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诱惑》李延羽

34、齐恒与张日山的多次见面

　　“麻烦，帮我调一杯鸡尾酒。”年轻的女生总喜欢跟齐恒搭讪。
　　齐恒微笑着点点头，问：“想喝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半年前伤了嗓子，齐恒说话的时候，声音略微显得沙哑，但就是这种略显神秘的沙哑，反而跟这个充满魅惑的夜店更加契合。
　　女孩毫不犹豫：“迷迭香。”
　　齐恒听罢，也忍不住浅笑起来，来这里的女孩子多半都很喜欢迷迭香，眼前的也不例外。于是，再次点点头，温柔地叮嘱道，“喝完这一杯，就要赶快回家啦。”说完，便开始了他的工作。很快，一杯浅浅粉色的鸡尾酒出现在女孩面前，“好梦。”
　　女孩挑起眉眼，把脸故意往前凑了凑，低声说：“我可能会梦见你。”
　　齐恒再次轻柔一笑：“谢谢你让我入梦。”说完，便转身去接待别的客人。
　　这时，两个年轻男子结伴走了进来，这是他们第四次来，其中一个一进门，眼睛便随着齐恒的身影移动着，另一个忽然搭着肩膀，低声说着什么，随后便哈哈大笑，而被搭肩膀的人则白了那个人一眼。
　　显然，齐恒也注意到这边，走过来，微笑着打招呼：“还是老样子？”
　　“对！火焰冰山，两杯。”搭肩膀的男人放下手臂，大大方方地说道。
　　齐恒点点头，转身便去准备。
　　“日山，今天要不要说点什么？”搭肩膀的男人低声提醒着身边的同伴。
　　那个被叫做日山的人，便是张启山的弟弟张日山。齐恒当然认识，只是在这个地方相遇，并非巧合，而是齐恒计划的开端！
　　仇恨，从未消失！而复仇，便是齐恒选择活下来的理由。
　　“所以，那件事是你和张忠林一起商量的结果？”半年前，当尹新月因为流产而在医院住院的时候，齐恒知道尹少波有爬山的习惯，所以在路上堵截，并知道了真相。他在卧室被那四个恶魔折磨的时候，外面是有两个声音的，一个是尹少波，而另一个……原来是张启山的父亲张忠林。
　　“齐恒，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但是……我也付出代价了，我们尹家和启山绝后了，这也算是报应了。”尹少波从未像现在这样恐惧，在这野山上，自己的两个随从被人打晕，而他被齐恒逼到山边，没有退路。
　　齐恒冷笑一声：“真正的报应，恐怕还没开始。你忘了，我跟说过，我们之间只会有意外，不会有明天！”说完，便又更进一步。
　　尹少波立刻后退，但脚下打滑，整个人便摔下了山坡！
　　尹少波并不是中风，而是摔下山坡导致的瘫痪，他没敢跟任何人提起，因为这段时间张启山似乎也对他们产生了嫌隙，如果自己再去引导张启山的仇恨，恐怕会被反噬。张启山在盛怒之下，还是选择放了齐恒，可见他心里，齐恒依然是他最在意最爱的人。后来的几个月，齐恒没再出现，尹少波也觉得事情到此应该结束了。
　　只有齐恒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他要一点一点把自己所受到的伤害讨回来，也要抓到害死解九的凶手为他报仇，同时也要让尹新月和张启山生不如死。而接近张日山，便是他复仇的第一步。
　　张日山最近才跟着父亲回国，父亲张忠林前一段时间身体不好，一直在国外，尹少波瘫痪以后，张忠林开始有了吞并尹氏的想法。
　　张日山显然对齐恒很有兴趣，第一次走进这里，看到齐恒的时候，他就被吸引住了，这个男人身上一种淡淡的哀愁，还有眉宇间的淡漠让他充满好奇，他从来无法理解一个现代社会的年轻人，为什么身上会有过去深宅大院大少爷才有的书生气息？但是，他却是在现代化生活标志性的地方夜店遇到他。所以，张日山和朋友已经连续四个晚上来这里了。
