。
“这么多东西，我们能拎回家吗？”姜筱一挑眉，看着收银员在旁边，不说实话：“怕什么，我们有司机。”
事实上姜筱拉着月流霜，一袋一袋地把东西都搬到没人的角落，一个响指就把东西全都放回到九霄凌云阁里去了。
要扮演一个凡人真的是很不容易，明明姜筱一个人就可以把八大袋食材全都拿起来，但偏偏还要迁就凡人的目光，装成自己力气不够的样子，和月流霜一个袋子两个人提。
就这么一些东西，再重能比一个夔鼓还重吗？算了，天神有天神的量度，不与凡人计较。
主要还是她愿意和月流霜一起提。
“走吧。我们走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