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宴》闲云上的野鹤

3、西阁楼取药（上）

　　洛风铃离开慈云庵，立即施展轻功赶往山下。不一会儿，就到了洛家后院的院墙外。洛风铃一个身影便从院墙外翻了进去，往东边的院落方向去。
　　洛风铃来到自己的院子——东苑，推开门，房间中坐在桌旁的女子见是洛风铃，立马高兴地站起来叫道：“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姜儿都快担心死了。”
　　“姜儿，爷爷和百川哥哥可回来了？”洛风铃关上门，坐到桌旁问姜儿。
　　“吴叔今早来过，他说因为昨晚下的那场雨有些大，回来路上的一座桥被冲坏了，家主和小川哥哥要绕路走，所以要到明天午后才能回来了。”
　　听到爷爷他们要晚一天回来，洛风铃窃喜。
　　“那吴叔今早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我出去了？”想到吴叔早上来过，洛风铃又赶紧问到。
　　“应该没有，吴叔早上来问起小姐你，我就和吴叔说昨夜雨大，小姐你没睡好，直到寅时才入睡，要晚点才能起身。吴叔也没说什么，就去忙了。”姜儿回想了下说到。
　　“那就好。对了姜儿，你去帮我打听下西阁楼护卫的换班时间，我要在他们换班的时候去西阁楼取样东西。然后你再帮我去取些点心来，还有早膳，我饿的很。”洛风铃摸了摸肚子说道。
　　“什么？！！西阁楼？小姐，你要去西阁楼？你要去取什么呀？那上面可都是老爷收藏的宝贝，你确——，确定吗？”姜儿有些不解。
　　“姜儿，你记不记得，西阁楼上藏有一株红色的草，一直用沙子养着，状似柳叶的。”洛风铃没回答姜儿的问题，问道。
　　“我记得的，小姐。小时候，咱俩偷偷上西阁楼的时候，我和你一起见过的。我还记得老爷当时罚了我们俩各二十板子呢，疼得我好几天没下的来床。”姜儿想起了被打板子的滋味，有些后怕。
　　“小姐，你问这个干嘛，你不会是想要偷那株草吧？” 姜儿惊呼道。
　　“是，我要取那株草，用来救人。”洛风铃点了点头回答道。
　　“不行不行的，小姐，那株草我听吴叔说起过，是已故的姑小姐留下来的。你要是拿走了它，老爷知道了，非打断你的腿不可。”姜儿劝道。
　　“姜儿，我知道爷爷要是知悉此事，我定少不了一顿罚。可这株草是要用来救人性命的，此刻有人正需要用它来活命。这株草比起放在西阁楼当一个值得珍藏的宝物，不如让它实现自己的药用价值。而且，爷爷说过，姑姑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子。我相信，姑姑她若还在的话，也一定会支持我的。”洛风铃坚定着自己的想法。
　　“唉，好吧，小姐，姜儿知道了。我去打听。”姜儿看到了洛风铃眼神中的坚定，不再阻止，打开门，往后厨的方向走去。
　　洛风铃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起身走到窗边，蹲下身，打开了窗下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了几个汤婆子放到了柜子上。然后，出了门，往东苑后的一处院子走去。
　　......
　　姜儿来到了厨房门口，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厨房管事秦婆婆的大嗓门：“翠儿，早膳的碗筷赶紧洗出来。赵妈妈，杀好的鸡，赶紧洗了，用酱料腌上。大宝，柴火不够了，再去劈些柴来。青菜，香菇，大蒜，小葱都赶紧准备好……”姜儿走进厨房，只见掌管后厨的秦阿婆正背对着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厨房大小事务。
　　“秦婆婆，小姐起身了，我来取小姐的早膳。”姜儿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姜儿来了啊。小姐的早膳在，我这就让人热了给你取来。”秦婆婆转过身，笑着说道。
　　“好，秦婆婆。今日有什么点心？我顺道一起带些回去给小姐解解馋。”姜儿又问道。
　　“今日小厨房的点心还没做。不过出去采买的沫儿快回来了，吴管家特意吩咐了让买回小姐爱吃的泸记的绿豆糕。你要稍等会儿了。”秦阿婆回道。
　　“好，不急，那我在这里等会儿，等沫儿姐姐回来。”姜儿回道。
　　“好。”秦婆婆道。
　　“秦婆婆，大伙儿是在忙午饭了吗？这么早就开始忙活了吗？”姜儿搭话秦婆婆。
　　“是啊，已经巳时了，咱们庄上人多，各弟子们的午膳时间都是固定的，都是在午时开饭，都要按时准备好的。”秦婆婆一边看着下人们忙活，一边回道。
　　“阿婆辛苦，我等着也无事，正好最近新学了个按摩手法，您坐着，我给您按按，您看看怎么样，回头我给小姐试试去。”姜儿拿过一旁的凳子，搀着秦婆婆坐下。
　　“行，好姜儿，老婆子正好歇会儿。”秦婆婆欢喜地坐下来。
　　“阿婆，感觉怎么样？”姜儿有模有样地给秦婆婆按着肩。
　　“好好好，手法不错，姜儿人美手也巧，将来谁娶了你一定是有福气的。”秦婆婆笑道。
　　“阿婆说笑了。阿婆，您刚说咱们庄上弟子们吃饭时间都是午时，那不值班的弟子是在午时来吃饭，值班的弟子们的午膳是后厨给他们送去吗？”姜儿一边按着，一边问。
　　“倒不是。午时有半个时辰的吃饭时间。不当值的和要去换班的弟子午时来吃饭，要去换班的弟子吃完就会去换当值的弟子来吃饭。每日大概午时四刻左右，就能见到那些被换班的弟子们来吃饭。”秦婆婆被姜儿按得舒服，也没问为什么姜儿问这些。
　　“噢噢，原来是这样。”姜儿小声道。
　　“秦婆婆，我再给您捶捶背。”姜儿得了消息，卖力地又捏肩又捶背。
　　......
　　宜室
　　洛风铃来到了东阁楼后的一处院子，院额的匾上写着“宜室”两个字。
　　洛风铃缓缓推开门，屋内很干净，窗台边摆着新鲜的花儿，窗顶上挂了一串风铃，有风过，响起一阵阵清脆的铃声，室内的花香味也越发地清晰。
　　窗边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是一位穿浅绿色衣裙的少女，正执扇站在桃花纷飞的树下的美景。画上的女子看着和洛风铃差不多年纪，眉眼间和洛风铃有些像。
　　“姑姑，对不起，风铃要拿走您留下的赤炎草去救人性命，望姑姑不要怪风铃。”洛风铃认真的对着画中的女子说道，说完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下了头。
　　洛风铃在宜室坐了会儿，便离开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