　　齐恒从张日山的眼神里便可以感受到他对他的好奇和神往，是啊，一个涉世未深的富家二少爷，被家人保护的那么好，对这个世界充满热忱，是很容易被吸引的。
　　齐恒把两杯酒放在张日山和朋友面前，微笑着说道：“请吧。”
　　“谢谢！”张日山有些忐忑地道谢。
　　此时，和他一起的朋友忽然开口了：“小八？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齐恒先是一愣，随后便爽然一笑说：“可能我比较喜欢八这个数字。”
　　那个人听罢，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转头对张日山说道：“你不是也很喜欢八这个数字吗？我看你俩还挺般配的。”
　　张日山被朋友这么一说，立刻白了他一眼，有些尴尬地冲齐恒一笑说：“不好意思，我朋友乱说话，你别介意。”
　　齐恒噗嗤一声笑了，说：“怎么会？”
　　这时，两个在旁边桌子那里坐着的男人摇摇晃晃走过来，趴在吧台，两个人看起来都喝醉了，其中一个胖子指着齐恒说道：“来，给我调一杯那个……那个……人生！”
　　齐恒见状，便走过去，微微一笑，说：“不好意思，那个酒的味道很多人都不适应，而且那是我们这里最烈的酒，你们已经喝醉了，最好还是不要……”
　　“少废话！让你调就调。”胖子大力地拍着吧台，横肉直飞，“怕我不给钱是怎么的？”
　　张日山脸上露出一丝嫌弃的神情，但齐恒却似乎并未生气，只是继续笑了笑，耐心地说道：“这样吧，我帮你们调一杯雨落沙溪，更适合喝醉的人。”
　　“不要，我就要……就要人生！你再废话，信不信老子拆了你的吧台？”胖子继续叫嚣着。
　　齐恒见状，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事，有些无奈，但还是点点头，答应帮他调“人生”！很快，一杯酒便放到了胖子面前。
　　果然，胖子只喝了一口便喷了出来，骂骂咧咧道：“呸，这是什么味道？又苦又涩！”
　　“人生本来就是酸甜苦辣各种滋味，有些人可以接受，有些人接受不了。”齐恒走过去，再次温和而礼貌地说道，“这杯酒算是我请客，您不喝就放在一边吧，我再给您调……”齐恒话音未落，胖子忽然一抬手，整杯酒直接泼在了齐恒脸上和衣服上。
　　“跟我讲大道理？”胖子显然开始耍酒疯，“信不信……”
　　胖子话音未落，夜店的保安已经到了跟前，拉拉扯扯把两个人带走。
　　张日山看着齐恒头发上、脸上和衬衫上都是酒，有些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吗？”
　　齐恒看了看张日山，笑着摇摇头，说：“没事，总会遇到一些酒品不好的人，习惯了。”说完，又对身边的同事说，“我去换一件衣服。”说完，便转身去了后面。
　　看着齐恒离开，张日山不禁有些怅然，朋友见状，便凑过去笑嘻嘻地问：“心疼了？”
　　“你别胡说！”张日山狠狠地瞪了朋友一眼，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向后面张望。
　　过了一会儿，齐恒换了一件衬衫，又洗干净头发和脸，再出来的时候，依然是一副平静而专业的样子。
　　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张日山和齐恒对视，互相浅笑了一下，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一直到凌晨两点，张日山离开了夜店，凌晨三点的时候，齐恒才下班，走在霓虹灯闪烁的街头，稀稀落落的车流经过，一切是那么宁静！
　　第二天齐恒是六点半上班，凌晨一点下班，不出所料的张日山又一次出现了，只是他来的时候已经是零时了，而且这次是他一个人来的。帮他调好一杯火焰冰山，笑着说道：“今天来的有点晚。”
　　“你要下班了？”张日山问。