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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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菲艾斯的死亡，从根源上看是由于威斯塔朗特事件。
但正如我们不能认为“如果杀人犯的父母没有生下他，他就不会杀人”而怪罪杀人犯的父母一样，从威星事件发生到吉尔菲艾斯身死，期间还有太多介入因素。
比如，莱因哈特与吉尔菲艾斯第一次产生严重分歧。
比如，奥贝斯坦的进言。
比如，帝国那安全系数诡异的安检。
但是，有史以来，凡政/权更迭，流血甚至无必要的流血还少吗？上位者每做出一个选择，会有人因此获利，也必定会有人家破人亡。
用路易十六一家的遭遇否定法国大/革/命是正确的吗？用二战时英国的损失惨重就能论证其就应该如法国一样闪电投降吗？
流血不能避免，普罗大众只是希望上位者能为他们换取更大利益，以及，不要否定流血的历史。
或许比起莱因哈特放弃那两千万人的生命，吉尔菲艾斯更失望的是莱因哈特对生命的漠视。
艾尔威把黑珍珠厅内惊愕的贵族、军官抛在身后，迈着小短腿一路直奔会见室。
“都出去。”艾尔威瞟了一眼犹犹豫豫的近侍和侍女，又扯出一个微笑“诸君是信不过朕，还是信不过罗严克拉姆侯？”
“陛下！”立典拉德还是赶过来了，这不禁让艾尔威有点失望。
这就意味着他要转变策略了。
立典拉德沉吟了一下，“陛下，罗严克拉姆侯尚需征讨贼军，不如凯旋后陛下再行召见封赏”。
可是，等他回来你就凉透了啊。艾尔威自认为自己在日行一善。
“朕的两个姐姐和姑母正被贼军裹挟，先帝一脉仅我等数人，一旦朕万一，伊丽莎白小姐和莎比美小姐将是朕的继承人。”
“事关皇室，朕有话要交代罗严克拉姆侯。”
立典拉德面色复杂地告退，估计脑补了一大场幼帝被人教唆、要借机干掉同是皇位继承人的表姐的宫廷大戏，着急下去严查何方神圣能冲破立典拉德和莱因哈特的双重封锁，忽悠了年仅五岁的小傀儡。
艾尔威将莱因哈特抛在身后，却没有坐到高高的玉座上，而是在通往座位的台阶上站定，用手抹了抹灰后坐上了台阶。
他向阶下已经跪地行礼的莱因哈特招了招手，“过来坐——要不你直接坐到上面去？”
莱因哈特其实与安妮罗杰很像。金发蓝眼，美得不可方物。但与那位夫人的的温和不同，莱因哈特始终不屑于掩盖自己的锋芒。但他聪明的一点是，在局于弱势或有目的要达成时，莱因哈特可以暂且忍耐。
“陛下是故意的吧？”
艾尔威歪了歪头，没有作答。
莱因哈特起身走到艾尔威身前蹲下：“陛下在朝会上严肃地传下官觐见，这样无论是下官还是立典拉德公都无法拒绝。而在立典拉德公前，陛下又是......您想对下官说什么呢？”
坦白局，但不完全坦白。艾尔威其实是有点感伤的，他虽然是杨威利的死忠唯粉，但对莱因哈特也算是欣赏，可惜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和这两个人真心相交。
“麻烦阁下你放下对我毫无价值的警惕，众所周知我除了一个名分什么都没有了——我们来做交易吧。”
“贵族门阀虽说有种种不堪，但死忠于他们的人并不是完全没有。内战就算不是持久战，也绝对做不到速通。
何况......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立典拉德是帝国宰相，负责保管国玺。但我是帝国皇帝，就算字还没认全，帝国境内事无大小也都是需要我用玺的。”
艾尔威从怀里抽出几张诏书，上面未书一字，却均加盖了玉玺。感谢他那个近乎百无一用的系统，他得以在宰相和近侍的数双眼睛下公开盗窃。一立方米的储物空间是系统最后的倔强。
“这算我的诚意。”艾尔威将诏书置于对方眼前，但没有递出，“阁下的意愿呢？”
莱茵哈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金发的美少年的嘴角甚至扬起了微笑。艾尔威不由得汗毛倒竖，虽然理智上不可能，但主观上仍觉得自己一举一动尽在对方掌握。
“陛下言重了。臣为陛下讨逆乃是本分。不知陛下有什么额外的吩咐？”这是在问动机和条件了吧。
艾尔威将诏书双手递出，“虽说政治人物间的协定就是狗屁不如的废纸但在国家新立时，公信力总不好受到损失。我的条件是自此刻起，我的性命必须受到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的保护。以及，在你加冕后将一个行星赠与我作为封地。”
“以上内容你现在就要成文并加盖元帅印章。”艾尔威站起身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关于我的封地，我不需要驻军、行政各权，但是我希望那个行星是威斯塔朗特——未经战火波及的、拥有两千万居民的威斯塔朗特。”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