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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职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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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
咘咘扑进时临易怀中蹭了他满身毛毛,还用爪子尖尖,一下下勾他领口的纽扣。
也不知是纽扣缝得不牢固,还是咘咘爪子太锋利,竟然真的给它勾下来一颗。
‘啪嗒——’
纽扣落地,发出细小的响声。
时临易低头查看,衣领大喇喇敞开,露出一段锁骨。
咘咘觉得好玩,伸出爪爪,勾第二颗扣子。
“咘咘!”满脑袋黄色废料的余沐梵,看得心惊肉跳,冲过去把咘咘按进自己怀里。
小涩猫!
解扣子那么熟练,也不知道像谁!
“你怎么解人家扣子?不讲猫德!”余沐梵数落两句,暗暗觉得奇怪。
咘咘身为‘猫中悍匪’狸花一族,丢尽狸花的脸。
它从小跟余沐梵东躲西藏,变成一只胆小又怕生的小怂猫。
陌生人必须相处三、五天,才能博得咘咘的信任。
咘咘寄养在时临易家,满打满算不足两个礼拜。
它居然敢扑进时临易怀中撒娇?
时临易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跟咘咘培养感情?
余沐梵偷瞄时临易,仿佛看到他身上镀了一层猫薄荷光环,名为:先天吸猫圣体。
“抱歉,我去换件衣服。”
“好啊!”余沐梵眼睛再次亮起,语气中难掩兴奋。
时临易:?
他在期待什么?
五分钟后,时临易换了件款式差不多的家居服。
回到客厅,清楚看到余沐梵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
啧。
还以为他突然开窍,要穿军服给自己看。
无趣的老男人。
时临易再次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到底期待什么?
时临易重新坐回自己位置,不动声色引出话题,想搞清楚余沐梵那颗脑袋里,究竟装着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
聊着聊着,不知觉扯到彼此的工作。
余沐梵大大方方说,“我目前在Noctiflorous酒吧做服务生,就是市中心那间夜店。”
原书中,时临易接触余沐梵之后,第一时间逼他辞去夜店的工作,明显对此事非常介意。
余沐梵选择坦白从宽,免得时临易日后通过其它途径得知,产生不必要的嫌隙和误会,然后变着花样‘折腾’自己。
时临易得知他工作地点,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表示知晓。
余沐梵不以为意。
现阶段,时临易对自己本人毫无兴趣,自然不介意他在哪个夜店打工。
余沐梵随口说,“我在酒吧主要负责卖酒。你哪天来光顾,我可以给你打折。”
受到邀请,时临易还未回应,旁边管家率先开口拒绝:
“抱歉,Noctiflorous地下赌场涉及灰色产业,随时有爆雷的风险。参与灰色产业,对时先生本人和公司影响不大。但先生曾经担任军职,不方便光顾那类场所。”
“这样啊……”余沐梵诧异地拖长尾调。
时临易对于Noctiflorous内部情况挺了解,连只有高级会员才有资格入内的地下赌场,也摸得一清二楚。
难怪Noctiflorous吸引那么多上流人士,权势滔天的时临易,从未光顾过。
他早已经退役,还那么在乎军人的荣耀。
余沐梵眼中闪过几分欣赏,抱着咘咘身体前倾,故意试探道,“时先生什么时候参过军?在哪里?”
时临易从容回答,“成年之后,在海军服役三年。”
“那岂不是,像我现在一样大的年纪?”余沐梵羡慕极了,“我曾经也想参军,可惜体测不达标。”
时临易问,“哪项不达标?”
“基础体能测试。”余沐梵皱了下鼻子,“我引体向上做不到三个。”
时临易垂眸,凝视他藏在衣服下面的细胳膊细腿,心下了然。
他娇气的小身板,莫说入伍。
自己稍稍用力一些,恐怕都会弄疼他。
余沐梵确实提交过报名表,并且在体检之前,好不容易把体重增加到规定线之内。
怎料,军队对新兵有体能要求。理工科宅男的身体,根本无法达到他们的标准。
“我好羡慕能穿上军装的人。”余沐梵有一搭没一搭拍着咘咘,眼睛在时临易身上徘徊,“你退役之后,军服还在吗?”
“在,只是不能佩戴军衔。”时临易反问,“想穿?”
“你的衣服,我穿起来肯定不合身啊。”余沐梵沉思了好一会儿,打定主意说,“等下次吧。”
“嗯?”
他抬眼,眼底漫出粲然的笑意,野心勃勃地说,“我会创造一个值得你盛装出席的场合!到那时候,请穿军服给我看吧。”
礼尚往来。
也该轮到他制服,我play了!
余沐梵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日色渐西,时宅。
余沐梵已经告辞良久,时临易仍然坐在那里,凝视桌上的亚克力盒子。
“先生,司机已经把余同学顺利送回学校了。”管家走到时临易跟前,恭敬地请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时临易定定望着两颗金属球,淡声问,“刘管家,你认为哲学悖论有可能成立吗?”
管家迷茫,“哪个悖论?”
“人,会反反复复踏进同一条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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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周,孙诃频繁出入Noctiflorous。
余沐梵为了吃瓜看戏,出勤率达到惊人的上一休三!
Noctiflorous大堂有个漂亮服务生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A城。
刚开始,散客们大多冲着他胸前的7层水晶胸牌。
久而久之,他们发现余沐梵虽然不像服务生那样嘴甜、谄媚,却会在签单的时候叮嘱‘喝酒伤身’、‘你喝得太多了,要不要来杯果汁’,而不像其他服务生那样死命逼他们买酒。
偶尔撞上余沐梵心情好,天文地理、古今中外、金融政界、娱乐八卦,什么都能陪聊两句。
小美人言之有物,见解独到,堪称行走的百科全书。
这些天,段烈一直霸占着704包厢,指名余沐梵。
余沐梵懒得搭理他,从来没有临幸过。
段烈从最开始的无能狂怒,到后来,竟然慢慢觉醒被放置的属性,眼巴巴盯着包厢门盼望余沐梵走进来。
用余沐梵的话来说,他总算有了点儿做狗的样子。
即使余沐梵一周只来店里两天,可他到店的两天,大堂消费额指数级增长。
他不来的时候,冲着余沐梵而来的客人兴趣缺缺,消费额滑铁卢式下跌。
反复几次之后,大堂原本的服务生找许凡诉苦,集体发泄不满。
余沐梵来大堂之前,大堂只提供最基础的服务。
有时候遇到脾气好的客人,干脆不服务,只要求他们在消费单上签字。
余沐梵出现以后,客人纷纷涌到他身边。
摊上余沐梵不在的日子,那些人望眼欲穿,仿佛为他苛守贞洁似的。
“瞧瞧他那副狐媚的样子,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勾搭客人!”
“一个新来的,懂不懂Noctiflorous的规矩?来我们的地盘抢客人。”
“他只是比较笨,不是故意的。”许凡温温柔柔替余沐梵开解,“你们找个机会,私底下跟他好好沟通吧。”
“对,必须私下解决!我们跟他算清楚这笔账!”
“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把前辈当软柿子捏呢?”
当晚——
余沐梵刚踏进Noctiflorous,就被几个人拉拉拽拽,扯进金碧辉煌的厕所里。
Noctiflorous为了改善客户体验,厕所连一个阴暗的角落都找不到。
余沐梵一脸状况外,懵懵地听他们尖叫嘶吼,才后知后觉搞清楚状况。
——我遭遇了传说中的职场霸凌?
哦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